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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唤耸肩笑道:“穆前辈一开始就应该这么说了,实不该变着法儿试探我,我的身世问题本来就不会令我怎样,大家开诚布公商量最好。”
穆桂英长叹一声,道:“你真是个精明人,比谁都精明,一点也不像个十八岁的少年郎。”顿了顿,说道,“实不相瞒,杨家现下的处境非常不妙,折氏也差不多,三大家族就数高家日子最好过。这其实也怪我,是我不会做人,得罪了不少朝廷官员,导致现下杨家没多少朋友。文广在军中任职,若不是得到狄青的赏识,只怕至今还是个小校尉头头,永无出头之日。是以杨家对狄青始终心存感激,就算他和庞籍亲密无间,也未曾将他视为死敌,这点我必须明言,希望你体谅。杨家仅有两个男孙,我们这些寡妇终究成不了气候,杨家的复兴也只能靠他们两个,为了他们的前途,也不得不和狄青保持良好关系。”
呼延唤道:“这些不必多说,我想听听杨家究竟有何难处。”
穆桂英苦笑道:“偌大的天波府只有文广一人在朝为官,你说能好过么?前阵子得到你的十万贯补贴,我们略微宽裕了些日子,但只出不进,终究维持不了多久。本来我以为你是我那故人的遗留血脉,因此想通过我们两家的世代交情,让你与我们展开合作,现在你一口回绝,实令我颇为尴尬。”
呼延唤拍拍她的手,道:“你很诚实,这是深入商谈的最佳前提,说下去吧,我在听。”
穆桂英露出一抹疲惫之色,道:“陈唤,你应该知道,我们一家都是军人,几乎没有一个人懂得经营之道,换作当年战争时期,我们自不比任何人逊色,但一到和平年代,我们的弱势就显露出来。我这个家长和高锦比起来,实在差之甚远。眼看着家业日渐凋零,却束手无策,当真郁闷之极。”
呼延唤听了这些话,心中竟然有些好笑,忙咳嗽一声,一脸郑重地点头道:“没错,做人要懂得跟上时代节奏,否则便会被时代无情地淘汰。穆前辈究竟有何想法,尽管直说便是。”
穆桂英道:“天波府没有金银财宝,也无名家书画,所有的只是房产而已,现下最大的一处房产已卖给了你,另外还有几处,其中有两处正好闲置不用,一处在外城东南面,一处在内城东面——”
呼延唤打断道:“穆前辈,这个好说,你报个价出来,我买下就是了,不论地段怎样,通通都要。”
穆桂英忍不住笑道:“性急小子,怎不听我说完?这两处宅子占地不大,两者相加也就三十亩左右,就算你以十万贯买下又怎样?终究还是有用完的一天。我希望你能帮我把这两处宅子利用起来,让它们升值,但产权还是归我天波府,这样我们以后就有了一笔最大的收入来源,哪怕日子再难过,总也不至于断粮。这个意思你明白了么?”
呼延唤皱眉道:“可是……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穆桂英苦笑道:“这正是我的苦衷所在,你说了你只是钱塘陈唤,和天波府是普通朋友的交情,自然也不会尽心尽力帮我们度过难关。而我则希望你像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对待我,帮我这个忙。所以现在和你商量,至于好处……我实在不知能给你什么好处。”
呼延唤笑道:“我先前说穆前辈利用我,导致你那么生气,现在你应该不会否认了吧?”
穆桂英深深看着他,道:“事实上我一直把你当作最亲近的子侄,就是现在也依然如此,这里面有一层感情因素,所以我才会生气。如果你认为我自作多情,那我也无话可说。”
呼延唤笑了笑,道:“穆前辈还真是个军人,一点经商之道也不懂,其实这有什么难的?你直接问我想不想要宅子,让我出钱租下不就完了嘛!”
穆桂英一怔,道:“这个我也考虑过,可是那两处宅子地段并不好,我怕你不满意。”
呼延唤笑道:“不用多说,这两处宅子我就租下了。于公来看,这是钱塘陈唤和天波府两者之间的一次交易;于私来看,这也是我对穆前辈的一种回报,让你不至于自作多情,所以也不讨价还价。嘿嘿,我这么说穆前辈应该满意了吧。”
穆桂英忍俊不禁笑了起来,轻轻打他一下,道:“小鬼,恁地油嘴滑舌。”
呼延唤想了想,道:“两处宅子年租金五万贯,暂时定下十年租期,一年一付。穆前辈认为怎样?”
