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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睁开眼他发现玉堂正盯着他看,而且表情不怎么太好。“你怎么醒的这么早?”看起来就像一夜未睡一样。他想抬起手揉揉眼睛,却才觉到自己整个被白玉堂搂在怀中,连伸手的余地都没有。
“猫大人,你这一夜睡的可真香甜啊!”他不是第一次看着展昭醒来,但却是第一次被他折磨了几乎一夜,而自己却不得不独自一人熬到他醒来。
展昭听了这话觉得莫名其妙。“你怎么了?”很明显能感觉到玉堂不高兴。这一大早上的床还没起,他这又是为了什么?
五爷哼了一声,但他还是没说其他。他知道展昭不是故意的。一会儿就要上朝,说那种话题实在是伤人元气。“晚上再告诉你五爷怎么了!起来吧。”不舍得的放开胳臂坐起身。
沉默了片刻。“玉堂。”展昭虽然没有再问,可不问不表示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怎么了?”五爷穿好衣服正在准备系衣带。
展昭微垂着头,从五爷的手中接过带子替他系好,然后抬起头,“谢谢你。”
没想到展昭会蹦出这么一句话,五爷迟愣了一下。“你不觉得这个谢道的太早了么?”转瞬懂了展昭的意思之后,他便从心底里笑了出来。伸手摸上这发红的脸,热呼呼的很是舒服。
尽管听的出这话中的意味儿,可展昭也没发火。玉堂有多疼爱自己他比谁都清楚,所以他摇了摇头。“你不会让我白白道谢的。是不是?玉堂!”
好狡猾的一只臭猫!五爷在心里大喊了一句。这清澈的眼神儿让自己那点歪歪心思彻底的搁置了。就好象自己此时此刻若还存了其他想法,就是造了孽一样。于是压了压想亲他的冲动放开手,“你再躺一会儿,我去打洗澡水。”
见五爷转身,展昭抬眼叫了一声:“玉堂……”
“又干嘛?”这一大早上就唤的如此惹人心痒,这猫儿是觉得昨天一夜的折磨还不够是怎么的?
“没什么,你去吧。”想了一下,展昭还是没说出口。他依然是想说一句谢谢,可又知道再说一次玉堂肯定不爱听。
五爷叹了口气,“躺好。别着凉。”说完待见展昭重新盖好被子,他这才开门离去。
今日早朝很难得连八王都上了金銮殿。
夏国太子李元昊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尤其是在大宋朝廷当中,是凡参与国政的官员没有一个人对这个名字不是如雷贯耳。
当李元昊迈步走进金銮殿的时候,很多人都惊呆了,包括四帝赵祯在内。
在他们的心里,西夏乃是蛮夷之邦。吃的是生肉喝的是冷水。想来那里的人也必定是张的人高马大粗野的很。至少上次的来使就应了他们那感觉。可这位夏国太子却完全脱离了他们的印象。
今日李元昊穿的是一身米白色的锦缎蟒袍,银搭边银盘扣,银线穿宝的玉带。头带银色的束发王冠,冠底插着一根镶了七彩琉璃的发簪。冠下垂着的是银白色的络子,长至胸前坠了两块无暇的美玉。
竟是这一身银中带了一点华色,也足以衬出此人的气质和风采。
便是在中原宋国,怕也不太好找这般的人物。更不用说这由来自带的王者之风,举手投足一行一笑间的不卑不亢。
赵祯还是第一次觉得有个人能让自己感觉浑身发冷,不自觉的就握紧了拳头。因为他知道,若这样的人与自己为友是一个局面,与自己为敌,那恐怕就不是几月几年能解决的事了。
“外臣参见宋朝皇帝陛下。”李元昊没有跪,只是抱拳深施一礼。
所有人都不觉得以外,包括赵祯在内。“免礼平身。”
