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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胜负。那时我年轻爱玩,与他比武也感有趣,但后来我被迫搬来此引凤岗驻扎,事务繁多,他却还是尾随而来,每隔一月便要与我比武,又足足缠了一年时间,把我搞得烦不胜烦。他武功不在我之下,红花寨除我外无人能敌,为了不让他骚扰手下姐妹,我只好奉陪到底,今日又被迫和他战了一场。世上奇事当真多不胜数,竟然有这种怪人,也不求任何好处,只要我陪他比武切磋,我认输也不行,必须与他斗到精疲力尽为止。再这样纠缠下去,我实无精力处理寨中事务,还请陈会长帮我这个大忙,将他解决了吧。”
呼延唤等人尽皆愕然,不料竟是这样一个奇怪要求。齐齐向那男子看去,只见他高瘦精壮,皮肤黝黑,长相本十分英俊,却被脸上几道疤痕破坏了整体美感,但也多了几分独特的魅力,此时眉头紧锁,沉默无语,不时向楚玉红瞥来几眼,神情复杂。众人打量一番,便已认定这男子是个沉默寡言、内向拘谨之人,因为不善表达,才使行为显得有些另类,其实本性一定不坏。呼延唤突然感到心中微微一动,莫名涌起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楚玉红见呼延唤诧异,不由苦笑道:“陈会长一定觉得很奇怪,其实我也觉不可思议,偏偏却让我碰上了。这人极少开口说话,但十分敏感,不可触犯了他,否则便与你没完没了。奴家功力不深,无法将他击败,只好一次又一次与他周旋。今日陈会长在此,实是天助我也。想陈会长武功盖世,天下闻名,只需出手将他制住,或废了他武功、或将他带去扬鞭会,总之只要不让他再来红花寨纠缠,奴家便谢天谢地。陈会长若愿意帮忙,奴家与寨中六百姐妹感激不尽!”
呼延唤看看那男子,道:“这位仁兄,请问尊姓大名?”
那男子沉默半晌,吐出两个字来:“丁平。”
呼延唤走到他身边,微笑着抱拳道:“丁兄你好,在下钱塘陈唤,这厢有礼了。”
丁平回了一礼,又吐出两个字:“久仰。”
呼延唤指指楚玉红,道:“丁兄,方才这位楚姑娘所言想必你已听见,不知你可有补充?”
丁平瞥了楚玉红一眼,欲言又止,再度沉默不语。
呼延唤微笑道:“楚姑娘要我帮她这个忙,本来我只需出手将你拿下便能继续上路,省得麻烦,但我从来以理服人,只要你给我一个正当的理由,我定不会伤你。当然,至于我有没有拿下你的实力,相信丁兄一定不会怀疑。”
丁平沉默半晌,好歹吐出四个字来:“我不怀疑。”
呼延唤见他一拨一动、惜字如金,心下颇感好笑,道:“那么就请丁兄说出你纠缠楚姑娘的理由吧。”
丁平又看了楚玉红一眼,垂下脸面,继续保持沉默,颊角却微微红了起来。
呼延唤最善察言观色,心下恍然大悟,失笑道:“丁兄喜欢上楚姑娘了,是不是?”
众人吃了一惊,楚玉红更是又羞又急。只见丁平沉默一阵,居然点头承认下来:“是的。”
楚玉红大急,一张俏脸涨的通红,道:“喂!你胡说八道什么!”只见旁边众人均向自己看来,神情似笑非笑,颇有意味,不禁羞涩无已,连连摇头顿足,直往刘雨芯身后躲了过去。
呼延唤大笑,拍拍丁平的肩,道:“丁兄虽言语不多,却是个直爽汉子,令我十分欣赏。不过丁兄喜欢女人的方式却似乎有待商榷,你一不送花献好、二不写信寄情,却一个劲地缠着楚姑娘比武过招,呵呵,这恐怕不被大多数人接受。”
丁平一张波澜不惊的黑脸奇迹般地显出一抹扭捏之色,讷讷地道:“我……不懂这些……”
呼延唤凑近笑道:“丁兄,有关这追求女人的手法,我倒有不少心得,你若信得过我,便听我细说一二,我保你日后大有起色,再不用这样多般比武,大家累得精疲力尽,却还不能得到她的赞赏。你看怎样?”
