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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的赵世勋毕竟年轻,此时不由火起,大声道:“陈唤,你凭什么说正义同盟作废?”
呼延唤看也不看他一眼,对铁牛道:“你率龙井武士进行盘查,看人堆里是否还有药人,或龙定邦余党,一旦查实,立杀无赦。”铁牛道:“是。”
这时大门口走进一队高大魁梧的男子,正是顶顶有名的龙井武士,当先带队者乃是副统领山豹,来到呼延唤面前,道:“报告会长,三十名临仙门弟子与一百名会馆武士尽数擒获,临仙门弟子毁去武功,会馆武士全部捆绑。方才那人冲出武场,武功极高,四名守卫武士受伤,被他逃脱,请会长赎罪。”
此次扬鞭会突袭齐天会馆只带了两百名龙井武士,野马武士和缤纷武士均未出动,方才呼延唤与七大高手大闹武场之前,山豹已率龙井武士控制外围局势,现有一百名武士进入武场,另一百名在外看守,人数虽少,却足以平定整个会馆。呼延唤挥手道:“不必多说,赶紧干活。”铁牛与山豹便率众武士走进前方人群,开始仔细盘查。
赵世勋见呼延唤如此轻视自己,心下更怒,喝道:“陈唤,你究竟意欲何为?这是天子脚下,容不得你胡来!”
呼延唤面孔一转,向邓追云看去,道:“邓追云,江夜泊,你们给我出来!”
两女交换了一个只有她们明白的眼神,邓追云凑近王敖低声道:“王前辈,我去应付一下,我和他曾经颇有交情,此次难免有些芥蒂……”王敖点点头,道:“务必小心,我让八王前去保你。”邓追云暗道:恐怕保不回了。遂与江夜泊走出人群。
呼延唤冷冷地道:“我自问待你们不薄,不料你们竟如此欺骗于我,我必不轻饶!”
邓追云不卑不亢地道:“陈会长,我自问并未弄虚作假,你即便恃强凌弱,我也绝不屈服。”
呼延唤狠狠瞪了她一眼,她毫不畏惧,回瞪他一眼,旁边的江夜泊更杏眼圆睁,鼻孔出气,重重哼了一声。呼延唤气得直摆手,道:“少罗嗦!站一边去,乖乖跟我走人!”
赵世勋只觉受到莫大的耻辱,怒吼道:“混蛋!回答我!”
奇怪的是,在扬鞭会众人眼里,仿佛根本没有这位八王世子,任何人都不向他投去一眼。
龙井武士队伍后方走来七八名白衣女子,为首者正是孙茹碧与风醒月。孙茹碧快步走近,道:“探子说龙井武士来此聚集,我猜你定有动作,果然大闹天宫来了。先前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呼延唤道,“只是杀了临仙门如灭和浮云子、还有龙定邦的七个药人而已。”
孙茹碧大惊道:“什么?你……你怎能如此?”
呼延唤指着远处王敖道:“这老头欺世盗名,明里是临仙门大长老,暗里是朝廷鹰犬,并以临仙门之名在此组建正义同盟,你说可恶不可恶?”
王敖道:“陈唤,我从未做过任何不利于扬鞭会的事,你有何理由指摘于我?”
“他妈的!”呼延唤骂道,“你骗我兄弟做朝廷鹰犬门下弟子,难道不该指摘?”提起黑鞭,怒冲冲地道,“老子这就把你押回跃马城,看你怎样向徒儿交代!”
“且慢!”孙茹碧忙道,“王前辈乃是高人,你不可失礼!”
