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间不够了……”
陈唤插嘴道:“废话,要是时间足够,食物用品充足的话,我还不想出去呢,在这儿跟你住着也挺不错。你说了半天等于没说。”
“别打岔,听我说完,”赵月奴嗔道,“你看这阵势图,里面包含了不少变化,应该是好几个阵法叠加在一起,才形成这种效果。我曾暗自观察书生解开禁制,发现他总是在这个部位,”说着指了指前方谷口的某个部位,又道,“他每次都在这里运功,也不知怎么一下,就出去了。我画了阵势图仔细研究,发现这里可能是一个阵眼,本来这个阵法可以有很多阵眼,但或许是书生为了贪图方便、又或许连他也不知道那种阵法,只布下这个最简单的阵形,虽然叠加了几重阵法,但阵眼只有这么一个……”
陈唤大喜,急道:“所以你就有办法破解阵眼、打开禁制啦?哈哈!赵月奴,你真是个天才!”
赵月奴摇摇头,道:“我虽知道阵眼所在,可惜我没有武功,不能破解,所以需要你的本事。”
陈唤忙道:“要怎么做,你尽管吩咐。”
赵月奴道:“我看你这十多次攻击下来,威力是一次比一次大,有几次也击中阵眼附近,引起禁制的松动,可也没能将它打开。所以咱们不能硬拼,还是要用你的奇门功夫,将大自然的力量借助过来,集中全力攻击这一点,就有可能成功脱困了。”
陈唤苦笑道:“你难道不知道么?其实这几次我都是借助了星月之能和自然之力才造成这等声势,如果单凭我自己的力量,根本只能砸破几块石头,你说的法子我已经用过了,作用也没多大。”
赵月奴道:“不,你还有一种功夫未曾使用,现在咱们要仰仗的就是这种功夫。”
陈唤奇道:“什么功夫?”见赵月奴看着自己,知道她要考自己,便凝神思索一阵,终于恍然大悟道,“哦!你说的是不是将所有的黑气凝聚成点,就是那晚我将书生炸伤的那种功夫?”
“对!”赵月奴赞许地点了点头,道,“你那晚只是将丹田内的黑气凝聚成小点,爆炸起来就已有那么大的威力,将书生炸得身受重伤。现在你如果将星月之能和大自然中的黑暗力量凝聚起来,压缩成一个小点,然后引爆,可想而知那将是何等惊天动地的威力。只要你将爆炸点设于阵眼处,如此一炸之后,我相信这道禁制一定会被攻破。”
陈唤沉吟道:“可是我对体外的黑气尚不熟悉,未必能自如控制,只怕一个不小心……”话是如此,其实心里早已大动,略一沉默,又道:“好,就这么办!总之左右都是死,试试总比坐着等死好!”
赵月奴道:“不许说这样的话,我要你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就成功,什么等死的,我可没想过,我只要你和我都好好活着,咱们回杭州过日子去。知道么!”
陈唤笑道:“好,你放心吧,一切就看我的了。”
于是陈唤开始运行体内黑气,再次向天上的星月发出召唤,缓缓聚集自然中的黑暗之力。这种以自身丹田为核心聚集黑气的功法他已相当熟练,但要将那些足以笼罩整个山谷的黑气凝聚成一个小点,他却从未做过,心中也没底。不过他从来不是知难而退之人,这样不断推陈出新尝试各种方法,正是他心中所喜。是以练得津津有味,当晚几次凝聚过程全部失败,他却不以为意,就此练上了瘾,次日匆匆休息一下,不断琢磨其间奥妙,一到入夜时分便又练了起来。
又过了整整八日,这天深夜,成功的时刻终于到来。
陈唤对黑气的控制已渐渐娴熟,十分迅速地将大量黑气聚集到身边,然后不断收紧压缩,直至无以为继的地步,这时那些黑气已浓缩成一个鸡蛋大小的黑球,看似微小,其间蕴含的能量却极为恐怖,就似将十箱烟花的火药全部集中到一个小盒子里一般,虽然引爆后未必好看,但爆炸力却远胜任何一箱烟花单独施放的十倍以上,这种类似于聚变的力量,已被陈唤掌握了规律和诀窍,渐至得心应手之境。
陈唤将那黑球控制住,令其逐步稳定下来,然后叫道:“赵月奴,躲到山洞里去!”见赵月奴连连摇头,又厉声道:“别磨蹭,马上进去!我随后就来,不会受伤,你放心好了!”赵月奴见他如此坚决,只好答应,快速走回谷底的山洞,口中叫道:“小心点!”
