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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天佑既是感动,又哭笑不得,问道:“好玩吗?”
云遥摇了摇头,说道:“见你怒气冲冲拿着剑出来,把我的心情全打乱了,哪里还敢说好玩?”轻轻推开马天佑,向房内张望,突然咦了一声,说道:“天佐怎么跪在地上,又犯错了吗?”
马天佑点了点头,说道:“他与三弟偷偷跑去龙门客栈,险些闯出大祸,所以让他罚跪思过。”
云遥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进去拉起马天佐,一脸正经地说道:“这便是你的不对了,京城如此繁华,为何非要去龙门客栈?今rì我来了,你在此跪着多有不便,快快回房间去思过。”
马天佑叫了声“且慢”,说道:“难得你嫂嫂今rì回来,你派人去悦来客栈把谢堡主和胡庄主请来,一起在后院饮酒赏梅。”
云遥抿嘴笑道:“士别三rì,刮rì相看,听说马大哥击败鬼影成为武林第一高手,想不到居然还学会观花赏雪,看来是要文武双修了,可喜可贺。”
马天佑笑道:“遥儿休要取笑,击败鬼影,实属侥幸,甚么观花赏雪之风雅事,更是不懂。只因不久前结识了一位义兄,巧得很,名字与周大哥只是一字之差,姓周名彥姬,于京城经商,为人仗义豪爽,且jīng通武学之道,正是有他的指点,才击败了鬼影。昨rì他派人冒着风雪送来两盆梅花,说最近忙于经营生意,抽不出身来相见,待闲下来之后,再请我到他府上饮酒,一尽地主之谊。我虽不懂风雅,但见梅花正在盛放,便邀谢、胡两位兄弟前来一同观赏,莫要辜负了义兄一番心意。”
云遥轻叹一声,说道:“当rì周大哥死在鬼影手上,如今却又冒出一个周彥姬,助你打败鬼影,且名字与周大哥只是一字之差,真是天意。”顿了顿,复又抚掌笑道:“听你将这位义兄讲得那么好,我也想认识认识。”
马天佑见她提起往事,心中亦不禁唏嘘,待马天佐离开之后,便帮她将麑裘脱下,问道:“今rì你父母怎么同意你回来?这一次准备住多长时间?”
云遥眼圈儿微红,轻倚入他怀中,说道:“咫尺天涯,我想你都快想疯了,听说你与鬼影决斗之事后,更是担心不已,今rì见雪霁天朗,便死缠难烂打,非要到京城来见你。父母本来不肯,恰巧展伯伯一大早来家里找爹爹到后山赏雪,帮我说了几句好话,爹爹碍不过他的人情,只好答应让我来京城,但要求晚上必须回去。”
马天佑哦了一声,奇道:“想不到展仝居然会帮你说话,真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了。”
云遥扑哧一笑,说道:“我亦觉得奇怪,他还叫我代他祝贺你成为武林第一高手,邀你有空去黄河帮作客,共同探讨武学之道。”
马天佑叹了口气,说道:“展仝城府太深,难以捉摸,他讨好于我,或许是为了牵制剑衣门。钟英救了天佐一命,我本想登门拜谢,但与黄河帮结好,与剑衣门之间的仇怨又会加深,况且展仝是否当年集结各大门派攻打应天教的领头人,尚未得知,我怎可与他靠得太近?但不与展仝交好,我与你之间又极少相见机会,当真叫人左右为难。”
云遥站直了身子,轻理云鬓,说道:“你刚才怒气冲冲,是为天佐与上官芝兰一事吗?”
马天佑心中一惊,说道:“你怎么知道?”
云遥微笑道:“我见吴俊辉和张月桐这段时间脸sèyīn沉,心中已猜到几分。天佐xìng格偏激,既然喜欢上官芝兰,何不成全他们?”
马天佑大摇其头,说道:“按照大宋律例,这种蔑伦悖理之事,追究起来,是要定重罪的,到其时岂不是害了他们?我已想好了,尚东海手下有几位女弟子,个个貎若天仙,到时找人去提亲,为天佐挑一个,一则绝了他的糊涂念头,二来又可以化解与剑衣门之间的仇怨。”
云遥揶揄道:“若他看上赵凝霜呢?”
马天佑脸上一红,斥道:“胡说。”
云遥笑得弯下腰去,半晌方止,突然想起一件事,奇道:“浣儿姐姐呢,难道她刚才没听见我的声音吗?”
