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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高高跃起,一掠数丈,闪电般向升云子扑去!
。。
第十一集 任嚣张 第五章 千夫指
呼延唤身形急掠,手中铜脚高高扬起,眼看就要将升云子立毙手下,旁边众人甚至已开始联想升云子脑浆迸裂的情景。忽然——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现出身形,扬声厉喝道:
“陈唤!你这个荒淫无耻的奸夫!!”
呼延唤身在半空瞄见这人,面露极其意外之色,随即停手落地,升云子便如从阎罗殿打了个转回来,就此逃出生天。
这是一个绝不应该在此出现的人——
霍宏机!
杭州城皇帮大总管、骆绚英前夫、宋千红之师,竟然出现在这武当山下!
呼延唤呆了一阵,失笑道:“霍宏机,你来武当旅游么?竟在此相逢,当真巧了。”
霍宏机死死盯着呼延唤,咬牙切齿道:“陈唤,今日我要在天下群雄面前揭穿你真面目,让天下人知晓你的罪恶!”
升云子小心翼翼后退几步,走到众人身边,眼见自己已不会成为呼延唤的唯一目标,这才放心,面向霍宏机道:“这位先生,你有何冤仇尽管说来,今日中原武林群雄必为你讨还公道。”
先前那名妇人持剑来到霍宏机身边,正色道:“这位先生尽可直说,我等在你身旁,量那恶贼不敢对你行凶!”
霍宏机凝视着十丈外的呼延唤,双眼似要冒出火来,一字一字地道:“陈唤,今日我要你身败名裂,为你造下的罪孽付出惨重代价!”
呼延唤索性又一屁股坐下,掏出那些丹丸啃了起来,笑道:“你说吧,老子边吃边听,也好耍子。”
霍宏机面向众人,颤声道:“各位武林英雄,我乃杭州城皇帮大总管霍宏机,家中有一名妻子,乃是栖霞剑派弟子骆绚英。当年陈唤身为杭州聚珍堂少主,与我城皇帮结为战略同盟,两家合作愉快,本为一件好事。哪知陈唤贪图栖霞剑派实力,欲引为己用,刻意勾引我妻子,趁我不备偷偷走近。那时我妻子视他为子侄晚辈,并未提防,几次接触后,他便露出豺狼面目,将我妻子强行奸污——”
“咳咳咳……”呼延唤一口气走岔,顿时咳嗽起来,只呛得满脸通红,大叫道,“喂喂喂!霍宏机,老子几时强奸你前妻了?你说话也要有个根据,不可胡言乱语,老子长这么大还没强奸过女人呢!”
“胡说!”霍宏机怒道,“若不是你污辱我妻子、并以此威逼要挟,我妻子怎会被迫离开我?你觊觎栖霞剑派背后实力,奸污我妻子,要她与你合作,为你提供方便,否则便将她失节之事公告天下,令她无颜立足于世。她迫于压力,只好听命于你,不止为你家中庄园提供护卫高手,更为你旗下富春院训练武士。她一个可怜女子遭你这般迫害,却只能忍气吞声逆来顺受,如今更被你长期占有,你于心何忍?”
众人越听越怒,连声斥骂指责,数不尽的义愤填膺。
呼延唤点头笑道:“很精彩,继续掰,我听着呢。”
霍宏机道:“你为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亲手挑起栖霞剑派内讧,从此栖霞剑派男女分家,彼此决裂,绚英两位师妹祝红棉、余芊芊就此离开栖霞剑派,来杭州成立落英剑派,做了你的帮凶。但你仍不满足,要挟我写下休书,与我妻子断绝关系。从此她被你长期霸占,从杭州带去京城,如今落英剑派成为扬鞭会两大盟友之一,江湖中人皆以为落英剑派与你关系密切,岂知此中尚有许多内情,一切都是你威逼利诱所致。今日天下群雄在此,我定要揭穿你的真面目!”
“好嘛,”呼延唤笑道,“连栖霞剑派内讧也成了老子的手笔,你这张嘴不去说大书还真是浪费。继续说,别让观众朋友扫兴。”
霍宏机冷笑道:“陈唤,你作恶多端,劣迹斑斑,这只是九牛一毛罢了,有许多人迫于你的威胁,未曾勇敢站出来,我都一清二楚。单单在杭州,你就已强占了至少二十个良家妇女,其中包括不少名门淑女,这些事若细细说来,只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你这卑鄙下流、道貌岸然的无耻小人!老天让你风风光光存活至今,当真瞎了眼!”
