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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人情?当下亦不加推托,叫薛忠去安排一切。
有黄河帮出面,银子不缺,那巨贾当然不敢节外生枝,这笔交易一拍即合。张员外喜出望外,当晚便迫不及待的搬了进去。
住在这里,与暮云楼的客栈相比,当真有天渊之别,环境幽雅自不必说,更主要的是这里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地方,不必受外人干扰。张员外简直把这里当作了宫殿,每rì足不出户,前庭后院来回的走,看个不够。
上官芝兰见丈夫满意,心中亦是欢喜,笑着说道:“看官人模样,很有乐不思蜀的味道,若真抱定心思落户成都,不如直接修书一封,让绵儿过来成都,也省得我们多跑一趟。”
张员外放下平时严肃的面孔,也笑着说道:“非也非也,夫人此话差矣,我们已是身在蜀,何来乐不思蜀之说?成都风景虽美,但人生地不熟,关系难以疏通,于经商不利。若前方战事扭转,开封可保不失,当然仍是居住开封,毕竟那里才是故乡。这里权且当作暂借之地,待武林大赛结束之后,我们可随展帮主一同回去,路上有个照应,回到开封之后再见机行事。”
上官芝兰笑道:“官人真是大手笔,千里迢迢三十万两银子找个暂借之地,若换了是我,打死也舍不得了。”
张员外轻抚爱妻香肩,笑道:“路途遥远,就当是陪桐儿出来游玩一番吧,只是这个丫头xìng格顽劣,在开封尚好,大家看在我的面子上,都让她三分。但成都可是不同,加上武林大赛在即,三教九流齐聚,若惹出甚么事来,可真不好对付。幸好展帮主亦在此地,对我等甚为照顾,我才稍为宽心。至于钱银方面,夫人尽可放心,若他rì搬回开封居住,凭这里的环境,再出手绝对不止三十万两银子。”
夫妻恩爱,有说有笑,早晚忙着张罗如何布置这间新居,却是冷落了女儿。前两rì,张月桐非常开心,在偌大的院宅内自个儿玩耍,栽花扑蝶,玩得不亦乐乎。但她生xìng好动,到了第三rì,在这屋子里便呆不住了,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有时候觉得还不如住在暮云楼,最起码在那里经常看得见各式各样的江湖人物。
用过午膳,张月桐有些惆然若失的说道:“来这里都住了好几天了,书呆子怎么还不来看看我们,难道他不知道我们住在这里吗?”
上官芝兰一脸温柔的看着女儿,笑道:“你是说卫公子吗?我们家的门牌还没做好,他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里?若你觉得闷了,不妨四周走走,说不定卫公子便住在附近,但千万不要走的太远,免得你爹爹担心。”
张月桐一拍手掌,搂着母亲说道:“还是娘懂得女儿心思,听闻相信寺很有名气,我想去看看,若爹爹问起,便说我在后院栽花,我很快便会回来。”说完似燕子一般飞出了家门。
她这一出去,引来了一场弥天大祸。
………【第二十一章 游云惊龙(2)】………
相信寺的前身是唐代的妙圆塔院,位于成都城北,至宋始改为相信寺,寺内藏有印度贝叶经、唐代玄奘法师头骨、唐代rì本鎏金经简、千佛袈裟、发绣观音、挑纱文殊和舌血含宝等佛教物品,乃川西“四大丛林”之一,名气甚大。
出门走不多远,便已至相信寺。张月桐好奇的东张西望,她一不拜佛,二不上香,只是自顾自的一路走去,佛笑她亦笑,罗汉悲她叹气,看到一尊尊威严的铁铸戒神,她便扮个鬼脸。
寺内香客如云,红男绿女,皆是一脸虔诚。但凡来到这里,大家都是心中有佛,尽量抛却一切尘世俗念,俊男美女之间擦身而过,亦不会对视,以免生出俗念,被佛祖怪罪,心不诚则许愿不灵。
天下寺院虽多,但始终是万变不离其宗,无论是摆设或寺规,亦是大致相同,要去游玩,自然是选择名山大川。进得寺庙之人,十有**皆有所求,而上天亦有好生之德,大凡善良之人,所许乃善良之愿,佛祖自会有求必应。
张月桐是另类,没有得到父亲的应允,名山大川自然是去不成,况且也没人会陪她去,所以来这里只是纯粹的游玩。她一边走,一边跟那些佛像大眼瞪小眼,以此自娱自乐一番。而在她后面,亦有两个非善男信女之辈,眯着sè迷迷的眼睛紧随其后,唾液流了一地。
穿过天王殿、大雄宝殿,再往前走便是藏经阁。两边是古木参天,中间有一道虚掩的门,张月桐推门而入。
里面环境好生幽静,但闻鸟语,不见人影。张月桐曾听闻藏经阁内宝贝甚多,暗忖既然来到,何不进去看看?