穆桂英一愣,忙摇头道:“不用那么多,两万贯足矣。你去看过就知道,那宅子绝不值这个价钱,以免你日后又怪我敲你竹杠。”
呼延唤道:“不必说了,就这么定了吧,穆前辈随时可以来和我签署协议。”见穆桂英连连摇头,便握住她的手,柔声道,“这是晚辈孝敬老太君和几位祖母的,大家日子过得好,晚辈心里也高兴。”
穆桂英眼中闪出温柔之色,道:“现在你承认我们是你的亲人了吗?”
呼延唤笑道:“杨门女将乃是大宋所有子民心目中的英雄,换作别的人也一定会这么做,我钱塘陈唤只是略尽一番心意罢了。”拍拍她的手,站起身,道,“那边还有事务要忙,晚辈先行告辞,穆前辈随时可以来签署协议。”向她施了一礼,又向另一处欠了欠身,拿起黑鞭离开。
穆桂英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噘了噘嘴,轻声骂道:“小鬼,又推得干干净净!”
她身旁的屏风后忽然传来一个苍老而又低沉的女声:“桂英,结束了么?”
穆桂英叹了口气,道:“结束了。看他的样子,应该早已发现您在后面,倒有不少是说给您听的。”
那女声轻叹道:“他走时对我示意来着,唉……真是一个好孩子,却为何如此不信任杨家?”
穆桂英苦笑道:“也不止是杨家,我看他对谁都不信任,只信他自己。”
那女声长长叹息一声,道:“和他一模一样,都是这个脾气……”
◎◎◎ ◎◎◎ ◎◎◎ ◎◎◎
来到大厅,呼延唤问明郁新香情况,知道众宾客已基本定下买卖意向,便不再封闭大门,命龙井武士和缤纷武士做好准备,让外面那些期盼已久的百姓进来参观,正式对外营业。
钱塘雅叙登时热闹起来,到处皆是人头,拥挤不堪。但大多百姓也只是看看而已,毕竟钱塘雅叙的货色并不针对普通消费者,价格高得令人咋舌。呼延唤让那些宾客去后院茶座休息,或上塔楼观光,前厅区域皆让给百姓,并派众多知客在旁详细介绍各种产品,算是做了一次广告,即便百姓无力购买,至少也了解了钱塘雅叙的经营内容,便于对外传播。
所有工作人员都忙得不可开交,呼延唤却偷懒躲到后院茶室里,陪杜风荷和胡可人等女喝茶聊天。
正说笑间,呼延唤突然感到心神悸动,体内暗能量汹涌而起,也不知是何原因。旁边的杜风荷见他神色大变,忙问:“唤儿,怎么了?”
呼延唤沉默良久,忽然跳了起来,惊叫道:“不好!赵月奴遇险了!”
杜风荷众女大吃一惊,忙道:“怎么回事?快去看看!”
呼延唤明显感应到赵月奴暗能量传来的紧急召唤,急道:“你们呆在房里,哪儿也别去,玛瑙琥珀,保护两位师娘!”当即拿了黑鞭,以最快速度冲出门外,向邀月阁跑去。
赶到邀月阁,远远看见前方大堂里有两男两女正在交战,两女正是笑儿和芬儿,呼延唤飞速冲过去,急道:“赵月奴呢?”笑儿叫道:“在二楼,还有两名敌人,少爷快去帮忙!”
呼延唤当下挥鞭砸去,正中一名男子背心,那男子惨叫一声,鲜血狂喷,当堂晕倒在地。呼延唤料想两女对付余下那男子绰绰有余,便不多停留,三步并作两步往二楼跑去。
冲到二楼,只见前方有一男一女正自激战,女子正是萧玉镜,她武功高强,打得对手节节败退。见呼延唤到来,萧玉镜急道:“陈唤,快去救月奴,她被人追杀!”
呼延唤怒吼道:“我操他妈了个逼!!”当下飞速向前冲去,顺便一鞭砸在那男子腰间,只听“喀喇喇”一声响,腰椎已然尽断。萧玉镜大喜,当即扑上去点住这男子穴道,呼延唤则毫不停顿往内室跑去。
尚未到达门口,呼延唤突然看见门内涌起一道强烈的黑光,连忙冲进门,只见赵月奴满面呆滞地站立于窗前,脚下躺了一个男子,却已生死不知,全身皆笼罩着浓浓的黑气。
呼延唤冲上两步,一把将赵月奴紧紧抱进怀里,急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赵月奴惊魂未定,突然尖叫一声,道:“我杀了他!我杀了他!呼延唤,我……我杀人了……我杀人啦!这可怎么办?!”
