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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渐拂晓,听到公鸡的叫鸣声,杜姑娘便催促云遥床歇息。云遥看了看,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杜姑娘已明白她的意思,笑道:“你在想什么啊?我现在已经不太习惯跟女人睡在一起了,当年小女孩不懂事,心里只有你娘,现在有人关心我,就不会整天想你娘了。何况,你跟你娘完全是两种性格,你想要我陪你睡我还不乐意呢,你以为我会把你当成你娘吗?快去睡,我已经睡了整整三年,睡不睡都无所谓了,再过一会我还要去找陶寨主商量事情。”云遥见她如此说,心便宽了下来,也不与她计较,床睡觉去了。
云遥一觉睡到晌午,杜姑娘来叫她起床,说是陶寨主在大排筵席等她吃饭。便急忙起来,洗梳完毕,跟着杜姑娘去吃饭。陶寨主听说云遥是薛忠的女儿,大感惊奇,说道:“原来是薛姑娘,真是失敬,薛大侠武功盖世,武林中无人不晓,今日得见其女儿,也是有幸。”说罢举杯敬酒。云遥也是客套一番,说道:“陶寨主盛情,晚辈心领,只是这次是偷出家门,本不想泄露身份,怕惹来麻烦,陶寨主叫我云姑娘好了。”陶寨主哈哈一笑,便改称其为云姑娘。杜姑娘则暗暗偷笑,心道你不想被你马大哥识破身份罢了。
因心中记念马天佑,席间云遥虽是强装笑颜,却不时显露出忧虑之色。陶寨主安慰道:“我已一早派人去韶州府打听消息,此人与浈水教中人相熟,不久便会回来,云姑娘不必心焦。”
果然饭没吃完,派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说是马天佑等人已从水路逃脱。云遥一听满心欢喜,桌的山珍美食被她风卷残云,倾刻去了一大半,杜姑娘看得直是摇头。
用罢午膳,陶寨主说要派人带她们到附近游山,杜姑娘婉言推去,却向陶寨主要了一间密室。云遥跟着她进了密室,心中却是大惑不解,心想又不需要疗伤,跑来密室干什么。杜姑娘把门关好,四周检查了一番,方才示意云遥坐下,两人便坐在了地。云遥见她一副神秘的样子,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便好奇的看着她。
杜姑娘盘膝坐好,似笑非笑的看着云遥,然后神秘地说道:“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吗?”
云遥歪着头想了一下道:“当然是要教我武功啦。”
杜姑娘道:“聪明,你知道我教你的是什么武功吗?”
云遥摇摇头,心想你的武功我怎么知道。杜姑娘神秘地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镔铁神功。”
声音细得如同蚊叫,在云遥听来,却不谛于山崩地裂。江湖中传说的的“镔铁神功”,人人欲占为已有,当年应天教就是因为这本神功而落得教毁人亡,而到最后却是下落不明。马天佑刚出江湖便被人到处追杀,其目的也是为了这本神功。如今竟从杜姑娘嘴里说出,云遥既惊且喜。难道,“镔铁神功”竟是落到了她手里?她是如何得到的呢?
云遥瞪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
………【第七章 如此爱财(1)】………
武尚文见浈水教没人追来,也不敢停留,奋力撑船,径往下流而去。马天佑嘴唇发紫,仍是昏迷不醒。周彥风帮他推宫过血,不久便醒了过来。这一次受伤着实不轻,竟然连内功也无法运转,幸好多年练就的铜皮铁骨,骨架子够硬,否则连走路都成问题。心中想念云遥,落在别人手里,生死未卜,不禁甚是难过。想起那个古怪的女人,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要别人称她为“杜姑娘”,想到她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心中更是为云遥担忧。同时心里也觉得奇怪,本来一直以为今天晚的人都是冲着自己而来,目的也只是为了“镔铁神功”,回想今晚所发生的一切,仿佛又不太象,大家都把遥儿抢来抢去,自己一心要杀裴鸣报仇,却没什么人理会自己。否则以他的武功,在这些高手面前,要杀或是活捉根本就不是难事。他们一心要抢遥儿,到最后薛忠为了追她居然连同伙也不顾。幸好薛忠去了追杜姑娘,否则自己也难以逃脱。
