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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下也都召集全了,出这么大的事故,他们心里自然愧疚的很。他们可是国内最顶尖的保全了,可是都败在了大象身上。对方利用了他们不熟悉大象的物质,将人给抢走了。
巴裕很快便重新走了回来,他操着一口生硬地汉语说:“殷少,这个地方从来没有发生过劫持人质的现象。再说我们泰国,就算抢劫的,也不会骑着象群抢劫,普通人可是养不起这些象的。这次的事,应该是属于计划好的事情。所以殷少您是不是在这儿得罪了什么人?”
殷权想都没想便否认道:“不可能,我第一次来泰国,能得罪什么人?我的生意跟泰国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立在地上,阴桀之气尽显,一头整齐的短发已经让他弄得凌乱,显出不羁之感,眸内戾气横生,似乎可以将一切席卷其中,撕得粉碎。一干手下大气不敢出,生怕被迁怒了。
殷权说完,紧接着说道:“你在泰国比较熟,不管用什么方法,用多少钱,也要打听出来,她在什么地方!”
“是,我马上去做!”巴裕点头,迅速转身再次离开。
殷权指派了自己身边的人说:“你跟着!”
此时,在本地搜寻的驯象馆保全人员拿着一台手机,用英文问:“先生,这是您太太的吗?”
在他们的地盘发生这样的事,他们自然脱不开干系,现在积极地在寻找线索!
殷权转过头,看到对方拿着的手机,眼中闪过一抹抽痛,他将手机拿过来,上面已经满是尘土,他用手小心地擦拭着,好似抚摸着她的长发。
这是程一笙的手机,她被掳走时,从兜里掉出来的。
在不属于他的地方里,他有点施展不开手脚的感觉,他大步向回走去,拿出自己的手机给手下打电话,问他的方位,他有了最新的打算。
殷权快速找到巴裕,问他情况。
巴裕为难地说:“我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对方都说很快给回话,但是没有下文了,我猜测掳走太太的一定是势力非常大的人,否则不会这样!”
殷权眸内划过一丝狠戾,问他:“你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他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这个地方!”
巴裕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殷少,我只是个导游!”
殷权换了个说法,他冷佞地看着巴裕说:“地头蛇总有吧,想办法让我见到他,我亲自去见他!”
既然是泰国黑道做的,那他就一点点渗透其中,把那人翻出来。他相信这世上没有什么钱不能做到的事,也没有什么人钱渗透不了的,他就会一会那个人!
巴裕明白了殷权的意思,他点点头,马上去办。
殷权吩咐身边的人说:“先去想办法换一百万的泰币!”
程一笙坐在沙发上往窗外盯了许久,都没看到这里有一个人经过,她目测左右,也没看见什么守着的人,难道那个塞就真的放心她一个人在这儿不怕她跑掉?还有那烈狗之说,她没看到影子啊!
程一笙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老实地呆着,她站起身打开门喊道:“有人吗?”
没人回应!
她又喊:“有人吗?”
她的声音清丽而高亢,就好像女高音般穿透过小湖向前传去,然而她都听到自己的回声了,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更别说回应了。
没人?
程一笙心里痒痒起来,就算现在不能跑,在这儿转转也可以吧!
于是她探出脚,向外走去,她刚走了两步,便听到一声铃铛响,很多铜铃的那种声音,甚是悦耳,这声音包围着她,四处都有。她的步子停住,向左右看去,这一看才发现,原来很多铜铃都隐藏在两边茂密的树木中,一个接着一个。这么密的树,一般的风是吹不透的。现在铃突然响了,不是有人拉就是她触动了什么机关。
“嗖”地一声,一支箭迎面冲她飞来,她吓得“啊”一声,没来及躲开,那箭就稳稳地扎进她脚前的木头中,贴着她的鞋子,再向前一点,就会扎中她的脚。她吓得往后弹跳了一步,惊魂未定地抬起头,远远望到那对面的窗中,塞眼中遍布阴寒,放下了弓!
