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妈妈爸爸偏偏成了那样子,他们去了美国什么都不用做,也没法出头露面,过隐居生活。
我呢,跟他们在一起都快逼疯啦。
后来托人到了语言学 校…… 其实,我想你能去那里,也好有个依靠啊。
那次你来看我我真想抱住你不让你走了。
安哥,我爱你。”安沛解释说:“我想你是误会了。
我那次去看你是完成你哥哥的心愿,他不方便直接来看望你,托我代表他到孟菲斯看你。
我那会儿在亚特兰大,驾车到孟菲斯只需要6小时,所以就来了。
那次见面我觉得你真是好可怜的。但是,这次我感觉你有点不一样了。你不一样了,长大了。”罗玉婧高兴说:“是吗,你都觉得我长大了?那太好啦。
我可以说‘我爱你’了,我们可以正式交朋友了?这回回来我就不想走了。
我们结婚吧!我喜欢成都,比孟菲斯好玩多了。
好喜欢锦江河,我有钱,我们在锦江岸边买别墅……”罗玉婧的“宏伟蓝图”把安沛吓住了!一点不亚于看到雨荷那些短信的惊吓程度。
安沛哑然,不知怎么向她解释。
罗玉婧有点心虚:“你跟我见面的时候很开心的呀。
但是,后来那个女人来了之后,你就走神了。
是不是她说了什么……”安沛制止她:“你说哪个女人?”
罗玉婧说:“夏雨荷,我认识她,在孟菲斯。”安沛问:“那你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们在什么场合见面的?你们之间有过不愉快吗?”
罗玉婧意识到自己失言,赶快否认说:“其实我不认识她。
前几天,我哥在电话里说,安哥安置一个亲戚在我哥的新公司里。
晚餐时她来了,才知道是她。我当时心里也很不舒服,因为她在孟菲斯……好像名声不太好。”安沛问:“那就是说在孟菲斯你认识她?”
罗玉婧吞吞吐吐说:“听说她跟那个姓杜的……总之,杜精诚的女人从新加坡赶到孟菲斯兴师问罪,搞得她很狼狈。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另外,听我嫂子阿莉说,夏雨荷跟我哥,也就是在我哥和未婚妻之间插上一杠子,搞得我哥经常和嫂子争吵,安哥你教育一下,别当第三者。
否则她迟早要遭报应的!对不起啊,安哥,我知道她是你的亲戚。”安沛也很受刺激。
关于杜精诚的未婚妻大闹孟菲斯的事,他第一次听到。
那就是说,雨荷的确跟姓杜的有关系了?不过还是要封罗玉婧的嘴:“玉婧,你的信息有错误。
这个夏雨荷,跟你哥没有关系。
道听途说散布恶言,就是中伤别人,你知道吗?在美国你这样是要吃官司的。
说话还是慎重一点吧。”罗玉婧说:“安哥你说得对。
不说她了吧,我们怎么办?难道今晚你要我在这里睡觉?”
“怎么可能呢?去你哥哥的别墅住呀。”安沛忽然想起跟雨荷的短信“等我电话”,催促罗玉婧离开。
“安哥,我不漂亮吗?我不温柔吗?两年没有见面了,你难道一点兴趣都没有?还是你有其他女人了?
“漂亮+温柔≠爱情。一时说不清楚,我为我妈一时冲动打电话给你表示道歉。到此为止吧。玉婧,你是我好友的妹妹,我也把你当妹妹的,请别再说别的好吗?我有事要走了。”罗玉婧大怒:“没那么容易!请神容易送神难,你要付出代价的,安沛!”
安沛不管不顾,径自走了。
“泰坦尼克号”重新启航
雨荷想,杜精诚,我的爱。安沛,也是我的爱。鱼和熊掌,有第三种选择吗?安沛说,这就是缘分,我们的“泰坦尼克号”十六年前就起航了。
今天还能续缘,说明它永远不会翻掉。
我不仅做救援队,还要做笑星,让你天天HAPPY。
安沛撇下罗玉婧径自开车飞奔向学府花园。
一路上打电话,就是不通。
雨荷你干吗了?雨荷呢,收到安沛短信“等我电话”后,一直等着。
可几次电话都不是安沛。
最后一次,接近午夜了,该是他吧?雨荷拿起话筒,却是表姐!声音挺沉重如致悼词!原来是小蝶的病确定了,“白血病”!
