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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美眉-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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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的,可实际上小楠很少说话,仿佛理亏似的只是听着对方的诘问,然后不声不响算是全部承认。
最后,她失落地放下电话,整个人像是大病了一场。从来都是生龙活虎的“小男哥”今天真的不对劲!
“到底怎么了,小楠?”我轻拍她的肩头,关切地问。
她摇了摇头,垂头丧气地爬上床,颓然地卧倒。
我有些着急:“你说话呀,你现在这样不能解决问题的!”
“别问了,没有谁能帮我了……”她难过地说。
“帮不了是一个问题,你说出来是另一个问题。难道你憋着就能解决吗?别太压抑自己,人心是承受不了太大压力的……”我不依不饶地站在她床边,劝着她。
高小楠终究没有坚持多久,一五一十地把来龙去脉都告诉了我。
都是聊天惹的祸!上个暑假,高小楠在OICQ上结识了一江春水,两人一见如故,越聊越投机,每天晚上都至少聊三个小时。小楠在OICQ上的头像是男士,所以一江春水从没有正面问过小楠的性别问题,偶尔的旁敲侧击也都被小楠躲过了。开了学,她们继续聊。一江春水宿舍还没有电脑,只能去机房,所以小楠经常整天开着OICQ等对方上线。
高小楠聊天的狂热影响了她的妹妹,虽然妹妹才读小学六年级,对OICQ却已经是了如指掌,在网上不说自己年龄谁都当她是个妩媚成熟的美眉。她妹妹把小楠好友名单里的所有人都加为自己的好友,然后主动上前聊。就这样,一江春水在小楠妹妹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骗她的!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样很好,无所不聊……”小楠双眼失神地看着我。
“小楠,我不想打击你,可是你想一想,如果一开始她就知道你不是清华GG她还会每天晚上和你聊三个小时吗?”我小心翼翼地说。我并不否认两个美眉之间会有很多共同的话题,可两个美眉要聊天是不会选择上网这种方式的。聊天更像是应了“异性相吸”的原理而生的,不管那个目的是在意识的哪个层次上。
“你不懂,我们已经达到了完美的默契。再也没有人能取代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可是刚才她哭了,对我说再也不想见到我……”小楠的声音开始哽咽,这次她是真的伤心了。我第一次见小楠流眼泪。
别说网络,就是现实生活中的友谊也会无奈地结束的,可我却没有办法说服她看得淡一些。我只能建议她说: “现在正是她最受伤的时候,不如让她静一下,说不定过些日子她就想通了,你们还能在网上继续。”
小楠一夜都在长吁短叹。早上五点她起床,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就去赶火车了。告别了小楠,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好像偌大一个清华园只剩下了我一个。也许我是和孤独结下了不解之缘。安舟,安舟,其实应该叫孤舟:我注定是茫茫大海上的一叶孤舟。
我也懒得去自习教室,成天成天地困在宿舍里,拉上窗帘都分不清白昼黑夜了。睡醒了就看书、写稿子,饿了吃点饼干和方便面,倦了躺在床上听音乐。一天难得看见几个人,也没有人可以说说话。我痛恨这样的生活,可我没法痛恨自己的选择。
上火车的日子一天一天近了,我却一天比一天惶恐。回忆是一个大伤疤,我害怕揭开它。
崔英杰的信赶在我离开之前送到了我手上。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迹,我的心仿佛处在温暖的包围中。可是展开信纸,心重新跌入了冰冷的洞穴。

我的天使:
    好吗?
    冬天就在眼镜的另外一边了
    可我还净想着小河、黄花的时候
    早上摘了一段残的绿的柳枝插在花瓶里
    到了晚上一切都老了,包括这个冬天
    所以我迫不及待了,拿起笔和纸
    告诉你,我喜欢你,和喜欢别人不一样
    也许,或许不是也许,或许什么也不是
    原谅我的无知和懦弱
    北京的文坛豢养着许多小霸王,可
    一、我是文坛里的沙砾或是沙砾里的蚂蚁
    二、我不应是北京人或是我大约是个天津人
    我真的不敢妄加言于他人
    我是武断,真的,还不负责任
    除了我现在在跳,不知何时便不复跳动的心
    可以向你保证
    我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我的喜欢或是爱
    天空那么高,又那么大
    我的笔又小又短,怎样也写不上
    那四个或三个字
    风儿会刮,会跑遍世界所有的角落
    可是我的忧愁又纤又细,怎样也带不去
    你的身旁,你的鼻息下,你的唇间
    我在梦中见过你为我滴下的泪
    最常见的是你低下头挑起的眼眉
    但凡遇到这种梦我都不会浪费
    咂着舌,含着笑慢慢品味
    其实我一点也不尊敬柳下惠
    而且你也不会去做什么卫慧
    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OK?
