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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大人是心疼他们,可这些人如今哪里还有休息的心情。于是包的人带着公孙策和蒋平上了朝,其他人也只能各回各的房间。
五爷坐在床上,拳头狠狠的砸向床板。
展昭放下剑,赶紧坐到五爷身边拉起他的手。“玉堂,你莫要着急。大人一定会还你清白!”可这话说的虽轻巧,事儿却并不那么好办。他此刻的心情,比白玉堂有过之而无不及。
五爷咬着牙,脑袋里想了很多事。“你想,这件事会是何人所为?”
展昭思虑了片刻,“很多人都有嫌疑。庞吉,晏飞,还有那些被我们抓过的贼人。”
“那晏飞若然在开封城中,他又怎会不上那当跑去杀赵爵?”五爷现在脑袋有些乱,事来的突然来的太猛,想让他丝毫不乱又谈何容易。
展昭摇头,“这怕是我的错。我不该自做聪明,这或许是让他钻了个空子。他知道我若决斗你必然跟着,所以此时行凶你才没有证人。而我的证词根本不能采信。”
“怎么就不能采信?你的话还有人去怀疑?”
“我看你是急的糊涂了。不论你我的关系,就论你我同是开封当差这一点,不仅我的证词无用,连四哥他们的也无用。”说到这里展昭的心像被打了一下,酸疼的有点难受。于是他把头靠在玉堂的肩上,双手环住了五爷的腰。“玉堂,是我的错。”
这一声错说的五爷火不是哭不是,他抬起胳膊将展昭的肩膀搂住。“不要乱给自己加罪名。这事儿不一定就是晏飞所为。想他再大本领也不可能想到这个方法来害我。我想就算是他,背后也必然有人指示。杀害赵爵,可不是件小事。”
“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庞吉幕后主使!”展昭咬了咬牙,心中的愤怒更深了一层。那老贼一直想打压开封府,如今这事儿要真是他所为,论理论情都有的解释了。
五爷拍着展昭的肩膀,轻轻的像是在哄着孩子入睡。“忙了一夜睡一会儿吧。包大人下朝回来就又有的忙了。”
展昭苦笑,欲起身,却被五爷揽的死死的。他抬起头,“玉堂?你这样搂着我可怎么休息?”
五爷摇了摇头,“就在我怀里睡吧。”
“你也累了一夜,还是躺下好好歇息吧。”看着玉堂无神的眼睛,展昭心疼的不行。他累,他比自己更累。他是为了自己才没有大发雷霆,为了自己才忍气等审,他怎么能不累!
“就这样挺好。抱着你,比什么都好……”深吸了一口气,五爷心头有说不出的闷。他知道事情很难解决,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还自己清白,更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决断。更何况若事情是庞吉所为,他不可能不加油添醋。抱这猫儿的日子……还能有多少时候?或是还得再隔多久呢?
“玉堂,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绝对不会!”看的出玉堂的心思,展昭抬起头吻了五爷的脸,再到唇边,第二次自动索了五爷的吻。
为了你这不懂照顾自己的小傻猫,五爷也不会让自己有事!这个吻烈的很,却吻不出热来。至两唇分开之时,这二人眼中的依旧是纠结,而没有往日的迷醉。
金銮殿上,早朝退后。
御书房内赵祯读着包拯放才递上来的奏章,边皱着眉,边等着包拯带着公孙策和蒋平觐见。
三人进得房内,连忙跪倒磕头。三呼万岁,得赐平身。
赵祯将奏章放在龙案之上,心头一阵难表的不快。
“包爱卿,这件事你是如何看的?”赵祯不会直说自己的看法,因为他是皇帝,他说的话就是金口玉言。对也好错也好那都是圣旨。
包大人回道:“臣以为白玉堂不会杀那襄阳王赵爵。”
“哦?何以见得?”
包大人再回:“赵爵乃是白玉堂亲手捉拿归案的,若他要杀,何必等到今时今日?”
赵祯点头,但心中仍有疑惑。他总不能因为这一点理由就认定白玉堂无罪。“可有六人亲眼见他杀人,这又如何解释?”
“这一点臣目前无法解释。但臣以为,必定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与那白玉堂。”包拯再回之时看了一眼皇上的表情。他看的出来。当今万岁虽然面有疑色,却也并非怒容。
正当赵祯欲再询问其他,门外当班儿的太监来报。“万岁。太师庞吉觐见。”
赵祯听后稍微一愣。这庞太师一无旨,二无诏进来内宫是为了何事?但那毕竟是自己的岳父,无论如何也要给些颜面。“宣!”
