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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习凛怔了一下,然后问:“你怎么知道我去找她?她跟你说的?你又去给她治病了?她怎么跟你说的?”
这一连串的问题,证明了莫习凛内心的急切,而对于他将好友出卖这事儿,他是一点内疚都没想到该有。可能是他真不拿白斐蓝当外人了。
白斐蓝听出来了,莫习凛真是完了,现在病重的不是程一笙,而是莫习凛。他的声音,不复刚才那般带气,而是平静地说:“作为朋友,我告诫你一句,你跟程一笙没有可能,你根本就征服不了她!”
“你胡说什么?”莫习凛恼怒地说。
这简直就是伤一个男人自尊的,莫习凛绝不会相信,自己征服不了程一笙,他要是连个女人都弄不到手,他还是男人么?
“那好,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也是觉得程一笙在电视上表现有些奇怪,所以才去找她的,你猜她怎么做?她在还没有跟我确定是不是我对你说的她的病情前,就已经将国际心理联合会的调查委员给找来了,也就是说,他先举报了我泄露病人资料这件事……”
他说到这里,莫习凛终于忍不住插嘴问:“你说什么?程一笙举报你了?”莫习凛说罢,又不相信地说:“不,一定是殷权干的!”
白斐蓝笑了两声,说道:“我毫不怀疑,这一定是程一笙做的,从始至终殷权只是起到了一个不打草惊蛇的作用。我一直进门,她就直接质问我,把我的心理状态扰乱,后来我冷静下来一想才发现,她的整个过程,运用的就是心理学中的理论,真是可笑啊!我一个优秀的心理医生,却被她这个门外汉给唬了,还成功了!我告诉你结果,我现在已经不是心理医生了,我的执照被吊销,当不成医生。由于我泄露病人资料,造成了严重后果,尤其是向你泄露她的资料,这种行为最为恶劣,所以她是有权起诉我,追究我的刑事责任,我可能会面临刑期!”
“这么严重?”莫习凛惊讶地问。他没想到泄露个资料后果这样严重,他更没想到,程一笙会用这种办法,来报复白斐蓝!
“莫习凛,你一定想不到,一个女人下手这么狠吧!”白斐蓝幽幽地说。似乎是在感慨。
“不,这一定是殷权!”莫习凛自然不信。
“呵呵,我真该让你看看她当时的表情,你就会相信了,她是个狠角色,以前,是我小看她了!”白斐蓝笑他执迷不悔。
莫习凛突然就想到最初他掳走程一笙时,她拿剪刀时的那股子狠劲儿,其实她最开始给他呈现的一面,就是狠的,只不过他总是认为她是个柔弱的女人,被她那娇美的外表所迷惑。这一次,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他连累了白斐蓝,他沉吟一下,问道:“我能帮你什么?”
“不用了!”白斐蓝长叹一声气,“吊销执照这件事,是国际心理学委员会的决定,不可能再逆转。至于追究责任,程一笙已经表明,她不会追究刑事责任,算是放了我一马!”
“对不起!”莫习凛沉声道歉,他知道白斐蓝为了当心理医生,放弃了些什么,又努力过什么。恐怕在白斐蓝心里,宁愿去蹲大牢,也不想不能继续当心理医生。
“说这些也没用了,反正我现在不可能再去接触到什么病例,我跟这行,与世隔绝了。”
没有行医资格证,他就相当于外行人,接触不到任何病人的资料。
“那今后,你打算怎么办?”莫习凛问道。
“能怎么办?回去打理家族生意吧!”白斐蓝一副颓废的语气,现在对他来讲,做什么都是一样的。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就跟我说!”莫习凛知道自己再说这么一句话挺没意思的,可这是他心里此刻所想的,也是他能够弥补给白斐蓝的。
“行了,我也不怪你。我现在才明白,职业操守的重要性,原来不拿这个当回事儿,最后害的是自己!”白斐蓝说罢,如释重负地说:“对了,我给你个忠告吧。我觉得程一笙的病已经好了,否则一个病人,是很难做出这些缜密计划的。我找遍过去的案例,这种病除非是一个意志力非常强大的人,才能克服恐惧。如果程一笙的病真的好了,她就是一个太可怕的女人,所以我建议,你还是放弃她吧!她不太可能背叛殷权!我说句你不太爱听的话,你也没有能力,征服她!”
