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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整个聚珍堂划进她娘家产业里去了。奶奶的,我明朝就去找她,她要是敢抵赖,我把她郁家上下通通夷为平地!”
赵月奴附和道:“对,明天咱们就去找她理论,聚珍堂产业关她郁新香何事,就是要做主也轮不到她!呼延唤,你给我准备着,她要是不答应,你就立马炸平了她全家!”
冯巧帘大讶道:“呼延唤?你们……”见赵月奴点了点头,顿时明白她已将呼延唤的身世全盘告知,释然点点头。随即回忆起方才赵月奴的言语,只觉有些异样,奇道:“月奴,你怎么这样说话?什么炸平她全家?你……何时变得这么暴力了?”
赵月奴淡淡一笑,道:“大嫂,经过这四个多月的经历,我再不是以前那个月奴了,这年头能使用暴力还是应该使用的,否则就只会被人欺负。”
冯巧帘颇有些好奇,道:“你们这些日子都是怎么过的?快给我说说。”
于是呼延唤便将一切娓娓道来,从被书生俘虏到两人逃出生天,事无遗漏,全盘托出。只把冯巧帘听得连连惊叹,舌挢难下,听到紧张处,只吓得紧紧抱住呼延唤,直至最后化险为夷,才终于舒了心。拍着胸口道:“好险!好险!唤儿,月奴,真苦了你们了,幸好你们平安归来,总算皆大欢喜。”
呼延唤顺势倒入冯巧帘怀中,笑道:“舅妈,你就是再不放心赵月奴,总也该对我有信心吧,何须吓成这副样子?难道以我这样厉害的本事,还能让赵月奴遇险不成?”
赵月奴白了他一眼,啐道:“大言不惭,你可别忘了,我也有逃命的本钱呢!”她指的自然是她经历洗毛伐髓之后大异于常人的身体素质。
呼延唤笑道:“嘿嘿,你这本钱还不是我给的?”
冯巧帘笑道:“好好好,你们两个都有能耐,这总好了吧。”伸手搂住怀里的呼延唤,仔细端详一阵,喜道:“唤儿,四个多月不见,你好像沉了许多,个子也高了,怎长得这么快?”
呼延唤得意洋洋地道:“我血统优良、天资出众,注定与众不同,长得比普通人快也是很自然的。”
冯巧帘在他身上东捏一把西捏一把,连连称奇道:“真的长大了,真的长大了!我们唤儿就是非同寻常,连发育也比别家孩儿快得多,这么长下去,明年你的个头就超过我了。”
赵月奴道:“其实他也未必是真的发育快,可能和他练的那些功夫有关。”
冯巧帘奇道:“此话怎讲?”
赵月奴道:“最近我也发觉他个头窜得特别快,和普通人大大不同。我琢磨了一下,估计是这么回事,他练的武功十分奇特,被他自己逆反了方向,人家是从全身经脉往丹田内走,他却是从丹田往全身经脉里走,另外他还练了那些神秘的黑气,大多储存在肌肉和骨骼里,这样就刺激了全身肌肉骨骼的生长,而他又恰好处在长身体的阶段,自然是一个劲地猛长,我看用不了几个月他就有我这么高了,将来真正长大时只怕更要高得吓人。”
冯巧帘大喜道:“这就好!唤儿小时候个子矮小,总是同龄人中最小的一个,我还老是担心,怕他将来长不高,娶媳妇比较困难,这样就不用着急了。呵呵,其实我也真多余,想想当年的陈惠枝,她那个子高的,就是大男人也没几个比得上她,生下来的儿子又怎么会矮呢!”说着捧起呼延唤的脸,大力亲了一口,笑道:“等唤儿将来长得牛高马大,我就给你张罗着娶一个杭州城里最漂亮的媳妇进门,呵呵,我的小宝贝儿,这下你该欢喜了吧。”
哪知呼延唤却摇了摇头,说出一句惊人的话来:“舅妈,什么杭州城最漂亮的女人,我是半点看不上眼,我要娶的老婆只有一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冯巧帘怔了怔,心中微微一颤,脸庞便红了起来,笑骂道:“小鬼,就会戏耍人。”
呼延唤见她误会,不由笑了起来,道:“舅妈,你好像弄错了。”
冯巧帘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指着赵月奴失笑道:“难道……是月奴?哈哈!”
“有何不可?”呼延唤一本正经地道,“我小时候也和你说过,将来我就娶赵月奴做老婆,除她以外我谁也不要,你难道忘了吗?”