只是,他们这样拼命去抢遥儿,到底为了什么呢?难道他们想用她来威胁自己,从而得到“滨铁神功”?还有这个神秘的黑衣人又是谁呢?正如他自己所说,如果就他一个人,想逃走并不是难事,却是受了伤也不愿独自逃去,为什么要这样拼命去帮自己?藤索臣对黑衣人好象是情有独钟,对自己却毫无兴趣。还有那些道士,看起来应该是黑衣人的朋,却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一时千头万绪,却无从找到答案。只是他现在已经知道用“毒砂掌”伤自己的便是薛忠,此人亲手杀死谷如空,只是以自己目前的武功,想找他报仇恐怕没有机会。
马天佑突然想起武尚文,他是黑衣人派来接自己从水路逃走,该是与黑衣人相熟,便向他问起黑衣人的来历。周彥风听马天佑问起,心中也觉得甚是奇怪,他不认识黑衣人,见他一直在帮马天佑,还以为他们是一伙。武尚文摇了摇头道:“我不也知道他是谁,连名字都不清楚,见他对你很是关心,这次还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以为你会认识他。他对我有恩,我也正想问你他是谁。”武尚文说的不假,虽然黑衣人教了他两年的武功,却从来不知道黑衣人的来历,每次来教他武功都是深夜,而且每次都是蒙着脸,连样子都未曾见过,更别说是名字了。
三人均猜不透黑衣人的来历,但他的武功已臻出神入化,虽然比不十大高手中的藤索臣,但相信他也不会有性命危险,更何况他还有几个道士朋在帮他,也无须过于为他担心。想起那些道士,马天佑便问武尚文是否认识。武尚文道:“此乃本地瑶寨的法师,中间那位应该就是师公,擅用巫术,而且法力高强,可以召来天神地鬼,不懂破法之人,如若被他们緾,断难脱身。只是他们戒律甚严,平时很少招惹是非,不会无故与人动手。何螣蛇能够这么快就脱身来追我们,相信是有人懂得破法。”
………【第七章 如此爱财(2)】………
武尚文见马天佑伤得不轻,说话之间不断咳嗽,便劝他进舱里休息。马天佑担心云遥,哪里有心情睡觉,便道:“无妨,看看江面景色也好,只是累了周大哥和武兄弟,心里过意不去。”此时才想起周彥风和武尚文并不相识,便把两人互相引见。武尚文对当年衡山派发生的事也略有所闻,怕说错话令对方难堪,只是与他寒喧了几句便一心撑船。
马天佑见周彥风年纪较大,想必是江湖经验也较为丰富,遂向他打听母亲和弟弟的下落。周彥风不忍相瞒,便如实告知当年所知之事。马天佑得知母亲死于他人之手,而弟弟下落不明,不禁失声痛哭。两人在旁安慰一番。
三人到达南雄州,便弃船岸,改走陆路。照武尚文的提议,决定先去成都,因为三个月后在那里有一场武林盛会。时值宋朝与契丹两国交锋,契丹兵强马壮,宋军竟有不敌之势,所以要挑选一位武林盟主,带领中原武林前去抗击契丹。武尚文生性好武,想在江湖中多认识一些武林高手,对此事甚感兴趣。马天佑也想借此机会去打听弟弟的下落,找出当年幕后主使攻打绵山之人,为父母报仇。周彥风则是天涯海角四处为家,走到哪里都无所谓,也不反对。
岸后周彥风找来磁石,帮马天佑把腿的梅花针吸出。但见一枚枚细如牛毛的梅花针略呈黑色,知是淬过毒,虽不至于见血封喉,但如果不服用解药,时间一长毒药便会遍布全身。细看马天佑的伤口,却是毫无中毒的迹象,两人不明就里,以为他是服过解药。为提防浈水教和黄河帮的人追来,三人不走大道,由小路翻山越岭向成都方向而去。
由于马天佑身有伤,走起山路相当吃力,三人便走走停停,用了整整半个月时间,才进入衡州地界。此地离韶州已远,马天佑便不用再担心浈水教和黄河教的人,心情稍为放松。周彥风却是从怀里掏出个人皮面具带,并再三嘱咐不要在其他人面前提起他是衡山派的人,武尚文会其意,当下应允。马天佑则有些不解,见武尚文不问,心想其中必有隐情,自己也不好再问。
