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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少云早已手痒,闻言大喜道:“好!交给我们了!”
呼延唤对二人道:“你们驾着马车冲过去,铁牛对付左边那一队,少云负责追击逃跑者。这两辆铁车十分沉重,四匹重马也远胜寻常马匹,冲杀进去极有气势,你们两个务必做得漂漂亮亮,给他们个下马威!”
铁牛和樊少云喜得连连搓手,大声道:“遵命!”当下一手拉缰绳,一手持兵刃,樊少云乃是那柄银剑,铁牛却从野马武士手里抢来一支铁矛,两人驾车上前几步,齐喝一声,猛然向前冲去。
那些钢叉寨人马见呼延庆力敌数十人兀自不落下风,正想多派一队人马上前围攻,忽见对方阵营里冲出两辆马车,拉车马匹极为高大强壮,来势汹汹,片刻间便冲到面前,慌忙出手招架。铁牛和樊少云均为一流高手,自身实力尚胜呼延庆三分,两人冲入人群,又夹带着铁车重马的去势,十分惊人。只见铁牛挥动长矛,樊少云剑气凛冽,两人站于铁车中好一通挥砍刺杀,犹如虎入羊群,杀得那些钢叉寨喽啰魂飞魄散,尖叫哭嚎声不绝于耳。
场中呼延庆见铁牛和樊少云如此威猛,不由好胜心大起,长笑道:“两位哥哥好生了得,兄弟我不甘落后,也要大杀一通!”当即尽展平生所学,将一条长枪耍得如同水银泻地,见一名喽啰挥刀搁挡,露出胸前空档,便厉喝道:“山贼看枪!”猛地改变枪势,枪尖从一片枪影中陡然探头,犹如毒蛇吐信,狠狠向那人刺去。那人惨叫一声,顿时被他刺了个透心凉,当堂死于非命。
众野马武士见呼延庆立威,轰雷价喝起彩来。孟强、焦玉、呼延明等人跟着拍手叫好。马车中的王金莲也被惊动,从车头现身出来,远观儿子作战。
呼延唤大笑道:“好!今日叫钢叉寨小狗领教我兄弟的厉害!哈哈哈!”
钢叉寨众人见呼延庆、铁牛、樊少云三人如此强悍,己方近百人也拦不住他们,且对方阵营里尚有许多武士仍未出手,心下登时怯了,又鏖战一会,眼见死在三人手里的兄弟越来越多,再也无心恋战,抽得空子,慌忙逃窜而去。呼延庆、铁牛、樊少云策马追击,又拦腰挡下五六人杀了,这才停手,施施然往回走来。三人谈笑风生,轻松惬意,仿佛只是慢跑归来,毫不疲累,更引来一片赞叹声。
呼延唤迎向三人,赞道:“你们三个好样的,打得钢叉寨小狗连屁也不敢放,真叫舒爽通气!”
呼延庆笑道:“大哥过奖了,不是我们本事好,是那些山贼太也脓包。”
呼延唤见队中刘雨芯、楚玉红、丁平等人惊诧之极,想是没料到呼延庆三人竟有这等实力,不由大感得意,翻身跨上麒麟,挥手道:“大家继续赶路。”
队伍缓缓前进,不多时便来到天痕峪山脚,只见雄关傲立、山崖陡峭,整座天痕峪黑压压树立在眼前,恰如其名,就像一道老天划下的裂痕,将这座大山生生劈为两段,当中露出一条山路,两旁悬崖峭壁,气势极为猛恶。呼延唤见这山路如此独特,心中不由大动,暗道:此次北行归来,我定要率领武士们前来平定钢叉山,将这天痕峪占为己有,日后便能拥有一处绝佳根据地,将南北通道牢牢扼于我手……
行了三五里路,山路渐渐开阔,前方现出一片巨大的空地。刘雨芯快步走了上来,对呼延唤道:“小心点,这里就是钢叉寨门口,提防他们放冷箭。”
呼延唤道:“不必担心,我的武士刀枪不入。还请刘小姐自己多加提防。”
忽听前方传来一阵雷鸣般响亮的呼喝,随即传来密集的马蹄声。刘雨芯脸色一变,道:“小心!钢叉寨大军来了!”
呼延唤笑道:“这样最好,我正想会会他们。”当下命令众武士站稳阵形,严密防护王金莲的马车,缓缓向前推进。
只见前方黑压压一片人马,足有六七百人之多,个个衣甲鲜亮,刀枪剑戟林立,在这黄昏时分仍显出腾腾杀气,将前方道路死死堵住。待众人站稳脚跟,那些人马也已摆好阵形,双方形成对峙之势。过了一阵,对方阵营里传来一个清亮好听的男人声音:“来者止步,立即缴械投降,否则杀无赦!”
