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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央萤因此迎来生命中一个重要转折点,殷香云与陈惠枝的遗愿终于在她身上得到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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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太行山天痕峪峰顶,在天痕基地领袖行宫,在青砖巨石砌就的练功房,在一团黑气之中,呼延唤和纪央萤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相连,呼延唤急速挺动,纪央萤却在惊慌与迷惘中陷入回忆——
六年前,她还是个十岁的小女孩,家住秭归城,那日随家人横渡长江,不慎跌落江中,被大浪冲向远方,幸好附近有一根浮木,她死死抱住,这才幸免于难……
救她的是一对夫妻,常年在神农架老君山一带采药行医,男的叫傅青山,女的叫殷香云,带她去秭归遍寻家人无果,于是认她为义女,收养身旁,整整五年……
她的身体越来越差,据义父义母所言,她拥有一种极其罕见的至阴血脉,体内遍布寒毒,恐性命难保,殷香云为了救她,将自身先天仙灵之体转嫁与她,并传承暗能量,虽不能彻底治愈,但也为她赢得几年时间,身体不至尽垮……
若非升云子的出现,他们一家三口至今仍在老君山安居乐业,傅青山与殷香云绝无可能过早逝世,她也绝无可能结识鼎鼎大名的钱塘陈唤,甚至从此生活在一起……
她知道殷香云与陈唤乃是杭州老乡,但不知她们之间究竟有何联系,自从那次在听潮阁修练暗能量后,她发现自己大有转变,义母殷香云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在她身边环绕,甚至有几次梦中惊醒,以为自己沉醉在殷香云温暖的怀抱里,结果只能黯然流泪……
近日来她苦苦钻研暗能量,企图找到其中的奥秘,不料越是对暗能量增加了解,那股隐约的情意便越难止歇,仿佛她生来唯一的使命就是“包容”陈唤,而陈唤对她的使命就是“占据”,冥冥中似有一双美丽而深情的眼眸正在凝视她,安慰她,鼓励她,让她接受使命,完成某个神秘的任务……
直至今日,她才彻底知晓,原来这就是“包容”和“占据”的利害关系……
她不过二八年华,就连发身也尚未完全,还在一月一小变、一年一大变的阶段,虽已朦朦胧胧领会些许男女之事,毕竟太过稚嫩。不料今日陡然迎来剧变,这位视她为小妹妹的陈大哥竟然如此对她,令她毫无准备地直接从小女孩变成女人……
她觉得自己的人生总是充满了变数,每一次变化都会改变她整个人生,老天将她从小船上推入长江,从此与家人永不相见,又将她推入傅青山和殷香云身边,从此成为这对苦命夫妻唯一的亲人,再将她推入钱塘陈唤的怀抱,从此变成他身边众多优秀女人中毫不起眼的一员……
她屡经劫难,性格变得谨慎敏感,也越来越要强好胜,她身世不好,体质不佳,比听潮阁众女差之甚远,因此必须令自己更出色,好让陈大哥知道她不是一个累赘,甚至能帮他的忙,她拼命学习刻苦修练,竭尽全力充实自己,她本以为只需再过一两年,等她十八岁的时候,就能成为陈大哥的得力助手……
而今一切发展太快,她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又一次变故所控制,成了此刻这个在他身下颤抖喘息的猎物……
她感受着他一记一记沉重有力的挺动、感受着体内撕裂般火烧般贯穿般奇妙而又剧烈的疼痛、感受着黑暗气息从体外进入体内又从体内溢出体外的循环、感受着殷香云从另一个世界对她发出的呼唤、感受着某个神秘的内核正自轻缓地蠕动、感受着他冷静而又狂热的凝视、感受着自己心中的惊恐茫然和忽喜忽悲、感受着跌宕起伏的青春、感受着风吹雨打的年华、感受着变幻无穷的人生……
为什么每一次转折,都带着痛?
