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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为什么呢?景吾,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为了那个叫做伊藤千夜子的女孩子做到这种程度?你是冰帝的王!第一次在校园里面遇到你的时候,我就有了这样的认知。
或许把这样尊贵的沉重的称呼加注在你身上,是我们的自私,但是能让冰帝所有学生这样尊重崇拜的你完全有这个资格,你耀眼地站在冰帝的巅峰,俯瞰众生。
我站在你的王座下遥望你的光辉,原本只是想跟在你的身后而已。但是国二的那个暑假,我在乡下的迹部大宅见到了你,那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你。
冰冷邪肆的笑容,融在夜色中的黑暗,光辉的你原来比谁都明白暗处的污秽肮脏,那一刻抑制不住地情动,一向把感情当作游戏的我对一个叫做迹部景吾的少年动了心。
那一夜,我拉住你。
你的眼神冷漠,说,如果是游戏的话,我可以陪你。
游戏?
游戏也好啊,这样以后真的厌了倦了的时候,才不会牵拖不清,不是吗?那个时候,我以为我拥有足够的理智,但是慢慢一步步靠近你,却是泥足深陷的过程。
打完了你,我离开了网球场,在校园里面游荡,一瞬间,眼中的泪水潸然而下。
景吾,原来我已经爱你至斯了么?
生命中太多的第一次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认真地去比赛;因为你,认真地去制定网球社的训练计划;因为你,认真地调查每一场比赛对手的资料;……因为你,在我记忆中第一次流泪这样狼狈。
迹部景吾,你要拿什么来偿还我呢?
西天的太阳沉落了地平线,我慢慢地从草地上起身,不知不觉地又走回了网球社的休息室,这里是我们记忆中共同存在的地方。还记得你在这里意气风发、嚣张自信地对我说,忍足,本大爷一定要去最高的地方!
当时的我笑着,没心没肺,景吾,你有足够的自恋啊。
你笑着捶上我的肩,提着球拍大步走出去,耳边传来你的宣战,本大爷会让你看到的!
……
我和你,肩并肩,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亲密的姿态,以前的我不是总是站在你身后的位置的吗?和你一起制定网球社的训练计划,你脸上的笑容明朗张扬,嚣张地天怒人怨,听着网球场上队员们的哀嚎,人前严厉从不容情的你曾经在背后有过多少欢笑,笑着队员们的失误,那个时候的你给我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十四五岁的少年,不就该是这样青春张扬的吗?虽然我们身上背负了太多,但是这个年纪是属于我们的啊。
……
抬起手,覆上休息室的门,许久没有推开。
没有掩紧的门,从缝隙里面弥散出来的,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属于你的气息。
门内,寂寥地没有声音。
景吾——
身体仿佛脱力般我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背靠着墙壁。
我看着手表的指针滑向了10的位置,终于忍不住按下了手机的短信,然后关机。
半个小时后,我站在墙角树荫下的暗影中,看到了道路另一边急匆匆走来的黑发少年。二十分钟后,他抱着你从休息室里面出来。
我靠在身后的树干上,指间的香烟几乎要燃尽了,红红的亮光明灭地闪着。
看着少年抱着你消失在道路尽头,我狠狠地掐灭了烟头,就像是掐断我们之间所有的牵绊。
浑浑噩噩地回到租住的公寓,关了门,瘫倒在地上,就这样在地板上仰躺着,似乎是连手指头抽动的力气也消失了。意识模糊地睡去,然后被连续不断的电话铃声吵醒。
原本躺在地上没有丝毫去接的意愿,不过对方似乎很有耐心,连续不断地响着。
按着地板起身,身体晃了一下,脑子有些晕沉沉的。
接起电话,就听到电话那端姐姐的声音,质问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关切,“忍足侑士你个小P孩,竟然敢不接老娘的电话,不打爆你的电话线我就不是忍足秀纪,……”
听着姐姐的炮轰,我把电话拿远,感觉头晕得更厉害了,等到姐姐发泄完,“姐姐,有什么事情吗?”我懒散地询问。
姐姐的声音柔和下来,“切——打你的手机一直关机,还以为你被那家的山精野魅拖去了呢。”
我笑着,却发觉最常做的举动今天扯得脸皮有些疼,“姐姐,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也会是我把山精野魅拐卖了,你就不用担心你的弟弟了。”
“BAGA弟弟!”姐姐低低地说了一声,宣告,“下个星期我会去东京,侑士要记得把你的爱人介绍给我啊,这样,拜了——”
听姐姐提及,心里面蓦然一痛,强吸了一口气,镇静下来,然后用没有起伏的音调告诉她,“呐,姐姐,刚好我们今天分手了呢——”
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
“侑士,你还好吗?”