呼延唤笑道:“好大的口气,明明是个小破山寨,却搞得如天兵天将一般。嘿嘿,真当好笑。”
刘雨芯却神色大变,随即楚玉红也一脸惊恐地走了上来,两女对视一眼,齐声道:“小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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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 开枝散叶 第六章 罗刹母子
钢叉寨军中缓缓行出一匹乌锥马,马上端坐一名少年男子。只见他年在十七八岁左右,身材修长挺拔,面如冠玉、齿白唇红,长相俊美无比,双眼又大又亮,本是个清俊绝伦的美少年,却横眉怒目,满脸森森杀气,手中持一柄丈八蛇矛枪,枪头垂缨无风急舞,显出一身高强的内功修为。策马向前走来,仿佛二郎神现世、又如罗成重生,俊美中带着威严,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眼光。
呼延唤纵然再轻视钢叉寨,也不禁对这美少年暗暗喝彩,思忖:这小子长得实在好看,实不比阿庆逊色,少云恐怕还及不上他,为何我看他如此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念至此,不由往旁边的呼延庆看去。这时才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在打量呼延庆,又不断回头端详那少年,似乎两者有某种共同点,即便呼延庆脸上满是假胡须,也不掩其轮廓眉宇之近似。呼延唤大感惊讶,暗道:原来大家都发现这小子与阿庆颇为相象,并非我一人的感受,先前我看见丁平时情绪有些异样,现在也是如此,看来并非何种独特灵感,只是近来那些可恶情绪捣乱罢了……
他对丁平和眼前这少年颇有异常感觉,但见大多数人都与自己相同,便打消了疑惑,只当是体内那两股真气作祟,导致情绪波动。于是放下心来,驾着麒麟迎上几步,大笑道:“这是谁家的娃娃,怎不回家吃奶去?老子没空与小娃娃计较,快去找你妈妈来说话!”
那少年勃然大怒,但见他骑着一头异兽,背后又站了一只巨鸟,形状极为独特,心中也感吃惊。挥枪戟指呼延唤,喝道:“我乃钢叉寨少主铁延登,你是何人?速速报名受死!”
呼延唤仰天大笑道:“铁罗刹倒是听说过,铁延登是什么东西?老子不与无名小卒扯淡,快滚回去,喊你老娘下山来,老子有话要说。”
铁延登乃是钢叉山地界头号霸王,年纪虽小,却素来嚣张跋扈,以往大小争战大多由他率兵出征,其母铁罗刹鲜少出面,就是横龙寨寨主刘显龙见了他也避之唯恐不及,今日却碰上呼延唤这么个主,压根没把他当回事,不禁狂怒,喝道:“大胆!什么口气跟小爷我说话!”
呼延唤眼角也不瞄他一下,颇不耐烦地道:“个小娃娃当真不识相,你还要老子说几遍?快快滚开,让你娘出来听老子训话!”
铁延登几曾被人这般轻视,心下怒火熊熊,握紧蛇矛策马奔来,怒吼道:“小爷今日送你归西!”
呼延唤大感头痛,烦不胜烦地道:“又要开打,也没个安生。”正要挥鞭迎上,身边的呼延庆插话道:“大哥,让我来会会他。”也不等他回答,就此拍马奔向前方,大喝道:“山贼,王庆来也!”
