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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以后紧听教诲!”众人齐声道。
只有那王镖师没有跪下,但一个大男人的,他却也感动得两眼闪着银花。
“唉,王老弟,你这是为何?快向老爹认错呢。”燕镖师道。
“我平时一直都很尊敬张老镖头,何来认错。”王镖师道。他紧接着双手抱拳,鞠躬向张天柱道:“张老爹,英雄了得,心胸宽广,晚辈盛是敬重,请受晚辈一拜。”
张天柱道:“好了,王老弟,一家人,哪兴这些,老爹心领了。”
杨惊涛道:“张老镖头,既然责罚大家以后要尊老爱幼,杨某不才,但有一个提议,从今日起,我天远镖局的门规里,便多了一条,见老不尊者或见幼不怜者,击杖三十,屡教不改者,赶出镖局,此条门规现在开始实施,不得有误。”
所有人皆为赞同,杨惊涛接着又道:“王天鸿镖师,历来尊敬张老镖头,可见其德,武功也不错,武德兼优,着升为镖头,主管东南一路的几支镖队。”
王天鸿施礼道:“属下谢总镖头提拔。”
杨惊涛道:“好了,继续我们今天的主要事情吧,我们再次请张老镖头说说看,发现了些什么?”
张天柱道:“杨总镖头兄弟三人去寻医后,属下,一方面不敢怠慢总镖头的嘱托,管理好镖局,兄弟们虽然多有不服属下者,可都知道这是总镖头的意思,虽嘴上硬气,但都各司其职。另一方面用剩余的时间,在叶榆城内四处打听,加上思考掂量,虽然对那黑衣人没有打听出任何有用的消息,但敢肯定这两人绝非一伙,而那白袍人,可能是版纳洒脱门的得力弟子,也可能是江南玉扇山庄的少庄主令狐飘雪,因为这两家的轻功都以轻柔优美,速度可快可慢而出名,武功又都为后发制人的类型。
杨惊涛疑惑地道:“可听说洒脱门的武功,向来传女不传男,那天来的是个男子,玉扇山庄居于姑苏太湖之中,少问江湖世事,有岂能会?”
张天柱道:“属下可疑的就在此处,那天江湖上的各路人马,都不认识此人,可见此人少出江湖,最有可能就是玉扇山庄的人,江湖上都知道姑苏玉扇山庄有位风度翩翩的女公子令狐飘雪,但却少有人见过,而那天来的白袍人正是个女扮男装,所以老夫猜想这事可能与玉扇山庄有关,而版纳洒脱门也少出江湖,这与玉扇山庄及其相似,武功传女不传男,那就更值得去猜测了,但属下刚才所说,只是猜测,并无结论,还请总镖头斟酌。”
“是呀,我也听说,此人不久前还救过段思平,救段思平的时候的确是个漂亮女子。”燕镖师道。
杨惊涛道:“哦,此事不难,也不着急,等三弟康复了,我会亲自到江南拜会玉扇山庄,这洒脱门嘛,路不远,劳烦王天鸿镖头明天先去走一趟,时间不早了,你先下去准备吧。”
“属下遵命。”王天鸿得令后,便立刻出了正厅,准备去了。
杨惊涛心中有鬼,不想提起黑衣人的事,但又不能不提,也没有任何理由不提,还是只好若无其事地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我内子的安危,说说看,有谁知道些消息?”