“很好啊。”我笑着,“你弟弟又不是第一次和人分手了,早就轻驾熟路了,会有什么不好呢?”但是说的时候,为什么眼中有无尽的液体流出来呢,真是讨厌啊。
“BAGA弟弟——”姐姐低低的沉沉的声音,温暖地想让人哭。
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喉咙间的暗哑的泣音——“姐姐,这几天不要来看我,我可不想让人看到这样狼狈的样子。”
“好。”姐姐在电话的另一端答应。
什么时候抱着电话睡去?我不知道。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摸摸额头,好像没有发烧,这样折腾了一晚上,竟然没有发烧,我的身体这样强健啊,然后注意到自己在床上,明明记得沉睡之前是在客厅的地板上啊。
我赤着脚从卧室里面走出来,看到有些狼狈的客厅,还有高跷着腿在沙发上坐着的的少年,“琉亚?”
少年抬头看了我一眼,浓墨色的大眼是平常最常见的沉寂,“你醒了就好。”从沙发上站起身,“我已经给你请了三天假,医生开的药放在卧室的床柜上,你觉得没问题了,就去学校吧。”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啊,你已经睡了两天了。还有——”少年握住把手,转开了房门,声音轻轻的,“谢谢——”
少年的那一声谢谢,我当然知道是什么。
我在公寓里面消磨满了三天的假期,才去上学。
我又是那个微笑的忍足侑士,对于那两个人,选择无视就好了,当作不存在的话,似乎就可以挂着微笑的面具。
无视,无视,……无视就好了。
然后忽然地就听到伊藤千夜子退学的消息,那一刻怎么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惊讶,转头看着邻座的少年,银紫色的短发,似乎对这样的消息无动于衷。
我笑着,苦涩地就像是五月的莲子,这样的算什么呢,景吾?
难道不是你选择了那个女孩子吗?
“哥哥和千夜子?”黑发墨眸的少年站在树荫下,平淡的声音有着让人心颤的残酷,“哥哥又不爱她,根本没有开始,何来的结束?不能让哥哥幸福欢笑,她没有资格站在哥哥身边!”
我愣住。
少年沉寂的眼眸看着我,“你也是一样的,忍足侑士,如果你站在哥哥身边,却不能让他幸福欢笑的话,我会同样的把你逐离他的视线!”
“琉亚?!”我为他话中的语义惊呆,这样决绝的感情……少年用的词语是“逐离”,这样不容人反抗的词语。
少年扬起眼眸,看着头顶的天空,有些哀伤,“忍足侑士,哥哥他是一个很坚强的人,但是再坚强的人也有不能触碰的致命伤,哥哥的致命伤,是一个叫做‘晋’的男子,哥哥上一世的爱人。”看了我一眼,“你就当哥哥是带着记忆转世的好了。所有关于‘晋’的一切都有可能让他承受最致命的伤害,相似的容颜,气质,声音,……”
……
我听着少年淡淡定定地说着,然后心疼。
景吾,为什么还是不能不爱你?
“忍足侑士,想知道哥哥所有的事情,就去开口询问。你的话,或许哥哥会说呢。”
少年看着我,沉寂的浓墨色瞳眸庄重,最后声音低低的像是呢喃,“你对哥哥来说,从来不是无关紧要的人——”少年的语音淡淡地飘散在六月扬起的风中。
看着少年的背影,步伐从容自信,果断地没有丝毫留恋。
Atobe Ruya,和自己爱的那个人拥有同样的姓氏,那是从容自信尊贵让人仰视的存在。
我望着天空的流云微笑,呐,忍足侑士,这样颓废可就不是你了呢?
