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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一杯茶"-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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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似没开多久,餐桌都坐满了,电视的声音还开得山响。我边打着招呼,边扫视四周,想找个座,阴柔在餐厅的边上冲我猛招手,我忙挤了过去。

  “没有阵亡呀!”阴柔说笑着,递给我餐盘。

  “怎么可能,我凶悍着呢?今日怎么这么多人?”我喝了一口汤,真的有点饿了。 

  “看!”阴柔挪挪下巴,指向墙上的电视。

  我有点意外,抬起眼。不是平时的新闻,是个音乐比赛,选手正弹着我从小到大听滥的一首曲子,我熟悉它每个音符的转折、每处情感的流泻。这首曲子技巧难度高,弹得好,代表选手琴艺达到一定的水准高度,但音乐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每个音符都是窜动的,如何让那份窜动不安于份的音符串成丝,穿过一颗颗战栗的心田,那就是所谓的才华了。我学了它十年,虽然弹得不精,但道理却是懂的。

  “什么时候大家都变得如此高雅了?”看着同事们一个个眼都不眨不眨的盯着电视,我有点纳闷。

  “哈,你接着往下看。”

  一曲终了,选手谢幕下去,镜头切换到评委席上,正中是位书卷气很浓的谦和男子,他难得还有着磁性的嗓音。他的点评专业精深,话语间却又满含着对选手的呵护和鼓励,很有名师的风范。这让我有点怔住了,现今稍有点学问的,必会狂妄到让人侧目,只有真正做学问,有修为的人才会拥有孩童般的纯真、谦谦君子的风度。

  “这是?”

  “沈仰南呀!留学法国,名校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的少妇杀手,网上迷他的人多去了。”我的孤陋寡闻招来阴柔的一记白眼。

  只是个书生型的男子,有这么大魅力吗?

  电视上镜头又转向了一个棱角分明的男子,这人我听说过,是港台有名的音乐制作人束成林,以作曲、编排、指挥见长,在国,内、国际高雅乐坛上都有很高的声名,他居然还有一张俊朗帅气的脸庞,每到之处,让女粉丝们疯狂,偏偏他不是风流才子,从无绯闻传出。他的点评强调选手的心理内在与外在奖赏之间的互动,他的眼神、微笑、肢体语言都近似天完美,我觉得他是个圣人,很不真实。

  “晨曦,这两个人,你认为谁更不错?”阴柔的眼中闪烁着两束星光。

  我埋头吃饭,拒绝回答,没有可比性的两个人。

  “说呀,这一阵因为他俩,这个比赛火疯了,他们各有许多粉丝群,都想争个谁上谁下。”

  我停下筷子,摇摇头,现在闲人真的很多吗?

  “这两个人确实很难分秋色。他们一个从音乐的专业领域讲解,一个是从音乐的广阔前景展开。他们的点评,不亚如欣赏一曲又一曲优雅动人的音乐,何必要去分先后呢?就如一个人讲素描,一个人讲美术史,你说谁更好呢?”

  “不是,从外型上看呢?”阴柔不死心地追问。

  离我十万八千里的人,懒得看。一盆饭见底,我起身走人。阴柔在身后骂我不懂欣赏,我点头认可。

  走出餐厅,躁声渐稀。秋月一轮缀在星空,几丝月光穿过树梢,在路上留下一个个斑博的光影,图书馆楼顶,不知哪位在嘶歌,听得人心戚戚的。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自如地呼吸,自在地享受着快乐。我却总难得有一个放松的借口,无关工作,无关处世。心就象脱了线的风筝,在远处的天空流浪着、寻觅着,一路掠过色彩纷呈的风景,却没有一处可以停留。

  开灯、关门、开电脑、上QQ,几个动作一气呵成。我的QQ总是隐身,有时挂着做事,如有人呼没有应好象不礼貌,隐身省却了这些麻烦,这也是我舍MSN用QQ的原由。

  一通留言,“漫步云端”的,只一句:“回来后呼我!”

