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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想早死的话,就不要这么激动。”伊介响将茶杯递给他爷爷。
伊政桥接过茶杯,喝了口茶,平缓了下自己刚刚过于激动的情绪。“如果你不惹我生气,我可以活到一百岁以上。”
看了眼伊政桥,伊介响放缓自己刚刚略微强硬的态度。
虽然他是不爽老头子所做的事,特别是替他选了小修女当他的妻子,可是他可不想背上谋害自己亲爷爷的罪名。
“你已经二十六岁,不是个小孩子了,你应该清楚知道你对伊家有着一定的责任,你一定要回来继承伊氏集团。”
伊介响撇了撇嘴,也明白关于他继承伊氏一事,他爷爷是不可能有任何让步的,因为那可是他辛苦创下的基业,他是不可能将它拱手让人。
只是在美国他有自己的投资事业,他目前无法离开。
“我在美国还有工作,短时间内无法回来台湾。”他没有说不继承,不过他希望时间延后,至少等他闯出一番成绩之后。
听到孙子提起工作,伊政桥锐利的老眸一凝,他知道孙子说的是真的。
他在美国的投资事业做得不错,他是该让他好好打拚一番,毕竟这对他来说,是很好的学习经验与磨练,不过有关知道他在美国事业的事,他不能说出来,免得让他知道他曾让人去调查过他。
他这么努力工作是很好,但是,他还是得回来继承伊氏集团。
“好,我答应让你留在美国工作,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丁若唯神情冷硬地从一楼书房外走回自己的房间。
直到关上房门,绷紧难受的心让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着。
刚刚,她在房间看公事,有一个问题她想请教爷爷,听到客厅里没有声音,她以为他们已经谈完了,而爷爷应该在书房里,因此她走到书房外。
然后就听到了伊介响跟爷爷说的话。
她从不知道伊介响是这么样的讨厌她!
打从她住进伊家起,他就讨厌她?忽地,她的胸口又是一阵揪痛。
伊介响离开台湾之前那一吻,她明知道有可能是他在戏弄她,可是这两年多来,她的心却抱着一股期待。
这样的结果,她不应该感到讶异才对,因为她早就知道伊介响并不喜欢她,只是……听到他亲口这么说,她……内心涌起一阵酸楚,明亮水眸瞬间红了。
她吸了吸鼻子,强压住内心那一股难受,打从她父母亲去世,她被送到育幼院之后,就算想起爸爸妈妈,她也不允许自己哭,现在也是!
丁若唯坐回到书桌前,继续阅读着企画案。
不管伊介响有多么的讨厌她,为了报答爷爷对她的栽培与疼爱,此刻她只要做好爷爷交给她的任务就好,她不会让爷爷失望的。
不管自己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她绝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第四章
两年后
伊氏老董事长伊政桥一个月前因心脏病病发去世,他生前写下遗嘱,他的委任律师召集了相关的人士准备公布伊政桥的遗嘱,包括公司的董事及几个重要部门主管,还有丁若唯和从美国赶回来的伊介响。
在伊氏集团的董事长室里,张律师公布了伊政桥的遗嘱。
说明公司内部及主管们的职位一切不变更,而伊政桥的董事长职位由他的孙子伊介响继位,另外,他将赠予他的特助丁若唯小姐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权。
“什么?!给丁特助百分之三十的股权?”
听到老董事长送给年纪轻轻的丁若唯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在场聆听遗嘱的人个个莫不发出一阵哗然声。
“老董事长果然很疼丁特助。”
“老董事长这等于是将他自己在伊氏企业所拥有的股权,几近一半给了丁特助,这下丁特助成为大富婆了。”
听着大家惊叹她得到爷爷一半的财产,丁若唯也甚感惊讶,她没想到爷爷居然会给了她百分之三十的股权。
爷爷一向疼她也信任她,但爷爷平日给她的已经很多了,她承受不起这么大的一份财产,这让她更哀痛爷爷的去世。
知道爷爷给了她这么多遗产,伊介响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或许该说他早就猜到了。
他爷爷是真心疼爱那个小修女的。
接下来张律师说出的话,更让在场参与会议的人发出一阵更大的惊呼声,个个目瞪口呆。
“这张是伊介响先生和丁若唯小姐的结婚证书。”
“结婚证书?!”