而此时,包大人,公孙先生和蒋平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顿时心中就有了个大概。那庞吉必定是为了赵爵一事而来。他们倒真想听听那老家伙的说辞。
庞吉进到书房之内,连忙双膝跪倒三呼万岁。
“国丈免礼。不知道太师前来何事?”赵祯此时心中正在腻歪。那襄阳王死了,他倒并不心疼。可一国亲王被人刺杀,他若要不了了之也实说不过去。
庞吉看了一眼包拯,然后正色答道:“臣听闻襄阳王昨夜在大相国寺被白玉堂所杀,一心挂记着万岁的心绪。所以贸然前来。”
赵祯点头,如他这般说法,倒也还说的过去。想必赵爵的死讯也已经是满城皆知了。想到这里他口打唉声。“太师,这件事且还没有定论。听包卿所言,杀人者并非白玉堂。朕正在与包卿等议谈这件事。”
庞吉转脸问包拯,“包大人。据说那相国寺内有多名僧人亲眼目睹白玉堂杀了襄阳王,为何你却说人不是他杀的?”
包拯知道这庞吉绝对不会错过这大好的机会,所以方才太监一报之时,他就想到了如何去应对这老狐狸的话。“昨夜晚间,那白玉堂受了本府的命与蒋平,展昭,卢珍,徐良五人在城郊办案。他又怎么可能去相国寺刺杀襄阳王?”
庞吉摇头一笑,“可据我听说,相国寺的僧人围住白玉堂的时候,他的身边只有展昭一人。那敢问包大人,另外那三人身在何处?”
包拯回道:“贼人并未出现,他们三人提前回了府。”
庞吉听后又是一笑,“这倒怪了。既然贼人没有出现,怎么展昭和白玉堂没有跟回去?况且有人看见白玉堂初更左右一个人离开的开封府,展昭则是二更离开,这中间的时间,白玉堂做了什么,展昭可能证明?”
包大人愣了一下,这庞吉对昨夜的安排知道的如此清楚,难道这赵爵被杀一事是他的计策?但想归想,没有证据他也只能回道:“那段时间的确无人证明。”
庞吉点头,“既然如此,那包大人又何以认定那白玉堂没有杀人的时间?”
包拯回:“只因白玉堂没有杀人的动机。”
庞吉冷笑,“白玉堂险些死在赵爵摆下的冲宵楼中,他怎么会没有杀人动机?。”
包大人知道这庞吉定会以这件事为由来刁难,所以也回的快当。“太师认为这是杀人的动机么?若是白玉堂结了这个仇,又何必当初生擒他回来?更何况白玉堂要想杀了赵爵,怎么会等到这时已过半年之后?”
赵祯听的头疼。“好了!你们说的都有道理!赵爵一事就暂且交由包卿审理,待审清问明之后再报朕知!”
见皇上不想再议,庞吉连忙再说:“万岁!白玉堂乃是开封府之人,交到开封府审理并不妥当!更何况那白玉堂如今官职仍在,想必包大人也不好查问吧?”
赵祯皱眉,“那太师的意思是?”
庞吉再言:“臣也相信包大人公正不私。但白玉堂如今带罪之身,还请皇上去他官职,待事情查明之后再给他个说法!”
赵祯点头,这倒也不无道理。有道是刑不上大夫,如今白玉堂若官职仍在,还真是件麻烦事儿。他所想的无非就是快些结案。这毕竟是皇家陋事,早一日了早一日安生。更何况夏国太子如今正在汴梁,这等事被外人得知,实在有辱国誉。故此他想的很简单,且也不可能想的不简单。“太师说的有理!朕现在就暂去白玉堂所有官职,暂押开封府,交由包卿审理。待案件问明之后,若他属清白,朕自会还他的身份。”
包拯无奈只得磕头领旨,然后带着公孙策蒋平了回了开封府。
回到开封府之中,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把皇上的决定和庞吉的话都告诉了大家。
五爷一听这火腾的就上来了。“这事儿肯定是那个老贼主使的!五爷这就去找他问个明白!”
展昭皱眉,拉住玉堂的胳膊。“你冷静点!你去问他有什么用?若能有个结果,何至于到如今这个地步?你且坐好,容大家商议!”