在这半个月里,虽然路途颠簸,但马天佑身的伤却慢慢好了起来,除了运功时仍有一些阻滞,行动方面如常人无异。晌午时分,三人来到一个小镇的酒楼吃饭,菜还没来,便叫了一壶酒先喝。
酒楼吃饭的人不少,在嘈杂的声音里头,周彥风突然听到有人在谈论当中提到衡山派,便侧耳细听。只听其中一人说道:“衡山派刘掌门今年的六十大寿可真是热闹了,听说吐蕃第一勇士已经向他下了战,要在他六十大寿那天向他挑战,并扬言三十招之内把他击败,想当年武林第一高手风影曾用了五十招才击败刘掌门,看来这位吐蕃勇士是想证明自己比风影强。可惜风影这些年已经销声匿迹,江湖再也没人见过他,不然由他直接跟这位吐蕃勇士比武,场面肯定更为壮观。”其他人连连称是。
………【第七章 如此爱财(4)】………
一路无语,第三天中午便赶到南岳镇。南岳镇不大,但其热闹却可与衡州府相比,酒楼食肆一应俱全。游人中多为香客,一进入镇里,便被浓浓的香油味包围。周彥风看着这个熟悉的小镇,思潮汹涌,往事历历在目,却是物是人非。想到很快就要见到的人,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一时变得紧张,一时变得激动,一时又变得悲愤。想逃避,却又无处可逃,想面对,却又怕承受不起。
三人觉得腹中饥饿,便决定在镇吃了饭再山。今天与往日有点不同,街随处可见形形色色的江湖人物。因都是身携带兵器,一看便知非普通香客。这些人都是冲着衡山派掌门刘渊波六十大寿而来,一则是贺寿,更多是为了一睹刘掌门与吐蕃勇士的决斗,有真心助挙的,也有是为了凑热闹的。虽然是各怀目的,但令这个原本热闹的小镇变得更加拥挤,客栈酒楼食肆以及各式商贩生意兴隆。
周彥风本想带他们去镇最有名的酒楼吃饭,进去才发现已是满座,只好出来另外再找一家。刚走了不远,传来一把柔柔的声音:“三位可是想找地方喝酒?我这里有等的美酒,菜也做得不错,而且价钱不贵,进来看看。”三人循声望去,就看见了一家酒楼,门楣一块横匾,“如鱼得水”四个字,门口站着一位女子,正是跟他们说话之人。
女子年纪约莫二十岁下模样,不施脂粉,穿着朴素,清伶伶的,柔弱似水却又落落大方,看着甚是舒服。周彥风以前未见过此家酒楼,心想或是近几年才开的,不妨一试。三人进去坐下,武尚文便问女子有什么好酒,女子一一列出,听得武尚文只是摇头,他父亲是开酒楼的,南北美酒应有尽有,女子所说的酒名他却是从未听过。周彥风心中明白,这些酒都是本地酿造,名字也是自己所取,算不是什么美酒,此刻他也无心品酒,便胡乱叫了两壶,然后又点了几道菜,也都是一些家常菜。武尚文问明情况,大呼当。偏偏女子始终是笑面相迎,脾气便无从发得出来。
酒菜来,刚吃了几口,女子又笑盈盈的的走了过来,问酒如何,菜又如何。武尚文没好气地说道:“这是哪门子酒啊,跟喝水一样。”女子不愠不怒,笑了笑道:“客官有所不知,水至清则无鱼,酒至醇则无味,我这里的酒酿造时极花心思,开始喝的时候觉得淡如水,慢慢喝下去就能领略个中味道,到最后更是齿颊留香,欲罢不能。”武尚文不信,喝完又叫了一壶,果然味道比前两壶要好。以后每叫一壶,喝下去味道都比前一壶要好,心想果然有点邪门。
………【第七章 如此爱财(5)】………
周彥风从小在南岳镇长大,镇年长的人基本相熟,因问起此间酒楼掌柜姓名。女子轻轻咳了一声,略露悲切之情,说道:“听公子口音乃是本地人,我却不是,五年前与先夫到此间做买卖,孰料先夫于途中染得风寒,刚到此地便撒手而去。剩下奴家孤伶伶一个,只好靠先夫生前省留下的些碎银两,开了这家酒楼,多承附近乡亲邻里时来周济,至得维持渡日。每思故人,不胜唏嘘,名字不提也罢。目今妾身乃此间酒楼掌柜,单姓水,贱名鱼儿,若是酒菜不合几位口味或有招呼不到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说罢,眼角竟流出两滴眼泪。三人怜悯之心大起,频频舞箸举杯,仿似满桌皆是佳肴美酒。水鱼儿即时破涕为笑,这一笑,顿觉妩媚动人,三人不禁看得呆了。
水鱼儿不时的到门口去招揽生意,每次进来都带着客人。这次却是自己一个人进来,走到马天佑这边问道:“请问哪位是马公子?”三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