方行不远,尚未见到藏经阁,眼前突然人影闪动,两个僧人从古木后走出,双手合什,拦住去路说道:“施主请留步,前面乃藏经阁,未得住持允许,一律不得内进。”
张月桐心中有些懊恼,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两个和尚,说道:“既然如此,叫你们方丈出来吧,你就说有个叫张月桐的人来找他。”
两个僧人微一躬身,应了声“是”,转身便走。脚步尚未跨出,突又转回身来,一脸疑惑的问道:“施主认识我们主持?之前可曾相约?”
张月桐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不认识,也不曾相约,叫他出来答应让我进藏经阁看一看罢了。”
两个僧人互相对望一眼,有些哭笑不得,其中一个说道:“那就对不住了,本寺主持这些rì子闭关修炼,施主还是改rì再来吧。”
张月桐板起了俏脸,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方才还说要见我,一听说不认识就说闭关,岂有此理?人家佛祖万金之躯,每rì还要接见万千众生,你家主持不过一凡世俗僧,便摆起架子不理人,躲起来享清福,成何体统?”
两个僧人脸上微微一红,却不愿退让,说道:“敢问施主进藏经阁所为何事?”
张月桐见自己嘴上占了便宜,有些得意的说道:“不为何事,听闻贵寺藏经阁中有许多宝贝,只想进去看看,看完便走,请大和尚予以方便。”
那两个和尚方待说话,突听后面有人嘿嘿笑道:“这位姑娘既然有雅兴,和尚你放她进去便是,正好我们两兄弟亦有此意,想进去开开眼界。”
………【第二十一章 游云惊龙(3)】………
话音方落,但见两个白发白袍老翁掠了过来,分立于张月桐两侧,正是长白两仙叟。此两人年纪虽大,sè心却是不减,终rì于成都四处游逛,遇上美貌女子便侍机下手。当rì于暮云楼见到娇美似花的张月桐,sè心大发,趁着酒兴,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yù行调戏,最后被马天佐暗中出手吓走。
今rì路过相信寺,突然想起以前曾在寺院中碰见绮罗之事,暗忖寺院除了和尚便是善男信女,大都不爱惹事,比起满大街的江湖人士,这里反而安全得多,若能遇上美貌女子,尽可放心调戏,旁人看见亦是敢怒不敢言。如此一想,两人便走了进去。
方踏进大殿,突然眼前一亮,竟然看见了让他们rì思夜想的张月桐。一路暗中跟随,发现并无其他人与她同来,顿时心花怒放,暗忖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此番看她还能往哪里跑?
张月桐见有人帮自己说话,正自高兴,待看见站在身边的是当rì在暮云楼见过的两个老头,心中不由吃了一惊。这两人sè胆包天,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尚且放肆,这里四处无人,他们岂不更加胡作非为?于是打醒十二分jīng神,沉思脱身之计。
那两个僧人双手合什,紧紧拦住去路,正sè说道:“藏经阁并无甚么宝贝,三位施主请回吧。”
铁都凡嘿嘿一笑,说道:“两位大和尚忒地如此小气?这位姑娘只不过想看看宝贝,又没说要偷要抢,为何不让她进去?”
铁凡都亦跟着说道:“有理有理,不偷不抢,进去便是。”两兄弟一边说,身子悄悄的向张月桐靠近,口水都流到了衣服上。
想起铁凡都那rì滚在地上想抱自己**的模样,张月桐不由一阵恶心,向后退了一步,从两兄弟之间抽出身来,笑着说道:“本姑娘突然又没了兴趣,不想看甚么宝贝,就此告辞。”说话之间,已转身向外走去。
两兄弟相视而笑,同时向前跨出一步,对僧人抱拳说道:“既然这位姑娘没有兴趣,我们两位仙翁亦不多扰,告辞了。”
张月桐见那两个老头并不急着追来,心中稍宽,暗忖此乃佛门清静之地,或许他们怕佛祖怪罪,是以不敢造次。突听“仆仆”两声,似是有人跌倒,眼前人影晃动,那两兄弟竟然站在了自己面前。
这铁氏兄弟当真是狡猾无比,趁着两个僧人垂首回礼之际,突然欺前快如闪电点了他们的**道,然后纵身跃至张月桐前面,拦住去路。
那两个僧人负责守护藏经阁,自然是身怀武功,绝非手无缚鸡之力,只是听到铁氏兄弟说了告辞,又看见张月桐已转身往外走去,以为他们本是一道,便放宽了戒心,岂料却着了人家道儿,一声不吭便倒在了地上。
张月桐心中一惊,这两个怪老头果然是对自己不怀好意,看来今rì是非动手不可,苦于身上没带武器,又不知道对方武功深浅,以一敌二,实在是不敢乐观。当下微微一笑,说道:“两位前辈不是要进藏经阁看宝贝吗,为何又跑了出来?”
