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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柱、李路白二人虽与欧阳一萍是故人,但此时劳累乏力,哪还有心思先去管这些,都暗自不约而同地思索到,还是修整片刻在去也不迟。
众人随上官逍转过外厅,从左侧进了内堂,稍作休息,上官逍拿出了一只陶罐,从里边倒了几杯热茶,然后出了内堂为大家做饭去了。众人此时,能得到一杯热茶,甚是欣喜,正要往口中放时,都不禁地又在那欣喜之余,多出几分疑惑,几分惊奇。这哪里是茶,只见几大片不知名的叶子放在那水中,还时时传出一股刺鼻的恶臭。因连同两名脚夫在内,这里都可以算得上是些细致的人,虽不敢喂入口中,端起茶杯放在面前,但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绝,所以都全然举杯难定。
只有那柳扶风见了,没有任何诧异,大胆的将其喂入口中,品尝起来。大伙看着这位神医女侠的举动,都心想可能不会有事,但还是依然不敢轻易放入口中。柳扶风见了众人这般模样,笑道:“哦,大家不敢喝吗?毒不死人的!”
听到一句“毒不死人的”,众人反倒越发不敢入口,两名脚夫立刻将其放在旁边的石台上。张天柱左闻右看,最终也不见有半点要喝下去的意思,那李路白虽然没有喝,但坦然地拿在手中,带几分疑惑地问道:“大姐是神医,纵然就算有毒,也懂得些内含。小弟见大姐既然喝了,自己必当也不怕,但不知道这是何物,还劳烦大姐教导,以解小弟好奇之心。”
“好罢,我老太婆见你等这般模样,甚是好笑,不防也与大家说说,这东西叫臭灵丹,一般长在湿润的林边、山沟边、田间地头及屋旁,相信大家早就已经见过,只是没有在意过罢了。”
“大姐,那此物有何妙处呢?”李路白继续问道。
“哦,看起来三弟不问个明白,就会纠缠我老太婆的耳根了,也罢,为了我老太婆的耳根清净,不妨就教教你,这东西是上好的药草。其实这东西的确略带小毒,但同时也是清热解毒,祛痰顺气,消肿拔脓,活血散瘀去痛的上好的药材,就是有时治疗蛇毒都要用到他,至于味道你们自己尝尝就知道了。”
张天柱道:“哦,好倒是好,不过也略带小毒,可否随便用之?”
柳扶风道:“是药三分毒,我都吃了,二弟还有些计较,怕是有些过头了吧?”
众人听到神医女侠如此说来,放下心来,都大胆地品尝起来。
“啊,呸,呸,太难喝了!”那灰衣脚夫一口喝了半杯,马上又吐了出来。”
那蓝衣脚夫道:“好像也不至于吧!”
张天柱点评道:“嗯,果然与众不同,初入口时略苦略腥,稍后又带些清凉淡香。”
李路白也点评道:“嗯,不错,的确是好东西,那白家的三道茶,三次能体现的滋味,这里一次就能体现出了,遗憾的只是少了一苦二甜三回味中的甜。”
“哎……,二位上官兄,至少也有两日不在家中,这水怎么是热的,奇怪?”李路白见那杯中冒着的热气,再次疑惑地道。
李路白拿起那罐子端详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顿时疑惑不解,半天琢磨不透,稍不留神,只听“乓”的一声,那罐子落于地上,裂成数半,他顿时呆了。众人好奇,虽带几分遗憾,但却马上凑了过来,想看个究竟。但见那陶罐原来是双层罐壁;里边一层略薄些且内外两壁都涂了些陶釉,外边一层略厚了三分但只是内壁涂了些陶釉,两层中间约有半寸空隙,心中无不称奇。
李路白反应过来,发现自己闯了大货,心中无不惊慌,一时忐忑不安,说不上话来。上官逍所在的厨房与这内堂只有一石壁相隔,中间又无石门。他听到响声,连忙跑了出来,此人平时虽算不上十分精细,但也绝对算不上是个粗鲁的汉子。此时他却顾不得许多,抓起还在焦急失措的李路白胸口大叫道:“你这是搞什么名堂,老子要你赔我,老子好心招待你,你却砸了老子的聚温宝瓶,你赔我,你赔!”
张天柱见了,连忙上去劝解,道:“老夫不敢说让上官居士算了此事,但敢请上官居士给老夫些薄面,先冷静下来。”
“薄面,你知道这罐子对我兄弟二人有多重要吗?”