燕镖师道:“用张老爹的推断法,其实可以先从轻功方面考虑考虑。”
“对,当今武林,轻功快如闪电的只有段思平的‘神走三纱’,不过他忙着打仗,应该没这闲心来捣乱,那么,会是谁呢?”庄镖师道。
“不会是李鹤李镖头吧,他的‘疾走三江’也很厉害,不过他为人宽厚,又岂能如此呢?欧阳老总镖头比起李镖头,‘疾走三江’更厉害,但已经过世三年,绝对不会是他,那还有谁呢?”曹镖师道。
“在刚才推断的几人中,李镖头最有可能,因为他一样爱着总镖头夫人。”燕镖师道。
“有这可能,但他既然无声无息的离开镖局,去表示他对师傅的孝敬,孝敬师傅是对的,但同时也抛弃了他的小师妹,哪还有脸回来要呢。”庄镖师道。
“你们,不要乱猜测,还是再去调查调查,到有了七分把握的时候,在来讨论,刚才你们说出的几个人,不是已经过世了的,就是品行优秀的人,哪会做出这等事。”张天柱道。
“对呀,张老镖头说得对,既然没有些把握,还是先去调查调查,我就不信凭我天远镖局在江湖上的地位,会查不出来。”杨惊涛听闻下边人提起李鹤,心里空虚,又听到张天柱这么说,便就顺水推舟,草草的先了结此事。
杨惊涛转了转眼珠,马上接道:“杨某连日奔波,早就抵不住了,先去休整休整,你们也下去吧,事情出了,一时也急不出来的,慢慢的查吧,到有个眉目,再做商讨。”
杨惊涛说完后,自己也的确困了,便休息去了,白天倒也睡得香,可到了晚上,他这几天都在劳累,又淋了些雨,哪能不发烧,发烧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在高烧中再次做起梦来。幸好此人还算“机警”,怕自己做梦,便没要任何仆人伺候,只说自己累得厉害,想要好好的休息,叫人不要来打扰他。因此,开始并无人发现此事,可到了半夜,头脑发烧到了极致,噩梦缠身,叫了起来:“师弟不要,不要杀我,是我对不起你,……师傅不要过来,你不能怪我……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偏心,怪李鹤太出色了……
他这一梦话也不要紧,可他居然在梦中走了起来,到了后院,正好撞到了起夜的丫鬟小玉身上,才被撞清醒了过来,小玉对他的梦话,听得真真切切,吓得大叫起来。杨惊涛是个谨慎的人,心想:这样一来岂不是会惊来其他人,万一小玉把此事说了出来,岂不是大事不妙。他随手举起小玉,豪不犹豫的就将小玉头向下丢到了半空,把小玉撞死在石山上,可怜这小玉,只是半夜内急,到茅房方便了下,回来的半路上尽然不明不白的死于自己伺候了多年的主人手里。
杨惊涛杀完小玉,大叫抓刺客,众人也纷纷来到了案发现场,杨惊涛居然不慌不忙地道:“杨某方才起来小解,突然听到小玉惊叫,过来看时,只见一道黑影闪过,小玉便死于这石山之上,我做为一门之主,却连个丫鬟都保护不了,真是惭愧。”
“总镖头又何必自责呢,那黑影,想来就是那黑衣人,白天都拿他没办法,何况夜里。”张天柱道。
“对,不找出此贼,不报此仇,杨某誓不为人。”杨惊涛假装怒道。
“估计此贼,可能是个采花大盗,专门找女人来了,今夜下着雨,天黑,见总镖头去追,怕失手,才会将小玉杀死,空身逃走。”张天柱道。
杨惊涛道:“张老镖头说得对,此人轻功非常,今夜想必追不到了,这小玉跟了我多年,大家先将她的尸首,好好的收起来,明日再到城里挑副好棺木,将她厚葬,不得怠慢。”
众人按杨惊涛的吩咐,处理小玉的后事,两日之后,小玉的后事办完了。
杨惊涛依然还是夜不能寐,每夜都噩梦缠身。这一夜,他又梦游起来,这回看到他的不是其他人,正是张天柱。,这张天柱是个精细的人,虽然武功早已经失去,不过胆略却没有因此而消磨,他从容的避开了杨惊涛,悄悄地转到杨惊涛后面,用外力将其打晕,再偷偷地放回床上。
张天柱回到自己的房里后,偷偷地想:虽然这杨总镖头,对自己也不薄,可欧阳老总镖头和李镖头曾经也对自己不薄,该怎么办呢?他反复思量了无数遍,最后他想明白了,这杨惊涛迟早会自己暴露的,欧阳老总镖头和李镖头的冤情,迟早会公于天下,不必揭发他,一则就算报答他对自己的恩惠,二则自己没有了武功,也没法管这事,还会丢了这条老命。
之后几天,张天柱半夜不再出门解决问题,只是在自己房里多加了把夜壶,又过了几日,他向杨惊涛请辞道:“总镖头,属下年事已高,所谓落叶归根,想回中原去安享晚年,这是属下一生的夙愿,请总镖头不要挽留。”
“张老镖头,这又何必呢,杨某虽然不才,但也能够让您老安享晚年,管家的事如果做不动了就算了,让其他人做去,您老只顾安享晚年便是。”
