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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吾——”
伸出的手臂揽上了迹部的腰间,温热的身体靠了过来,少年熟悉的气息从身后传过来,感觉到忍足有些轻颤的身体,腰间的手臂勒得他有些疼。
迹部脑中有一瞬间的迷茫,骤然靠过来的体温,已经熟悉了的气息,在一瞬间似乎迷惑了他所有的感官。不过,显然这只是一瞬间。
“景吾——”
迹部看不到身后忍足的表情,也没有回过头去看的意思,既然忍足选择了从身后抱住他,有些表情必定不希望他看见。
忍足必定是自制力很强的人,这样放纵自己的时间也只是几分钟而已。
“景吾,我要回本家……”
迹部的表情微微顿了一下,有什么东西从眼眸中一闪而过,“这件事不用和本大爷报备!”
“原来我的事情景吾一点儿也不关心啊——”忍足笑着,又是那个风流邪魅,让众多女性心动的少年,淡淡掩落的眼眸中有什么东西让人看不明白。
迹部高傲地转过头去,靠在他对面的门框上,“不会耽误关东大赛吧?到时候真的缺席了,别怪本大爷不给你情面——”
“很快就可以回来的。”忍足笑着,现在有什么事情比得上能够陪在你身边更重要呢?
轻轻的吻落下来,带着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景吾,要等我回来啊——”
银紫色短发的少年冷哼,高傲地抬高了头颅,“本大爷从来不会等待!不过,这一次,勉强——”
“景吾,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口是心非?”
细密的吻封住了总是口是心非的唇,眼眸中撒落点点笑意。
许下承诺,一种是为了遵守。
另一种——
是为了违背!
有的时候,许多事情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这是唯物主义者的观点。
忍足口中的很快,很模糊,没有确切期限。
其实迹部也不是耐不住寂寞的人,忍足的离开其实对他大爷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只不过是在他回头找人商量问题的时候,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然后把要开口的话硬生生地闷进肚里。
或者部活的时候看着“活蹦乱跳”的队员们,没有了那个总是笑得像狐狸又像狼的声音和自己打岔……
在部活中间休息的时候,再没有人会准确地揣摩到他的心思,适时地递上毛巾或者饮料……
……
然后,迹部景吾在回家的路上,对着天空微笑,笑容有些不够华丽。
啊,啊,本大爷什么时候也会依赖别人,还不华丽地养成了习惯?啊嗯,真是太不华丽了!
真是太…不…华…丽…了…啊——
周四中午的时候,迹部景吾走在冰帝绿树成荫的木棉道上,累了的时候,靠在尽头一棵白桦树上休息,斑驳的阳光从枝丫间撒落下来,温暖地有些眩目。
他想,他也许不该这个时候来这个地方,虽然他知道如果不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仍然会遇到。但是他却希望,哪怕只是错开了时间——
纯净的矿泉水饮料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正靠着树干发呆。
看着递到面前的饮料,他有一瞬间的怔愣,在他的记忆中没有几个人有这样的胆子敢这样接触他,虽然他看得懂冰帝学生们眼中的钦慕目光。
握着饮料瓶的手白皙秀气,应该是一双女孩子的手。
迹部缓缓地回过头来,看到了站在他旁边的女生,冰帝的校服,秀婉淡然。
脑中有什么轰然塌裂,有什么东西叫嚣着从胸腔中喷然勃发——
温柔,秀雅,隐忍,洁净……
蓦然痛得无法呼吸,闭上眼,仿佛又看到那个温婉秀雅的男子,在对着自己微笑。
晋——
“景吾哥哥——”
女生明亮的目光看着他,声音有些踌躇,小心翼翼。
迹部看着面前的女孩子,心好像已经麻木,感觉不到了疼痛。记忆中是有这女孩子存在的,脸上带上了华丽的面具,“小夜子,怎么会来冰帝上学?”
“景吾哥哥……??”
晶莹的泪水从女孩子眼眸中流淌下来,却是喜悦的色彩,女孩子笑着用手拭去,“景吾哥哥还记得我,我好开心——”汹涌的泪水怎么样也拭之不及。
干净的手帕递到她面前,伊藤千夜子微微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少年,接过来,紧紧地攥在手心,深深地呼吸了几下,止住了汹涌的泪水,明净的笑容在脸上扬起来。
“景吾哥哥,我做到了我们的约定了。”
约定?