  “漫步云端”是北京一家猎头公司的总经理齐鹏,帮人找工作,同时还帮人写论文。一些企业的老总学问不高,有时为了装门面,会在一些专业期刊上发表一些论文,不方便找熟知的人帮忙,他们就会找上“枪手”背后撰写论文者,以篇论价。齐鹏的公司有许多枪手,我在一本国家级的刊物上发表的论文被他看中,他辗转找到我,鼓动我加入枪手的行列。

  他给的条件和价格太优异,我心动了,成了一名枪手。我写的论文品质不错,时间又快,齐鹏说我是优秀“枪手”。

  我的QQ名字就叫“江南神枪手”。

  点了一下他的头像,送上一个笑脸,不一会,他就在那端笑得乐呵呵的。

  齐鹏中文字打得不快,有事都是打开视频语音。他不例外地提出申请,我点下接受。

  他是个微胖的精明男人,躺在大大的办公椅上,很有公司高管的样子。

  “晨曦,论文怎样了?”

  我发了个哭的表情,他在那一端急了,“不会吧,你从来没迟过呀,我可是和人家保证了。大小姐,别开我玩笑。”

  看他当真的样,我微笑着发送文件,“枪手”有枪手的规矩,我不为难他。

  “呵呵,就知你是逗我的。”他开心地边看论文边笑着说。

  我点开新闻页面,不理他。“钱明天就汇到你卡上。晨曦,我们商量个事,可好?”

  迟疑了一下,我回到QQ上。

  “你是否考虑来北京做事?”

  我一愣,不知我是否听错。

  “是这样的,晨曦,现在社会上不知怎么流行知性魅力,就象沈仰南那样,温文尔雅、谈吐潇洒,这个人,你听说过吗?”

  真巧,今天我第二次听说起这个人,真是一股很强的杀伤力呀!

  “嗯!”

  “有些老总就爱上了上电视访谈节目,一为企业宣传,二为个人形像,偏偏肚里又没这个才,而那些节目又都是即兴的,不比写论文,根本不会给你多少时间准备,这就需要一个平时常常对他们企业状况有所了解,专业又很精的急才相帮着。呵,晨小姐,如果你在北京,你会发现你很适合这个工作?”齐鹏一脸的算计,笑得却那样可亲。

  “北京适合这样的人很多!”

  “可我们合作得很有默契,我对你有信心。”

  “我没有信心。”放弃工作,去做一个“枪手”,违背了我当初的意愿,如果想呆在都市,我不会来这儿。“枪手”是业余的闲作,爱好都谈不上,没有必要放太多的精力。

  “唉!”齐鹏换上了一脸苦相,我低头打字,装没看见。

  “价钱很优裕的,而且你还可以提条件。晨曦,你在北京做这个事,赚得不知会比现在多多少。”齐鹏继续展开他猎头经理的游说。

  我喜欢钱,钱带给我许多美丽的物质和快乐,但我不想被钱所累。我想对自已好点,不心动就是不心动。

  “我喜欢一份稳定的不用操心的工作。”如果能不做辅导员,我会更敬职。

  “做老师?”

  “嗯!”

  “如果我为你在北京找一份老师的教职,你会不会考虑过来呢?呵,找工作可是我们公司的正职。”

  “也许也许吧!”累了一天,我没有心情与他磨,随意应他了一声。

  “呵呵!”他笑得象只开心的猫。“送你首歌吧!”

  他发了过来,然后道别。

  我不解地点开歌,沙哑的女声在室内流淌开来,是黄自的老歌《玫瑰花》

  “玫瑰花,玫瑰花,烂开在碧栏杆下。我愿那妒我的无情风雨莫吹打;我愿那爱我的多情游客莫攀摘;我愿那红颜常好不凋谢,好教我留住芳华。”

  幽怨的情歌,我听了一遍又一遍,不懂齐鹏何意。想太多,会催人老。我关机,去浴室洗澡。

  终于可以躺到绵软的床上了,我觉着满身酸痛,却无睡意。听说那位沈仰南教授的学生从不缺课,而且别班的学生还旁听他的课,我不知他有什么窍门。我可以把一本《企业管理》倒背如流,却会因为学生的恶作剧而不愿进教室。同事教职,为何差别如此之大?

