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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芳儿道:“柳姑娘,拙夫的病情怎么样了?”
柳云燕道:“逍哥哥只是劳累过度,调养几日即可,不碍事的!”
周芳儿道:“那我现在就去给他熬点当归鸡汤!”
柳云燕道:“不妥,先给他熬点清淡的粥!”
周芳儿道:“这是为何?”
柳云燕道:“逍哥哥现在的情况,是过度劳累而导致气虚,你现在给他吃荤腥,只会让他反胃,所以待他醒来后,只能先给他喝下少许清淡的素粥,到他有食欲了,才能给他进行大补!”
周芳儿道:“柳姑娘说的,我虽然不能理解,但一定有道理!”
茶清香道:“这个不难理解,就像大冬天的早上,你把冻得通红的手突然伸进热水盆里,会怎么样?”
周芳儿道:“就算我们平时觉得不是很烫的水,那个时候也是受不了的,说不一定还会起泡!”
茶清香道:“对,就是这个道理!”
周芳儿道:“我有些明白了,那就按柳姑娘说的做,茶大哥,你能帮我把拙夫扶到他房里吗?”
茶脚夫道:“当然可以!”
周芳儿和茶脚夫扶着上官逍离开后,白儒雅继续不依不饶的纠缠道:“我还是不相信他们遇到了熊!”
李路白道:“白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最主要的是要马上救治遥兄!”
王脚夫道:“李镖师说得对,这遥大侠可伤得不轻哪!”
寸银花和王金花急匆匆地进来了,寸银花着急地哭着道:“柳姑娘,我夫君怎么样了?那大熊没把它怎么样吧?”
王金花也跟着哭道:“是呀,这死猪怎么了?”
李鹤道:“据燕儿说,应该没事的,你们先不要急,也不要吵,这对遥兄不好!”
寸银花哭道:“夫君成了这样,能不着急吗?”
李路白道:“我知道寸姑娘着急,可急也解决不了问题,你们这样吵着,让人心慌意乱的,燕儿怎么施救?”
寸银花道:“那我不吵就是了!”这嘴上说不吵,可依然还是只知道哭。
王金花道:“都是我,我不该赌气!若不是我,这死猪也不会成了这样!”
李路白道:“现在不是怪谁的时候,你们不要哭了,相信吉人自有天相,遥兄一定会好起来的!”
王脚夫道:“就是,遥大侠只是受了伤,又没有死,你们不要搞得像哭死人一样,把人听得怪心慌的!”
寸银花道:“王大哥,又不是你夫君出事,你当然不急了!”
王脚夫道:“我哪有什么夫君?不过你这样一说,让我想家了,我的妻儿老小还不知道怎么样?他们会有多当心我?你知道吗?”
李鹤道:“王大哥这次去的是中原,中原那么远,他们现在,应该以为你还在路上,不会有事的!”
王脚夫道:“可谁能不牵挂家里呢?”
周张氏道:“王大哥说的,也是人之常情,二位姑娘伤心,也是人之常情,但,现在最要紧的,应该是先救治这遥小子!”
王脚夫道:“她们哭成这样,就像哭死人一样,能不让人心慌吗?”
寸银花道:“你才是死人!不许你这样说!”
王金花道:“就是,你才是死人!”
王脚夫道:“我又说错什么了?”
柳云燕道:“请寸、王二位姑娘回避一下,好吗?”
寸银花道:“我想看着我夫君;行吗?”
柳云燕道:“现在需要安静,你们在这里,对遥哥哥的伤来说,并没有实际的好处,反而会吵了他!”
李鹤想:得想个办法,把这对表姐妹支开,她们忙倒是帮不上,反倒来添乱。道:“二位嫂夫人,燕儿要用内功为他疗伤,旁边不能有人打扰,否则就会前功尽弃,到时候不但救不了遥兄,反而连燕儿也会走火入魔!”
柳云燕道:“是的,这运功疗伤之时,不能受到半点骚扰!”
周张氏看出了李鹤的想法,道:“我们都出去吧!不要影响柳姑娘救人!”
柳云燕道:“请茶姐姐、我小爷爷和我李大哥留下帮忙!”
