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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风荷点点他的额头,笑道:“敏感的家伙,你以为我在怪你不送我丹丸吗?小傻瓜,我已经练成内丹,又有你的帮助,很快就会经历洗毛伐髓大关,哪里还需要这种丹丸?给我服用就是天大的浪费。”
呼延唤贼溜溜一笑,道:“洗毛伐髓可是一件大事,到时你全身臭汗,还会渗出黑乎乎的脏东西,动不动就要拉肚子。嘿嘿,这下你的难堪样子可要被我全看去了。”
杜风荷脸色一红,随即无所谓地笑了笑,道:“没关系,反正那时候我只准你一个人在我身边,也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我的难看样子。就让你来服侍我,好像那时你服侍月奴一样。”
赵月奴经历洗毛伐髓之事杜风荷早已知晓,当时促成这一经历的元凶正是庄谐生,呼延唤此时分外不愿想起庄谐生,便一味打趣,笑道:“拉屎拉尿,洗澡擦身,嘿嘿,这种事都要我来做吗?”
杜风荷直直看着他,道:“你愿不愿意做?”
呼延唤想了想,道:“当然愿意,除了我还能有谁?”
杜风荷满意地笑了,道:“这就好,至少除了月奴,我是第二个享受这种待遇的女人。”
呼延唤失笑道:“我的好妈妈,你以为洗毛伐髓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吗?赵月奴的洗毛伐髓主要还是得益于我们体内的黑气,当今天下真正用内功达到洗毛伐髓之境的能有几个?”
杜风荷连连摇头道:“我不管,反正我就是第二个,你承不承认?”
呼延唤笑道:“当然承认了,这是事实嘛。”
杜风荷认真地道:“那么巧帘呢?如果她需要你这么尽心伺候,你会不会做?”
呼延唤道:“会,一定会。”
杜风荷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又问:“那么新香呢?还有,玉镜呢?”
呼延唤皱眉思索,道:“这就不一定了……郁新香应该也会,至于萧玉镜嘛……如果她求我,我多半还是会答应的……”
杜风荷的秀眉渐渐拧了起来,怔怔看着他,又问:“那么……可人呢?蝶儿呢?你会吗?”
呼延唤奇道:“郁新香和萧玉镜服用蟠龙天仙丹,或有可能经历洗毛伐髓,可人师娘和蝶儿师姐恐怕这辈子也修练不到那个程度。”
杜风荷十分认真地注视着他,道:“不管练不练得到,你只需回答愿不愿意就是了。”
呼延唤不假思索地道:“当然不愿意了,我怎么可能会为她们做这种事!”
杜风荷秀眉一展,微笑道:“这么说来,我至少也能排进前五位喽?”
呼延唤笑道:“你就把自己看得这么差劲,只能排进前五位么?”
杜风荷怔了怔,随即大喜,扑上来问道:“那么我排第几?快说!”
呼延唤好整以暇地道:“嘿嘿,不告诉你。”
杜风荷顿时恼了,大力拧他一下,嗔道:“快说!快说!否则我三天不理你!”
呼延唤哈哈大笑道:“妈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像一个吃醋的小丫头,哈哈!”