“喂,懦弱的人才会哭泣!”银紫色短发的小男孩看着哭泣的小女孩,一脸的高傲不屑,俊帅夺目的美貌仿佛闪耀着无尽光辉。
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看到外人,有些萎缩,吸着鼻子止住了哭泣,原本漂亮的公主裙已经有几处被扯破了,有些狼狈。
“太不华丽了!”
男孩揪着眉头,语气不善地掏出手帕递给小女孩。
“伊藤千夜子……”小女孩的声音畏畏懦懦。
“小夜子?”
“嗯?”小女孩绞着手帕,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去,声音小得像蚊咛,“哥哥叫什么名字?”
“啊嗯?本大爷的名字叫做迹部景吾!”小小的孩子扬起头,却有一种睥睨天下的狂霸嚣张,张扬自信。
“景吾哥哥……”小女孩畏懦,“我还可以见到景吾哥哥吗?”
“等你足够强的时候,就来找我吧。本大爷不喜欢弱者!”
“嗯!”小女孩的神色瞬间坚定了,明亮的眼眸扬起来,“小夜子一定会变强的,景吾哥哥要等着我啊。”
……
孩子明亮的誓言,纯真没有杂质。
但时间会变,人心也会变……
“我记得。”
少年的脸上带着华丽的笑容,只是比平时多了一份不易察觉的凝重。
心痛到麻木,却贪看这张相似的容颜,明明知道绝对不是那个人,却不能把目光移开。
在大阪本家,忍足站在古老宅第的木质长廊上,微微抬起了眼眸,看着高挂在夜色中的明月。
夜风有些凉。
这一次父亲召集他回来,并不是什么好事情,至少在他看来。虽然知道父亲的目的,但是却不能不回来。
有个真理说:羽翼丰满之前,不要妄想着翱翔蓝天。
现在还不是决裂的时候,更何况现在的他连决裂也是不可能做到。
但是,要说服他屈服从祖父的命令去和一个从来不曾相识的女子定下婚约,这一点,他做不到!
态度不可以太强硬,效果反而会适得其反,那么就迂回婉转,好不容易说服了祖父把这件事情向后拖延。
墨蓝色的少年按着眉角,仰望着天上的明月微笑,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想着那一张嚣张到天怒人怨的容颜,自恋地比那西瑟斯更甚。每个看到那少年的人,总爱用玫瑰形容少年的华美,但是他知道,少年并不喜欢玫瑰……
若说喜欢的话,少年或许从来都不喜欢花,用他的话说,花太娇弱,本大爷怎么会那么娇弱?
但是,他曾经看见少年看着图片上红艳如血的花儿发呆,那个少年的表情忆念,脸上的笑容幸福纯净却脆弱地仿佛风过就会碎裂。
事后,他仔细查找图片上的那种花,然后找到了。
花名彼岸,又名曼珠沙华,生于冥界。“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相念相惜永相失,如此轮回而花叶永不相见,也有着永远无法相会的悲恋之意。
他不知道景吾看到华时想到是谁,知道的是,如果可以,他不想再看到那样的笑容。
“侑士。”
美艳成熟的美女从长廊的另一端走过来,眉眼和他有五分相似。
“姐姐。”
美女走过来,抬腿坐上他身边的栏杆,丝毫没有顾及身上穿的是和服。
忍足看着她的动作,扶了扶眼镜,有些无奈,“姐姐,你是淑女啊——”
忍足秀纪“豪爽”地拍了拍弟弟,根本不认为自己的行为不妥,“淑女是做给外人看的,侑士又不是外人。”
忍足摇摇头,笑得无奈,自己姐姐的脾性——
忍足秀纪上下打量着弟弟,如此几遍,把目光移开,“侑士是不是谈恋爱了?”
“姐姐怎么这么说?”