铁延登见斜刺里杀出一条虬髯大汉,略吃一惊,当即转向呼延庆,喝道:“找死!”舞起手中蛇矛,噌噌耍了个花枪,随即唰拉拉一抖,劈头盖脑向呼延庆砸去,竟然把蛇矛当成了铁锤来使用。
呼延庆见他枪法奇特,心中暗赞,当下也挥枪迎去,枪尖直指蛇矛垂缨处,使了个“挑”字诀,力道不大,却精妙之极,正是《元无极》中外家长兵器独门技法。
两人枪法皆不按常理,十分怪异,一个势大力沉、凶猛霸道,一个精准细巧、妙到毫巅,显出与他们年纪不符的武学绝诣,旁观者无不暗自叫绝。只听“嘭”的一声响,两杆枪一触即分,迸出一股强劲的劲气,两马交错,呼延庆和铁延登已各自分开数丈,回马继续对峙。
铁延登大吃一惊,方才那一枪他已运足九成内力,且用这等招式狠狠砸下,本以为至少能将对方砸落马下,哪知对方这一枪极为精妙,准确挑中蛇矛红樱处,如同打中毒蛇七寸一般,当即将他的力量卸去八成,随后只觉一股雄浑真气轰然而来,将蛇矛狠狠挑开,险些令他脱手,只这一枪便显出绝高的造诣和经验,功力实胜自己一筹以上。他惊怒交加,心中大为警戒。
呼延庆暗自估算,已知铁延登修为略逊自己,今日对战只赢不输,便哈哈大笑道:“山贼莫停手,你我今日决一雌雄!”挥起铁枪,又向铁延登冲去。
铁延登也是个不服输的硬脾气,尤其此时在数百人面前,更不能堕了自己威风,便不发一言迎了上去,使出一套气势惊人的枪法,与呼延庆展开激战。
两人年龄相近、身形相近、武功相近、长相也是一般的俊美,如此鏖战不休,场面上十分好看。铁延登招式大开大阖、硬朗凌厉,呼延庆则精妙细致、行云流水,一个如同大江怒潮,一个却似云雾盘绕,两种风格展开会战,委实精彩之极。翻翻滚滚斗了两百招,兀自难分胜负。旁观众人再也按捺不住,轰然叫好。
呼延庆这些年来在江湖上飘荡,行事谨慎,细致入微,江湖阅历极为丰富。这一番缠斗下来,已将铁延登的武功路数大致摸清,心中定下计策,待两人战至三百招左右,枪法陡变,终于使出绝招。
铁延登乃是年轻气盛的少年人,经验远不及呼延庆,这时见对方又有新招,顿时被打了个手忙脚乱。呼延庆枪法连绵密集,每一枪皆有后招,他却左支右拙、险象环生,堪堪支撑三十来招,便落了下风,形状十分狼狈。呼延庆有心戏辱他一番,也不出招将他击败,连连耍弄,令他在手下眼前出尽洋相。
钢叉山众人见少主危急,无不大惊失色,纷纷鼓噪起来,正要一拥而上解救铁延登,忽听后方传来一个略带沙哑的女声:“住手!”
呼延庆听见这声音,暗道:住手可以,但要让这小子吃点苦头,才不枉了我苦战一场。见铁延登正回头张望,便悄悄挥枪向他蛇矛中段挑去,对准部位,运起内力,猛地使力一挥。铁延登促不及防,惊呼一声,双手再也拿捏不住,那支丈八蛇矛脱手飞出,“嗖”的一声,飞至数丈外,插入地里。
呼延庆收起铁枪,大笑道:“承让了!”
铁延登在众人眼前丢了兵器,心中又是羞愧又是恼恨,怒道:“卑鄙!”
呼延庆见他一张俊脸气得煞白,不由笑道:“小子莫要骂人,我不过挑飞你的长枪,并未在你脸上划下一道疤痕,已算对你不错,你就知足罢。”
铁延登怒不可遏,喝道:“你这虚伪的懦夫!只会暗箭伤人,却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状,真叫人鄙夷!”
呼延庆心下火起,冷冷地道:“小崽子莫不识抬举,再多嘴多舌,我这便划花了你的小白脸,看你以后怎样见人!”
这时,钢叉寨阵营里又传来那女声:“登儿,你退下。”
铁延登不敢违背,只好掉转马头,顺手拔出那杆蛇矛,仍不忘狠狠瞪了呼延庆一眼,这才回归阵中。
只见钢叉寨阵中出来一匹高头花斑马,马上坐了一名妇人,众人细细看去,不禁暗自喝彩。只见这妇人年纪大约三十七八,身材高大健壮,远胜普通女子,细腰丰臀、宽肩耸胸、修臂长腿,有一张极为独特的脸容,算不上十分美丽,但眼睛极大、鼻梁高挺、嘴唇丰厚、额头高广,有一种别具一格的魅力。缓缓向呼延庆迎面行来,神情淡定,临渊岳峙,显出一流高手的风范,衬着她曼妙无比的身材和慑人心魄的魅力,令人感到一种莫名的震撼。而更为独特的却是她手中的兵器,竟然是一柄巨大的钢叉,沉重黑亮、寒气森森,极具视觉冲击力。
呼延庆顿时感受到这妇人带来的无穷压力,忙紧握铁枪严阵以待,肃容喝道:“来者何人?”
那妇人淡淡注视着他,只打量几眼,呼延庆便感全身一阵毛骨悚然,似乎自己的功力深浅已尽在她眼中,毫无掩饰,心下更为震惊,对这女人再不敢小觑。只听她淡淡说道:“钢叉寨寨主铁叶梅,你们是什么人?”
呼延庆道:“我们只是过路者,本不欲惹事,但你们纠缠不清,只好出手教训。你若识相,便快快退下,我们急于北上,也不来与你结仇,否则今日少不了要大开杀戒。你自己掂量掂量罢。”
铁叶梅道:“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言罢拍马而上,钢叉一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