陈唤将那黑球对准谷口禁制的阵眼处,深深吸了口气,仰天叫道:“我最最亲爱的妈妈陈惠枝、舅舅赵仲珩、小舅妈翠桃、还有曾祖父呼延赞、祖父呼延丕显,你们在天之灵如果看见,就请保佑我成功脱困,我在这里谢谢你们啦!”
随即运起一股黑气,托着黑球往那阵眼全力砸去,然后看也不看,立即没命价撒腿逃跑。眼看就要跑到山洞口,突然之间,身后传来一声无比猛烈的巨响。
“轰隆隆!!!”
那黑球撞击到禁制上,顿时爆炸开来,此次声势远胜以往,只见那无形的禁制微微一颤,随后便被一股黑色物质紧紧贴住,谷口一片深黑色,然后便是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但见漫天沙石尘土,一团黑色的圆形气团猛地升起,顿时地动山摇天地变色,似乎连天空也被突然染黑,气团缓缓向四周散开,变成一股巨大的气浪,夹带着一切,以惊涛骇浪之势疯狂席卷而来,气流席卷之处,一切皆成齑粉。
陈唤正自奔跑,忽感背后有一股恐怖的气流冲来,竟将他猛地击飞起来,一头向山洞口撞去,他大吃一惊,连忙运起体内黑气,让自己和这气浪融合为一,幸好气浪中皆是黑暗之能,与他同根同源,彼此迅速联成一体,他方才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地飞到洞口。赵月奴正张开双臂等他过来,两人紧紧拥抱,一同扑入山洞深处,借着岩石的厚度遮挡抵御,总算没有被那可怕的气流击伤。
此时谷口仍然不断传来“轰隆隆”的巨响,天崩地裂之势仿佛没有止境,要将整座山谷通通夷为平地一般,陈唤和赵月奴吓得心惊胆战,哪里敢出去观看,惟有拥抱着缩成一团,苦等动静停止。
山谷里弥漫起浓厚无比的黑暗气息,借着爆炸的无穷威力,往龙门山脉所有角落蔓延出去,一时天地皆成黑色,暗流四处涌动,仿如进入世界末日。
足足过了大半个时辰,山洞外终于平静下来。
陈唤和赵月奴互相搂抱着战战兢兢走出洞口,放眼望去,只见哪里还有什么谷口,早已被炸得四分五裂,成了一大堆碎石,碎石外是横七竖八的断枝残根,方圆二十丈内的一切树木花草皆成平地。禁制终于被打开,但这一结果却是陈唤和赵月奴万万不曾料到的。
黑暗之力竟然恐怖至斯!
赵月奴拍着心口道:“吓死我了,这威力简直可以毁天灭地!”
两人回到山洞里,将早已准备好的包袱取了出来,里面大多是书生的遗物,有几本仙术秘笈,几颗残留的黑石,价值几千贯的散碎银两,还有他儒天阁掌门的信物,以及一些干粮。走回洞外,赵月奴道:“我们走吧,这个地方一刻也别多留,我现在只想呼吸谷外的空气。”
但见陈唤神色有异,凝神思索着什么,赵月奴心下奇怪,便问,“陈唤,你在想什么?”
陈唤沉默一阵,忽道:“赵月奴,我决定改名了,从今以后就叫呼延唤。”
赵月奴一愣,道:“你……你说什么??”
陈唤表情有些认真,道:“我突然觉得呼延唤这个名字不错,以后对外我还是叫陈唤,单独相处时你就叫我呼延唤吧,好不好?”
赵月奴大讶道:“为什么你会有这个念头?”
陈唤微微一笑,道:“这是一个新的开始,从陈唤到呼延唤,我等于完成了一次全新的转变,从此改头换面,迈入新的人生。”
赵月奴想了想,便嫣然一笑,点头道:“好,我都听你的,呼延唤。”
两人走到破碎不堪的谷口,回头看了一眼,那里有留下他们无数美好回忆的山洞,有那永远倾泄不息的白练飞瀑,瀑布附近的石穴里还有书生依然完好的尸体……
真是一段终生难忘的经历啊!
他们收回目光,又彼此对视一眼,双手紧紧相握,转身向前大步走去,随即消失在谷外丛林间,隐入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
第二集 循序渐进 第一章 舅妈
乍见呼延唤和赵月奴活生生出现在眼前,冯巧帘惊喜得险些晕过去。
呼延唤冲将上去,一把将冯巧帘抱了起来,大叫道:“舅妈,我想死你啦!”