呼延唤颇不耐烦地道:“你他妈的尽说废话干什么?老子要听正文!你不是说老子强占二十个良家妇女么,那就清清楚楚说出来,别漏下细节。再东拉西扯老子可要发飙了!”
升云子振臂大叫道:“打倒陈唤!打倒魔头!替天行——”
“闭嘴!”呼延唤断喝一声道,“现下是霍先生说大书时间,没你牛鼻子什么事,滚一边去!”
升云子正要开口斥骂,霍宏机已挥手阻止,正色道:“这位道长,今日我们在此揭示陈唤罪行,纵有百般不忿也须忍耐,毕竟你我身为武林一份子,应该遵守江湖道义,待将他诸般罪孽尽数揭发干净,我等才能名正言顺将他处决,不致落人口实。”
升云子点头道:“霍先生言之有理,原该如此。”
呼延唤哈哈大笑,正要开口说话,忽抬眼向后望去,诧然道:“我操,怎又来这么多人?”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后方行来大队人马,足有五六百人,其中不乏和尚、道士、道姑、江湖客,形形色色,应有尽有,惟有一点相同,便是人人面带悲愤,同仇敌忾,齐向呼延唤怒视而来。
呼延唤面色镇定,心下却着实吃了一惊,起先以为这些江湖客齐集于此声讨自己是升云子安排的计策,只为搞乱局势转移视线,掩盖他残害傅青山一家的罪行。现下看来却远远不止于此,首先霍宏机的出现极为可疑,他与升云子八竿子搭不上关系,却突然现身武当控诉呼延唤,时机未免太也巧合。此刻又有许多江湖人士赶来,其中那些和尚道士似曾相识,恐怕又将掀起一轮口诛笔伐,这已绝非升云子力量所能及。今日武当如此热闹,只怕是一个早有预谋的圈套,无论升云子或霍宏机、还有这些江湖人士,皆是被人在后怂恿,只为来此围剿呼延唤。
“奶奶的,”呼延唤喃喃自语道,“谁这么神通广大?老子只不过来神农架采药,连传说中的野人也没看见,居然让他给算计了……不过中原武林既全体出动,扬鞭会情报组必定得知,过不多久也会赶来。嘿嘿,这样也好,索性搞大了,好叫这江湖乱上一乱。”
那队人马来到场中,几名小沙弥搀扶着五名老和尚走出来,果然不出呼延唤所料,五名和尚皆是熟面孔,正是念慈禅宗住持方丈云浅和四大长老云汉、云淡、云渺、云澄,五人功力尽失,但当时呼延唤并未伤其筋骨,可行动如常,今日不知为何却连走路也如此困难,要门下弟子搀扶。五人巍颤颤走到中央场地站立,云浅遥指呼延唤,颤声道:“陈唤,今日我念慈禅宗要向你讨还公道……”
呼延唤笑道:“老秃驴,你还真是意志坚定不屈不挠,从终南山赶来武当,路上一定很辛苦吧。”
升云子恭恭敬敬扶住云浅,道:“大师,有何冤仇但说无妨,今日我等必不惜一切为你平冤。”
云浅指着呼延唤,大声道:“各位,我乃念慈禅宗云浅,且听我细细说来……”当下将那次扬鞭会邪火行动复述一遍,无非是呼延唤杀死云沁,四大派相约###,两方约战终南山,扬鞭会不遵守江湖规矩,使用毒烟令四大派弟子失去抵抗力,随后动用火药、弩箭、长矛等大型武器围困众人,最后将六百名四大派弟子尽皆毁去武功,并且使用极其歹毒的手法吸尽十五名长老毕生修为,可谓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天下首恶非他莫属,云云。
耳闻这声声血与泪的控诉,目睹五名昔日武林前辈形容枯槁、老泪横秋,在场千余人无不感同身受,齐声咒骂,誓要铲除呼延唤这现世魔头,群情愤慨,不一而足。
呼延唤往嘴里投了一粒丹丸,大嚼几口吞下,笑道:“不错不错,真是精彩绝伦,连老子都认为自己罪该万死了。还有没有补充,继续啊。”
只听远处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我有补充!”
呼延唤抬头望去,却被前方江湖客挡住了视线,只见众江湖客纷纷回头,随后向两旁分开,让出一条道来,远处又走来百余人,当先乃是一名中年男子、一名中年女子和一名少年人。呼延唤凝神细看,顿时脸色大变,失声道:“是你们?!”
