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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找江山如画楼,那么,只要到了封神境内,寻到一条河流,然后沿着河流而行,只要看到有楼,那就是目标所在。
丁聪等三人到的时候,这天的天气很不错。轻风起,云飞扬,天空蔚蓝。
河边流水哗啦啦,绿叶红花交杂,高大葱绿的树木掩映,卷杂着泥土芬芳的空气,写意的漂浮游动。一座九层的楼阁,就建筑在这么个地方。惟有那斑斑的楼体,透发着迥异周围的气息。那气息,古朴,苍凉,深远。
说起这江山如画楼,若雪与云罗倒是都知道一些。当然,仅仅是因为一个故事而知道的。
流传的故事里说,江山如画楼的小公子,爱上了一个才艺无双的女子。俩人彼此爱之甚深,最终决定成婚。可是没想到,在成婚当天,江山如画楼的楼主却发现,这女子,是他的私生女。
兄妹血脉,将两个原本处于幸福中的恋人击倒。女子投河而去,男子望河而泣
一层楼前,丁聪驻足。
等一会进去,江山如画楼的面纱就将被他揭开了。可不知怎的,就在方才,丁聪忽然感觉到心神一阵悸动。这是一种莫名的不安,仿佛即将遭遇的,是他的平生大敌。
以他如今的实力,能有手段将他灭杀的存在,该是何等厉害的强者?
怕是除了传说中那超越了大宗师的高手,再无别人。可这九州中,竟然真的有如此境界的强者么?
目光逡巡,丁聪的感知也随之而动。
垂柳依依,青草浮动,水波荡漾
在曲水河的中心,有一块突起,面积不太大,仅几丈方圆。当丁聪看到这里,心神猛的一震!
视野里空无,可感知里,却有一个人正半跪在那里!
能隐瞒过他眼神的,惟有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才能做到。
高手!
丁聪目光一凝。
刚才那股威胁,难道就是来源于此人?
吱嘎!
恰在此时,楼门被推开。
不待丁聪进入,数十人已鱼贯而出。当中一位,三尺胡须,眉目不怒自威,身材高大雄壮。手里,握着一卷画轴。
这群人的出现,让丁聪把注意力收了回来。“江山如画楼?”
“不错,老夫就是这一代的楼主。”老者声音洪亮,中气绵远悠长。“你便是神经子?”
“然。”简单一个字后,双方陷入短暂的沉默,相互打量。不久,老者道:“果然是千年前的风云人物,实力了得。”
“你也不差。”丁聪的目光,直接落在那卷画轴上。“神器?”
“不错。”老者承认道:“不久前所得,也是此战的根本。”
“就在这里?”
“无所谓。”
“好,那就准备开始吧。”
刷!
老者却也不废话罗嗦,手一抖,那画轴猛然打开。一层流光过处,画图渐渐透明,最终隐匿。
丁聪知道这是神器,自然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这画上。可眼看着画图消失不见,不禁一楞,他并没有感觉到丝毫攻击。可当他抬眼时,又是一楞。
眼前,那数十人都已凭空消失,再无半点踪迹。就连若雪与云罗,也是悄然无影。
四下一看,河是那河,楼是那楼,树木杂草依旧。仰首望天,白云悠悠,天空湛蓝。心神所感,也是风清清,吹拂如情人的手。
“怎么回事?”诧异于这未知变故,丁聪站在原地,分毫不敢动。所人都不可能隐瞒过自己的干支与双眼,也就是说,不可能凭空消失。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变故源于自己身上。
是那神器在作怪!
一个画轴,一副图,究竟是如何困住自己的?
蓦得,那个图字窜进了他的心里,占据了他的整个意识海。对此,他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在混沌心诀运转的世界里,曾经有一位神,她来自大天地里的原始人族。她就拥有着一件宝贝,可以收人。那宝贝也是一副图,名叫乾坤社稷图。据说此图一展,只要被收,就如到了另一个天地,困而无可出。
眼下的情形,何其相似!
早在其他神器出现的时候,丁聪就已经隐隐发觉,这各个神器的奇妙之处,往往跟混沌心诀运转所生的世界里的一切,惊人的重合。对此他一直很怀疑,这留下心法残篇的人,一定见识过这所有的神器,并领略过各自的神奇之处。
别的不说,就是他得到的赤剑,无物不破,无坚不摧。而在混沌心诀运转而生的世界里,不也有一把弑神之刃么?