冯巧帘又好气又好笑,道:“你小伢儿胡说八道,怎么也当真了?”
呼延唤肃容正色道:“是的,我当真了,而且真得不能再真!”
冯巧帘见他如此认真,不禁收起笑容,又向赵月奴看去,却见赵月奴不动声色地吃着东西,并无什么表示,但这样的态度其实也可算是默认,她顿时吃了一惊,深深看了赵月奴一眼,又深深看向呼延唤,似要从他们身上看出什么来,口中却不再言语。
三人皆沉默不语,良久良久,赵月奴终于吃完饭,开口道:“大嫂,大哥和翠桃安葬了么?”
冯巧帘收起沉思,点头道:“早就葬了,在钱塘江边的玉皇山南麓,对江靠山,风水甚佳。明朝我们就去祭拜吧,我自从做完百日法事后,也有些日子没去看他们了。”
赵月奴没有说话,却怔怔地流下泪来。
呼延唤连忙站起身,走到赵月奴身边将她搂住,柔声道:“别太难过,咱们已经给舅舅和翠桃报仇雪恨,他们在天之灵如果知晓,也该安息了。”
赵月奴扑入呼延唤怀里,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道:“陈唤……我好想大哥……”
呼延唤强笑道:“你怎么又叫我陈唤了?”说着眼眶也不禁红了起来,忙甩甩头压抑住悲伤,抱紧赵月奴安慰道:“别哭,别哭,舅舅他们如果知道你在这里哭,也一定会伤心的,是不是?别哭了。”
赵月奴哪里听得进去,这一哭便将心中压抑已久的悲痛尽数带了出来,反而哭得更为起劲。
冯巧帘见他们举止亲昵之极,与往常颇有不同,更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成分,心中更感惊异。但听赵月奴这么一哭,却也牵连到她的情绪,心底里那份伤怀也涌了上来,颤声道:“要是仲珩和翠桃还在这儿,咱们一家人欢聚一堂,该有多好!他们……他们怎就这么走了……连句话也没留下……”说着眼泪便唰唰地往下滚落,竟也放声哭了起来。
呼延唤顿时手忙脚乱,想去安慰冯巧帘,怀里又有一个赵月奴,一前一后两个女人皆泣不成声,而他心里也极不好受,如此过了半晌,两女哭声越来越大,他只好抱起赵月奴走到冯巧帘身边,伸手将她也搂入怀里,两女抱紧他大哭不止,他只好左边说几句、右边劝几声,连连好言安慰,让二女收起悲伤。
不知过了多久,赵月奴和冯巧帘总算哭累了,方才止住哭泣,靠在呼延唤肩头双双发起了呆。
呼延唤将两块手帕递给二女,柔声道:“好了,不哭了,坚强起来,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冯巧帘擦去眼泪,吸了吸鼻子,点头道:“对,咱们以后日子还长,必须好好过下去,不可让仲珩和翠桃在天上为咱们担忧。月奴,听大嫂一句,这就放下悲伤,以后咱们一道儿坚强地活下去。”
赵月奴点点头,颤声道:“嗯,以后就剩下咱们三个了,一定要互相扶持,相依相伴,一起面对将来的生活,谁也不离开谁。”
呼延唤紧紧搂住两人,大声说道:“赵月奴、舅妈,我曾发下誓言,要永远爱护你们、保护你们,让你们永远快乐幸福。你们放心,这是我一生不变的诺言,以后你们什么也不用担心,一切有我,我一定会爱护你们一辈子,永远不离不弃,直到生命尽头!”
赵月奴紧紧依偎着呼延唤,深深说道:“嗯,记住了,我的小男子汉。”
冯巧帘闪着泪花柔柔一笑,道:“我的宝贝儿终于长大了。”
呼延唤凑过嘴去,在赵月奴和冯巧帘的脸庞上各吻了一下,正要开口说话,忽然皱起眉头,咋着嘴说道:“你们脸上又咸又苦,这味道可真当不好。”
冯巧帘顿时“噗哧”一声笑了起来,道:“怎么?刚刚还说要保护我们一辈子,这就开始嫌弃了?”
赵月奴眨着那双晶莹透亮的妙目,说道:“生活可不总是甜滋滋的,大多都是这么又咸又苦,你可要做好准备,到时候别临阵脱逃。”
呼延唤怔了怔,随即大笑道:“你放心,我若是那种临阵脱逃的人,就让老天罚我终生痛苦、永远孤独、受尽磨难、不得好死!”
“呸!”冯巧帘立即啐道:“说得这么恶毒,快给我闭嘴!”
