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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唤大致将情形估摸清楚,想必那中年妇人就是八名一流高手中硕果仅存的一名,负责保护黄琛的四女三子,那放冷箭暗伤邓追云的男子则负责护送几人的子女从地道逃离。现下后客厅共有五男七女,想必有几人是那四女三子的丈夫或妻子,只是不知刚才那美妇乃是何人。先前一男一女两名高手行刺邓追云,却只杀了邓追云的贴身小婢,无功而返,久等不见刺杀呼延唤的四男二女归来,已知情况不妙,但为时已晚,野马武士来得太快,不等他们逃脱便已将四喜楼团团包围,只好陷入苦战。呼延唤心知大局已定,挥手道:“走,我们这就去活捉了他们。”
来到后客厅,只见情形十分惨烈,周围聚满野马武士,大多身上挂彩,所幸无人身亡。中央有五名男子仗剑顽抗,死死守护身后六名年轻女子,另一名年纪三十七八的中年妇女则当先而立,挥剑与众武士展开厮杀,早已浑身浴血,披头散发,仅凭一口气苦苦支撑,随时可能力尽倒地。
呼延唤今日与六名高手苦战整整一个时辰,几度身临鬼门关,乃至今所遇最为凶险之役,此时内脏仍隐隐作痛,伤得委实不轻,见这女子居然令手下武士个个挂彩,心疼之余更是勃然大怒,当下分开众人走上前去,喝道:“大家住手!”
众武士见他到来,当即住手退开,那十二人方得空隙,无不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那妇人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呼延唤,沉声说道:“陈唤,我六位弟妹现在何方?”
呼延唤冷冷地道:“死了。”
那妇人仰天厉啸一声,悲鸣道:“我和你同归于尽!”身形一展,仗剑向他猛扑过来。
呼延唤看出她已是强弩之末,毫不在意,期身迎上,一手拍开她的长剑,一手掐住她咽喉,就此将她举了起来,冷冷道:“和你两个姐妹作伴去吧。”另一只手顺势在她小腹部位重重一拍,顿时击破了她的丹田,她喉咙被掐,叫喊不出,口中却鲜血狂喷,当即昏迷过去。
呼延唤扔下这女子,抬眼向中央十一人看去,缓缓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为黄琛和向顾二人报仇,本也无可厚非,但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行此卑鄙手段,不但暗算我和追云,还悬赏江湖,惊吓我的亲人。既然如此,须怪不得我以牙还牙,让你们受尽世间最惨痛的教训!”
当先一名三十出头的英俊男子冷笑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你少在此胡吹大气!”
呼延唤对身边众武士道:“逮捕之后全部废除武功,男的严刑伺候,让他们吐出所有财产下落,不交待清楚就不让他们死,必须活着受尽百般折磨,女的就和先前那几个女人关在一起,全部充作营妓,让兄弟们好好享受,不可浪费。”
众武士见那六名女子无一不是花容月貌,实比外界那些青楼名妓美丽得多,登时大喜过望,纷纷笑了起来,一双双眼珠子齐向六女看去,满是淫邪之色。
十一人闻言大惊,心中涌起绝望之情,一名年纪最小的少女对那英俊男子大叫道:“大哥,快杀了我,快杀了我!我不要受他们凌辱,快快杀了我!”