不一会儿,塞出现在她来时的路上,他走得很快,似乎带风的样子,后面的长发原本一直贴伏在颈间的,现在都飘了起来。浑身黝黑的肌肉紧绷着,很有力的样子。
他健步走来,走得近了,程一笙看到他眸中泯灭的光芒,带着薄怒,杀气渐浓,毫无疑问,他生气了。她的这个试探,又踩到了他的底线。
他大步走到她不远处,几步一蹿,便蹿到她面前,他毫不怜香惜玉地伸出大手,大力地推她的肩头,她被推得向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还好是木地板,虽疼但还不至于摔伤。
“想跑?”塞又是向前几步,伸出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他的手有力地微微向上提,迫使她的脸抬起来冲向他。
程一笙疼的眼底又泛出泪花,想摇头可是摇不动,这个时候她自然要服软,因为被他掐着,所以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我饿了,我喊人,可是没人理我!所以我才走出去想找你的,我知道你在前面!”
美人总是让人怜爱的吧!更何况是程一笙这样漂亮风情的女人,泰国的女人因为气候原因,大部分都很黑,塞的几个女人也都是结实的小麦肤色。他还是头一回碰到皮肤这样白得透亮的女人,他看着她眼底的泪花,慢慢凝成透明的泪珠儿,这一刻的变化,令他有些怔忡,他的手不由发紧,她觉得呼吸困难了,双颊被憋得泛起红来,透出一股妖冶的美。
白里透红,说得就是现在吧!
塞盯着她漆黑的眸,被泪水浸染得灿亮如星,那样漂亮的眼睛,就好像最有亮度的黑宝石!
人的本能都是很灵敏的,程一笙感受到塞身上的杀气,所以她不敢大声反抗,隐忍着,她的脑中在飞快地想办法,如何来摆脱此刻的困境。可是人在缺氧的状态下,脑子转动都是不灵光的,所以程一笙觉得脑子都锈掉了,怎么也转不动。
她的脸,开始透出一股不正常的妖红,越来越红,她的眼皮也渐渐垂了下来,那颤动的睫毛,像是无力振翅的蝴蝶,看起来分外可怜。
他猛地回神,发现她快要被自己掐死了,紧身t恤中,那高耸的胸开始猛烈上下耸动起来,他立刻甩开手,她大口气地喘息,一只手撑在地上,另一只受伤的手臂无力地垂在一边。
凌乱青丝拂上她的脸庞,衬得她脸更白了,那如烟般的青丝更青,眉如远山,鼻唇精致,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副山水画,说不出的那种朦胧感。
程一笙这样的女人,是男人心中完美梦中情人的典型形象,每个男人都曾做梦拥有过这样精致的女子,她集智慧美貌于一身,她身材无可挑剔,的确,她这修身t恤,紧身牛仔裤比旗袍要更能看出她的身材。她该弱的时候弱,让男人怜惜不已!
塞的少年时期,自然也这样幻想过!只不过成年了,他可以拥有各色女人!但他真没见过如此有特色的异国女人。
可是此刻,他的心智并无迷失,仅仅是赞叹她的美貌罢了。像他这样意志坚定的男人,是不会那么容易迷失的。
他恶狠狠地啐骂,“蠢女人!”
不是骂她想跑的蠢,而是骂她快死了还不吭一声,要知道死在他这双手下的人不知有多少,他已经习惯了一用力就要别人的命,他下手有时也控制不好那力道。他此刻产生了一种后怕,她那白皙纤细的小脖子,差点让自己一用力给掐断了。
不是害怕她死,而是她本不是自己的人,是别人的,他如何跟对方交待?