呼延唤忙将她的脸面按上自己胸口,柔声道:“没事,没事,你别怕,这人没死,只是被你的暗能量击昏了。你放心,他还好好活着。”说着抱住赵月奴往外走去。
赵月奴急道:“不是!不是!你错了,我真的杀了他!我的暗能量一下子刺进他内脏,他一定活不了啦!呼延唤,我……我……我杀人了……”说到这里,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呼延唤连忙将她横抱起来,凑嘴吻去她的泪水,柔声道:“你真的没杀人,这家伙被你打昏了,你放心吧。别哭,这儿有我呢。”随后抱着她往外走去。这时看见萧玉镜和刚刚制服敌人的笑儿芬儿跑到面前,忍不住怒吼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怎能让敌人如此接近赵月奴!”
萧玉镜大感委屈,眼泪已在眼眶里打转,颤声道:“我们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冲进来四个人,那三十个丫头都去了钱塘雅叙,这里也没多少防卫,你……你别生气……”
呼延唤抱着赵月奴往三楼走去,甩下一句:“玉镜跟上来,笑儿去楼下守着,芬儿马上去钱塘雅叙,把那四十个丫头全部喊回来,给我把这楼子包围得严严实实。”两女当即飞奔而去,萧玉镜则搬着他的黑鞭,十分吃力地随他往上走去。
来到房间,呼延唤将赵月奴抱上床,柔声道:“别紧张,现在没事了,好好休息。”
赵月奴紧紧抱住他,颤声道:“我……我杀人了,我杀人了,你别走,我害怕……”
呼延唤吻着她的脸,微笑道:“傻瓜,你没有杀人,不信的话等会我把那家伙活生生地带上来给你看。”伸手为她盖上被子,柔声道,“你睡一会,我走开一下,很快回来陪你。”
赵月奴急道:“你别走!不要离开我!我害怕……”
呼延唤笑道:“胆小鬼,这里不是有玉镜在么?别害怕,我很快回来。嗯……亲一个。”说着在她嘴上吻了一下,站直身子,对萧玉镜道,“你陪着赵月奴,不要离开半步,我去去就回来。”
萧玉镜颤声道:“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月奴……”
呼延唤拍拍她的肩,道:“没事就好,刚才我一时情急,你别介意。”推着她来到床头坐下,对赵月奴笑道,“别害怕,玉镜在这里,你们说说话。”
赵月奴心情略微平复几分,点头道:“嗯,你快些回来。”
呼延唤点头一笑,拿起黑鞭走了出去。
双脚刚一踏出房门,他的脸孔立即变得无比狰狞,全身上下似冒起一股熊熊烈火。
“妈了个逼……妈了个逼……老子要把你们全部杀光……全部杀光!”他咬牙切齿自言自语,腾腾腾冲下二楼,回到先前那个房间,只见那男子浑身上下皆已绵软一团,被赵月奴的护体暗能量击得五脏六腑全部稀烂,早已死得透了。他强忍住将这人一鞭砸烂的冲动,伸手拉住他衣领,往楼下拖去。
来到大堂,只见笑儿正看守着三名被制服的男子,三人中一人昏死过去,一人腰椎断裂,正自扑地呻吟,只有一人尚自清醒,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随即只见芬儿带领四十名女护卫迅速赶来,冯巧帘、郁新香、玉嫂、凤婶也匆匆赶回。冯巧帘见他在此,急道:“月奴怎样?有没有危险?”
呼延唤摇摇头,将手中那具尸体扔开,指着四十名女护卫怒吼道:“从现在开始,你们一个也不准离开邀月阁半步!谁他妈的胆敢擅离职守,老子要她的命!”
众护卫战战兢兢地道:“是!”
呼延唤指着三名男子道:“把他们给我押进地下室,老子要严刑审问!”又对玉嫂凤婶道,“玉嫂,你去把我妈妈她们喊来,凤婶去喊邓追云过来,注意不可惊动顾客。”两女应声去了。
郁新香问道:“唤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呼延唤此时心中烦乱,也不知如何回答,听见那腰椎断裂之人兀自连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