忍足秀纪笑着,有些奸诈,有些神秘,“侑士对订婚的事情反应有点儿强烈,如果是以前的侑士可不会这样的……”她靠着栏杆处的廊柱,笑容闲淡,眼眸通透。
忍足在她旁边坐下来,笑着,“还是瞒不过姐姐吗?不过,这次的事情还是要谢谢姐姐,如果不是姐姐,祖父和父亲不会这样容易妥协。”
忍足秀纪将少年揽进怀里,“侑士说什么呢?我们可是姐弟呢。”
少年扬起了笑容,是啊,他们是姐弟。
在忍足家族里面,自己最亲近的就是姐姐,在自己的记忆中,姐姐是作为母亲和姐姐的双重身份出现的。
“呐,侑士,你爱上的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呢?”忍足秀纪眼眸闪亮,满满好奇地看着弟弟。
忍足淡淡地笑着,“姐姐想知道?”
“是啊。”忍足秀纪点头。
忍足微微仰身,笑容狡黠,“如果我不想说呢。”
“不想说?”忍足秀纪看着弟弟,原本可爱的模样渐渐变成了女暴君,抬起右拳轻轻击在左掌心,笑容危险,“S…O…G…A——侑士不想说吗?”
“姐姐,使用暴力是不对的。”忍足淡淡地开口,风清云淡。不过还是没有胆气挑战姐姐的拳术,虽然姐姐平时一副再淑女不过的模样,但是姐姐的拳术可是“实战”中训练出来的。
听着弟弟的话,忍足秀纪渐渐沉默。
笨蛋弟弟啊,选择了这样一条艰难的情路么?
“侑士——”轻轻抱着怀里的少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自己的弟弟自己知道得很清楚,这个孩子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就绝对不会回头。因为两个人出生年龄相差很多,从小就是自己在照顾这个弟弟。自己的弟弟聪敏优秀,总是比同龄的孩子沉稳冷静,很少有孩子气的时候,或许他们这样的家庭造就了他这样的性格。但是在她的心中,面前的这个少年再成熟沉稳,也只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
“姐姐,我选择的,就不会后悔!”少年的眼眸坚定,神色郑重。
所以,她也只能笑着鼓励,“累了的话,就来姐姐身边歇一歇。”
“谢谢姐姐。”忍足有些感动,这些事情他不敢和其他的人去说,只能和姐姐才能这样讲,因为知道姐姐会包容接纳。
“说什么话呢?笨蛋弟弟啊——”
忍足秀纪笑着,伸出手指轻轻弹上他的额,就像小时候他每次做了错事的惩罚,“侑士不是我的弟弟么?我相信侑士的选择,能够让侑士爱上的必定是一个优秀的人,无关乎男女,只要侑士幸福就好。”伸出手,拍上他的掌心,“这个,是姐姐的祝福,侑士要收好。”
坐正了身体,看着天上的月,忍足秀纪笑着,“听侑士的叙述,下次去东京的话,去看看侑士的爱人啊,侑士要记得介绍啊。”
“好。”
“家里面的事情,侑士就不要操心了,姐姐会帮你摆平的。”忍足大姐豪爽地许诺。
月辉清洒,照着并肩而坐的一对姐弟。
夜风习习,带着夏夜的凉意,树影婆娑,气氛静谧幸福。第五一章 天长地久有时尽
忍足回来就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扶了扶眼镜,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人的举动。
“侑士,侑士,你终于回来了——”
红色的桃子少年飞扑过来,声音里面满满的都是委屈。
任少年挂在自己身上,忍足把自己的表情掩藏得很好,“发生什么事了,岳人?”
少年听见他询问,瞬间涕泪齐下,那个悲惨。
“侑士,侑士,迹部他太过分了!”向日愤然不平。
景吾?
忍足镜框下的眼角忍不住挑高了一毫米,脸上依旧是温雅的笑容,“景吾怎么了?”
向日嘟着嘴,“迹部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就算他交了女朋友也不可以把网球社不管啊。毕竟,迹部他是网球社的部长不是吗?以前,迹部从来不会这样的。迹部他甚至因为我们质问了几句,就用破灭的轮舞曲惩罚我们。所以,我决定讨厌那个女孩子!都是因为她,迹部才会变成这样的。……”
女朋友?
忍足的脑子有些迟钝,有一瞬间仿佛看到了面前的东西不停地晃动。他想开口,“岳人你是开玩笑的吧?景吾那么高傲的家伙怎么可能会交女朋友?”但是却怎么也张不开口。
他看着网球场的门口,银紫色短发的少年脸上带着他从来没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