“总镖头,不要为难属下了,属下虽然是个独人,但在那边也还有些亲戚,如果回去那边已经不习惯了,还可以再回来。”
“既然这样,你多带些银两,小侄派支镖队送你过去,要回来的时候,您老来个信,小侄亲自去将你接回来就是。”
张天柱是个精细的人,如果他连杨惊涛这个要求也不答应,杨惊涛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按处事的作风推断,是绝对不会让他走的,便深表感激的道:“既然这样,属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张天柱告别了天远镖局,在杨惊涛的安排下回中原去了,他这一路会顺利吗?杨惊涛之后又做了些什么?王天鸿去查白袍人的事,最终结果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八回 马耳山中逢故人 绝世谷内结金兰】………
这杨惊涛安排镖队护送张天柱,所用的人竟然只有一名镖头、两名镖师和两名挑滑竿的脚夫,全都是近两年来才录入或偶尔雇佣的新人。张天柱一眼便看得出来,这表面上看来,是杨总镖头关心自己,才让他们来护送自己,但实际上是在监视自己,杨总镖头肯定怀疑上了什么?有了想法,才多留了这一手,看来他真是一只不简单的狡猾狐狸。
张天柱心中虽然暗自明白,却哪里能提出让杨总镖头换人的要求。这样岂不是会让杨总镖头更加疑心?再说,这不是分明看不起三位镖头镖师吗?自己哑巴吃了黄连,有苦难说不算,还得感激杨总镖头的大恩大德,感激三位镖头、镖师和两名脚夫的辛劳护助。于是一路上言语更加小心,处事更加谨慎,就这样一路向北去了。
从叶榆城到北方中原,路途遥远,除些许崎岖小路之外,在大义宁国境内,只有两条较大的路可选,一条是东路,从楚雄进入四川,再由四川北上,另一条是北路,从丽江进入四川,再由四川北上,两路相比,东路固然更宽敞,但毕竟又多绕了一半以上的路程,这支队伍,尚且只有六人和一顶滑竿,自然就选择了北路。
三名镖头镖师虽然知道一些内情,但无奈杨总镖头还交代下,路上如果没有任何异常,不能轻易提及此事,如果路上发现了什么,便杀了张天柱和两名脚夫,找个僻静地方处理了尸体便是。张天柱更是小心谨慎,自然更不会提及。走了一百多里,这一路上都很正常。
到了鹤阳的马耳山脚下,几声“叮噹叮噹”的兵刃相交之声,从山道边的松林里传了出来,接着只听“嗖”的一声,一名带伤的扇客从松林中窜了出来。紧接着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太婆,一只手提着另一名扇客,追了出来,拦在先前窜出的那名扇客面前,用一支铜制的长笛指住他的眉心道:“看你这对淫贼,今天还往哪里跑,还不快就地伏法?”
“老太婆,我兄弟做事,与你何干?”先前窜出的那名扇客道。这名扇客年纪大约三十来岁,身长大约七尺,面色白净,眉目清秀,鼻子高挑,倒也一表人才,手中紧握着一把玉骨丹青折扇。
那名被提在手中的扇客,身形和样貌与那名白净扇客一模一样,这两人绝对是一对孪生兄弟,只是此人皮肤黝黑,自然没有白净扇客帅气,但看起来,却又多出几分健壮,手中也是紧紧握着一把与白净扇客一样的折扇,估计他此时已经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白净扇客骂道:“伏法?快快放了我哥哥,否则老子和你拼命了!”
黝黑扇客道:“兄弟快走,这毫不讲理的老太婆,武功了得,不要管我!”
白净扇客道:“我兄弟二人同生共死,兄弟我如何能不管?”
黝黑扇客道:“兄弟,哥哥只差你半步,就让他轻而易举的抓了个正着,弟弟还不快走?”
那老太婆道:“好一个‘同生共死’,想不到淫贼还会有讲义气的,我老太婆今天就成全了你们所谓的‘同生共死’。”
白净扇客道:“疯老太婆,你为何处处与我两兄弟过不去,我们不曾得罪于你,还是看上了我两兄弟,正好抓去陪你,我两兄弟虽然风流,但也看不上你这糟老婆子,还不快放了我哥哥?”
黝黑扇客道:“就是,就是,我兄弟说得对!”
那老太婆,听闻这两兄弟无礼,立刻气炸肺腑,将手中长笛插入腰间,出手便是几巴掌,打得那白净扇客原地转了好几圈,顺手又将其抓到另一只手上,那白净扇客,被打得满口牙血,口中骂道:“放了我,不知羞耻的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