过于惊愕,丁若唯和伊介响双双喊了出来。
“张律师,你有没有搞错?哪来什么结婚证书,我什么时候和丁若唯结婚了?”伊介响提出质疑。
“对呀,丁特助并未嫁人埃”现场也有人提出附议。
张律师临危不乱,“不会有错,这张结婚证书是伊老董事长生前交给我的,你们可以看看,丁小姐在户籍上已经成为伊介响先生的妻子。”
伊介响拿过结婚证书,没错,上面的名字是他和丁若唯。
那老头子在搞什么鬼?
没想到他说不娶丁若唯,那老头子居然大费周章的弄了一张结婚证书来,老头子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张律师,我爷爷他想要做什么?”
“好,我来念出伊董事长最后一个遗嘱,这也是他的愿望,那就是他希望两位不要离婚。”张律师说出了伊政桥最后的愿望。
“就这样?没有其它附带条件吗?”伊介响问着张律师。他爷爷大费周章的弄了张结婚证书来,然后就只说希望他们不要离婚?
张律师很肯定的点点头。“对,没有其它附带条件,我刚刚说了,这是老董事长他个人的愿望。”
伊介响睨了眼一旁默下作声的丁若唯,“张律师,如果我要离婚呢?因为那张结婚证书根本就是假的。”
“我刚刚说了,老董事长希望两位不要离婚,这是他个人的愿望,但如果伊先生您坚持离婚,还是随时可以办理。”
丁若唯知道爷爷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爷爷生前一直希望她可以成为他的孙媳妇。
她很感谢爷爷对她的疼爱,只是就算弄了一张她和伊介响的结婚证书,在户籍上让她成为伊介响的妻子,那也不能改变她和伊介响之间的关系。
所以听到伊介响提出离婚,她一点也不感到讶异。
只是……离婚?她莫名其妙的结了婚,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将成为下堂妻,真是戏剧化。
不过,她对爷爷还是心存感激。
虽然她很想遵照爷爷的遗愿,可是她也看得出来伊介响对他的做法感到不满,所以如果他要离婚,她会答应的。
在张律师解释了伊政桥的遗愿后,在场的一个董事开口说话。
“张律师,除了刚刚你说的那些,老董事长他还有没有其它的遗嘱呢?”
“没有了。”
因为已经将伊政桥所有遗嘱都交代清楚了,所以一会儿之后便散会。
从董事长室走出来的人,有的人因为职位未变更,因此没有太多的表情,但也有人脸色微凝的走出董事长室。
伊政桥将公司交给了他那自小就是个问题孩子,这几年一直待在美国玩乐的年轻孙子管理,有人感到相当的不以为然。
在听完伊政桥的遗嘱后,伊介响和丁若唯分搭不同车子回到了伊家豪宅。
一定进客厅里,伊介响对伊政桥的遗嘱提出了他个人的看法。
高大的身躯往沙发上一坐,然后漫不经心地说道:“看来那老头子很疼妳嘛,让妳得到他一半的财产。”
听到伊介响称呼已去世的伊政桥为老头子,让丁若唯感到很生气,她神情严肃的看着他。“请不要这么称呼爷爷。”
“哇塞!许久不见,妳这个小修女已经升格为修女院的院长了吗?”面对丁号唯那比以往更为冷凛的表情,伊介响嘲讽着。
这两年来他只回来过台湾一次,那大概是在一年前,结果他这次回来见到她,不只表情,她连眼神都变得更为冷漠。
不愧是他爷爷训练出来的傀儡,那严肃神情跟他爷爷一模一样,不,她可说比他爷爷还要更面无表情,至少他爷爷还曾对他笑过。
但是他不曾见过她笑!
面对伊介响的恶意嘲笑,丁若唯冷然以对,因为她早已习惯了,不管他要叫批修女或院长,她都无所谓。
刚刚在回来的车上她想了许多,因为感念爷爷对她的恩惠,因此她一直留在他身边,现在爷爷死了,在伊家她可说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现在,是她该离开伊家的时候了。
“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也不想和我有任何关系,你放心,我会和你离婚的,不会拿走伊家任何东西,我会把爷爷赠与我百分之三十的公司股权还给你,然后离开伊家。”
不用他提出离婚,她先说了,不用他赶人,她会主动离开伊家。
啪!啪!啪!伊介响忽地拍手鼓掌,让她困愕不已。
带着一抹浅笑,伊介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缓步地走向她。“太好了,妳现在说的话和我想的一样,我们还真是有志一同吶。”他双手环抱在胸前,性感的浓眉微扬,一双黑眸紧盯着她。“但是想法都一样的话,一点也不好玩。”
一点也不好玩?丁若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听不懂我说的话?”伊介响又向她走近一步,“我不会离婚的。”
他竟说他不会离婚?这句话让她愣住了。
“这是听不懂?要我再说一次吗?”