程一笙要是知道对方的想法,她一定会为自己喊冤的,她又不了解对方,在生死攸关的时刻,她当然要小心谨慎了。她可不想莫名地送命!他的脾气这么不好,她已经惹怒了他,再不乖乖地听话,毫无疑问他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的。
程一笙不知道他这双手染过多少鲜血,她只知道既然他是受人所托,那他不会轻易杀自己。她要知道知道他这双手的内幕,一定会把自己的脖子给搓下层皮不可。
塞蓦然转身,踏着重重的步子离开了,程一笙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坐在地上拍着胸口,静静心神。
过不多时,进来一名泰国女子,黑黑的皮肤,看起来年龄还不到二十岁,很小的样子,一身翠绿色的泰国式长裙,她托着一个盘子,说了句泰国语,程一笙听不懂,像是打招呼的话。她见程一笙坐在地上,赶紧放下手中的盘子,走过来弯腰要扶她。
程一笙站起身,用英文说了句“谢谢”,也不知道女孩儿听懂没有,反正冲她笑得挺灿烂。
程一笙坐到桌旁才看到,原来是给她送饭来了。她有点惊讶了,饭送得挺快呀,刚才那个塞不是很生气吗?怎么送饭送得这样及时?程一笙觉得可能自己分析错了。
女孩退出门外,程一笙透过窗户看到她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离门远远的地方,既不会打扰到她,又能听到她说话。这是来伺候她的还是来监视她的?
程一笙看向饭菜,颜色煞是好看,典型的泰国菜,只不过她知道泰国菜以酸辣为主,她看到这颜色中有红红的东西,分明就是辣椒,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果真,辣味儿冲进嗓子。
因为职业的关系,她从来不碰辣椒,靠嗓子吃饭的,碰了辣椒还怎么主持节目?不是给别人机会嘛。所以她不能吃辣,现在她可为难了,这么辣的东西,她根本就不能吃。一向不吃辣,这突然吃了,估计要闹病,闹病的话……
疼现在是小事儿了,万一这个地方看起来像部落一样,医疗水平如果不高,病了是不是很容易客死它乡?程一笙觉得自己是人质,对方肯定不会大张旗鼓地带她去医院,到时候是不是只能等死了?
想到这里,她将手中的叉子放下了,饿上一顿两顿死不了,兴许回头殷权就来救她了呢?
本来她就受伤了,刚才又被摔得生疼,既然不能吃饭,还是保存实力吧,她干脆慢慢站起身,忍着疼,坐到床上半躺下来。
过不多时,泰国女孩儿来收盘子了,她进屋后看到桌上的菜没有动过,有些意外,看向她说了句泰国话。
程一笙虽然听不懂,但也好歹明白她的意思,问自己为什么不吃。程一笙用英语一字一句地说:“太辣,吃不了!”
她估摸着这女孩儿应该听不懂吧!
果真,对方露出茫然的神色,说了一堆程一笙同样听不懂的话,端着盘子走了。
程一笙泄气的躺在床上,语言不通真是痛苦,早知道她应该学几句泰国话应急的。关键谁哪知道会出这种倒霉事情啊!算了,还是饿肚子歇会儿吧,她好想一想那个塞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只能拿他当突破口了。
所谓倒霉就是喝凉水都塞牙,你越是不想让谁来,谁就偏偏来。程一笙在想塞这个人,可并没想让他出现,然而他却风卷残云般地出现了,程一笙听到那地板“咚咚”响的声音,就惊坐了起来。可是他已经快速地站在门口,直直地冲她走了进来。
“你这个女人真是麻烦,不是说饿了,怎么你又不吃?想耍什么花样?”他的鹰眸野性难驯,紧紧地攫住她苍白得几近透明的小脸,想从其中发现她的打算。
也是的,程一笙受了惊吓又受伤,挨饿现在还被他吓,脸不惨白就怪了,她一向都是娇滴滴地爱护自己,舍不得让自己受苦的,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啊!
在塞心里,这个女人成了多事的代名词,他的女人一向乖巧,哪像她。要不是那个人叫自己不要伤害她,他早就狠狠地收拾她了,还至于给她机会搞小动作?
程一笙的确事儿多,这点她自己也承认,这是习惯、是本性,改不了。她忍了,自己饿着,难道这也不行?
不过此时她弄明白了,塞此次的目的是针对她不吃饭的,她自然不能容许此刻产生误会,所以她马上说出自己的理由,“我不能吃辣!”
塞也明白了,看来是饮食习惯不同,他不耐地瞪了她一眼,转过身无声地踩着重步走了。
什么意思?程一笙微微凝眉,甚是不解。
过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