马天佑长叹一声,将浣儿回桃花谷之事一五一十讲了出来。云遥听得流出眼泪,捏了粉拳,在他心口狠狠捶了一下,说道:“你怎么能让她走?她这一走,谁来照顾你?”
两人心中难过,正自相拥垂泪,忽闻外面人声喧哗,知道谢秋枫与胡易方已到,便抹干眼泪走了出去,却见风铃、老鸡及飞天银鱼亦在其中,马天佑急忙上前抱拳施礼,说道:“不知风帮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风铃哈哈一笑,抱拳回礼道:“听说马教主设宴赏梅,我等不请自来,希望不会打扰了雅兴。”
马天佑一拍前额,笑道:“该死,这种风雅之事,原是风帮主的拿手好戏,在下怎么一时想不起来呢?”
其时已是午后,院中积雪甚厚,在rì光照shè下,耀眼生辉,一片清凉。两盆梅花摆在墙边,傲然绽放,洁白的花瓣,晶莹得宛若飘雪,令人心旷神怡。见酒席已然设好,众人寒喧一番之后,各自落座。马天佑、云遥、风铃、老鸡、飞天银鱼、谢秋枫、胡易方、夏雨田、莲花九人坐主席,黄戟、马天佐、武尚文、廖青云及叶明秀姐弟六人坐另一席,开始传杯换盏,谈天说地。
酒至酣处,谢秋枫离座,对马天佑抱拳说道:“当rì得教主及薛姑娘相助,才吓退巴仲陵,化解了谢、胡两家仇怨,每逢想起,心中无限感激,便让我两兄弟舞刀助兴,以博今rì之教主夫人一笑。”
云遥抚掌笑道:“梅花虽美,却是过于苍白,他rì回想,易添伤感。两位舞刀,带出生气,正好弥补了这一缺憾。”
众人亦都有心一睹金刀刀法,便拍手称是。谢秋枫与胡易方手执金刀走到院中开阔处,各自捏了个刀诀,便一来一往过起招来。因两人均是身穿白衣,又用同一种刀法,舞到快处,只看见两条金龙在雪地上翻腾游走,煞是壮观,席上众人莫不大声赞叹。
雪花漫天飞舞,丁当之声不绝于耳,飞天银鱼却是心事重重,犹豫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借敬酒之机,故作漫不经心地向马天佑问道:“今rì共聚一堂,热闹非凡,怎么不见圣女?莫非是身体欠安?”
马天佑摇了摇头,强笑道:“她离开桃花谷时间太长,有些思念,所以回去看看。”飞天银鱼哦了一声,心中极度失望,便不再说什么,继续看场上两人过招。约莫过了一柱香功夫,谢、胡两人蓦地地分开,面不红,气不喘,相视一笑,在赞叹声中各自回席。
………【第三十章 尔虞我诈(5)】………
rì薄西山,柔弱得宛若冰轮,暗涌的落霞,将天地妆扮得粉红嫩白,壮观之中又不乏凄美,美到了极点。马天佑送走风铃等人之后,陪伴云遥一路疾驰,已走了五六十里,身上酒气被寒风吹袭,逐渐散去,游目四顾,但见山树一sè,与天相接,人在其中,如镜花水月,心中突然生出无限伤感,猿臂轻舒,将云遥搂到了自己的汗血宝马上,说道:“天气好冷。”
两人共乘一骑,缓缓前行,另一匹白马跟在后面,似乎觉得被人冷落,不时地发出低嘶。眼见红霞尽散,黑暗随风扑面而来,云遥看着不远处被冰封雪埋的一个长湖,忽然觉得一阵昏眩,全身冷至极点,**捉住马天佑双手,颤声说道:“马大哥,我,我不行了,快扶我下马。”
马天佑心中一惊,把她抱下马来,柔声问道:“遥儿怎么啦?”
云遥摇摇晃晃走到一棵矮树旁,一手撑住树身,弯下腰去干呕了几下,抬起头来,凄然说道:“我也不清楚,看着那个冰湖,竟似自己被藏入湖底之中,寒得想要呕吐。”
马天佑锵一声拔出背上轩辕剑,朗声说道:“我去把湖上的冰雪扫开。”走了几步,忽又折回,凝望云遥苍白得宛若冰雪的俏脸,露出古怪的笑容,说道:“遥儿是不是有了?”