杜风荷扑入他怀里,轻叹一声,幽幽地道:“我真的吃醋了,每当看见你身边围满了各色各样的女人,我就难受的不得了。你这小冤家,我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这次搬来风荷小筑,其实也是图个眼不见为净……”
呼延唤微微一震,才知原来还有这层含意。他以往和女人相处,总是用赵月奴的心态来衡量其它女人,赵月奴几乎从来不吃醋,一方面是她拥有最大的自信,相信呼延唤心中最爱之人永远是她一个,另一方面也因为他们两人是生命共同体,互为对方的鼎炉,一生紧密相连,绝无可能分离。但是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使他做事不注意细节,更不在意其它女人的感受,主观上有一种认识:既然连赵月奴都不吃醋,你们还有什么资格吃醋?如此一来,他其实也在某种程度上伤害了别的女人。那些性爱伙伴和生理发泄对象自然无关紧要,但是对于杜风荷这样令他心有所恋的女人来说,却是无意的错失。他思索良久,伸手抱住杜风荷,道:“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杜风荷苦笑道:“我只是你的义母,本就没资格说这样的话,你也别放在心里。”说到这里不禁心下难受,两眼微微红了起来。
呼延唤忙道:“别胡说八道,你的话我怎能不放在心里?义母算什么,我早不把你当作义母看待了。我这人思想做事比较武断,很少在意别人的感受,往往会在不经意间犯下错误,这点希望你原谅,以后一定改正。”
杜风荷幽幽地道:“你知道么?每次看见可人和你亲近,蝶儿也一个劲地向你投怀送抱,就连熏香也拼命往你身边凑,我就特别难受,也特别无助……每到那时,我心里就会想:我有哪点比不上可人?难道我真的老了么?我失去魅力了么?为什么你越来越不在乎我?为什么你总是不知道,我日日夜夜都在为你牵肠挂肚……”
呼延唤不知该说什么,真的不知说何是好,惟有紧紧拥抱她,吻去她眼角缓缓流下的泪水。
杜风荷伸手抱紧他,颤声道:“唤儿,你要怜惜我,心疼我,爱护我……我什么也没有、只有你了,没有你我撑不下去……”
呼延唤认识到自己的错失,便也懂得去体会别人的感受,再不像以前那样自我,此时不由深深感到一阵心痛,忙抱紧她道:“你放一万个心!我……我……我不知该说什么,但是你记住一点,你对我的意义非常重要,外面那些女人加起来也比不上你半点!”
杜风荷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道:“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可是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每次你不在我身边,我都会感到无比的空虚,你在的时候又不能和你好好交流,压抑到今天才告诉你我的想法,让你不舒服了,你原谅我,别怪我……”
这样的话不知有多少女人对呼延唤说过,以前听到这些话,呼延唤总是淡淡一笑了事,今日却真正感到了内疚,双手捧着她的脸,用拇指不断擦去她脸颊上流下的泪水,怔怔凝视着她,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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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呼延唤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清俊儒雅的脸,正向他微笑,仿佛在说:
“陈唤啊陈唤,无论将来如何,你始终脱不了我的干系,你这一生也无法摆脱我的影子……”
——这是书生的脸、是书生的笑、是书生的声音!
“你是我造就的,你的一切都来自于我,你一生一世也无法将我摆脱……”
书生用一种夹带着自豪、骄傲、得意、意味深长的表情对他笑道。
“哪怕你夺去我的性命,你也永远只是我平生最得意的一件作品……”
刹那间,呼延唤心中百感交集。
他蓦地明白过来,当年在龙门密谷里他亲手杀死书生的时候,为何书生眼中的神情是那么平和、那么淡定、那么欣慰,明明是去阴间,他的表现却好像是飞向了梦寐以求的仙界。
没有人比书生对他影响更大,绝对没有第二个人!
或许他可以不承认,搬出他的母亲陈惠枝、搬出生命共同体赵月奴、搬出肉丘坟中的呼延氏亡灵,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深刻意识到,只有书生才是真正改变他生命历程的人。
如果没有书生,他到现在还不能掌握暗能量,也永远无法知晓陈惠枝的一切;如果没有书生,他至今不会练武,最多只是像街头小混混一样打架撒野,更不可能练就如今这般绝世武功;如果没有书生,他到现在还是个商人家的孩子,在清河坊守着一家聚珍堂,和往来客商讨价还价,与对面徐抿雅的汇宝斋暗自较劲;如果没有书生,他可能不会和赵月奴成为生命共同体,不会深深相爱;如果没有书生,他依然是陈唤,而不会成为呼延唤……
毋庸置疑、千真万确,书生的出现,就是他生命的转折,他的一生因为书生而变得更精彩,他如今获得的成就,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书生。
为了报复书生,他刻意设计了“吴山飞升”这个天大的谎言,由此结识儒天阁众人,而逐步推进计划的过程中,他在欺骗众人的同时也把自己深深陷了进去,也就是此刻怀中的这名女子——杜风荷。
在他出道至今这四年多时间里,他已有过太多的女人,也已有过太多的经验,多少女人对他有所企图、谋算深远,他心里都一清二楚,许多女人精心为他编织了一张情网,等待他乖乖落网,最后却总是令她们大失所望,他左右逢源,如鱼得水,玩得不亦乐乎。
可偏偏就是杜风荷编织的这张网,却成了制服他的独门武器,令他一头扑入,无法脱身,甚越陷越深,到如今这张网已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再也无法分割。或许是他吸入的那些书生的内力和杜风荷的内力产生某种神奇的共鸣,也或许是杜风荷的无私伟大和用情至深,总之现在的他已不能想象失去杜风荷后的生活会是怎样。
难道这就是书生临终前那一抹笑意的真正含义?