白儒雅道:“那小生呢?”
茶清香道:“夫君,你又不会武功,也不懂武功,你也出去吧!”
白儒雅道:“那好吧!”
周张氏带着寸银花等人出去后,柳云燕道:“还是李大哥有办法,终于安静下来了!”
李路白道:“不是要输送真气给遥兄吗?”
茶清香道:“李镖师怎么看不出来,李大侠这样说,就是要赶他们几个出去,免得在这里添乱!”
李路白道:“哦,茶教主这样一说,我倒明白了!”
柳云燕道:“不过,小爷爷也算没有说错,遥哥哥气血不畅,我给他清洗伤口和施针以后,还请茶姐姐和小爷爷帮忙,运功疏通他的奇经八脉,以便于排除他肩部和腿上的淤血!”
李鹤道:“燕儿,李大哥好像也帮不了你什么忙!”
柳云燕道:“这熊伤过的人,我也没有接触过,也不是十分的有把握,李大哥能在我身旁,就是给了我最大的帮忙!”
周张氏等刚出门后,就遇到了王大汉和寸夫人匆忙地赶了过来,张天柱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周张氏急忙道:“你们先不要着急,柳姑娘他们正在为遥小子疗伤,不要进去,那会影响了他们的!”
王大汉道:“刚才我们听说小婿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急得我一阵冷汗,我这腿又抽筋起来了,直到刚才才松了些,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寸夫人道:“我的早就松下来了,可老头子的,到现在才好了!”
周张氏道:“柳姑娘说,遥侄子并无大碍,他们正在为他运功疗伤!”
寸夫人道:“大姐,能进去看看吗?急死人了!”
周张氏想:若是让他们进去,不又是弄得一团糟?道:“柳姑娘交代过,不能有人进去打扰!”
王大汉道:“伤得很重吗?”
周张氏道:“只是一些皮外伤罢了!”
王大汉道:“那为何不能进去呢?”
寸夫人道:“真是急死人了!连进去看看都不行,一定伤得很厉害!”
周张氏道:“反正是在运功疗伤,我也不太懂!”
张天柱气喘吁吁地道:“千万不能进去,就怕走火入魔,到时候别说救不了人,反而就连燕儿他们,也会有危险的!”
寸夫人道:“那该怎么办?这么好的一个女婿,可不能这样就没了!”
寸银花道:“他真是头笨猪,傻猪,憨包猪,他怎么这样傻?腿受伤了,还追来?”
王大汉道:“金花,你看见了吗?遥恩公的确是非常的不错!”
王金花道:“他对表姐倒是好,可对我,就不一定这样好,他每次都是先顾着表姐,不管我!”
王脚夫道:“你真是不知好歹,刚才,遥大侠刚出了密林的时候,人才刚刚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一听到你有危险,就不要命的往那密林里边钻去,若不是逍大侠和茶教主及时追了进去,你们又刚好遇到李路白大侠,这遥大侠可能就……!”
王大汉道:“真是一个好女婿哪!”
寸夫人道:“他可不能有事!不能有事!”“多好的后生哪!”
王大汉道:“老太婆,这还不是怪你?都是你闹出来的!”
寸夫人道:“我还不是为咱们姑娘着想,哪知道我真的错了!”
周张氏道:“遥小子是有些过去,小妹那样想,也是人之常情,不必难过的!”
王脚夫道:“就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要怪只能怪那个欧阳一萍,都是她乱说出来的!”
周张氏道:“她也没有错,人如果做了错事,隐瞒也未必有用,冥冥之中万事皆有前因,才有后果,这也许是佛主对他们的惩罚吧!”
白儒雅道:“前辈刚才说,遥兄他们没有撒谎,的确遇到了大狗熊,这事你是怎么断定的?”
周张氏道:“白公子,亏你还是读书人?他们把自己弄成遍体鳞伤的,难道就只为了编造出一个谎言来?这可能吗?”
白儒雅道:“这点小生也倒是也想过了,可有一个问题,还是让小生感到质疑,他们为什么会放了那吃人的畜生呢?”
