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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元丘笑道:“这丫头,就是爱玩,怎也坐不住,她哥哥却和她截然相反,两人要是对换一下就好了,省得我老是操心她哥哥的婚姻大事。”
呼延唤道:“堂舅,我有兴趣涉及药材生意,并且想和你合作,你意下如何?”
杜元丘喜出望外,道:“真的?那敢情好啊!唤儿你要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呼延唤笑道:“应该是我听你才对,你是老行家,我不过是个新手。是这样,我以前也曾想过要经营药材生意,后来妈妈给了我不少儒天阁的丹药方子,我见其中学问极大,完全不懂,便不曾进行下去。现下有堂舅这个老行家在此,自然什么问题也没有了。我刚才设想了一下,以后由我提供财力和人力,堂舅负责经营管理,并且找些懂行之人来做事,我们就把这望河庄作为大本营,等我在京城找到好铺子,便去那里开设店堂,堂舅一家就能重返京城。你看这样可好?”
杜元丘思索一阵,道:“唤儿,你是做惯大生意的人,而我只不过经营了一家小药铺,如果贸然合作,只怕会令你失望。但是你给我提供了一个最好的平台,让我可以放手大干一场,实现自己多年的心愿,为此我必须全心对待。你给我些时日,我仔细考虑一下,出一份详尽的计划,到时给你过目,再由你来决定是否值得与我合作。”
呼延唤赞道:“堂舅果然严谨,令我钦佩不已。过几天我就要回去了,但是我的风云商队通行四海,可以及时传送消息。堂舅尽管制作你的计划书,到时我派商队中人来望河庄见你,将计划书拿去杭州,我会在最短时间内给你回音。反正明年我肯定会来汴京常住,那时我们有的是时间合作。”
杜元丘道:“如果我的理想可以实现,唤儿你便是我一生最大的恩人。”
呼延唤道:“堂舅不用见外。我还有一件事想让堂舅帮忙,这望河庄占地广大,又有现成的屋宅,而你们这些居民最多只住了十之一二的房子,委实有些浪费。我希望堂舅能帮我联络那些空余屋宅的房主,让他们开个价,我要全部买下。至于另外那五六十户人家,最好也劝他们搬走,将房子卖给我,只要地契房契没问题,我不会在意付多少钱。这事比较繁杂,到时我会派一些人来协助堂舅,但主要经手人还是堂舅你,这样打交道比较方便。堂舅认为是否可行?”
杜元丘正自沉思,杜可瑜已惊呼起来:“什么?表哥你竟然想买下整个望河庄?”
呼延唤点头一笑,道:“是的,除了你家以外,最好所有的屋宅都能买下。”
杜元丘此时才知呼延唤所言来京城发展绝非谈笑,而是一次大规模的投资,沉思良久,终于点头道:“此事比较繁琐,但我也有信心完成,唤儿你放心回去,我自会给你好消息。”
呼延唤笑道:“如此就劳烦堂舅了。”说着又从怀里掏出几张交子,面值两万贯,递给杜元丘道:“这是交际费用和堂舅你的茶水钱,请堂舅收下,千万不要推托。”
杜元丘已基本知晓他的风格,便不推辞,收下了交子,叹道:“唤儿,今日我才知钱塘陈唤之名何以如此响亮,你的手笔和作风委实气势非凡,绝非外间那些小商人可及皮毛。”
呼延唤道:“我还要向堂舅多多学习讨教,相信我们的合作一定十分顺利。”
杜元丘道:“唤儿,从现在开始,我杜元丘就是你钱塘陈唤的部下,要我做什么事,你尽管吩咐,我无不照办。”
“好!”呼延唤大笑道,“可瑜,给我们弄些酒来,我要和堂舅好好喝上几杯!”
杜元丘大力点头,笑道:“说得是,今儿我们不醉无归!哈哈哈!”
杜可瑜嘻嘻一笑,一蹦一跳地去了。
第五集 江山北望 第十三章 暗之肉丘
离开望河庄,回到汴梁时天色已晚,呼延唤传信邓追云,让她加派人手帮助杜元丘,便于购买望河庄房产,并加紧寻找汴京屋宅门面,邓追云同时传来回音,要他于明晚子夜时分前往呼延府,一切已部署妥当。随后便回兴梁宾馆休息,呼延唤与杜元丘父子对饮一晚,酒性已有八分,进房后立即蒙头大睡。
次日清晨,呼延唤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打开房门,杜可瑜早已等得不耐烦,跳到他面前急道:“表哥,我们走吧,天色不早了,很多好玩的节目都开始啦!”
