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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知源冷笑道:“陈唤,这两位姑娘皆是绝顶高手,今日你难逃一死!”
呼延唤探测两女体内气息,已知他所言非虚,这两女年纪虽轻,却拥有绝顶高手的修为,实不逊于云沁和尚,心下一凛,细细打量两女,只见她们神情极为冷漠,便如两具行尸走肉一般,冷冰冰的无半分感情,他只觉这种样貌颇为熟悉,脑中回忆一番,忽想起当年龙定邦后宫里那二十四个女奴,也都是这般情形,心下顿时明了,暗道:看来这两个女子便是当年龙定邦身边仅存的两名三代女弟子,这两年龙定邦也不闲着,用他那种迷惑神智的奇术控制了这两女心神,但这两女功力倍增,变成如此可怕的绝顶高手,却不知是何种手法,当真稀奇……
念至此,呼延唤一双眼睛缓缓向四周望去,冷喝道:“龙定邦老儿,给我滚出来!”
何知源一家三口与升云子皆吃了一惊,没料到呼延唤如此聪明,一眼识穿此乃龙定邦所为。何知源当即大笑道:“陈唤,你莫不是失心疯了吧,哈哈哈,这也难怪,你被两大高手锁定,已危在旦夕,难免神智失常,我也可以理解。”
呼延唤冷笑道:“龙定邦与你们定下今日阴谋诡计,要置我于死地,还安排这两个迷失心神的药人在此保护你们,嘿嘿,对你们还真不薄。不过现下老子站在这里,他个老不死的却还不敢出来,是不是怕老子当堂打死了他?”
群雄陷入短暂的沉默,远处的孙茹碧仔细看着两名女子,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升云子见情形生变,忙大声道:“陈唤,你少东拉西扯,今日中原群雄自发前来###于你,与其它人概不相关,此乃正义之举,何来阴谋诡计?”
呼延唤对其它人或可忍耐,惟独这升云子绝不能宽恕,一看到他便不由想起殷香云那张憔悴的脸,心中怒火熊熊,恨声道:“升云子,你可知被你害死的傅青山夫人是我什么人?”
升云子怔了怔,随即笑道:“难道那殷香云也是你的情妇?哈哈,这可大大出乎我所料。”
呼延唤双眼寒光凌厉,嘶声道:“老子苦苦找寻殷香云八年,初次相逢之时,她却被你害得奄奄一息,此仇不共戴天,老子定要你血债血偿!”
升云子心下害怕,却仍嘴硬道:“你少胡说八道!殷香云乃是自然病故,与我毫无干系——啊!”忽一声惊呼,却是呼延唤向他当头扑来,连忙闪身躲于两女之后。
两女见呼延唤冲来,当即挥掌相迎,三人“砰砰砰”激战起来。
换作北国之行以前,呼延唤面对这两名失去神智的绝顶高手,除非用暗能量死拼,否则必败无疑,但自从与拓跋非一战后,他体内释、道、儒三种真气已完全融合,武功又高了一层,虽未练至炉火纯青之境,也足以力敌两大绝顶高手。三人展开激烈战斗,两女身形如鬼魅般倏忽来去,招式凌厉绝伦,呼延唤却毫不逊色,见招拆招,有进有退,三人激战两百合,仍是个平分秋色的局面。
呼延唤打得性发,一身内力淋漓尽致挥发出来,那只铜脚原本不过四尺来长,此时看来竟似有丈余长短,却是真气贯透而出,形成一道巨大的气柱,如有实质,纵横挥阖,威猛绝伦。两女本力远远不如,但身法之轻灵犹有过之,围着他滴溜溜打转,两条身影快如闪电,忽来忽去,仿佛幽灵附体。
群雄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两女身法如神,快得难以形容,呼延唤更是令人惊叹,如此迅速交手之际,他的力量仍不减弱分毫,每一次出手必引起地面震动,到后来那铜脚挥出的劲气已如排山倒海,两女实难抵挡,只好集合两人之力苦苦支撑,三股真气交缠在一起,不止强劲无比,更变化多端、极尽神妙。地面满是沟壑,尘土漫天,直至三条身影渐渐模糊,仅剩真气纵横。
群雄中除凝玉宫四女外皆从未看过这等决斗,只看得越来越惊诧,渐渐地又变成恐惧,最后则无一例外都变成沮丧,只觉自己如在观看三个天上神仙决斗,只知精彩神奇,至于其中的精髓奥妙却已丝毫不懂,这时才知自己武学修为如此之低,实不及人家万一。
孙茹碧四女乃是群雄中唯一看清战况之人,现下已看出究竟,那两名女子虽武功高强,终究只是通过药物的刺激来达到这一程度,真实修为比呼延唤差之远矣,经过这一通狂轰滥打,两女已渐渐露出败相。呼延唤并未进入先天至境,但他与杜风荷这些年双修下来,体内真气早已阴阳相融,通过气海内丹的精炼提纯,已能形成如先天境界一般的自主运转,劲力悠长、无休无止,只需再打百余回合,两女便要落败。
呼延唤这些日子常有大战,先前击败了大辽武圣拓跋非,得以融合三种真气,今日又得到最佳锻炼,对体内真气的运用更娴熟几分,心下也自欢喜,打到后来已不愿轻易击败两女,只盼多打数百回合,口中忍不住哈哈大笑,叫道:“痛快呀痛快!”