琉亚,谢谢——
“景吾,”部活的时候,我站到他面前,我知道这一刻所有看到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我的举动。
他抬起头,看着我,银灰色的眼眸有着淡淡的疲惫,或许还有歉意,不过会不会我看错了?景吾他那样骄傲的人啊,我们追随的王者。但是,似乎我们都忘了,就像琉亚说的,不管迹部景吾是多么的优秀,他依旧是一个和我同龄的少年,也会受伤,也会疲惫,一直以来我都忘记了吧?只看到他的光芒,他的卓绝,即使不是,这两年迹部景吾的作为也会让你完全忘记,只记得追随和崇拜,忘了其他。
“景吾。”我对他伸出了手。我们和好吧,我想像以前一样站在你身边最近的位置。
掩盖了太阳的光辉在银灰色的眼眸中亮起,少年银紫色的短发这一刻仿佛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精致华美,华丽低沉的声线是我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嚣张,“啊嗯。”
修长的手指带着薄茧握住了我的手。
下一刻听到向日仿如哭泣的欢呼,“耶——迹部终于和侑士和好了——我再也不要承受比地狱更残酷的训练了——”
回过头,看到一张张真诚的笑脸,原来自己从来不是孤单一个人。
彼此握紧的手不知道是遗忘,还是其他,没有放开。
呐,景吾,想这样握着你的手,一辈子。
对于千夜子的事情,我没有再提及,这件事情就让它这样过去吧,让它在我们的记忆中风化,只要你的身边站立的人是我。景吾仿佛有默契地也只字未提,有些伤疤并不是能够翻开给人看的。
“景吾。”握着少年的手,并肩坐在无人的河堤上,我看着西天金色的夕阳,郑重地像是宣誓,第一次把自己的感情说给他知道,“景吾,我喜欢你。”
久久没有听到他的回答,转过头,看到他唇角勾起的笑容,我呆呆地看着,仿佛又回到了去年的暑假,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邪肆冰冽的笑容让我情动的那一刻。
“呐,忍足侑士,”少年站起身,对我伸出手。
少年身后背着夕阳的画面,就像是从太阳里面走出来的耀眼光辉的神之子,我有一瞬间的恍惚。
少年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嘴角噙着笑容,“忍足侑士,本大爷给你权力!”
权力?
我眨眨眼,给我喜欢你的权力吗?
我扬起了笑容,没有询问,只是握紧了彼此交握的手,十指交缠,就像是我们再也不能扯断的牵绊。
“景吾,夕阳很美好啊。”
“啊嗯。”他站在我的身边。
“景吾,你答应我的,六七月的时候要去看莲花,找个时间,我们去吧。”
“好。……”第五四章 问世间情是何物
时隔耶利亚闯冰帝不到一个月,又一个成熟的美女来到了冰帝,不过这个美女虽然有着不输于耶利亚的美貌,但是在语言交谈上绝对没有耶利亚的问题,这位美女的日语很溜。
这位美女一头深蓝色的波浪长发,鼻梁上一副无框眼镜,一身正装,看起来威严凛然,端庄持重。
忍足秀纪站在冰帝的校园里面,还有些犹豫,虽然知道一个人的私人感情问题别人根本没有插足的余地,但是如果那个是她最宠爱的弟弟的时候,所有的理由都是那么苍白。
在电话那一端听着少年压抑的哭泣声,直到声音渐渐消没,那一夜她又何曾闭上眼?
她那个骄傲的弟弟,有多久没有听到过他的哭声了呢?似乎在很小的时候,那个孩子就懂事了,在祖父和父亲那样严苛的教育下,学会了微笑着面对所有的事情,不再哭泣。
那个时候她就知道弟弟长大了,那一瞬间有着骄傲,也有这一点点的失落。弟弟不会再牵着她的衣角,不会再在她面前哭花一张脸……那些童年的记忆如同泛黄的照片在她的心中定格,一张张都说着他们之间的姐弟情谊。
侑士,已经好久都没有哭过了。
心中有这样的认知,在听到他的哭声时才会那样的心痛。
她的弟弟啊——
还记得那孩子在本家庭院里,坐在她身边谈到另一个人是那样掩饰不住的欣悦神色,那样满满的幸福,让她不忍心熄灭的光亮。
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却听到了弟弟的哭声,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