五爷压着火儿坐被展昭按在身边,心里那股子气儿已经顶出了天灵盖儿。
展昭也没理玉堂这气到要炸的模样,而是问包大人。“大人,那这件事我们要如何下手去查?”
包大人沉默了片刻,“只有抓到那个冒充白玉堂之人,这案子才能了结。好在皇上未给期限,这倒让我们有了时间。”
“这件事十有八九是那庞吉所为。我看还是从他那边下手比较妥当。”四爷蒋平说道。
众人点头,心里也都是同一个心思。只有五爷坐在那里脸色铁青,拳头紧攥。“包大人。”半晌的无语之后,五爷终于开口。
“白玉堂,本府也想听听你的意见。”包拯看着白玉堂,心里也有所不出的心疼。这人自打开了开封府就卖命卖到如今,那险些在冲宵楼中为国丧了命的人,如今却落到如此下场。若说他不心疼,又怎么可能。
五爷摇头,“如今我带罪之身,不知大人做何处置?”
“本府相信你不会做出让大家为难之事。所以只要你不离开开封府半步,本府不会将你收监。”包拯暗自叹了口气。按照皇上所说,如今白玉堂无官职在身,又是疑犯。暂押开封府也一定是收到监牢之中,可他又怎么能这么做。
“这么做怕是会让大人为难。”五爷自然知道包大人那是心疼自己才会这么决定。可难保这样不被那庞吉设计。他白玉堂再怎么脾气暴躁,也不至于连这点事儿都不懂。更何况陪在展昭身边这么长时间,或多或少他也学到了点东西。为了关心自己的人,不要去做让他为难的事。虽然他学的并不彻底。
包大人摇头,“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只要你能在府中不出,本府就不会为难。大家都折腾了一夜,回去休息去吧。待休息一夜之后,明日再说。”
众人退下,每个人都唉声叹气的没有精神。
五爷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床顶。
“玉堂,我陪你喝几盅如何?”展昭坐在床边,知道玉堂心中正闷。他又何尝不闷,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想喝上一顿。他且还记得,头两日那酒后,玉堂一番恩爱让自己暂时忘了那些烦心之事。不知今日之事,是否也能如此。
五爷抓住展昭的手,微微一笑。“猫儿,你有没有想过给他皇家卖命却落得我如今这等模样?”他什么都不怨,只是觉得有些可笑。庞吉几句话就让皇上罢了自己的官职。自然,他白玉堂根本不在乎这种狗屁官位,但一番荣辱离的如此之近,龙眼就真的无恩到了这等地步?
展昭叹气。“皇上也还不算无情。若不然他也不会让包大人审你,也不会不给破案的期限。”
五爷苦笑。“那又能如何?我现在被关在房中与关在牢中又有什么区别?你们为我忙着,而我却在这里傻等。急也白急,火也白火。想我白玉堂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孽事!”
“我……真不该……去陷空岛找你去寻那三宝。”这是展昭第二次有如此想法。若自己不去陷空岛,怕是玉堂就不回来开封为官。若是那样,这朝廷上下的是非恩怨又怎么会和这傲笑江湖的锦毛鼠有关?是自己生生的折了这人的翅膀,是自己自私的将他揽在身边。想到这里,他俯下身伏在五爷的身上,脸贴在心口。“玉堂……”
五爷心头一紧,手抚上展昭的脸。“傻话!你若不去寻那三宝,五爷又怎会知自己爱上了你这只傻猫!别胡思乱想,否则我生气了!”
玉堂的心跳声很重,而且平稳有力。这人真的是为了自己才会如此委屈,展昭知道。“我一定会尽快的查到那贼人的下落。还你的清白,还你的自由!”
五爷一笑,“有你这只小猫儿在,五爷哪里还有自由。你不是说要喝酒么?今天我们就一醉解千愁!”
展昭坐起身,“你且等一会儿。我去叫人买酒来。”
五爷点头。看着展昭出去的背影,心里一阵微凉。他总觉得事情太不简单,而且并不会如此轻易的就结束。一切证据与自己太不利,却又不能完全的指证自己。所以才把自己悬在当中,上不去,下不来。着实是比怎么着都要难受。
当展昭再回来之时,手上端了个托盘。且还拎着一坛酒。
那托盘上放着的是四样菜,两冷两热拼在一起。酒碗筷子各是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