纪央萤哀哀地哭了起来,其实并非来自身体的痛,时间已过去很久,她对这种疼痛已然麻木,她的哭泣更多来自内心,那个神秘的内核正在随着他的进攻缓缓蔓延全身,她仿佛预感到即将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事,那会令她彻底改头换面,她用哭泣来表达此刻的紧张、惊慌、期待、和失落,此时身下流淌着鲜血,从此再也不会流第二次,就像她一去不复返的少女生涯……
她想起童年时多次畅游的长江,想起面目模糊的父母兄长,想起弯弯的柳条,想起清清的小溪,想起屋顶整齐的瓦片,想起墙角湿漉漉的青苔,想起江上一艘又一艘的小船,想起滔天巨浪中的那条浮木,想起阿妈美丽温柔的脸庞,想起无边无际的神农林海,想起那个黑漆漆的夜,想起穷凶极恶的敌人,想起天神般降临在眼前的两位大英雄,想起她的陈大哥……
她想起多日来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想起她细心体贴照料他的生活起居,想起对坐同练暗能量时的喜悦,想起他仔细为她讲解功法时的崇敬,想起他在浴盆中洗澡,想起他一边洗一边与她说笑,想起他让她帮他擦身,想起他赤裸裸的眼神和粗重的呼吸,想起他将她扯进浴盆,想起他的拥抱和亲吻,想起她平生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赤身裸体,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的兴奋和冲动,想起他像猛兽扑向小猎物一样侵犯自己,想起那种终生难忘的痛……
仿佛依稀,似真似幻,都是梦一般的情节……
她哭了一阵,感觉到他在她身上和体内剧烈颤抖,不禁有些诧异,便止住哭声,抬起泪汪汪的眼睛向他看去,尚未看出他此刻究竟是何神情,忽然听见他口中传来一阵低吼,随即有一股炽热的浓浆注入她体内,灼痛了她娇嫩的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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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有几种人,一种是衰人,命苦运衰,一辈子与噩运为伴;一种是福人,命好运顺,总有福运伴随;另一种是转运之人,一旦生活有所转变,以往的福运都会变成噩运,反之则一切衰运都会变成好运。
纪央萤无疑属于转运之人。总有噩运相伴,也总有贵人相助,每次转变都会令她受益匪浅。当年不幸落入长江,得傅青山与殷香云救助,收为义女;后寒毒发作,得殷香云传承仙灵之体和暗能量;直至家遭惨变,父母双亡,又得呼延唤帮助;如今更迎来千载难逢的“三合一”剧变。
所谓“三合一”,既仙灵之体、暗能量内核、至阴血脉三者互相融合。至阴血脉乃是与生俱来的特质,纪央萤先天便有寒毒,可谓三者中最根深蒂固的一种。仙灵之体得自殷香云,多年来以此抵抗寒毒,已养成习惯,乃是第二种较为适应的特质。暗能量则最为生疏,因殷香云本身功力较浅,又不懂转嫁暗能量内核,一直以来只能算是寄生物,直到那日与呼延唤赵月奴等人共同修练才终于激发。经过这些日子的巩固,暗能量与仙灵之体已渐渐融合,惟独至阴血脉仍与二者相抵触,仿佛呼延唤体内的毒血一般,始终抗拒暗能量的渗透同化。
是以这三合一过程如若顺利,纪央萤便能再世为人,成就史无前例的壮举,但若融合失败,则有可能前功尽弃,寒毒再次渗入全身经络,生命垂危。
一切发展太过突兀,呼延唤也措手不及。今日与纪央萤合体交欢,实无其它目的,只为排遣生理需求。他欲念颇强,远胜普通男子,以往身边总有女人陪伴,且人数众多,自无大碍,这些日子因毒血之故不能与女人亲近,大感憋闷难当,除去修练暗能量时有所安静,其余时刻皆在无从宣泄的烦躁状态中度过。自从齐远涛暗示他与纪央萤交欢对身体有益,他便暗自留了心,今日终于按捺不住,向纪央萤伸出了“魔掌”。这种行为对他而言稀松平常,无非只是多了一个女人,联想到暗能量的传承和殷香云的临终嘱托,以及冥冥中注定的“生命共同体”原则,更是心安理得无所顾忌。
但是纪央萤的三合一过程发作得极其强烈,次序完全颠倒,实令呼延唤手忙脚乱,万万不料这次性事竟直接牵涉到纪央萤的生命安危。
纪央萤的身体最适应至阴血脉、其次是仙灵之体、最后是暗能量,由于上回修练时内核激发,暗能量修为暴涨,又逐步同化仙灵之体,是以现下体内融合度最高的反而是暗能量、其次为仙灵之体、至阴血脉依旧原封不动。此次交欢破了她的处女之身,如果是在呼延唤受伤之前,或许能催化至阴血脉与暗能量的交融,进一步融入仙灵之体,最后三者完美合一。可惜如今呼延唤体内血液包含剧毒,与她的处女血互相渗透,等于毒上加毒,顿时引起她至阴血脉的全面爆发。
释放之后,呼延唤正感通体舒畅,忽然间形势急变,纪央萤与他相连的那部份身体蓦地传来一股侵透心肺的寒意,瞬时传遍他全身,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脑海中顿时冒出两个字来:寒毒。
此时情况不同于当年赵月奴洗毛伐髓,也不同于杜风荷晋升先天至境,暗能量内核与仙灵之体双双爆发,正在彻底融合的过程中,而此时至阴血脉也来凑热闹,等于在纪央萤娇弱的躯体上进行三重境界的提升,她只觉体内如撕心裂肺般剧痛,暗能量的黑气、仙灵之体的仙气、至阴血脉的寒气,三者交相肆虐,狂风暴雨般袭来,令她痛苦万分。
“陈大哥……”纪央萤颤声道,“我……我……我冷……我冷啊——”
呼延唤大急,急忙脱离出来,看见那一片殷红,心中霎时恍然大悟,道:“央萤,可能是我血液里的毒侵入你的至阴血脉,两种毒液互相交融,导致你寒毒发作。你等等,我尽快帮你解决……奇怪了,老齐明明说过,这对你我二人都有莫大的好处,为何你如此难受?”