升云子见势不妙,偷偷来到何知源身边,两人窃窃私语,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这时呼延唤已将自己领悟的《长风诀》诸般奥义尽数施展出来,身形渐渐加快,手中力道更为沉猛,两女身法却逐步减缓,显然后力不继,已难支持许久。
群雄只看得目眩神迷,其中有些好武之人甚至在旁学习三人招式,怎奈境界差距太远,有些招式虽学得形状,却无法领会其神意。只见两女越打越乏力,呼延唤却越来越精神,出招犹如天马行空,毫无痕迹可寻,且后招绵绵,精妙绝伦。群雄叹为观止,心下暗忖:钱塘陈唤此人虽品性不端,却实实在在是个天才,这身武功放眼天下又有几人能及……
呼延唤打到酣处,已懒得在乎两女反应,纯属自行施展武功奥妙,见两女正奋力抵挡自己一击,当即高高跃起,手中铜脚如游龙般盘旋,在长空里划出一道极为绚丽的痕迹,虚影重重,绵绵不尽,直至所有力量皆凝为一体,变作一道巨大无比的真元气墙,轰然向两女当头砸落。
两女神智迷失,早已不知人身危险,当下伸出四条手臂,四掌向上迎去,欲格开气墙。
“轰——!”
巨响声中,两女齐齐惨叫,吐出两口鲜血,真气如惊涛骇浪般袭来,将两女身体掀起,猛然抛向数丈之外,随后重重跌落在地,又吐出两大口血,双双昏死过去。
群雄惊呼不断,潮水般向后退去,留出中央大片空地。
呼延唤犹觉不过瘾,大叫道:“喂!两个小妞!你们不会这么差劲吧,站起来再打!老子还没玩够!”说着走近两女,翻转身子,只见两女昏迷不醒,但不知为何两张毫无血色的脸却红了起来。
孙茹碧率三名白衣蒙面女子走近,道:“陈唤,把她们交给我。”
呼延唤奇道:“你要她们干什么?她们早已失去神智,套不出什么机密来。”
孙茹碧淡淡一笑,道:“我自有办法。”挥挥手,身后两名白衣女子便抱起那两女离开,孙茹碧凑近呼延唤低声道,“先前从入云观逃出来的七名女子现已被我带走,我会细细问出究竟,还有这两个药人,只需证实此事与你无关,我依然把你当作朋友。”
呼延唤笑道:“这敢情好,我求之不得。”见她身边仍有一名女子,正细细打量自己,便问道,“茹碧,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孙茹碧不料他如此称呼自己,白了他一眼,指指那女子道:“这位便是你曾提及的凝玉宫入世弟子风醒月。”
这女子蒙着面纱,仅有一双秋水般明媚的眸子展露在外,对呼延唤施礼道:“醒月见过陈会长。”
呼延唤对她眨眨眼睛,笑道:“风姑娘好,有空请来跃马城作客。”
孙茹碧又白了他一眼,轻啐道:“先撑过这场面再说吧,今日你能安然脱身就不错了。”
这时只见升云子指着那两名离开的白衣女子喝道:“你们干什么?放下她们!”两女也不理会,顾自抱人往外走去。升云子大急,上前几步道:“再不放下贫道便要得罪了!”
孙茹碧淡淡地道:“这位道长,我们带这两名女子回去检测,看她们是否被人迷惑心智,此事关系甚大,你不可阻拦。”
升云子冷笑道:“你不过是陈唤的帮凶,有何资格带走她们?”
孙茹碧摇头道:“我不偏帮任何人,但这两名女子身中奇毒,不止失去神智,还被激发体内潜能,经脉完全错乱,这已涉及到武林禁忌奇术,我不得不管。”
何知源冷笑道:“好大的口气,你凭什么管江湖中事?明明是陈唤的帮凶,却如此夸张其辞自命不凡,当真令人好笑!”