“为什么?”这就是他所谓的不好玩?那么他究竟想玩什么?
“为什么?我不是说了,两人想法都一样,那一点也不好玩。”
“我不是在和你玩,我是认真的,所以也请你认真一点好不好?”他那前后不一致的说法,让她失去了耐性。
面对她的不满,伊介响一点也不介意,神情悠哉地说道:“很抱歉,我就是这种个性,但我可以跟妳说,我是认真的,我不会离、婚、的。”
是因为她先提出离婚,因此他为了要捉弄她,所以故意说不离婚的吗?他应该不会这么幼稚无聊吧?“可是刚刚在公司,你不是已经问过张律师有关离婚的事吗?”
“问过又怎么样,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不想离婚了,不行唷?”
“你……”美眸微瞪,丁若唯觉得自己和他很难沟通下去。
他认真?他嘴角上那一抹轻浮的笑意,让她不禁怀疑起他所谓的认真程度为何?
“张律师不是说了吗?这是老头子……爷爷他生前的遗愿,我照他的遗愿做,妳不是应该替他感到高兴吗?因为我决定做个孝顺的孙子。”
他想做个孝顺的孙子?
丁若唯冷静的心思完全让他给打乱了。
爷爷在世的时候,伊介响就常常和爷爷唱反调,现在爷爷走了,他怎么可能乖乖的当起孝子来?她一点也不相信他此刻说要当孝顺孙子的论调。
但是,她真的猜不透他不想离婚的真正想法和目的。
“哦哦,突然肚子有点饿了,不知道有没有点心可以吃?”伊介响恢复一贯不羁的神情,从客厅转身走向厨房。
“伊介响,你不答应离婚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她在他身后问着。
既然他是那么的讨厌她,她也说了不会拿走任何东西离开伊家,那么她真的不懂他不肯离婚的原因是什么?
伊介响侧转过头,脸上有着一丝无奈。“欸,不是跟妳说了,我想做个孝顺的孙子吗?”
“我不相信!”
“那妳希望我说出什么答案吗?”他反问。
“我……”心跳猛地跳快好几拍,丁若唯生气的瞪着他。
迷人的俊眸瞅着那张生气的俏颜,“不要说我这个做老公的没提醒妳,生气会使女人看起来老十岁喔。”
看着伊介响走进厨房,丁若唯知道刚刚自己情绪失控了。可恶!从刚刚到现在,她一直让他的话牵动着,情绪也是。
还说他是认真的,他根本就是一直在捉弄她罢了。
算了,不管他不离婚的原因是什么,等他继承伊氏集团,等她将爷爷交代的事全交给他之后,她就会离开。
“小唯,妳最近还好吧?妳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嗯,我没事。”
午餐后,丁若唯从外面用餐回到办公室,在走廊的转角处遇见了行销部经理萧杰温。
三十岁的萧杰温是公司董事同时兼任总经理萧一权的儿子。三年前丁若唯大学毕业后正式到伊氏就职,过世的伊政桥曾先将她安排在行销部门工作了三个月左右,让她学习有关行销方面的事,然后才将她调为董事长特助。
而当时是她主管的萧杰温,对身为下属的她多有照顾,教了她许多有关行销方面的知识,因此她当他是一个良师益友,一个可以讨论公事的朋友。
“没想到老董事长真的把妳嫁给他那不成材的孙子,还去弄了一张结婚证书,妳一定感到很难过吧!”有关伊政桥弄来一张她和伊介响结婚证书的事,是他父亲告诉他的。
“我没什么感觉,反正不久我就会和他离婚。”虽然那天伊介响说了不会和她离婚,可是她当他是在开玩笑。
其实这个婚姻本身也就是个玩笑!
“也对,妳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