两人告别杜风荷三女,走到街上,呼延唤好歹提起一些兴致,四处观赏品评,借机查看汴梁的商业状况。杜可瑜还是个小女孩,一心要让这个新认的表哥玩得开心,便拉着他往最热闹的角落钻,委实十分热情,他大致将汴梁街景看了一遍,心中已有初步印象。
杜可瑜长相清秀,身材也不错,本是男人最喜欢的少女类型,但呼延唤见过太多美女,单是富春院里就至少有一百个少女比杜可瑜更美,是以毫不放在心上,只是见她天真烂漫,纯洁无邪,方才有了些好感,对她和颜悦色,两人相处颇为开心。中午时分在汴梁最有名的汇贤酒楼用了午餐,下午继续闲逛,给杜风荷、玛瑙、琥珀皆买了礼物,顺便也买了条珍珠项链送给杜可瑜,只把她喜得眉开眼笑。
如此直到下午,杜可瑜兀自兴致勃勃,呼延唤却再也不愿在外闲逛,提议回宾馆。杜可瑜只好答应,回到兴梁宾馆,原来她早上是随家中仆人前来汴梁,那人一直在宾馆外等候,也省得呼延唤将她送回望河庄。入内拜别杜风荷,杜可瑜表示明日还要来找呼延唤玩,这才依依不舍离去。
呼延唤将三大堆礼物送给三女,随后一头扑倒在软榻中,呻吟道:“老子再也不要逛街了。”
杜风荷坐到他身边,轻轻捶打他的大腿,笑道:“怎么,陪我侄女玩儿就让你如此难受么?”
“没劲,”呼延唤嘟囔道,“小丫头片子,什么也不懂,就知道耍子,连街头耍猴儿都能把她乐得哈哈大笑,也不知有啥可乐的。”
杜风荷轻叹道:“元丘这些年穷困潦倒,尧文和可瑜也跟着吃了不少苦,平日里一直呆在望河庄,也难得出来一次,可瑜定是憋得慌了,才玩得如此开心。”
呼延唤苦笑道:“那好吧,明朝我再陪她耍子一天,就当尽了我这个表哥的心意。”
杜风荷道:“可瑜刚才一个劲地跟我炫耀你送的项链来着,别提有多快活。唉……这孩子定是很久没有收过礼物了。你若真的疼这个表妹,明天就带她去好好购物,让她买些衣服玩具,顺便也给尧文买些回去。这兄妹俩实在够苦的,我看他们一家人都如此消瘦,心里总是忍不住发酸……”
呼延唤忙点头道:“好,我答应你。明朝小丫头过来时我就带她出去疯狂大采购,不止她一个,包括尧文、堂舅、还有两位堂舅妈,每个人都有丰厚大礼,直到塞满我的马车为止。”
杜风荷凑嘴轻吻他一下,柔声道:“谢谢你,我的小宝贝儿,我以你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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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月黑风高。汴梁内城陷入黑暗,仅有星星点点几处灯火,在暗夜里闪烁明昧。
呼延唤在邓追云的带领下来到内城西北角一处屋舍,此处乃是邓追云临时租用的宅院,空置已久,前方不远处就是当年的敬山公府邸,府邸周围方圆一里内皆无人居,仅有东南西北四处小型军营,驻扎了不少禁军,在此守卫那闻名遐尔的肉丘坟,不准任何人靠近。
来到二楼窗口,邓追云遥指前方,道:“陈公子请看,那片巨大府院就是呼延氏旧府。我已查明,现下正值禁军半夜换班前一个时辰,上下两班人马皆在困乏瞌睡中,今日又不是特别日子,正好进去祭拜进香。不过务必在一个时辰内回来,否则怕要惊动守军。”
呼延唤仔细望去,只见那呼延府残破不堪,只有四周围墙高大森严,内部一片死寂,一眼看去尽皆漆黑,府院四周密布小型房屋,看样子是临时搭建,显出军营特有的布置。此处位于内城一角,并非交通要道,因此便成了最佳的小型军营,不止可守卫呼延府,也能进行小规模训练。而四周屋宅大多被军方征用,做了军士的住所和辎重仓库,远看过去颇为森严。
呼延唤皱眉道:“呼延丕显死了将近十九年,为何朝廷还要如此严密布防?”