丁平挠挠头,又飞快瞥了楚玉红一眼,道:“还请指教。”
呼延唤摇头晃脑酝酿一番,正要发表一通精彩绝伦的讲解,忽见楚玉红大步走了过来,指着丁平怒道:“指教指教,指教个头!我还有事,没工夫理你这种闲人,你快走吧,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丁平身躯微微一震,怔怔注视着楚玉红,神色复杂,又是失落又是悲伤,沉默良久,不禁叹了口气,转身走去。呼延唤连忙一把将他拉住,道:“丁兄别走,我还没说话呢。”
楚玉红急道:“陈会长,他要走便走,你拦他干什么?”
呼延唤眼珠子一转,笑道:“这样吧,你们随我前行,反正也要会会那钢叉寨,路程还有二十余里,我正好跟丁兄说说话。”见楚玉红连连摇头,便挥手阻止道:“不用多说,就这么定了!大家继续上路,不要耽搁行程。”遂拉着丁平往前走去。
众人大感好笑,依言跟随在后。刘雨芯渴盼呼延唤灭了钢叉寨,便跟着去了。楚玉红也是一般想法,思索一阵,率领二十余名手下女子跟上大队,其余女兵则全部返回红花寨。
但见呼延唤和丁平走在队伍最前头,正自窃窃私语,丁平虽不言语,一个脑袋却如同小鸡啄米也似不住点头,也不知听见了什么金玉良言。
走了二十余里,前方隐隐现出一座险峰,正是钢叉山地界最后一道天险雄关——天痕峪。
呼延唤大致将一些追女套路说清,让丁平慢慢消化,走到刘雨芯和楚玉红身边,问道:“那座山就是钢叉寨老巢吧?”
楚玉红点头道:“没错,天痕峪乃是出钢叉山必经之地,又有地形优势,易守难攻,钢叉寨在此盘踞多年,过往客商要想平安出入,必须乖乖上缴买路钱,这才使得钢叉寨越养越肥,实力剧增。”
呼延唤自然不把这些小山寨放在眼里,凑近一笑,道:“两位美人,如果我帮你们解决了钢叉寨,你们会给我什么好处?”
刘雨芯气道:“你怎么这样!这是你的承诺,哪有什么交换条件?”
呼延唤笑嘻嘻地道:“刘小姐不要忘了,我答应你的并非主动歼灭钢叉寨,而是他们若来挑衅、我才出手对付,如果他们不动声色,我自然也不理会。现下我还可以给你们一个选择,只要横龙寨和红花寨许下承诺,答应与扬鞭会合作,我一定帮你们铲平这钢叉寨。两位小姐以为如何?”
刘雨芯想想也是,便问道:“这样也未尝不可,但你说过急于赶路北上,身边也只有这两百来人,就算我答应与你合作,你又怎能保证必定歼灭钢叉寨?”
呼延唤满不在乎地道:“我自然还要赶路,歼灭钢叉寨这种小脚色也不用我亲自出马,只需传信回扬鞭会,派一支部队过来攻打钢叉寨即可,保证三天之内就让钢叉寨灰飞烟灭。”
刘雨芯和楚玉红对视一眼,均读出了对方眼中的喜色。楚玉红当下点头道:“这样也不错。陈会长希望怎样合作,不妨说来听听。”
呼延唤道:“楚姑娘果然爽快,那我也直截了当对你说了罢。红花寨对我而言并无诱惑,毕竟你们实力一般,只是个小山寨而已,我想要的是红花寨中的六百个女子。扬鞭会素来阳盛阴衰,男子数量太多,女子却严重不足,我希望楚姑娘能解散红花寨,让你手下六百名女子加入扬鞭会缤纷武士部队。你看可好?”
“这……”楚玉红登时傻眼,道,“你要我解散红花寨?这似乎不妥吧……”
呼延唤道:“总之我只有这个要求,楚姑娘自己掂量吧。”又对刘雨芯道,“至于横龙寨嘛,也很简单,我希望你们给我在这钢叉山地界成立一个基地,招收各种人才,合适者一律送往扬鞭会跃马城基地,其余人等在此驻守,给我打造一个钢叉山分部。当然,横龙寨这个名字也将消失,改用扬鞭会旗号。”
刘雨芯眉头大皱,道:“你这不是强行吞并横龙寨么?”
呼延唤微笑道:“是合作,不是吞并。钢叉山位于太行山中央核心部位,地理位置绝佳,占据钢叉山就等于掐住了南北通道的咽喉,对我将来部署十分有利。横龙寨和红花寨与其在此做打家劫舍的强盗,还不如加入扬鞭会旗下,从此合而为一,前景光明。我定不会亏待你们两家。希望两位小姐认真考虑。”
两女均觉不妥,皱眉沉吟,良久不语。
呼延唤语重心长地道:“两位不妨想想,今日若钢叉寨前来挑衅于我,就算我将他们击败,也不能永绝后患,因为我随后便要继续上路,这钢叉山依旧是钢叉寨的天下,你们两家还是要受他们欺负。只要你们答应我的要求,我定会彻底清除钢叉寨,那时钢叉山再无地头恶霸,你们两家与扬鞭会合作愉快,从此患难与共、唇齿相依,一旦有人欺负你们,扬鞭会便立即将其铲除,保证你们的安全,岂非妙之极矣?”