那男子狠了狠心,叫道:“小妹,今日大家同生共死!”当下一剑向少女刺去。
说是迟那是快,忽然闪过一道黑影,一拳将长剑击飞,随即围着十一人迅速旋转一圈,身法快捷无伦,只听“丁零当啷”作响,十一人手中兵器全被击飞在地。正是呼延唤及时出手,制止众人自杀。
那男子大吃一惊,连忙催动内力,欲自毁心脉,哪知呼延唤早已预料此举,身形再度旋转,迅速无比地拍出十一掌,分别打中每人丹田部位,随后缓缓退开。
五男六女齐齐吐出一口鲜血,就此委顿倒地,只觉丹田尽毁,武功全失,浑身上下再也提不起半分气力,心中绝望已极,如同坠入万丈深渊,其中三名女子当即昏了过去。
呼延唤冷冷地道:“将这十二人和外间妓女全部绑起来,押回扬鞭会。与雪琛组有关者一律关押,无关者听我发落。走!”随即转身离去。
众武士被呼延唤一连串快如闪电的动作看得眼花缭乱,良久才反应过来,一时心中满是崇敬之情,对着他的背影齐齐发一声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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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马武士押着四喜楼四十八名男女和四个孩童大摇大摆往扬鞭会而去。呼延唤锁上四喜楼大门,门前栀子灯却不熄灭,与黛兰等四女告辞,抱着邓追云离开。麦秸巷很快恢复了以往的热闹喧嚣,但在众多楼子掌柜的眼里,钱塘陈唤却已成为一个万万招惹不得的危险人物。
回到扬鞭会,立即对这四十八人展开单独审问,死硬者便进行毒打逼供,四个孩子由缤纷武士看护,不得外出。邓追云经过一番护理,已基本无碍,只是左臂活动有所影响,十天左右便能恢复。呼延唤这才放心,与邓追云和江夜泊回到大堂,等候审问结果。
过不多时,四喜楼人员已全部审问一遍,经过核实,得知其中有三十二人属于雪琛组弟子,其余十六人皆是后来招收的年轻妓女,与雪琛组无关。黄琛四名女儿中两名各有一个男友,三名儿子中两名已娶妻,共有两儿两女,兄妹七人外加四名家人,十一人全部落网。那名四十开外的美妇乃是黄琛当年的一名情妇,先前扬言要大哥将自己杀死的那名少女就是她和黄琛的亲生女儿。这一家十二人和四个孩子便是黄琛嫡亲的家人。而那五男三女八名一流高手则是向海洋和顾盼盼的弟子,现五男全部丧命,三女被擒。雪琛组尽皆伏诛,无一漏网。
当然最大的惊喜还不止于此,经过严刑逼供,黄琛七名子女说出了各自财产的藏匿地,乃是东京内城一座毫不起眼的民宅,呼延唤派人前去搜查,最后搜出七箱金银珠宝,每人一箱,包括四喜楼的契约,总共价值超过二十万贯,只把呼延唤喜得眉开眼笑,今日所受伤痛和恼恨到此皆有了丰厚回报。
大堂中,呼延唤居中而坐,两边是邓追云和江夜泊,左首站立者为龙井武士副统领大猫,缤纷武士两大统领海鸥、孔雀,右首站立者为野马武士五大统领黄冲、董撼、陈亢、霍江、许坤,后方则是一干副手和青云社几位执事。呼延唤身后墙壁上高高悬挂着一柄精美之极的宝塔状九棱十三节钢鞭,正是当年孙允亲手铸造的八八六十四斤百炼龙纹鞭,如今已成为扬鞭会的形象标记,龙纹鞭上方匾额中镶嵌四个煜煜金辉的狂草大字,正是赵月奴亲手所书的“跃马扬鞭”。
这些布置只是昨日才刚完成,赵月奴手写四字墨迹未干便被做成巨型匾额,镶上扬鞭会大堂,如此快速利落的办事效率,实令呼延唤大感满意,吩咐手下:“把十五个雪琛组男女带上来。”
众武士迅速将一干人押上大堂,分别为黄琛长子及妻子两人,次子及妻子两人,第三子一人,长女及男友两人,次女及男友两人,第三女一人,小女及生母两人,另有三名女护法高手,五男十女共十五人。
黄琛长子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但看见前方端坐的邓追云,还是忍不住放声大骂:“邓追云!你这个恶毒娼妇!我和爹爹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邓追云乃是至孝之人,明白他们为父报仇的心情,虽说黄琛死有余辜,也不免感到一阵内疚,闻言便转过头去,默然不语。江夜泊却勃然大怒,喝道:“闭上你的狗嘴!黄琛恶贯满盈、丧尽天良,人人得而诛之!追云此举大快人心,乃是天下无数良家妇女的福音,你有何资格指责于她?”
那男子喝道:“父亲血仇如若不报,我等枉为人子!可惜老天无眼,不能诛灭仇人!今日我等只求快快了断,好去天上与父亲团圆!陈唤,邓追云,你们要是爽快人,就立即杀了我们!”
呼延唤摇头道:“你们是清吟的兄弟姐妹,看在清吟份上,我不杀你们。”
那男子怒道:“陈唤!你要是个男子汉,就给我们一个痛快!不要多般折辱,让我看不起!”
呼延唤淡淡地道:“成王败寇,你们做了我的阶下囚,就只能任我处置,没什么可说的。”
那男子心理底线即将崩溃,一想到今后还要生存于世,自己倒也罢了,妻子女儿妹妹等人却不知要承受多少痛苦折磨,心下顿时不寒而栗,颤声道:“陈唤,我死不足惜,但求你放过我的妻儿和妹妹,不要为难她们,你……可否答应我?”