铁都凡涎着脸说道:“我们已经打发了那两个不识趣的和尚,姑娘尽可放心进去看个够,绝对不会有人打扰,若是喜欢,不妨拿个十件八件宝贝回家玩耍,只是别忘了我们两位仙翁的好处。”
张月桐笑道:“两位前辈的好意,小女子自然心领,但今rì要与家父去拜会黄河帮的展帮主,时候将至,故此不敢拖延,这藏经阁中的宝贝,他rì再来观赏。”她故意抬出黄河帮的名头,想震住这两兄弟,使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今rì这般形势,能不动手那是最好不过。
铁都凡眼珠一转,嘿嘿笑道:“如此大事,当然是耽误不得,我们两位仙翁自己进去看宝贝便是了,见到展帮主,请代为问候一句,不胜感激。”言毕向铁凡都使个眼sè,大摇大摆向前走去。
经过张月桐身边之时,两人又故伎重施,一左一右同时骈指向她腰间点去。张月桐早有防备,罗袖一拂,娇躯飘起,向后倒纵出去。
………【第二十一章 游云惊龙(4)】………
铁氏兄弟见诡计未能得逞,似两只白鹤般斜飞而起,双双向张月桐扑去。这两只饿狼,见到张月桐这般浑身上下散发着青chūn气息的少女,早已是神魂颠倒,**攻心,此一飞扑,俱尽全身最大极限,谁都想领先一亲芳泽。
张月桐娇躯凌空,眼见白影疾闪,那两兄弟挟着呼呼风声,似两片流云,顷刻便吹至跟前,张开与身形极不相称的长长手臂,分抱她一双**。
她的xìng格颇似男儿,自小便爱打架,在开封已不知有多少富家子弟吃尽了她的苦头,但此时乍遇高手,心中亦不禁有些慌乱,凌空中身形微转,右边莲足勾起,踢向右边扑来的铁都凡右手腕。
铁都凡见她凌空之中尚能出招,不由暗赞,同时目露狂喜,嘿的喝了一声,亦不缩手,待足尖即将踢至,手臂突然似鱼般沿着莲足向后游去。游至足跟,手腕疾然回旋,五指张开,紧紧捉住了张月桐脚踝。
双方动作俱是快如闪电,根本不容多想。但张月桐以一敌二,见对方身法极快,不禁有些心虚,再加上身体凌空,仓猝之间去踢对方手腕,力道本就不大,即使踢中铁都凡手腕,亦只能令他手臂酸麻,并不会造成更大伤害。而她亦是想借着踢中对方之力将身形托住,然后跃开。
一踢不中,凌空的身躯已是失去平衡,更让她吃惊的是,右足踝竟被对方牢牢捉住。心中既惊又羞,落入此两人手中,xìng命不保亦就罢了,若被他们凌辱,怎么对得起爹娘?
只听啊的一声惊呼,张月桐悬空的娇躯被铁都凡**一扯,扯了下来。单足着地,吓得花容失sè,右掌似刀,运足全身功力,呼的一声向铁都凡面门削去。岂料这一掌方出,半边身躯已是变得酥软,再亦无力劈下去,眼前一花,铁都凡已伸出左手点了她的“幽门**”。
铁凡都扑了个空,身形前掠,随即落地转身,却发现张月桐已软绵绵的靠在铁都凡怀中。心中有些懊恼,便快步走了过去,伸手去摸张月桐酥胸。
张月桐被铁都凡搂着,惊羞得差些晕死过去,怎奈身上**道被制,丝毫动弹不得,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眼见铁凡都脏乎乎的手又往自己胸前伸来,登时吓得三魂不见七魄,厉声叱道:“两个千刀剐的老贼,敢动本姑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