巧合么?
绝对不是。
所以,按照推理,这画轴的效果,应该就是自成一个小天地,把自己给困在里面了。如此,才也能解释的通,为什么除了自己以外,再无他人的气息。
想明白了这些,丁聪双眸中精光一闪,眼皮闭合。他放开了自己的心神,去默默的感悟这个世界。
河,还是那河,潺潺流动,流水哗啦啦,波光粼粼。
楼,还是那楼,九层依旧,外在斑斑,与周围的环境并不适合。
天空,还是那么蔚蓝,浮云也在漂移。
风,仍有规律的吹拂,轻柔无比,仿佛怕惊醒了睡梦中人。
树木杂草,也都葱绿。
一切,都那么的真实,无可看破,没有丝毫的疏漏。
可是,闭目中的丁聪,嘴角上已多了一丝笑意,弯起了一个轻微的弧度
第142章破画
丁聪笑了,丝毫没了困惑,他找到了一个最大的破绽。那顶着神器之名的画轴,已然困不住他。
眼前的一切,感知的一切,可以说都是真,也可以说均是幻。
说是真,是因为在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什么虚影假像。若去捧那河水,入口解渴。若是嗅那微风,依稀能感受到泥土的味道,还有清凉。
说是幻,那是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那神器画轴所化,并不是混沌界里的景物。虽然河依旧,楼依旧,可那根本与之前所见的不是一个。
这样的对比,就如混沌世界与混沌心诀运转而生的世界一样,你相信哪个真实,哪个就是真实。
若以为眼前所见、感知所感都是真,身在局中便无法脱离。因为,没有足够的实力,如何去超脱天地?
天地的束缚,就如一个困守的牢笼。
可若不信是真,那便不存在那天地。天地既无,纵有束缚,也并非不可挣脱。
看破这些,再去感受时,虽然风吹河水,倒映天空白云,树木杂草在河畔,可都没了一种东西——生机!
若雪与云罗,脸色微变。没想到毫无征兆的,丁聪就消失了,连一丝的气息都没留下。
对面,老者将画轴收拢,重握手中。目光仅是一扫,便道:“你们跟随他,是个错误,走吧,饶你们一命。”
若雪面容一整,道:“我要等。”
云罗无语。
老者皱眉头道:“冥顽不灵。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
话落,就听的蓬蓬之音大做。老者身后的数十老者,气势纷纷张开。恍惚如滔天大浪,澎湃不歇。
王级!
数十王级!
江山如画楼里,竟然有数十个王级境界的高手。
这是什么实力?
在割鹿,王决仅仅凭借当初的伪王级,就已经能够横着走。其他州城,有三两个王级坐镇,就已经是强大的门派。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以前铜雀城的唐门,有十多位王级高手。
可没想到,这名声不显的神秘江山如画楼,却是有着足以雄霸九州的势力。丁聪在面对时,自然不用在乎。可这对两个本身实力并不强的二女而言,压力,真的很大。
前方,如一片汪洋。稍微不留意,怕是就有倾覆的可能。如两叶小舟的若雪与云罗,脸色颇为苍白。若雪深深吸了口气,道:“他会回来的。”
“哼!”老者怒道:“除非他是神,否则,他是没办法出来的。你们且看。”
说着,老者一扬手中画轴,口中问道:“你们可知这是何物?”
二女摇头。
那老者哼了声,自豪的道:“这也是九州神器之一,名江山如画,乃是我江山如画楼的老祖宗遗留的神物。这画里,自成一方天地,如今的神经子,就被我摄入了这天地中。任他有通天之能,也休想逃脱出来。”
“你困不住他的。”若雪坚定的说道。
“哈哈”老者大笑,洪亮的声音传出老远,久久回荡。“就算他能出来,又能如何?不要以为我就只能仰仗神器之威。”
“你就凭这数十位王级高手么?”若雪道:“在九州大擂台的时候,他一招之下,就灭杀了数十个。如今的他,实力比那时更是高出许多。”
“你以为,是单打独斗么?”老者眼中寒光闪烁,道:“我们兄弟几十个,大半辈子在一起,早有一套合击之术。普天之下,没人能挡得一招。”
“等他出来,一试便知。”
“真的不想走?”老者须发皆张。
“不走,”若雪坚定的说道:“我要等他,他一定会回来的,你困不住。”
“哼!”老者怒视,继而问云罗道:“你呢?是否也要执迷不悟?”