雨荷顿觉如雷轰顶!表姐说这三个字时,声音细若游丝。
“小蝶很想念小姨,希望你到美国来———算了,等你搞到签证,恐怕小蝶不在了。”雨荷立马就哭了。
“姐,你说我还能用什么办法获得赴美签证呀?我都愿意。哪怕是剪一辈子老鼠尾巴的男人,只要他能让我获得签证的正当理由,我都答应嫁给他。我一定要见到小蝶!”
表姐顿了很久,叹息说:“哪里还有楚大祥第二呢?”
雨荷突然想起了:“姐,事到如今,你只有快去找杜精诚。”表姐说:“安德利医院我知道。
只是小蝶已经是晚 期…… 好吧,我跟他联系。
前一段时间我气昏了头,小蝶的病应该及早去儿童医院……可怜的小蝶。”“姐夫呢?”
表姐气愤不已:“别提他了,你走以后,他竟然把那个小妖精带到家里来———我已经收拾了她。
我搞清楚了小妖精的状况……”表姐愤愤讲述了关于罗玉婧的一切,尤其提到为了避开王英俊被牵连进去,因为美国政府已支持中国引渡大贪回国受审。
跟王英俊鱼死网破闹了几天几夜,终于把罗玉婧轰走了。
王英俊整天在家陪着小蝶。
“可是,还能陪多久呢?小蝶的日子顶多还有三个月……”“呜呜……”表姐突然放声痛哭,声音很响,像炸雷滚过太平洋,炸在雨荷头上。
过去雨荷从来没有见过表姐哭过,表姐坚强得比男人还坚强。
雨荷悄悄地流泪,怕惹得表姐更伤心。
她后悔没有告诉表姐关于罗玉婧……结束表姐电话,雨荷想到尽快跟杜精诚联系。
于是立刻给他写E…MAIL,告诉他情况紧急。
雨荷手机关掉,座机拔掉,现在她全神关注搜索杜精诚。
安沛当然联系不上了啊。
安沛那个急呀,恨不得立即冲到学府花园!雨荷,你究竟在干什么?安沛疯狂地飚车,在夜深人静的三环路上,他随意发泄。
这有点像美国人的作派。
不同的是美国的高速公路直又宽,成都的三环路一点点短,经不起飚,一蹦就进入市区,一环以内你能有什么作为,到处是红灯,走走停停。
在一个红灯路口,安沛突然发现横穿马路的稀少几个人中有雨荷!半夜三更的,还跑到大街上干什么?他正想喊她过来上车,绿灯亮了,只好冲过路口再说。
找到一个巷口转过弯来,去追雨荷。
看着雨荷进了电信局,不管她做什么,安沛知道自己都没有理由跟进去。
便把车停在附近等候。
大约半个小时后雨荷出来。
安沛猜想,除了打国际长途就是发电报?有什么急事吗?肯定与美国有关了。
原本打算不过问一下,又觉不妥,还是假装巧遇吧。
安沛摇下车窗喊:“小姐,拉黄鱼的,照顾一下生意吧。”雨荷上车之后,安沛迫不及待问:“出什么状况了?先是占线,后是关机,再是深夜跑电信局?有什么急事你就不能吱一声,让我去做?在美国生活过的人都知道,凡事要尽量利用周围的有利因素,你这么乱跑,叫我怎么放心得下?小雨,我难道够不上一个让你呼救求援的普通朋友?”
雨荷一脸阴云,沉闷地说:“真的不是这样,送我回家吧。”安沛就把车开到雨荷家附近的,停下来:“你不告诉我,今晚我不让你下车。”于是两人就坐在车上说话。
看见雨荷眼睛红肿呆滞,安沛轻轻拍着她手柔声说:“告诉我,是不是很严重?让我跟你一起承担,好吗?”
雨荷点头,一滴泪落在安沛的手背上。
经不住安沛盘问,雨荷终于说出了小蝶的病情。
但是她撇开到电信局打国际长途是找杜精诚,假称母亲一位美国老朋友是医生,让立即通知表姐跟那个人联系。
家里电话没有开通国际长途,只好跑邮局了。
雨荷伤心的是,竟然杜精诚的家里电话没有人接!实验室的电话,是一个讲话龙卷风速度的女声,雨荷除了听懂一句“HE ISN’T HERE ”,其余都不明白,难道不是精诚办公室电话?安沛说:“你不要太难过。
表姐肯定早知道小蝶的病情才不让她跟你回国的。
白血病没有办法治好的。
你表姐也搞医学研究,清楚能不能救小蝶。
八岁的孩子,刚在父母身边生活三年,就要永久地离开了,你想她母亲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她生命的最后日子当然应该在母亲身边度过,表姐没有错。”雨荷反驳:“谁说白血病治不好,据说跟成年人白血病不一样。
安德利医院就是专治儿童白血病的,我想表姐应该让小蝶去找杜精诚。”“杜精诚”三个字刺激了安沛。
“这个杜精诚是研究白血病的吗?他很有成就是不是?同在孟菲斯的中国人,表姐应该认识吧?你别担心,表姐一定会向他求助的。”雨荷摇头说:“他不是中国人,也不是医生。表姐也不认识他。”“那是你的朋友?”