邓追云道:“陈公子有所不知,呼延丕显生前乃是军政两界第一枭雄,麾下势力庞大,许多朝廷重臣皆是他的心腹,他死后朝廷为防同派系将官作乱,大力清洗一番,将许多官员将领或贬或逐,得以保持朝廷安定。但也因此留下不少隐患,文官倒也罢了,那些将领却不甘心,在外集结兵马有之、占山为王有之、私立门派有之,纷纷扬言要为呼延丕显报仇雪恨。这些年不断有人悄悄潜入内城来祭拜肉丘坟,大多是些曾受呼延丕显恩惠之人门下子弟,虽不足为患,却也令朝廷烦不胜烦,于是只好在此专门设一个禁军营地,严加守卫,方才渐渐止了那些人吊唁。”
呼延唤冷笑道:“老子今天就要探一回肉丘坟,看这些守军抓不抓得住老子。”
邓追云道:“你务必小心行事,虽然你武功高强,足以自保,但也最好不要让朝廷知道你来了京城,我封锁了你的消息,六合门上下皆以为你现在杭州闭关修练,实不能泄露你的行踪。”
“放心,我有数,”呼延唤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邓追云递给他一个包裹,道:“这里是一些烟雾弹和攀爬工具,必要时你用得上。”
呼延唤摇头一笑,道:“谢谢,不用了。”拍拍她的肩,推开窗子,径直从窗口飞跃出去。
邓追云注视着他的身影飘然远去,直至淹没在黑暗中,不禁轻叹一声,喃喃道:“陈唤,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你的身世如此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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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唤的轻功并不高明,但有深厚内功为基础,单凭那些守军自然无法察觉。几个纵跃间已悄然来到呼延府门口,眼见大门已被牢牢锁死,便沿着高墙来到一处破旧墙面前,运起体内融合了庄谐生和杜风荷两人修为而阴阳调和的绝世内功,伸足轻踮墙面,如同飞絮般御风飘摇而上,悄无声息攀上四丈高墙顶端,随后又如一叶飞旋般轻轻滑落内院,就此进入呼延府邸。
府邸内并无守军,一切保持原样,只是偶尔派人进来查看一下,宅内一切均已残破衰败。呼延唤穿过前院,进入厅堂,沿长廊来到后院,只见此处比前府更破落得多,已无一处完好屋舍,仅剩断瓦残垣,地上满是荒草,极尽萧条。微风吹来,长草轻舞,似乎也带了阵阵冤屈不甘的味道,满目凄凉哀伤。
呼延唤心情渐渐沉重,缓缓往后院走去。残月洒落微光,石板路面上一片暗红,如同一条指示标,指引他走向最终目的地。他明白这暗红色意味着什么,但勉强自己不去想,拖着脚步越走越深。
呼延府乃是一座极大的府邸,占地面积不在孤山别墅之下,这一走也不知走了多远,始终不见那此刻最想见的事物。呼延唤不禁心烦起来,这样越是拖得久便越让他心情压抑,几乎难以喘息,那越来越红的地面更是让他郁闷无比。一边缓缓行走,一边展开胡思乱想,开始怀疑这条红色的路是否有尽头,如果真有尽头,那端连通的是否就是地下的枉死城,迎接他的则是那三百三十一个永不瞑目的冤魂……
走了一阵,脚下已不再是红色的道路,整片土地皆被暗红染尽,泥土、石块、树皮、断瓦残垣全部披红,就连那一潭池水,也像红脸盆中盛的水,在残月掩映下泛出浑浊的红光。
心情压抑到了极限,随后便是止不住的冲动欲狂,只想用黑鞭将眼前所见一切尽砸个粉碎。可惜这次北行并未携带黑鞭,呼延唤惟有强忍烦躁情绪,迎着满目的暗红一步一步走去。穿过一道残墙,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园子出现在前方。呼延唤抬眼看去,顿时如遭电殛,就此凝立不动。
那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土丘!
那是用泥土和血肉混杂堆砌而成的巨丘!
那是呼延氏三百三十一个冤死者一生最后的归宿!
暗红色的肉丘!
肉丘坟!
呼延唤刹那间热泪盈眶,蹒跚冲至坟前,一头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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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呼延唤都以自己是陈惠枝的骨肉为荣,很少在意自己身为呼延守勇亲子这一身世。陈惠枝给了他与众不同的体质,和来自异世的暗能量精髓,他始终认为自己能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