李元昊抬起身,这才仔细的打量赵祯。他虽早就知道宋朝如今的这个皇帝是位少年天子,可今日看在眼里还是有些惊讶。这位皇帝虽的脸上带着的是过于柔和的表情,虽无怯意可也没有凌人之气。他暗自笑了笑,这样的人若是没有先祖的根基,根本就没有可能坐在这九五至尊的龙椅之上。同样是帝王之命,李元昊还是第一次觉得老天不太公平。只不过他从不去希望老天给他公平,他所要的东西必定会自己来取。
“这是我主亲笔的国书。”李元昊从怀中掏出国书,双手捧起。这般的礼仪他绝不会失。
值事总管太监走下品级台,先是鞠了一躬,然后双手捧过国书,转过身,弯着腰将双手抬于头顶,回步递到赵祯的手上。
国书之上根本没有其他,甚至和他自己写给夏王李德明的书信没什么两样。于是只是大概的看过,赵祯就将他放到了龙案之上。“两国修好一直是朕的心愿,如今夏王主动求和正和朕意。不知这和书贵使可能代签?”他自然知道李元昊在西夏的地位,这是一个不是国王胜似国王的人物。但他若不亲口说出,事情还是不好办的。
李元昊点头,“外臣既然奉我王之命前来,就自然能够代为签书。”
“很好!既然如此夏国对此次议和之事可还有其他条件?”没有条件的约定赵祯根本不信。从他父亲那辈开始,无论是辽人,夏人,还是大理人,是凡是能和之处他们都和,宁可付出些代价也总比刀兵四起的好。可这种行为并不是真正的镇国之道,充其量是守国,守住固有的那些东西。
“这份是我主备下的和书议本,请陛下过目。”李元昊再拿出一卷帛书,然后再一次递交到值事太监的手中。
赵祯再阅,这表情有了些变化。那书上写的无非是西夏所要的条件。
每年宋致西夏,绢十万匹,银八万两,茶叶四万斤。另外年节还有些额外的东西。
这些赵祯并非拿不出,而是一个败国番邦竟然敢提出如此惊人的要求,实在是让他没有想到。所以他愣了片刻,才抬眼开口:“这件事需要容朕与各部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早知不会如此顺利,李元昊自然没觉得意外,所以他笑着点头。“此等大事自然妥善为好,外臣也能体谅陛下的用心。”
如此的通情达理可是赵祯没有想到的。在他听到的所有关于李元昊其人的事迹中,没有过一件好事。所以他本能的以为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可今日一见却句句有礼,字字在情,实在与他印象中的大有出入。“既然如此,贵使就请在汴梁多留几日,待议好了和书再请贵使前来商议。你也可以借此机会逛一逛开封,赏一赏我大宋的风土人情。”
李元昊笑着拱手,“陛下。外臣初来宋境,怕是一人不能尽领宋京的风采。”
赵祯点头,“朕自会派人陪同。”
“外臣自幼不喜与生人相处,不知陛下可否派一位与外臣相熟之人?”这套对白早就装在了李元昊的心中。如今殿上的一切他算乐了精准,当然也包括要谁人来陪他这件事。
“哦?贵使心中可有人选?”赵祯愣住了,这李元昊在我大宋之内还有相熟之人?如此说来那人岂不就是奸细?
李元昊看的出赵祯的意思,可他的表情依旧坦然。“外臣这几年与杨宗保杨将军在沙场征战多次,互有胜败自然算做熟人。虽然我们曾经两国交兵刀枪互搏,可如今两国议和,外臣倒希望先同这位多年的对手交个朋友。这样与国与民都算是件好事,不知道陛下以为如何?能否让杨将军这些时日陪同外臣?”
这段话原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不但赵祯愣了,连包大人和八王也愣了。但最愣的还属两个人,一位就是太师庞吉。李元昊这一到宋境他的心就开始紧张,几日前西京一事他尚且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李元昊接受。如今他却在金銮殿上开口让杨宗保陪着他。自己要杀杨宗保,而他却将此人拉在身边,这究竟是何意思?