呼延唤摇头道:“不行,她们几个都是雪琛组的重要成员,策划了多起针对我和追云的谋杀行动,必须和你们一样受到严惩。至于四个孩子,你放心就是,我决不会对无辜孩童下手,从此以后他们将受到最好的教育和训练,拥有美好的未来。”
那男子听得心中一沉一起,又是绝望又是宽慰,颤声道:“你……你准备怎么处置我的孩儿?”
呼延唤道:“扬鞭会有少年后备军,就在望河庄驻地,明日四个孩子将会被送去望河庄,接受为期五年的训练,将来就是扬鞭会的储备人才。我不会亏待他们,也将很快忘记他们的身世,因为少年后备军大多是孤儿,只有代号,没有姓名,你们四个孩子在那里训练几年,就会渐渐淡忘一切,融入新的生活,至少衣食无忧,均有一个健康充实的童年,你们可以安心了。”
那男子身边一女颤声道:“陈唤,我可不可以……再看一眼我的女儿?”
呼延唤摇头道:“不行,他们已经睡了。”见这女子失声痛哭,始终面不改色,冷冷地道,“你们十五人尽快在此道别,因为不出意外的话,今后你们将各赴工作岗位,永无再见之时。”
众人又惊又怒,那年长美妇颤声道:“你要……我们……做什么……工作?”
呼延唤缓缓说道:“五名男子充作苦力,前往黄河边建设扬鞭会渡口,明日正式开工。十名女子充作营妓,为野马武士提供服务,今晚庆功宴后即刻开工。”
十五人如遭电殛,浑身大震,呆呆跪坐在前,刹那间灵魂似已脱体而出,成了十五个空壳。
邓追云心生不忍,轻轻拉了拉呼延唤的衣袖,正要开口,呼延唤已伸手搂住她,拉她起身离开,淡淡甩下一句:“给他们时间道别,随后分赴各自岗位,不得有误。”
大堂众人齐声应道:“是!”
十五具空壳兀自呆若木鸡,惟有三十行清泪从他们空洞的眼眶中缓缓流下,在十五张或英俊或美丽的脸庞上刻下三十道深深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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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 扬鞭会 第十章 两件大事
歼灭了雪琛组,使呼延唤和邓追云得以消除潜伏于身边的最大危机,再不似前阵般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接下来便能全心对付腾龙门。只是呼延唤的要求上报六合门后尚未有回应,只好多等些时日。
呼延唤当晚回来后潜心运功疗伤,直至午夜才大致压住伤势,随后搂着赵月奴美美睡了个长觉,次日接近午餐时分方才醒来,两人来到邀月阁餐厅,与杜风荷等女共进午餐,随后朵朵来报,麦秸巷四大青楼老鸨已在钱塘雅叙恭候多时,黄莺请呼延唤前去会见,于是呼延唤告别众女,来到钱塘雅叙。
黛兰、轩轩、梦楠、泽雅四女已和黄莺商谈许久,蛮儿等八名执事也在一旁,呼延唤入座,笑道:“四位美人,与莺莺姐谈得怎样了?”
黛兰点头道:“大致有了眉目,莺莺姐真是人才,早已将一切考虑周全,我们也感满意。”
呼延唤笑着将黄莺搂入怀里,道:“我的人才姐姐,把合作细则与我说了吧。”
黄莺和他的关系众所周知,也不避忌,伸手揽住他脖子,展开面前一份文件,微笑道:“就是前阵我们拟定的细则,只需改动少许即可。凤怡楼占地较大,可引用富春院本部模式,基本不变;熏玉阁设施较为豪华,可引用西湖别院模式,作为顶级娱乐场所;梦香院种类繁多、服务齐全,也可套用富春院模式,只需稍微提高档次;娉婷坊皆是外国姑娘,这点十分新颖,富春院也不曾涉猎,我们可以对服务和设施加以改进,人员不用变动,甚至还可引用一些外国姑娘去杭州接客,双方合作空间更大。”
呼延唤不由笑了起来,对泽雅道:“雅美人,你这渠道是怎么得来的?居然有一百多个外国小妞给你做事,真让我羡慕不已。”
泽雅笑道:“什么雅美人,好像我是哑巴似的,呵呵,以后叫我雅儿吧。其实我的渠道主要来自师父的一个西域好友,那人常年来往于大宋及西域众国,以前主要做些丝绸茶叶生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