    迷惘,是你的多一些还是我的多一些
   “焰光的背后有朦胧的情爱
    焰光的核心有青色的悲哀
    我愿效灯蛾的无智
    委身作情热火化的尘埃”
    可惜现在无法对视烛蜡
    电灯的光芒刺痛眼睛
    可是,你知道,只是我晓得
    你知道,我在想着你
    言语并不准确,这你也知道
    但是在这信寄到你手里的时候
    它依然是现在进行的时态

我庆幸我的选择。我觉得自己一无所有,我就是一个孩子。我有的,你都不喜欢。你喜欢的,我没有能力带来送给你。不过我选择了较好的这条路,也是自己的路。我觉得爱应当是行动。
有首Beatles的歌:
If there's anything that you want
If there's anything I can do
Just call on me and I send it along
With love from me to you
I got arms that long to hold you and keep you by my side
I got lips that long to kiss you and keep you satisfied
歌儿不管多么忧伤,唱出来就多少变得欢快了。写下的沉默的歌最能打动人的。
说我的努力是为了你,我好像太没追求了,可是,总有一点这成分在里面,也许叫一石二鸟,可是,on my God,我压根儿就没有那么卑鄙。
希望你不要在意,全篇都没有感叹号的标记。我向你表白的只是真实。
给我写信好不好?我想有个结果。不过你不必勉强自己,我也要一份真实。
                                             杰
                                           01。1。20

离开清华的那天,天空洒下重重的雪花。我把给崔英杰的回信塞进邮箱,然后拖着沉重的箱子往南门走。我的心里就像此时的清华园,空空荡荡。
我机械地上公交车。没有位子,我拉住扶手,木然地瞪着窗外。虽然昨天晚上写了一夜的信,可是我此刻居然一点也回忆不起来信里的内容。我只知道这次我是清清楚楚地对崔英杰说了“No”。
为什么就没有一个折中的办法?为什么就一定要做陌生人……我觉得这些问题我永远也弄不明白。折腾了这么久,还是令人灰心的结果,当初的努力和期望竟然都是徒劳!
昨天的这个时候,崔英杰的信让我充满了失望。
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会待在千里之外那个让我伤心欲绝的地方。
如果可以,就让时间在此刻停止吧!
下车的时候,街上已是华灯照耀了。新年前夕的北京夜晚,洋溢着多少安详和欢乐!特别是那些一手牵着大人,一手拿着冰糖葫芦的浑身圆鼓鼓的小孩,仿佛预示着很多正在上路的幸福。我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意。以后,我会有自己的家庭,我会有一个爱我的丈夫和活泼可爱的小宝贝。我的生命终将跳过那些碎片,翻开崭新的一页。
我把手伸进背包里拿票,却怎么也摸不到我的钱包。我止住慌乱,放下背包,发现拉链被拉开了一半。我冷静地、认真地翻看背包,想我不会这么倒霉。可是,确实没有钱包,确实没有。
我浑身冰凉,呆立在原地,眼前天旋地转。钱包里有火车票,有身份证、学生证、机读卡,还有餐卡、201卡、IC卡……且不说没有了那些卡会给我在清华的学习生活带来多少麻烦,就是现在我想坐车回清华都是不可能的了。如果此时警察把我当身份可疑人员抓起来,我也只能任凭他处置。除了我自己,谁能证明我是我?
我,身无分文,周围没有任何认识的人。夜色是那么美丽,我却又一次遭受了命运的玩弄。 我很想当面问问命运,大声地,到底要我历经多少磨难,才肯放过我?难道还不够吗?