——今日当真蛇虫百脚尽皆出洞,这队人马竟是当年儒天阁的叛乱分子,当先三人正是失踪数年的何知源、珍珠、庄醒冬这一家三口。
百余人来到群雄中央,何知源越众而出,冷冷地道:“陈唤,你可敢与我当面对质?”
呼延唤目瞪口呆一阵,不禁笑了起来,道:“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怎地你们这些家伙一个个都冒了出来?嘿嘿,居然搞出这般动静,当真是大手笔,佩服佩服。”
庄醒冬再不是当年那稚嫩的小男孩,如今已长成一个高大健壮的十八岁少年,便如十八岁时的何知源一般,两人长得极为相象,只见他走上几步,与何知源并肩而立,冷喝道:“陈唤,你耳朵聋了是不是?问你敢不敢与我们当面对质,却顾左右而言它,是心虚了吧!”
若换作以前庄醒冬这般对呼延唤说话,只怕呼延唤当即便一个巴掌甩过去,今日却不然,他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好奇,只觉那幕后策划者颇为神通广大,有心见识他的手段,便不着恼,笑道:“好好好,我不心虚,请大家安静,听这位何知源先生与令郎何醒冬公子在此同我对质。”
庄醒冬怒道:“你说谁是何醒冬?有胆的再说一遍试试!”
呼延唤脸色微沉,缓缓说道:“何公子,从来没人敢这样对我说话,请你自重。”
庄醒冬冷笑道:“今日天下群雄在此,你已死到临头,还逞什么威风?小心我——”
话未说完,只听“嗤”的一声,一颗小石子夹带着劲风疾射而来,不偏不倚,正中庄醒冬头顶青帽,那帽子乃是软布所制,本该被打飞,却仍在他头顶,只是被石子射穿,露出一个窟窿来。庄醒冬怔了怔,随即失声惊呼,猛地缩到珍珠身边,吓出一身冷汗。
旁人见状无不惊骇,这石子若打飞青帽也不稀奇,但一掠十丈却仍劲气凝聚,毫不分散,当堂射穿青帽,力道之强、用劲之巧,实是可惊可怖,想必要射穿庄醒冬的面门也十分容易。在场众人无一有此功力,一时间均被震住,四下里悄然无声。
“小崽子,”呼延唤冷笑道,“再多嘴多舌,老子便射穿你的额头,叫你变成二郎神转世。”
珍珠杏眼圆瞪,柳眉倒立,戟指厉喝道:“陈唤,你害怕我们揭穿你的无耻行径,便如此公然威胁,但老天有眼,我们誓死不屈,你必将受到应有的惩罚!”
呼延唤细细打量珍珠几眼,一晃七年不见,珍珠也已年过四十,但容貌依然美丽,比当年不逊几分,令他赞赏不已,笑道:“珍珠师娘尽可放心,他们两个我虽不认,但你始终是我师娘,无论如何我也会保持应有的尊重。现下你便尽情揭穿我吧,我自不会伤你。”
珍珠冷笑一声,面向众人道:“各位江湖好汉,我乃儒天阁原掌门、当世活神仙庄谐生之妻珍珠,陈唤虽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但身份依然不变,我确是他的师娘。旁边那位乃是庄谐生首徒何知源,这位是我与庄谐生所生的儿子庄醒冬,也是儒天阁一脉单传的男儿、当仁不让的掌门继承人。”
众江湖客无不肃然起敬,纷纷施礼道:“原来是活神仙妻儿来此,失敬失敬!”
珍珠指着呼延唤道:“陈唤乃是我官人飞升仙界前所收的弟子,也不知他用何计策,竟然令官人对他施展‘醍醐灌顶’之法,将一身惊世骇俗的内功尽数传给了他,他如今武功盖世,远胜常人,其实并非他天资优胜,完全只是得益于官人的厚待。他占尽了便宜,本该对官人感恩戴德,哪知他非但不好生回报官人,却与另几名叛徒相互勾结,要置我们母子于死地!”
群雄顿时喧哗起来,道:“究竟如何,请珍珠夫人细细说来。”
珍珠道:“我官人生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其中那大女儿庄蝶儿乃是官人与二夫人胡可人所生,胡可人此女性格毒辣、极有手段,一心独揽儒天阁大权,那时官人潜心修仙,无暇过问门中事务,这便给了胡可人最佳机会,处处排挤我们母子。后来我们前往杭州结识陈唤,胡可人得知陈唤财大势大,便有心攀附于他,以成就她的目的。两人定下毒计,由陈唤提供天珩制铁兵器装备胡可人手下武士,并扶持庄蝶儿成为儒天阁新任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