“好了,这件事不用你管!”莫习凛几乎是有些动怒了。
他是不爱听这话,谁让他放弃程一笙,他跟谁急!
对于莫习凛的反应,白斐蓝并不意外,他没再说这件事儿,而是转言道:“我要走了,有事,电话联系吧,恐怕以后在国内的机会,不会太多!”
这话就有些伤感了,莫习凛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有事电话联系!”
“嗯,好自为之吧,就这样了!”白斐蓝说完最后一句忠告,挂了电话。
莫习凛有些烦躁地拿起桌上的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两口。
他的脑中全是程一笙,他根本不知道,不久的将来,殷权把公司开到他家门口了,这是何等嚣张的挑衅?
程一笙处理完白斐蓝的事,心里也就踏实了,至于莫习凛那边,那是殷权的事,她只要做到不给殷权添乱,那就可以了。
选秀节目之后,她采访裴才起的那期节目也播出了,同样得到了好评,裴才起的风趣与博学也给大家留下了好的印象,更有很多粉丝大赞程一笙,越是在职位高的人面前,气势越高涨,而不是讨好卑微,程一笙当初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恐惧,没想到起了好的作用。
节目播出的手续发展,一直也是程一笙所关注的,她发现,程珠珠那期节目,还是有很多人在议论努力与适合不适合的问题。
程珠珠很明显不适合唱歌或跳舞那条路,即使她努力了,也没有能够成功。大家就讨论了,如果程珠珠的努力用在适合她那条路上面,很可能取得较大的成果,她努力做这个,是不是浪费时间?
也有的人说了,这是她的梦想,努力过了,不行,那也没有遗憾。
于是争论点就在于,明知道这条路不适合你,是否你还要努力?
程一笙觉得,这样的话题还是很有意义的,虽然这种话题最后讨论不出什么,因为成功不能复制、人生不能复制、选择也不能复制!但是如果做好这期话题,显然可以给很多刚进入社会的人,一些启发与意义。
于是程一笙决定尝试一下,她马上将网上的这些争论,整理了一些具有代表性的下来,然后写出自己节目的大纲,第二天一早,她就拿着自己做好的资料,到电视台找薛岐渊了。
每期节目请哪位嘉宾或是怎么做,都是要经过审批的,电视台有专门的审批部门,同意了才能做。程一笙是一姐,所以她有特例,她在电视台,直接受薛岐渊领导,别的部门,尽管有权利管她,可谁都没有那个胆量管她。
薛岐渊也是刚才办公室,他正喝着咖啡,欣赏外面的美景。见程一笙进来,他有点意外,看到她手中拿着的资料,便问道:“有事?”手里的咖啡杯,也放到了桌上,坐在办公椅上。
“薛台,我看了一下大家对节目的反馈,我觉得选秀节目,有必要做一期后期节目,由访谈节目来做!”她说完,将手里的资料递过去说:“这是我整理出的资料!”
薛岐渊接过她的资料,翻开,大体的看了一下,然后抬起头问她:“这个话题,还是很有意义的,毕业季要来了,很多大学生会面临着未来择业的选择,是选择现实还是选择理想!”他点了下头,抬起头看她问:“你打算请的嘉宾是谁?”
“我觉得现在年轻人想走演员或是歌手那条路的很多,所以我想围绕着程珠珠这期话题展开,简氏是专门做演艺包装的公司,他们应该比较具有权威性。简易又是选秀节目嘉宾,对节目比较熟悉,所以我觉得找简易来当嘉宾最合适,您觉得呢?”
薛岐渊赞同地说:“你跟我想到一起了!”他将手中的资料放在桌子上,说道:“我会马上跟他联系,应该是问题不大,你呢加紧准备,确定下来立刻通知你,趁着这个热度,来次现场直播!”