云罗闻言,神色复杂,半晌才道:“何以独处?”
“好好好,”老者喝道:“给你们留活路,你们不走,那可就怨恨不得我了。神经子挑战我江山如画楼,就是在挑战我家老祖宗的尊严,该杀。你们同党,亦该杀。”
蓬!
老者的气势一放开,如同画龙点了睛。数十位王级强者酝酿的气势,彻底放开。或许在下一刻,就要毁天灭地
可就在这时,他手中的画轴上,有一抹血色闪过。画轴突然大幅度抖动,抓握不及中,挣脱了老者的手,自行漂浮在半空。
神光吞吐,而后猛然打开。
画卷舒展,如一个门户。一个虚幻朦胧的世界,透过这个门户,与混沌界连接起来。
恍惚如在梦里,极为不真实的,自那飘渺的世界里,走来一道身影
周遭的空间里,荡起一圈圈涟漪。老者见了,脸色顿时一变,焦急中嘴巴不断翕合,一段段晦涩的言语响起。随着言语之音,那圈圈的涟漪,竟然倒逆的,开始一圈圈往回缩去。仿佛一道道天堑,阻隔着那身影的靠近。
那画中身影,似乎受到了什么困扰,驻足不前,似乎思忖片刻,才又抬臂,一指点出——
噗!
一声轻响,涟漪四散。
所有的困扰阻隔,纵使天堑沟壑,亦全部破碎,还原成最真实的本质。
河是那河,楼是那楼,风仍轻荡,云亦悠闲。只是在若雪、云罗与那一众老者间,多了一个人影。
“竟然真的破画而出了!”老者震惊无比。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也是惊骇于神经子的实力。幸亏,自己还有更厉害的手段,也没完全指望单凭神器收拾对方。
“不错,这画很好看。”丁聪称赞道。
“那也没困住你,倒是小瞧了你了。”老者眼中精光律动,锋芒如刀。“布阵!”
刷!刷!刷!
数十道人影,纷繁错落,迅速的各占一个方位,摆出一座大阵来。而那未动的老者,正好处于阵首。倘若俯瞰,便可清晰的看出,这阵势一成,便如毒蛇游移,蛟龙摆尾。
“长龙出水阵!”
第143章众生之势
长龙出水,龙首笑傲。
这数十位王级在成阵之后,竟然浑然一体,运转自如。
丁聪看了一眼,眉目微皱,随即便轻笑道:“原来是合众人之力于一身。我若攻你七寸,你这条大蛇就没招了吧。”
“你不妨一试。”龙之首,老者须发皆张,眸中凶光四溢。数十位王级高手的力量、气势,都在这一刻如百流归海般,聚拢在他的身上。未曾控制,神光便已自生,劈啪乱暴,如星辰崩碎。丁聪戏称这长龙做蛇,已令他愤怒万分。“九州大乱,龙蛇并起,此势归于我,你纵有天大本事,能奈我何?反到是你,准备接我一击吧。”
“无知,有时候和愚蠢就是一个意思啊。”丁聪叹息着,大势也倾巢而出。这势,不是人的气势,而是天下之大势。“天下纷乱,龙蛇虽起,可也不过是在天下大势的走向中,苦苦挣扎。且战者,攻敌为下,攻心为上。能不战而屈人,方为大略。”
呼!
长龙阵聚合的气势,与丁聪的势,眨眼就碰触到一起,短兵交接。恶风随之而起,盘旋不散。
此刻,那高天上的画卷,被风一吹,斜斜的刮去,飘落向曲水河。
啪!
落水而不沉,微弱的神光,一丝一丝的游离着。水无常势,流转不息,那画卷里瞬息间浮现出一望无际的水浪。水波轻荡,画卷微移,不片刻便漂流到了河心的那块凸地。
“唉!”一声轻叹,自虚无中来。那凸地之上,原本的空无中,突兀的多了一个人影。一只手,慢慢探出,将那画卷拾起。画卷入手,随即轻轻一抖,便恢复成轴。画轴上的微弱神光,旋既大放,之后迅速回拢,消失不见。
几十强者所凝聚的气势,恍惚如澎湃怒潮,一浪一浪拍击,而丁聪的势,在这怒潮中犹如一块顽石,虽大千浪涛,我自稳若磐石。浪花飞溅,碎而又起。磐石仍在,丝毫不改本色,恰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