王敖道:“陈唤,你若信不过我,改天约庆儿于我一会,我自当说明一切。今日你已将我临仙门捣得支离破碎,我暂不与你计较,日后定有人为我讨回公道。”
呼延唤勃然大怒,喝道:“你个老走狗,竟敢用朝廷压我!老子这就杀了你,你找阎王爷讨公道去吧!”当下持鞭冲去。
孙茹碧一把拉住他的手,急道:“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呼延唤其实只想早些离开,并无杀王敖之心,便自停下脚步。忽听风醒月轻轻“咦”了一声,指着方才刺杀马万钧的那名白衣蒙面女子道:“这不是岳师伯么?”孙茹碧闻言看去,大讶道:“真是岳师姐,她怎么随雪峰剑派一起来京城了?”严肃看了呼延唤一眼,示意他不可冲动,便向那名女子走去。
“陈唤,”那女子大声道,“龙定邦是否溜了?”呼延唤懒得理会,对齐远涛道:“清理尸体,全部烧光。”那女子急道:“你快告诉我,我要报仇!”呼延唤摆摆手,颇不耐烦地道:“回家织布去,报个屁的仇!”那女子大怒道:“你——”这时孙茹碧走近,阻止她发怒,轻声商谈起来。
齐远涛走近几堆尸体,分别撒下绿火,如灭、浮云子、马万钧、几名药人、以及最初那四名临仙门弟子,众尸体皆燃起绿火,不多时烧得一干二净,皆成灰烬。
几名巫山派弟子上前将洪天鸣搀扶回来,只见他身上虽无绿气,却仍中毒颇深,显然不服解药难以痊愈。齐远涛掏出一包药物,掷给一名弟子,道:“会长善待你们洪长老,我便给他解药,此药服用后需运功化解,半年内不可与人交手,否则前功尽弃、成为废人,你等切记。”那名弟子将信将疑,但想来有药总比无药好,便接下塞入怀中,扶着洪天鸣回归本队。
此时的赵世勋只觉怒火熊熊,再也按捺不住,冲出人群大吼道:“陈唤,你小心自作自受!”
呼延唤招来齐远涛,道:“我先回去,你主持大局,只要确定此间无人可疑,便撤了毒阵,外面加紧搜索龙定邦下落,不可懈怠。”齐远涛道:“遵命。”呼延唤便向翼龙招招手,道:“小乖乖,给我取回棒子,咱们走。”
翼龙振翅飞去,来到方才马万钧丧生处,尸体已烧成灰,棒子兀自插在墙壁上,翼龙双爪抓紧棒身,用力一提,登时将棒子拔了出来,“嗖”的一声飞向呼延唤。呼延唤一手接棒,一手持鞭,对邓追云和江夜泊道:“你们跟我一起走。!”江夜泊两眼朝天,道:“哼,凶什么凶,谁怕你啊?”话虽如此,却也随着邓追云走到他身边。
三人跨上翼龙背脊,呼延唤挥鞭遥指跃马城方向,道:“出发。”翼龙展翅飞上天空,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就此离开齐天会馆。
而这会馆的主人赵世勋,却始终无人理睬,仿佛世间从无此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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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夜泊坐于前头,邓追云坐于中央,呼延唤坐于后端,三人加上一鞭一棒,重量将近七百斤,对于翼龙却无甚大碍,驮着三人向北急飞。
邓追云难得坐一次翼龙,只觉心旷神怡,回头想要说笑几句,只见呼延唤眉头紧皱,不禁气道:“你这家伙,方才演戏倒也罢了,为何此刻还对我摆一张臭脸!”
呼延唤并不言语,前方江夜泊曼声道:“他还没回过神来呢,这叫入戏太深。是不是呀,义正词严的陈大会长?”呼延唤仍不回答,江夜泊回头叹道:“这下可好,都难以自拔了。追云,咱们有得苦喽。”两人咯咯笑了起来。
呼延唤闷哼一声,张嘴吐出一口鲜血,喷满邓追云整个背脊。
邓追云一怔,尚未反应过来,江夜泊将这情形看在眼里,顿时尖叫道:“啊!你吐血啦!”邓追云回头看去,只吓得魂飞天外,惊道:“陈唤,你怎么了?!”
呼延唤苦笑道:“追云,夜泊,我伤得不轻……送我回去……”话未说完,身子一软,趴上邓追云的背脊,就此昏迷过去。邓追云和江夜泊此惊非同小可,连连摇晃他身子,却无动静,眼泪顿时流了下来。
翼龙发觉主人气息急速减弱,仰颈长唳一声,叫声中充满悲沧,在四野间不住回荡。
第十三集 乱象 第七章 世界之外
一切始料未及,呼延唤被龙定邦射中一指,看似无碍,却引发了严重的伤势。
待齐远涛赶回跃马城时,呼延唤已呕血十余口。他内伤并不严重,神智依然清醒,却无法抑止,每隔一顿饭时间便剧烈咳嗽,不住往外吐血。
听潮阁众女皆集中于此,听邓追云和江夜泊述说先前情况,只急得手足无措。呼延唤躺在软榻上,齐远涛仔细检查一遍,眉头深锁,沉思不语。呼延唤强行咽下一口血,道:“老齐,情况怎样?”齐远涛肃容道:“不容乐观。会长回忆一下,方才龙定邦除弹射一指外,是否对你另有偷袭?”呼延唤摇头道:“没有,我只吃了他一指,后来发生爆炸,他见我无事,便急着跑了。”
众女围拢过来,将软榻前挤得水泄不通。水清吟道:“齐先生,陈唤是不是中了龙定邦的毒?”齐远涛沉吟道:“可能不止是毒,还有更厉害的暗器,现已进入会长体内,这才令会长吐血不止。”赵月奴急道:“究竟是什么暗器?可有办法取出来?”齐远涛道:“夫人莫急,待我想想。会长,你腰间中那一指时可有奇特反应?”