我捂住嘴,可是无法抑制撕心裂肺的痛哭,滚烫的眼泪灼伤了我的双眼,却又瞬间在我心上结成了冰。在这个繁华的城市里,又有谁会去关心一个陌生人的痛苦?他们自有他们的生活。
汽车尖锐的喇叭声刺破了我大脑的空白。“找死啊,不会过马路呀!”一个愤怒的声音。
我木然地想,还要不要继续挣扎下去呢?选择活,本来就不是一件懦弱和容易的事。如果我实在撑不下去了,他们也该体谅我吧。
“同学,你怎么啦?我能帮你吗?”一个温柔的声音。
我漠然地抬起眼睛,冷冷地看着一张陌生的脸,一张和我一样还年轻的脸孔。全世界都把我抛弃了,我为什么要对他笑?
他似乎并不介意 ,微微一笑,说: “我们都从清华园上826路的,我也是清华的学生。”他怕我不相信似的,把红皮学生证打开,放到我面前。照片上的脸还很稚气,比现在多了一副厚厚的框架眼镜,一脸的不知所以。字迹却很洒脱,透着一股灵气。他居然已经是研一的学生了!
我抽泣着告诉他刚刚发生的一切,眼泪流得稀里哗啦。
他大概没看过女孩子哭,束手无策地杵在一边,半晌才把一块手帕送到我面前,嘴里轻声说着: “好了,别哭了……没事了……”
这年头用手绢的人可不多,何况还是男生。我感到一丝新奇,顾不上挑剔手绢是否干净,拿起来就擦。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哭泣,睁开浮肿的双眼看着他。
他看了一下手表,说: “还有一个小时。其他的证件只能回清华后慢慢办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现在最要紧的是买一张回家的火车票。你家在哪里?”
“苏州。”我老老实实地说。
他一听就笑了,说:“这下可好办了。我去买一张站台票,然后你拿我的票,我就算是送你上火车的。只要混上了火车,我们就能去找乘务员补票。你可能知道,过年的时候很难买到火车票的……”
他把口袋里的火车票放到我手上。我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你也是苏州人?”
“其实不是的。我是常州的,不过为了订到T85,我把学生证上的家庭住址改成了苏州。我每次都是买苏州的票,在常州下。我们是江苏老乡啊!”他伸出手,说,“握握手吧!”
我伸出了手,感激地看着他,说: “你好,张然!我叫陈安舟,9字班的。”
“还这么小……”他笑眯眯地看着我,说,“怪不得哭成这样。”
我不禁破涕为笑了。我跟着他进了北京站。现在,我只有把自己都交给他了。除了他,这个世界没有人知道我在流泪。
T85鸣响了汽笛,北京站渐渐成了身后的一点光。此时,我才从绝望里恢复,忍不住流下了欣慰的眼泪,死而复生一般。四处都是人,有的民工甚至睡在了椅子底下。车厢里暖气、人气混作一团,闷热得令人窒息。张然执意让我坐着,自己站在一边。
“还好这是T85,要是坐其他慢车,还没到家就憋死了。”他故作轻松地对我说。
我有些不安,我用着他的钱,还占着他的位。可是我几次起身要让他坐,他都不由分说地让我坐下。他告诉我: “这不算什么。我在清华本科那五年,什么烂车都坐过。和那些车相比,T85是天堂了……”
“你们本科要读五年?”我问。
“是啊。我们5字班是最后一届五年制的,和6字班同时毕业……”他说。
“天啊,那你要在清华待多少年?八年抗战?”我才读了一年半,已经觉得心都老了。要是继续待下去,我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不会也从主楼跳下去。
他“呵呵”地笑了,说: “本来还要长,不过我打定主意硕士毕业就去美国。至于硕士是两年还是三年毕业,就全看老板的意思了。我们是给老板卖命的苦力……真后悔本科时被清华的推研迷惑了,不然早出去了……”
“这一生倒有半生在读书。读完书,人也老了……”我不禁吐了吐舌头。
他神秘地朝我眨了眨眼睛,说: “不过,我不怕老。我早读书,79年生的。”
“不会吧!你只比我大一岁!”我不相信。
他把学生证拿给我看。这次,我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出生年月清清楚楚写着1979年4月。我不由钦佩地看着他,说:“那你不到十六岁就上清华了,不怕吗?”
“太小了,还不知道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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