“居士的心情老夫明白,但事情不出也已经出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冷静下来,慢慢地磋商,还斗胆请居士先放了我三弟,有话好说,算是老夫求你了!”
“不管你的事,老子不与你老人家计较,老子要他赔。”
‘这……”
张天柱此时已经无奈了,再也无法继续劝解,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站在一旁,心中焦急失措,一时想不出半点法子了。倘若是在三十年前遇到强人草寇,他倒也大有办法,大不了有死一拼,但此时他一则失去了内力,二则年势颇高,就连将这两人拉开的办法都没有,再说,眼前的这位上官居士也不是强人草寇,又都是一直好生招待自己,所以一时也不知道该当如何是好。
幸好,上官遥带李鹤去的那间石室,与此处之间甚是隔音,否则雪上加霜,谁也无法料想会发生些什么?
两名脚夫见了,上去劝解,反落得了个大不是,那上官逍骂道:“你们算个什么东西,还不快给老子一边呆着!”
柳扶风见了,大喝道:“有什么了不起,还不快快给我老太婆住手,既然有人能造的出来,我就不信我姐弟三人赔不起你。”同时将腰间长笛飞了出去,隔开了两人,在用内力将那长笛吸了回来。
上官逍不客气地骂道:“赔,你赔的起老子吗?”
柳扶风道:“老太婆我活了大半辈子,走过的桥都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什么风浪没有见过,不就是个破烂罐子吗?以后赔你一个就是,大惊小怪些什么?”
“破烂罐子,那你给老子赔,你三姐弟坏了我的宝贝,不想赔,真是好不无理,难道要一起吃了老子不成?”
“老太婆我好生劝你,你反倒得寸进尺,你若再无理,今天就是不赔你,又当如何?”
“好个不讲理的疯婆子,今天老子就要你赔,老子从小就是贱命一条,难道怕了你不成?”
此时,李路白已经回过神来,道:“大姐,上官兄,你们先息怒,小弟自己闯祸,对不住上官兄,请上官兄先宽恕我几天,小弟就是想尽办法,也必当给上官兄一个说法。”
“哟呵!咗咗咗咗!这位大哥虽然无理,说起话来,倒也好听,我就先宽限你几天,看你还有何话可说?不过只能宽恕一天,自己看着办吧!”
“上官兄,你这不是为难小弟嘛,能否在多给几天?”
“老子不为难你,你到为难起老子来了,老子就要你,现在马上给老子赔!”
“上官兄若给小弟些机会,小弟必当给上官兄个合理的说法。”
“不行,老子现在很不高兴,就要你马上赔!”
“小弟自知是小弟的错,不过上官兄若是得理不饶人,不给小弟一个补过的机会,小弟我也不是泥捏的,小弟自当奉陪,领教上官兄的高招。”
“你跟这淫贼啰嗦些什么,你还乱叫些什么‘上官兄’,他凭什么与我老太婆平辈?我老太婆没你这软弱的兄弟,还不快快给我教训教训这淫贼,我老太婆也正好看看你的武功。”
“哟呵,今天你三姐弟有本事就一起上,吃了老子,看老子怕还是不怕?”上官逍骂着,立刻从腰间拔出纸扇,“啪”的一声将其打开,用力横砍向了李路白。
“你是小看我老太婆吗?老太婆我还不屑与你交手,免得人家说我们人多欺负人少,就我三弟,对付你这等宵小,也搓搓有余,三弟你不许给大姐我丢脸!”