呼延唤思索半晌,道:“当时我刚运起暗能量,那一指被我卸去八成劲力,其余两成从我肋下进入体内,只觉经脉间有些酥麻,并无异样,我便继续开打。后来却发现体内经脉疼痛,有一股止不住的吐血冲动,只好急急乘翼龙回来,半空里便开始吐血,全身经脉皆痛。现下可好,每一次抽痛便引发吐血,再也制止不了,当真烦人……咳咳咳……”一口气说到这里,忍不住又咳出血来。
杜风荷用手帕给呼延唤擦去血,只心疼得眼泪汪汪,急道:“齐先生,我将内力输入唤儿体内,是否可以压住伤势?否则一直呕血,怕撑不了多久……”齐远涛道:“若不根治,恐怕输再多内力也是徒劳。”沉吟半晌,又道,“据我观察,会长的伤势来自经脉。龙定邦那一指不但射出内劲,恐怕还有他的独门暗器,直接从肌肉射入会长经脉中,沿着经脉内的真气循环全身,这才导致呕血不止。”
呼延唤当下脱去外衣,赤裸上身,在腰间仔细查看一番,皱眉道:“这是什么暗器?为何我身体表面毫无损伤、却能进入我的经脉?”齐远涛指着他左腰中指处,道:“会长请细看,此处有三个小孔,只比你的毛孔略粗些许,轻易不能察觉。龙定邦所用暗器乃是一种毒针,长仅半寸,细如牛毛,质地柔韧,如同银丝,必须以内力发射,体表并无伤痕,钻入经脉后便随着血液流动,若被它进入心脏部位,便难逃一死。”
众人大惊失色,赵月奴道:“那可怎么办?用暗能量是否可以逼出毒针?”齐远涛道:“我对暗能量性质不熟,不过夫人尽可放心,那毒针无法进入会长心脏,只在身体四周循环。”赵月奴略感安心,道:“这又是什么原因?”齐远涛道:“可能正是那神奇的暗能量帮了大忙,会长心脏部位被牢牢防护起来,除去同一性质的暗能量,绝无外力可以伤害会长心脏。那毒针含有剧毒,普通人早已中毒身亡,会长却无问题,说明暗能量已将会长身体改造得异于常人,此次受伤虽然严重,却不会危及生命。”
众女轻轻舒了口气。呼延唤苦笑道:“可惜我造诣不够,暗能量只改造了一半,那毒针在我经脉内游来游去,每次流经重要经脉,便引得我大口吐血。”念至此突生一计,道,“老齐,我在手指尖割一道口子,运功将那毒针从指尖逼出,你看是否可行?”
齐远涛摇头道:“只怕绝非如此简单。龙定邦乃是制药高手,这毒针完全为会长定制,不止针体能损伤会长经脉,针身也含有毒物,一旦会长运用内力,这毒药便会令血液加速流动,呕血量更大。幸好龙定邦对会长的暗能量神功一无所知,一心只在遏制内力方面下功夫。会长不可动用内力,须从暗能量着手,方能逼出毒针复原。”
呼延唤大感烦恼,道:“我对暗能量也是一知半解,现下能令暗能量与内力和平共处已属难得,经脉内是真气聚集地,要我自如运用暗能量逼出毒针,谈何容易?”赵月奴道:“是啊,只怕尚未逼出毒针,这血都已吐光了。还有其它办法么?”
齐远涛道:“我仔细想想。龙定邦在医药方面的学问不逊于我,这从他突破我的毒阵便可看出,他那件衣服早已涂抹药物,居然不惧我毒阵的腐蚀力,可见其能力之强。还请会长多撑几日,我尽快设法医治。在这期间切切不可动用内力,只能用暗能量。”呼延唤苦笑道:“看来贪多嚼不烂,我一心想同时修练内功与暗能量两种功法,现下两者皆将近大成,却给我来几根该死的毒针,逼我放弃内功,这叫我如何舍得?”
杜风荷垂泪道:“都是我不好,一直以来逼你修练内功,早知如此,当初就该一心修习暗能量,今日便不必受苦。”呼延唤笑道:“胡说八道,就算我只练暗能量,今日照样吐血三升,关你什么事?你别多想,我没事——”说到这里,嘴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