周张氏道:“小婿和令阃是怎么想的,老身也不知道,不过也不难看得出来,他们真的很善良!天下众生平等,老身倒是觉得他们这样做,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白儒雅道:“可好好的一双熊掌也就这样丢了,怪可惜的!”
周张氏道:“人畜一理,如果那熊有儿女,杀了它,就是罪孽,他们的做法,积德行善,日后必有善报!”
白儒雅道:“可我听说,熊是一种非常富有报复心的动物,万一……!”
张天柱道:“其实他们这样做,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白儒雅道:“好事?”
张天柱道:“以我对总镖头的认识,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一定还会来搜山!现在有了对人极度痛恨的狗熊在那里拦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果不其然?确实让他说着了,几天以后,杨惊涛再次来搜山,所遇到的,正是这头黑熊,只可惜,却让镖师王二因此而陪了性命!也不知道他究竟做错了什么?也许是在这辈子,也许是在上辈子!
白儒雅道:“这倒也是,可我们总不能不出去吧,这未必是件好事吧!”
张天柱道:“我们就只有这几个人,不一定会遇到它的,但总镖头的人多,就不好说了!”
王大汉道:“可人少,万一遇到了它,不是更惨吗?”
张天柱道:“只有到时候再说了!”
白儒雅道:“不对呀,小生虽然不会武功,但知道遥兄的武功,也不怎么样?他怎么能打败一头熊?”
张天柱道:“他的武功的确不怎么样,但是逍遥二仙久居山林,也不能用常理来说哪!”
周张氏道:“寸夫人,不,应该叫王夫人了,你对遥小子,不会再有偏见了吧?”
寸夫人道:“这么好的一个女婿,小妹睡着了都会笑起来,不过现在,我很担心他的病,他可千万不能出事哪!”
王大汉道:“是呀,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寸银花道:“若夫君真好不起来,我该怎么办呢?”
王金花道:“那死猪能对表姐这么好,对我也一定会好的,我不恨他了!”
周张氏道:“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他不会有事的!”
张天柱道:“周夫人说得对,你们不要太着急,会好起来的!”
“谁会好起来的?是不是上官遥?还是上官逍要死了?太好了!太好了!”欧阳一萍走了过来道。
张天柱道:“小姐,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王脚夫道:“就是,太没有道德了!”
欧阳一萍笑道:“本大小姐肚子饿了,本来是想出来叫你们给我弄点吃的,不过现在,听到这么一件令人兴奋的事,连肚子都不饿了,太好了!太好了!哈哈……!”
寸银花道:“不许你这样说我夫君!”
王金花道:“表姐说得是,不许你乱说!”
欧阳一萍道:“本大小姐早就提醒过两位妹妹,但你们好心当作驴肝肺,本大小姐就是说了,你们又能怎样?”
寸夫人道:“我们不能把你怎样!请你快给我滚?”
欧阳一萍道:“哟,还让我滚,你们有这个能耐吗?”
王大汉道:“我们是没有这个能耐,不过请你快滚,这里没人欢迎你!”
欧阳一萍道:“我走!懒得与你们计较,反正上天是公平的,反正我的仇人就要被天收了,哈哈……!”
张天柱道:“小姐,你这又何必呢?”
欧阳一萍道:“若是你的仇人马上就要遭到报应,难道你会不高兴吗?”
白儒雅道:“遥兄吉人自有天相,你就是再怎么乱说,也无妨!”“遥兄就算有个不测,也有我们这些朋友在,可是有的人,万一出点什么意外,恐怕就会非常非常的可怜,没人管喽!”
欧阳一萍道:“白儒雅,你……!”
白儒雅道:“怎么了,说到点子上,心跳了?”“你既然已经心跳了,那就快滚?”
欧阳一萍道:“你……!你再说,本大小姐可就不客气了!”
白儒雅道:“我怎么了?难道你要对我一个不会半点武功的弱书生动武吗?”
王脚夫道:“人家大小姐哪有这个胆量,茶教主的毒针可不是用来绣花的!”
欧阳一萍道:“你……!”
周张氏道:“不要说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好吗?”
欧阳一萍道:“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