另一个愣住的自然就是杨宗保。他万没有想到李元昊能在金銮殿上当着满朝文武说出这种话来。纵然他这话说的字字句句都合情合理,可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这心跳的厉害,甚至觉得快到破胸而出。但他没敢去看李元昊,此刻他最怕的就是碰上那双眼睛,能直看到自己魂魄的眼睛。
回过味儿来,赵祯笑着点了点头。“既然贵使愿意与杨将军化解前事,朕自然不会反对。”说罢他转脸看向杨宗保。“杨爱卿,这些日子你就陪在夏国太子身边,替朕尽一尽地主之仪。”若说别人会串通李元昊他或许相信,但若说杨宗保,他是断不会信的。所以他相信了李元昊那些话,其实他也没有理由不相信。
杨宗保出班跪倒,“臣……尊旨。”他本不想,不愿这样。可他无奈,无措,无法不去接受。接下来他要过怎样的日子怕是没人会懂,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懂或是不懂。
李元昊笑着去看杨宗保转过身来的表情,这表情如他所料想的一样。带着惊慌,抗拒却也有一种怕,是怕自己也怕他自己的那种怕。
说过几句闲话,李元昊退殿。自然杨宗保随着圣旨也跟下了殿去。
“白玉堂,展昭。”自己亲口许的一百日假期,刚过了不到一半就又把他们叫了回来,而且远赴西夏。大年下如此,实在是有些过了,故此赵祯看着二人心中多少有些愧疚。
二人上前跪倒,品级台前,展昭得在白玉堂身后。
“臣在。”一同开口,连声音交织在一起都如此协调。
“你二人护送有功,朕赏你们每人黄金百两,另补假期百日。”这是赵祯唯一能赏下的东西。因为上一次封官距离现在也没有几个月的时间,况且白玉堂若再封就是一品大员了,那岂不就乱了章法。若是这二人官职太高,也就无法再留开封府任差,那也就毁了这两个人的志气。
二人连忙叩头谢恩。谢罢之后,“万岁。展昭有一事恳求。”
展昭求事这可是难得之中的难得。不但皇上和百官意外,连白玉堂都没想到。
“展护卫,有事且说来听听。若朕能办到,一定准奏!”赵祯看着展昭,心里其实也有说不出的喜欢。和喜欢白玉堂的那种稍微有些不同。因为这两个人虽然都是他心爱之臣,可白玉堂的性情太过张扬,而展昭就恰好相反。所以能听事之臣,和能办事之臣是绝对不同的。
展昭向上再拜,“臣愿将皇上所赐之钱财捐给受灾的百姓,另,也请万岁暂且收回那百日的假期。容臣等破获应天悬案,再放不迟。”
赵祯是万没想到展昭有此一说,所以显然很是惊讶。不过他也没有拒绝的道理。“既然展护卫如此忠事,那百日的假期朕就暂且收回。不过百两黄金的赏赐你不可推辞,朕自会再替你捐出一份,以表你爱民之心。”转脸他朝白玉堂说道:“白玉堂,看来你如今只好一人享这假期了。”
白玉堂听展昭这一说,也再此向上禀奏:“万岁。臣也请万岁将那百日假期延后,待事了之时再与我二人同放。”他的猫儿留下,他自然也会留下。更何况他也知道晏飞的事情不了,展昭没有可能安心的去休假,索性就随了他的心愿,尽快把那恶淫贼逮捕正法。
“好!你二人果然一片忠心为民无私,既然如此朕就准了你们的奏!”赵祯现在的心情是格外的好,这白展二人方才的话比什么蜜糖都让他觉得香甜。这也是他第一次觉得有人拒绝自己的旨意,会让他觉得既痛快又开心。
退了早朝,包大人被叫进了宫中商议和书一事。
展昭和白玉堂没有等候包大人,而是先行回了开封府。
进了院儿,弟兄们围了上来。
“我说你们俩人得了那么多赏银,今天这酒席可是请定了!”四爷蒋平笑嘻嘻的说道。
五爷大笑,“哥哥们要喝酒,何必寻皇上的赏银。四哥,今天地方任你选,酒菜任你挑。只要弟兄们满意怎么着都成!”
展昭笑着摇了摇头,若是说到吃喝白玉堂准比自己积极。倒不是因为这白老五贪吃,而是大多江湖人都有这份性情。虽都说是酒肉朋友不可交,但大多真心的朋友也愿在酒桌上谈天说地。毕竟酒一入肚既暖了肠胃也能暖人心。“我去换下官服。”
“我也是。四哥,其他的事都由你说了算。”说完五爷跟上展昭打算回去他们房间。
这开封府中的各位也早就惯了。甚至张龙赵虎他们这些人也早就由不知情,到疑惑,再到如今的坦然接受。在他们心中,或许觉得天下所有女子都不可能匹配的上这两个人。故此他们在一起也没什么好与不好之说。至少同生共死与弟兄们舍命相交,其他的事便都是次要的。
“听说城西边新开了家大馆子叫会仙楼,不如我们哥们儿先到那里等着你们两个。”四爷提议。其他也赞同。反正哪里都一样,不过是借着引由子弟兄们畅快畅快。这些日子也着实憋闷了个紧。
五爷点头,“就听四哥的。”
四爷刚想迈步,突然回身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