冯巧帘双手捧住呼延唤的脸,仔细端详一阵,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颤声道:“唤儿,我的小宝贝……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呼延唤见这孤山别墅里只有十几名下人,往日这里少说也有四五十人,整日热闹非凡,如今不过四个月时间,却已显得格外冷清萧条,丝毫不像杭州著名商家的顶级私家庄园,不禁奇道:“舅妈,这里怎么只剩这些人?”又仔细打量一番,见那些下人皆是新面孔,只认得老管家赵峻一家几口,又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清河坊的宅子竟然也卖给了汇宝斋,聚珍堂店铺现在哪里?还有郁新香那臭娘皮呢?为什么不见她出来?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冯巧帘轻叹一声,道:“唤儿,月奴,你们刚刚回来,身上也又脏又破,先去好生梳洗一番,等会儿我再跟你们详说。”说着对赵峻挥挥手道:“老赵,你让大家先下去吧,准备些饭菜来给唤儿和月奴洗尘,一会儿送去内院便可。”赵峻答应一声,率众向呼延唤和赵月奴施礼告辞,便退下了。
赵月奴和呼延唤自那日从龙门山密谷脱困后,便连夜赶到富春江边一个小镇,略作休息后租了一艘船沿江北上,历时两天,才终于回到杭州,身上肮脏不堪,早就想好好洗个澡,听冯巧帘这么一说,均连连称是,随她往别墅后院走去。众下人准备了澡盆和热水,两人各自进入浴室,痛痛快快洗梳干净,换了一身新衣,方才出来。冯巧帘已准备了饭菜,于是三人围坐一桌边吃边谈。
呼延唤狼吞虎咽扒了一碗饭落肚,便急急说道:“舅妈,你快说吧。”
冯巧帘长长叹了口气,道:“唉……还不都是郁新香搞出来的!”
“妈的!”呼延唤当即大骂起来,“我就知道跟那臭娘皮有关!她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冯巧帘一脸黯然,说:“只是欺负我的话倒也罢了,她现下胃口可大着呢,不但把我赶出门,还要把整个聚珍堂吞下,归她个人和娘家共同打理,甚至根本不让我和赵峻插手。前阵子她偷偷和汇宝斋的徐抿雅商议,将清河坊的铺子全部转让给了汇宝斋,我得知后去找她理论,她说那宅子死了二十多条人命,日夜冤魂不断,太不吉利,就把我打发走了。唉……你舅舅尸骨未寒,这家业就快被郁新香变卖干净了,他在地下如若有知,一定会怪罪于我……”说着忍不住又留下两行泪来。
“胡闹!”赵月奴顿时火了,一把甩下筷子,怒道:“聚珍堂又不是她郁新香的,她有什么资格随意处置?”
冯巧帘擦了擦眼泪,道:“她对我说,如今仲珩去世,你和唤儿也被掳走,生死不知,这聚珍堂只剩下我们两个妇人,不如将家产平分了,各自也好安生。清河坊的铺子卖给徐抿雅,只是房产,却无玉器,如此也足足卖了八万贯银子,可算大赚一笔,她将其中四万贯给了我,又让我接手这孤山别墅,而那些玉器珠宝则归她,库房的珠宝价值十万贯左右,而这孤山别墅乃是杭州最大的私家庄园,可说价值连城,当年有人出八十万贯购买,仲珩也不答应,如此说来,还是我占了便宜。她急于接手聚珍堂的生意,就此连哄带骗地将我赶来这里,而我这些日子老是魂不守舍,又心痛仲珩和翠桃,又天天思念你们,也没做什么表示,赵峻不敢替我做主,于是就这样来孤山落脚了。那些下人是赵峻新雇的,以前那些人都随郁新香去郁家帮忙了,现下郁家已在城北信义坊开了聚珍堂新店,由郁新香和兄嫂负责打理。”
“我操她臭娘皮全家老小!”呼延唤大骂道:“她分明是想独吞舅舅所有的心血!这孤山别墅虽然珍贵,但是有价无市,天底下有几个人买得起?她看似吃亏,其实占了天大的便宜,聚珍堂这些年来结下多少人际脉络,光是这个牌头就值多少银子?她这算盘倒是打得叮当响,这么一下就把整个聚珍堂划进她娘家产业里去了。奶奶的,我明朝就去找她,她要是敢抵赖,我把她郁家上下通通夷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