李路白见那扇子劈来,只是后仰避过,左脚顺势往上官逍腹部蹬了出去。那上官逍虽然自称武功不济,但实际上却也不完全是省油的灯,他脚尖向前一蹬,刹时间从腰间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半弓形,向后避过了这一脚,此人轻功甚好,能用出这种奇怪的招式,自然也不是什么怪事,不过用出这样的怪招,此人又不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自己暂时也因此失去了任何攻击的机会。
李路白自知错在自己,招数上有了忍让,没有立刻踏步向前,趁势追击。上官逍看了出来,却不领情,将脚尖往后一蹬,弹起了自己的身体,像射出的弓箭一般,正正的向李路白的前胸栽了过来。李路白久经江湖历练,像这样的庸招,自然见的多了,他不慌不忙,等上官逍近了自己时,只是用右掌在其头顶罩住,将手掌轻轻向内一转,一招“翻手复云”,将上官逍转动了起来,上官逍受力,在半空中连转了好几圈,仿佛那陀螺一般,只是转速慢了许多,甚是好看。李路白此时再将右手掌适当反向轻轻一扭,一招“反手为雨”使其停止了转动,同时将身子略微向右一侧,左膝向上轻轻一架,一招“提膝架牛”,架住了上官逍,右手就近抓了下来,抓住上官逍背部正当心的衣服,轻轻提了起来,然后收回自己左膝。倒也手下留情,只是将上官逍背朝天轻轻地放于地上。倘若此时他只需要,往其背部用力踏上一脚,相信后果绝对不堪设想。但他却没有这样做,只是潇洒的走开了。
柳扶风见了,欣慰地连连点头,心中暗暗高兴自己不但结交了个武功还算可以的小兄弟,而且还是结交了个有仁有义的好兄弟。
张天柱见了,心中也无不佩服。
那两名脚夫虽然看不出个路数,但也完全能看得出,李路白的大仁大义。那灰衣脚夫见了,傻呵呵地情不自禁的面向李路白竖起了大拇指抖了抖,同时鼻中边“嗯”,边点了点头,边大裂开嘴笑了笑,甚是非常佩服。那蓝衣脚夫虽不像他那般夸张,但也无不点头,心中钦佩。
上官逍趴在地上,半天才反应过来,但心中依然不服,将双掌提起往地上一拍,脚尖一踮,将身子在半空中转成侧卧,落地后迅速一个乌龙搅柱立了起来,踏步向李路白攻击过去。
张天柱见了,很是为难,对蓝衣脚夫耳语了一番,柳扶风内力深厚,淡然可以听见他说了什么,赞同地微微点了点头。
那蓝衣脚夫听了张天柱的吩咐,连忙走向李鹤、上官遥等所在的石室去了,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一进屋就看到门旁便有一只一丈多高,满头金色长毛的,人不像人猴不向猴猩猩不像猩猩的怪物,吓得他顿时面色苍白,目瞪口呆,两腿发麻,全身发抖,只差马上昏死过去。那怪物见了蓝衣脚夫,没有作声,先是向前恭恭敬敬的拱手敬了一个礼,然后轻轻的指了指自己左胸心脏处,再恭敬的摇了摇手。那蓝衣脚夫虽心中恐惧,但也看得出这可能是一只训练有素的野人。也看得懂那野人是在告诉自己不要害怕,才慢慢放下些心来,但两腿依然还是在不停的弹小三玄。
上官遥见了,停下了与李鹤等人正在说着的事,对那野人喝道:“阿黄,不得无礼!”那野人无辜的看了他一眼。也是,他天生就长成这个样子,又生活在了不属于他的世界,心中哪能不感觉道无辜。
上官遥接着又对蓝衣脚夫和气的道:“茶大哥,不要惊慌,这是我兄弟上官阿黄。”
“哦哦哦,真是吓死我了!”
“茶大哥稍等片刻,这有些事情要处理。”上官遥对那蓝衣脚夫解释道。
“不,等不得了,上官大侠,李大侠,另一位上官大侠和另一位李大侠在外边打起来了,张老英雄没有办法,叫我来叫二位出去劝解。”
此时,除了欧阳一萍和那只野人以外,全都吃了一惊,顾不上许多,连忙赶了出去,欧阳一萍和那只野人也跟了出去,却都把李鹤给忘了。
“茶大哥,别忘了我,快背背我。”
那蓝衣脚夫此时已经走出去了几步,听到李鹤呼喊,才想起李鹤行动不便,走了回来背上了李鹤。
几人出去了以后,只见那两人的战斗还没有结束,李路白虽时时占有优势,却招招忍让。
上官遥因为看见这两人,此时正打得热火朝天,所以一时也没有见到地上的陶罐碎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叫道:“大哥,李大哥,你们俩不要打了,快快停手,有事慢慢说!”
上官逍喝道:“不能停,不然他会打死老子的!”
“不会的,李大哥招招忍让,你还不快先停手,更待何时?”
“二弟,还不快上来帮大哥我!”
欧阳一萍见了,立刻自以为是地道:“哦,原来是李镖师来了,李镖师,本大小姐命令你,给我快快杀了这淫贼?”
“大小姐,不行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