  人与人是不同的,这是我睡着前的结论。
三,悠长假期 上


  大学时,我读的专业是《企业管理》,这个专业的就业领域很广,我可以进外企,也可以进国内任何公司,如果混得不错的话,酬劳会很丰厚,但我选择了从教,大半原因是高校老师压力小,还有很长的假期。

  悠长的假期,听起来是个多么令人惬意的词!那都是和阳光、草地、大海、美食相关联的。

  校园的广播照旧在早餐时放一首迷人的外文歌,今天选的是《友谊地久天长》,费雯丽的《魂断蓝桥》里的主题曲。因为明日便开始长长的寒假,用餐时,独自坐在餐桌边,细细地聆听,我觉得这首歌格外的有味道,莫名地掀出我从前一些若隐若现的思绪。那淡淡悠远而又迷离的感觉,仿若细细密密的气息,浸透着每一个毛孔。

  这个冬天太冷,一个多月来,没有真正的放晴的一天,天空不是阴着,便是飘着雪花。我呆的学校在国内偏南一点,冬天比较而言,是温暖而又湿润的,我在这里几年,没有下雪的印象。

  对于突然而至的雪天,不设防,心情不免有点坏。教室里的取暖设施很差,哈着手在黑板上板书,一双手冻得通红。整个课上我总是拉着一张脸,不知可是在意我的情绪,还是怕期未考不得通过,我的学生相当配合我的工作,这确是让我省心不少。

  人和人是相互的,他们乖,我也不会难为他们。期未考,整体低空飞过,他们有一个轻松的新年,我也会过得很快乐。

  一个多月的假期该如何打发呢?

  突然就生出了去那个大都市看看的念头,三年了,我想我已经可以有面对的勇气。当初在目睹了他另拥她人时,我只知道头也不回地逃,远远地,藏着,当从未与他相识相恋。

  表面上看似一切不错,但我却再不敢踏进那座都市,关于它的所有新闻我都拒绝知道。虽然他也已远离了那座城。

  一千多个日子,捱磨的每一寸光阴,我数着、耗着,过来了。

  也许真的该回到那里,冶冶心病。

  我决定先弯道那座城,然后再坐飞机回老家。假期开始得早,离过年还有些日子,不想和爸妈多说什么,只讲有事晚回几天。

  行李不大,轻松上路。从校园到那座城,近一千里,我闭上眼都可以数出沿路的每一个景点、每一个停靠站、每一座桥。过去的那些日子,每周一次的往返,在枯燥的旅程中,欣赏窗外的风景是我打发时光的唯一方式。

  又开始下雪了,路上的车很多,司机开得很谨慎。车上的旅客大半都是成群结对,一路说个不停、笑个不停、吃个不停。

  从前到现在,我总是孤单的一个人。

  傍晚,我抵达了那座城。繁荣热闹依旧,伴着漫天的飞雪,它显得有些力不从容。

  坐出租、坐地铁、再坐公交,二个多小时,我晃到了那个小区的门前。保安看我面熟,微笑地点点头,让我进去。

  我僵在那里,突然不想进去了。房子早已易主,走时,他给我电话,说里面的每一件东西都是他亲手收拾的,哪怕是一只笔。所有的一切他都寄到老家,他要去另一座城从新开始,那座城里有他的她。我说了“好”,搁了电话,从此,我们再无联系。

  那间房的后窗没有灯光,主人一定还没有回来。如回来了,我敲开门,又能讲什么?跑错了门?

  过去那么久的事,我为何还缠着不放?

  如此的荒唐和痴蠢,可笑之至。

  我扭过头,没入飞雪的夜色,找家酒店,洗个热水澡,明天回家。

  很典型的冬日午后,天空阴霾得像是傍晚了。雪静静地飘着,落在已经被雪覆盖了几寸的停机坪上。工作人员匆匆的脚印,正在被新下的雪慢慢地填充着。远处登机架的钢化玻璃顶棚和人迹不到的草地已雪白一片。几架大型的飞机上的标志也慢慢地被雪覆盖。没有飞机起飞,没有飞机进港,这时候,整个机场似乎遗忘了自已的职责,象个孤岛一般。

  候机楼内,却是喧哗一片。

  播音员一直在重复播报哪架飞机因天气缘故推迟到港,哪架飞机因大雪推迟起飞。地勤小姐对旅客们的疑问一直维持着满脸真诚的笑容在解释。旅客的情绪被天气的任性激发到极点,他们愤怒、担忧、咒骂、抗议,但很快这一切就被楼外悠然自得纷纷扬扬的大雪所淹没了,他们无奈地坐下来,开始打电话诉说迟到的缘由,发短信打发等候的时光,开了笔记本玩游戏,投缘的人则开始聊起了天。

  我没有谁在等待,也没有事急着要办,候机楼内暖暖的,穿着毛衣刚好适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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