究竟是冥冥中早有注定,让他此生无法离开杜风荷、用这种相对的付出来弥补她失去丈夫的痛苦?还是书生早有设计,让他一生一世也不能摆脱他的阴影?
他所做的一切,包括爱杜风荷,关心翡翠、珊瑚,呵护玛瑙、琥珀,包括对胡可人提供支援,击败叛徒何知源,确立庄蝶儿为掌门,包括建立儒天阁新基地,包括结为同盟,包括歼灭死敌腾龙门,等等,这一切似乎都是在完成书生平生未了的心愿。
难道是他潜意识中对书生有一种愧疚,因而不遗余力地做出某种救赎?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就真的成了书生平生最得意的一件作品,即便书生早已化为一堆白骨,也不用担心大志未酬,因为他还有呼延唤这个好徒儿,还会孜孜不倦地替他完成一生的理想。
比如追杀死敌龙定邦,比如搜查珍珠、何知源、庄醒冬一家三口,比如寻找岳轻娆和庄妤儿……
事实上,他也确实一直用心地做着这些事。
他感到一阵迷惑,究竟是书生影响了他,还是杜风荷影响了他,或者他自己影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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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儿……唤儿……唤儿,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杜风荷的呼唤声将沉默中的呼延唤惊醒过来。
呼延唤端详着眼前这张美得无暇无疵的容颜,良久良久,方才微微一笑,道:“我走神了。”
杜风荷已擦干了泪水,轻轻趴伏在他胸前,道:“在想什么?你沉默了好久。”
呼延唤轻叹一声,道:“妈妈,如果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不会恨我?”
杜风荷奇道:“为什么这么问?”
呼延唤道:“你先回答我。”
杜风荷想了想,摇头道:“不会,因为我实在想不起你做过哪怕半件对不起我的事。”
呼延唤认真地道:“如果真的有,而且是非常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不会恨我?一定要老实回答。”
杜风荷又认真想了想,道:“如果真的有,我会很不高兴,但一定不会恨你。”
呼延唤道:“为什么?”
杜风荷深深凝视着他,道:“恨你就等于恨我自己,我和你形同一体,不分彼此,我又怎么会恨我自己?所以,我这辈子也不会恨你,永远不会!”
呼延唤突然有一种莫大的冲动,想把自己亲手杀死书生的事告诉她,但终究还是忍了下来,不再说话,将她紧紧搂入怀里,似要用尽全身力气,将她狠狠揉进自己体内。
杜风荷忍受良久,终于感到憋闷,轻笑道:“松开一点,你要闷死我了。”
呼延唤松开手,仍不说话,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吻着她。
杜风荷眼中柔情万千,神色却带着笑意,伸手轻轻挡住他的唇,微笑道:“我排第几?”
呼延唤一愣,奇道:“什么?”
杜风荷笑道:“实话告诉我,我究竟排在前五位中的第几位?”
呼延唤失笑道:“你还在想这个?排第几很重要么?”
杜风荷认真地点点头,道:“很重要,非常重要,对我而言这是最重要的。”
呼延唤笑道:“那么你希望排第几?”
杜风荷气道:“你别吊我胃口了,快告诉我!”
呼延唤一味打趣,笑道:“那么你认为还有谁能和你一起排入前五位?”
杜风荷瞪他一眼,随后很认真地想了起来,说道:“根据我的观察,应该有三个人可以确定。一个当然是月奴,而且她一定是第一,这点无可置疑。一个是巧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