赵月奴却浮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往呼延唤脸上“啪嗒”亲了一口,笑道:“很好,这是奖励!”
呼延唤顿时坏坏地笑了起来,指指另一边的脸,对冯巧帘道:“舅妈,你难道不准备奖励一下么?”
冯巧帘当即落落大方地吻了他一口,笑道:“满意了吧,小鬼头。”
三人相视而笑,浓浓温情,尽在不言中。
说笑一阵,眼见天色已暗,冯巧帘道:“好了,咱们早些休息吧,明朝还要去祭拜。”
呼延唤点点头,又冷笑道:“明朝可不止祭拜一件事,我还要去信义坊拜访一位大美女呢。”
赵月奴也道:“对,明朝咱们一起过去,跟郁新香把事情了结了。”
冯巧帘不禁有些担忧,道:“唤儿,月奴,郁家可是杭州的大户人家,在官场里大有门路,现下仲珩逝世,咱们以前的路子全都断了,未必斗得过他们,你们可千万别做得太过火。”
呼延唤笑道:“舅妈你放心,讲理的最怕耍无赖的、耍无赖的最怕不要命的,郁新香那臭娘皮以为仗着家里人庇护就能无法无天,嘿嘿,我明朝还就要让她看看我的手段。”
赵月奴见冯巧帘兀自放心不下,便加了一句:“大嫂,呼延唤他现下已练成仙家奇术,真要动起手来,足以将郁家夷为平地,就算不下狠手,吓吓他们也是绰绰有余。而且我们名正言顺,即便告到官府去,有我们三人在此,也至少能分得聚珍堂四分之三的财产,郁新香怎么扯皮都没用。你就放心吧。”
冯巧帘想想也对,便点头道:“说得是,咱们本就是正主儿,岂有怕了她一个外人的道理?我也真没用,生来胆小怕事,每次一想到郁家势力大,就不敢去找麻烦。”说着抱住呼延唤的身子,又笑道,“现下你们回来了,我就有了主心骨,什么也不怕了。呵呵,没你们在我身边,我还真的撑不住。”
呼延唤笑道:“好,咱们三人一条心,明天就去会会那欠操的臭娘皮!”
冯巧帘皱眉道:“唤儿,不许满口脏话,我以前可没少教育你。”
哪知以往最文雅的赵月奴却笑道:“那也要看是骂谁,对于有些人来说,怎么骂都不过分。”说着挽住呼延唤的胳膊,两人相视而笑。
冯巧帘颇有些哭笑不得,叹道:“你们两个一去四个月,这变化可真不小,我算是开了眼界了。”
呼延唤想起这些日子冯巧帘孤苦一人,必定还有许多话想说,现下时间还早,远未到平时的休息时间,她提议休息也是怕他们太过疲劳,念至此不禁心中一动,对赵月奴道:“赵月奴,不如你先回房去吧,这两日你没有练功,正好温习一下,练完后用那种吐纳方法睡觉,明朝起来一定生龙活虎,咱们去吵架也有劲道。”
赵月奴立即冷冷瞥来一眼,道:“你撇下我想干什么坏事去?老实交待!”
呼延唤知道赵月奴和自己心心相印,根本没什么可瞒过她,便老老实实地道:“我和舅妈四个多月不见,憋了满肚子的话要和她讲,再说现在也不太晚,我……呵呵,你知道……”
冯巧帘心中一阵欢喜,笑道:“真是我的宝贝儿,知道体贴我。好,咱们这就说话去,今晚你和我睡吧,咱们俩也很久没一起睡了。”说着又问赵月奴,“月奴,你不反对吧?”
赵月奴听她这么说,哪里还能反对,其实她对大嫂也素来亲近,呼延唤和谁亲热她都不爽,惟独冯巧帘例外,便只好点头道:“好吧,今天就让他陪你睡。”
呼延唤大喜,大力亲了赵月奴一口,笑道:“赵月奴,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赵月奴冷冷地道:“怎么,不用跟我睡,你就高兴成这样了?”
呼延唤顿时苦了脸,一阵抓头挠耳,半晌说不出话来。
赵月奴见他窘迫,终于“噗哧”一声笑了起来,道:“开玩笑的啦,这也当真。”
呼延唤顿时放下心来,大大舒了口气。冯巧帘见状不由笑道:“真是两个活宝。”
赵月奴脱开呼延唤的怀抱,站起身来道:“那我先回房了,你们早点休息,别太晚了。”说罢向两人挥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