见薛岐渊这么认同她的方案,她立刻高兴起来,振奋地说:“好的薛台,我现在就去准备!”
她转身快步离去,步伐轻快,带着朝气。薛岐渊看着她那窈窕的背影,心想这情景,多么像是以前两人并肩奋斗的时候?她在台里巩固了主持人的地位,而他则巩固了台长的地位。
重温了那时的感觉,真好!
他是不是可以忽略她已经嫁人的事实,跟她这样一直以同事的身份,相处下去?
跟她作对,其实他心里也不好受,毕竟是他一手捧起来的人,他再将她毁了,能痛快的了吗?
这是一把双刃剑!
薛岐渊回过神,立刻就跟简易进行了联系。简易是不可能拒绝的,上次殷权帮了他,他自然全力地支持程一笙,再说这对公司的宣传也有好处。
所以这件事以最快的速度就定了下来。程一笙其实完全可以让殷权去找简易的,她有十足的把握,简易不会拒绝,但她还是觉得,既然这是工作上的事,还是让台里出面比较好。
这件事情刚刚定下来,薛岐渊便命台里制作出来宣传广告,开始在黄金时段播出,算是给程一笙最大的支持。
程一笙真觉得薛台变了,好像不再跟她针锋相对,又回到了以前两人合作融洽的时候,好像就是他在得知她泰国的事后,发生的变化。难道薛台也有同情心?也会内疚?不过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一件好事!她现在只要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就行了!
此时,殷权也坐在办公室里,对眼巴巴看着他,像只哈巴狗一样的刘志川说:“这次白斐蓝之事,你做的不错!”
刘志川一听,眼前一亮,看样子他不用去非洲了。
没想到殷权的下一句就是:“准备一下,赶紧去非洲吧,那边正缺人手,表现好了,半年就让你回来,表现不好,就待上一年!”
“殷总!”刘志川欲哭无泪了,不带这么吓他的吧!难道还真让他去?殷总您也太狠心了!
他期待着殷总说只是吓吓他。
但是殷权开口说的却是:“赶紧去工作吧,交接工作一定要做好,据说非洲那边矿区信号不稳定,打电话不太方便!”
殷权忍着笑,一本正经的样子。
打电话都打不了?刘志川更绝望了,他那大眼睛,都要含泪了。
可是殷权没有接收到他那泪汪汪的可怜目光,低着开始工作了。
刘志川在殷权身边呆了那么长时间,是非常了解殷总的,他知道殷总一旦做了什么决定,就没有反悔的可能,难道他这次非洲要去定了?不,他想到非洲那里的情形,就难以接受,他一定要阻止,于是他豁出来地说:“殷总,您要是非让我去,那我就把您的秘密,告诉太太!”
“什么秘密?”殷权又抬起头,奇怪地问。
“就是……就是你跟顾念文的事!”刘志川有点结巴,但又挺起胸膛,一副就义的样子。
殷权的目光忽地转冷,盯着他问:“我跟顾念文有什么事?”
“上回您要了她的联系方式,您跟她有秘密,您要是让我去非洲,我就把这事儿告诉太太!”要死就死了,总比去非洲要强。
“你这是在威胁我?”殷权靠在椅子上,也不急了,只是目光中带着疏离。
他才明白,刘志川指的是上次庆功会上设计薛岐渊之事,想不到刘志川还惦记着这件事呢!
“殷总,我不想去非洲,您只要不让我去,我就什么都不说!”刘志川一脸的严肃,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明他现在很认真。
“随便,你想说,就去说吧!不过希望你就按照事情原本的经过说,千万不要添油加醋!”说罢,他冷凝着目光,说道:“出去吧!”
刘志川没想到殷总是这种态度的,殷总不是应该害怕太太知道吗?现在他猛然发现,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一切都是他瞎想,否则真的有事,殷总不会任由他说的。他明白的有点晚了,驼着背走出殷权的办公室,一脸的呆滞!
有助理问:“刘特助,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