刘雨芯道:“可是这样一来我们连身份都没了,彻底成了扬鞭会的人,还不如现在三足鼎立呢。”
呼延唤淡淡一笑,道:“今日我已发现这钢叉山的妙处,心中起了占据此地的念想,难道刘小姐以为我还会让你们保持三足鼎立么?”
刘雨芯和楚玉红齐齐变色,失声道:“什么?!”
呼延唤露出邪恶的笑容,缓缓说道:“我提议与你们合作,乃是出于礼节,两位答应自然最好,如果不答应,嘿嘿,你们想必也知道我的手段。”
刘雨芯顿时沉下脸来,怒道:“陈唤,你太过份了!”
呼延唤笑道:“刘小姐还是认真考虑一下日后的处境,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否则他日扬鞭会铁蹄踏进钢叉山之日,便是你横龙寨灭亡之时。”
两女面面相觑,脸色变得煞白,正不知所措间,前头忽传来一阵马蹄声,只听前方一处峡谷里传来叫喊声:“来人止步!此乃钢叉寨领地,留下买路钱!否则叫你等有来无回!”
呼延唤怔了怔,见两女微微露出喜色,不由笑道:“两位美人,你们不要以为钢叉寨挑衅便能化解你们的危机,对我而言,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阵仗罢了。你们还是好好考虑我的提议吧。”说着迈步往前走去。
来到队伍前头,呼延庆、铁牛、樊少云等人早已驻足观望,呼延庆道:“大哥,钢叉寨终于还是来了,天色将晚,不宜久留,咱们必须速战速决。”
呼延唤道:“没错,可惜我此次忘了携带一件长兵器,这黑鞭只适合地面作战,骑着麒麟却十分不便,看来只好让武士们上去冲杀一阵了。”
呼延庆道:“大哥,我在龙虎庄这些时日苦练《元无极》,自认为武功颇有长进,也亟待实战锻炼。不如让我上场试试新武功的威力。”
呼延唤点头道:“这样也好,但要注意你的易容物,这假虬髯莫要脱落,平添许多麻烦。”
呼延庆道:“大哥放心,这把胡须早已粘紧,轻易扯不下来。你在此坐镇便是,让小弟我出出风头。”
呼延唤拍拍他肩膀,笑道:“去吧,大伙儿都看着你,怎么威风怎么干。”
呼延庆展颜一笑,举着一杆镔铁长枪翻身上马,向不远处的卢凤英点头示意一下,便策马迎了上去,扬声道:“钢叉寨中人听着,我乃过路客商,急于北上,不愿多惹事端,请你们通融放行,莫伤了和气。”
那队人马约有百来人,见呼延庆手持兵器出阵叫喊,虽请求让路,却摆明了出手作战之意,当即怒起,其中一人喝道:“小子,识相的就快快留下买路钱,咱们也不多收,只要你五千贯便可。如若不然,今日必将你等斩于马下、曝尸山野!”
呼延庆发出一阵豪笑,大声道:“尔等堂堂男子汉,不去报效国家为民出力,却来此打家劫舍做强盗,当真叫人鄙视。既然说不通,那便上来交战罢,让我瞧瞧你们有何嚣张之本!”
钢叉寨那干人等大怒,发一声喊,纷纷冲将上来,大叫道:“上啊!宰了这小子!”
呼延庆毫不畏惧,展开铁枪冲向众人,只听“丁零当啷”一阵急响,与众人战作一团。
铁牛凑近呼延唤,问道:“少爷,庆少爷一人对他们数十人,这可不象话。要不要俺上去助他?”
呼延唤见对方阵后尚有数十人按兵不动,随时可能冲向呼延庆,便点头道:“这样也好。阿庆对付那些家伙应该不成问题,你和少云不妨冲去后方,将那些压阵的家伙通通宰了,也给咱们壮壮声势。”
樊少云早已手痒,闻言大喜道:“好!交给我们了!”
呼延唤对二人道:“你们驾着马车冲过去,铁牛对付左边那一队,少云负责追击逃跑者。这两辆铁车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