安沛说:“你都回中国来了,现在就不用找他了。还是我来想办法吧。我有一个朋友跟那家医院很熟,我马上拨一个电话。”安沛打开手机,彩屏上显示,凌晨1时30分!算啦,太晚了,明天再联系。”雨荷嚷着:“不晚不晚,你怎么忘了孟菲斯时间?现在正是上午12点多钟,上班时间呢。”“噢,我糊涂了,这个朋友回国了。在北京呢。明天,明天一定联系,好吗?我给你带一些国际长话卡过来,你可以给杜精诚打电话。”安沛真是周到,雨荷既失望又感动。
安沛送雨荷到家门口,看着她走进楼道,又追上去悄声说:“记住了吗,别着急。
急坏了你身子,你妈怎么办?还有我呢,只要你不开心我就神经紧张,六神无主,心里发慌,不知道该干什么。
真的,我心里的惶恐不安一点不比你少啊。”雨荷突然回过头来,扑进安沛的怀抱!这个等待已久的怀抱是多么温暖。
柔弱的雨荷,在痛苦无助之时,能不需要这样一个温暖体贴的怀抱吗?第二天,安沛送来一摞国际长话卡。
雨荷和杜精诚连接有了便捷通道。
雨荷可以由被动接受杜精诚的电话变成主动出击,她想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你,除非你回新加坡结婚了。
哦,有这种可能吗?!而她一旦想到提供便捷的是另一个恋人安沛———他日夜牵挂着自己,以我乐为他乐,以我悲为他悲,我这样做对他公平吗?答案当然只有NO。
安沛的大度让雨荷无地自容。
杜精诚,我的爱。
安沛,也是我的爱。
雨荷呀,“鱼和熊掌”你取谁?难啦。
有第三种选择吗?此时安沛正在跟回北京短期应聘的方志明博士联系。
对方同安德利儿童医院比较熟悉,告诉说,联系的结果,安德利儿童癌症医院属于研究性质的医院,,需对病人从头至尾跟踪治疗和研究,所以只收从未在别处治疗过的癌症儿童。
凡是在别家医院治疗过的病童一律不收入院。
所以方志明表示歉意,无能为力帮忙。
至于杜精诚博士后,方志明说查无其人!不过方博士说,有些亚裔华人使用英文名字。
也许有其人,但是大家不知道。
安沛太失望了,让雨荷眼巴巴盼了大半天,直到下午6点钟雨荷才接到安沛电话。
雨荷就知道肯定不是好消息,忍不住又哭了。
安沛说接雨荷出去走走散散心,反正也到吃饭时间了。
雨荷抗不住安沛在自家窗下按喇叭,就跟他去了。
开车跑了一段,安沛带她进一家滨河餐厅。
虽然天气有些冷,但是坐在全封闭的玻璃屋子里,仍然是春天。
雨荷望着窗外的锦江河静静地流,夹岸葱茏茂盛的绿树,感觉又回孟菲斯,回到爱伦岛。
“我跟小蝶去岛上玩,坐在密西西比河畔的长椅子上看风景。有多少回我跟小蝶讲在长江中翻掉小船,小蝶就说,那个安哥哥救你的故事我都背熟啦,要是有一天碰上他我也要感谢他。我问小蝶什么意思,小蝶说,如果没有安哥哥救你,我就没有小姨了,当然感谢他哦。”安沛很是触动。
他说:“小蝶太懂事了,我也很想见到她。”雨荷泪眼汪汪说:“小蝶有时会问起外婆。你们都有外婆我怎么没有外婆?我说你外婆去世的时候你妈妈还没有长大呢。她说小姨你骗人,我妈没有长大哪里有我呢?我们两个开心大笑。那些日子是最幸福的日子,永远不会再有了。”安沛看见雨荷眼圈红了,赶忙递过纸巾去,握一下雨荷。
“真喜欢你扑在我怀抱里哭,脑子里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