纪央萤赤裸的躯体急速颤抖,嘴唇变得苍白,惟有死死抱住他寻求温暖,在他怀中颤声道:“当年我阿妈曾经说过……惟有仙灵之体才能克制寒毒发作,陈大哥,我的仙灵之体是不是有问题?为何没有保护我?我……我会不会死?”
呼延唤道:“当然不会,你的仙灵之体正在和暗能量融合,所以减弱了防护能力,使得寒毒趁虚而入。你放心,我用暗能量加速你的融合,等你提升境界便能防御寒毒。”当即运起暗能量,一手抵住她丹田部位,一手按背心,将暗能量源源不断输入她体内。
纪央萤体内犹如翻江倒海,五脏六腑齐齐呻吟,呼延唤的暗能量比她高几个层次,加速了她体内暗能量核心的爆发,随着那个神秘的核心扩散至全身所有部位,身体表面陡然出现一幕与当年赵月奴相同的奇景,她在刹那间变得通体漆黑。
呼延唤沉声道:“央萤,你支持住,过程可能有些痛苦,但很快就会改善,你别忘了你的承诺,一定要把暗能量练好,不辜负你阿妈的期望。坚持,千万别放弃。”
纪央萤看见身体表面慢慢渗出又黑又脏的液体,心下有些惶恐,听呼延唤如此说来,便略微镇静,颤声道:“陈大哥,我不怕,只要对你的修练有帮助,就是死了我也心甘情愿……”
呼延唤知她正在经历赵月奴曾有的“洗毛伐髓”大关,体内杂质随着暗能量的侵透被排出体外,但她同时还要经历仙灵之体与暗能量的融合,以及最后至阴血脉的净化,其艰辛程度远超赵月奴,实不知她娇嫩的躯体是否能承受。当下打起十二万分精神,道:“你别说话,放松身体,配合我运转气息,期间任何情况都不足为虑,只要坚持到底就好。”
纪央萤眼中泪水盈盈,不敢说话,颤抖着点点头,随即发出一阵痉挛,面露痛苦之色,仙灵之体便在这个时刻向她四肢百骸全面扩散开来。
呼延唤心中紧张之极,又不敢表露,惟有强自镇定,暗忖:这下闹大了,早知如此危险,就是杀了我也不敢碰她,现下只有竭尽全力助她过关,否则我一生难安……正要催动暗能量,忽想起齐远涛所言,又寻思:老齐说央萤的血脉对我有莫大益处,这么说必有道理,只是我尚未找到窍门,对了,他曾说我该运用云川老道传我的吸阴补阳之法,方才只顾享受,却忘了这事,也不知现在是否来得及……
此时纪央萤身临仙境,呼延唤自不可能与她再次交欢,当下默念一段云川所授心法,以暗能量代替内家真元,自右手掌心缓缓催入纪央萤丹田。
纪央萤至阴血脉最大一股寒气正集中于丹田部位,之前正在与暗能量进行僵持,防止暗能量的入侵,此时呼延唤暗能量猛然涌入,立即此消彼长,暗能量占据上风,将那股寒气逼出丹田,随着呼延唤的经脉传入他体内。
呼延唤大惊,正要逼回寒气,忽想起这样对纪央萤不妙,惟有全盘接收,运起那段心法的“回馈元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