只见云浅越众而出,向孙茹碧施了一礼,道:“凝玉宫孙长老,贫僧有礼了。”
孙茹碧回礼道:“云浅方丈,你好。”
群雄尽皆哗然,此时才知这几名神秘女子便是世外圣门凝玉宫弟子。升云子与何知源顿时变色。
云浅指着呼延唤道:“孙长老,此人作恶多端,今日在此遭中原武林英雄###,依然不知悔改,当众杀死一人、重伤两人,委实穷凶极恶。凝玉宫乃天下第一圣门,素来受尽尊崇,请孙长老看在无数受害者的份上将此人捉拿,为武林伸张正义。”
孙茹碧摇头道:“一切自有缘法,是非善恶并非三言两语所能判定。凝玉宫从不涉及江湖恩怨,此事恕难从命。”
云浅颤声道:“孙长老明鉴!此人不除,天下必将大乱,凝玉宫也是武林一份子,实不能置身事外。念慈禅宗百年基业尽毁,皆是此人所为,请凝玉宫务必为念慈禅宗讨还公道!”
孙茹碧对呼延唤低声道:“我先离开,你好自为之,若有危险便去那边找我,我自能救你脱险。”随即向云浅淡淡一笑,道:“对不起,凝玉宫宗旨始终不变。就此告辞。”言罢与身边的风醒月双双跃起,施展出一套绝妙身法,如两名仙子踏云飞翔,就此飘飘然而去,转瞬不见。
群雄几曾见过这般高超轻功,无不惊叹出声,随即想起方才孙茹碧与呼延唤耳语时的情景,心中不由一凉,暗道:看样子凝玉宫也站在陈唤那边,今日我们围剿陈唤只怕未必能成,不妨多留一条出路,也有回旋余地……
呼延唤缓缓转向升云子,发出一阵令升云子心惊肉跳的阴笑,道:“老牛鼻子,现下你身边还有没有高手啊?老子要拿你性命,再不现身可来不及了。嘿嘿嘿……”
升云子吓出一身冷汗,连忙大叫道:“各位英雄好汉,陈唤方才杀死霍宏机先生,还将两名少女打得生死不知,大家都看在眼里,现下他又如此威胁挑衅,我们岂能容他嚣张,这便群起而攻之,将他就地处决,为惨死的冤魂报仇雪恨!”
呼延唤阴森森地笑了起来,道:“老牛鼻子,你这如意算盘还真打得叮当响,最好大家都来跟老子拼命,你便坐享其成、逃出生天,是不是?嘿嘿嘿,老子还就要当众取你性命,你又待怎地?”
群雄此时心境与先前已截然不同,方才呼延唤喊出龙定邦的名字,又有两名神智不清的少女高手现身,再加上凝玉宫对呼延唤示好,便不由展开联想,暗自起疑,只觉今日之事十分蹊跷,一切仿佛都在别人算计之内,升云子、何知源、霍宏机、甚至云浅也极为可疑,大家都不由自主做了他们的帮凶。虽说呼延唤确实罪大恶极,但这般被人操纵耍弄,想来便感不忿。于是纷纷保持沉默,四下里一片安静。
何知源正色道:“各位,陈唤此人绝非善类,多留一日武林便多一份危险,今日我等正好将他处决,还武林一片清净。此乃正义之举,各位不需犹豫,如若成功,将来在场所有人都能名垂青史。”
“嘿嘿嘿,”呼延唤阴笑道,“是啊,名垂青史,多好的理由。等扬鞭会数万名武士上门寻仇时,不知名垂青史是否还有那么诱人?”
群雄吃了一惊,心下均想:没错,今日即便杀了陈唤,日后也难保被扬鞭会武士报复,那些人个个如狼似虎,一旦上门寻仇,我们终究难逃一死,又何必为了区区名誉搭上性命……念至此,便继续保持沉默。
云浅老泪横秋,放声大哭道:“各位武林英豪,老衲求求你们了,陈唤罪该万死,绝对不可轻饶!今日他若逃脱,天下武林必定永无宁日!若不欲江湖蒙难、生灵涂炭,今日绝不能放过他!老衲恳请各位深明大义,尽快做出决断……”说到后来,已是泣不成声。
呼延唤发出一阵铺天盖地的狂笑,道:“哈哈哈!老秃驴还真抬举我,连生灵涂炭都搬出来了。本来我只要升云子、何知源、老秃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