云遥一怔,旋即明白过来,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笑骂道:“你才有了。我是抵抗不住寒冷,才会想要呕吐。”笑了一阵,身上不舒服的感觉逐渐散去,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水姑娘去哪里了?”
马天佑从背后将她搂住,说道:“我也不清楚,她走得非常匆忙,或许是生了三弟的气。”
云遥微微一笑,说道:“你那个三弟真是个多情种子,连浈水毒蛇也敢去碰,难怪水姑娘要生气了。”顿了顿,复又问道:“她临走前说了些什么?”
马天佑略一思索,皱眉说道:“她说要去办的事情关乎人命,拖延不得,若是迟了,我和她都会后悔终生,真是莫名其妙。”
黑暗似泼墨般倾泻而下,刹那间浸染了群山。云遥只觉身上寒气又急速凝聚,剧烈颤抖了一下,喃喃自语道:“她为什么偏要这个时候离开?莫非是为了我?”
马天佑听着那飘渺空虚的声音,心中突然泛起一种不祥之感,连叫了几声“遥儿”,不见回答,急忙将她转过身来,却见云遥竟是满脸泪痕,心疼得宛若刀割,用手按住她冰冷的螓首,问道:“遥儿是不是生病了?水姑娘离开,与你有什么关系?”
云遥止住泪水,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只是觉得冷。你还记得水姑娘在朱陵洞说过什么吗?”
马天佑见她抖得厉害,便将她拥入怀中,柔声安慰道:“水姑娘是怕你抢她的宝贝,才出言吓唬。如今你我好好的,改rì再去衡山,将她山洞里的宝贝统统搬走,让遥儿玩个够。”
云遥伏在他怀中,梦呓般说道:“水姑娘料事如神,非你我能懂。她在朱陵洞曾经说过,若我不离开马大哥,一年之内,必有xìng命之忧。如今一年之期将到,她偏又这个时候离开,你说我能不害怕吗?”
马天佑勉强一笑,说道:“既然如此,我送你回去之后,这几个月你都不要出门,更不要来见我,待一年之期过去,我再去接你。”
云遥紧紧捉住他胸前衣服,轻叹道:“只有如此了。这几个月你也莫要出门,每rì在家喝酒练功便是,别让我太过担心。”
马天佑拼命点头,说道:“只要遥儿没事,把我关进大牢也愿意。”
云遥啐了一口,嗔笑道:“胡说八道,我只让你在家练功,谁要你去坐牢啊。”
寒星漫天,似宝石般撒在上空。马天佑见她身躯回复温暖,便轻轻吻了吻那一抹长长的睫毛,说道:“夜幕已然降临,我送你回黄河帮,温几杯酒喝,便不会觉得冷了。”
云遥嗯了一声,跃上自己的白马,笑道:“看谁跑得快。”扬鞭策马,拖起一串白雪,疾驰而去。
………【第三十章 尔虞我诈(6)】………
这边大雪封天,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峨眉山,却是红飞翠舞,chūn意盎然。天边红霞将尽,水鱼儿看着几个赤着上身的汉子将一副万年寒玉棺推出水面,长长舒了口气,忖道:“幸好没被蛇妖发现。”
chūn寒料峭,那些汉子虽然长得健壮,将寒玉棺抬上岸后,亦冻得牙关打颤,忙不迭地将衣服穿好。其中一个问道:“水姑娘如此着急要我们将这副棺材运到东京,莫非本教发生了大事,有人遭遇不测?”
那几个jīng装汉子均是留在成都的应天教教众,听说马天佑急需一副极品棺材,当然不敢拖延,在水鱼儿的指引下,冒着严寒花了大半个时辰,才把寒玉棺从水里捞了出来,至于它的用处,却是无人得知。
水鱼儿将寒玉棺里的残石清除,又用一块干布小心翼翼地将棺材里外的水珠抹干,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众人见她不说,亦不敢追问,解开一包丝绸,将寒玉棺裹缠起来,然后装入一副早已准备好的鲜红木质棺材里,方要盖上棺盖,忽见一道青烟从天而降,寒玉棺上,赫然坐了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
那女子身穿一袭薄如蝉翼的青裙,肌肤若隐若现,在寒风削骨的山上,却不觉寒冷,青葱玉指轻拈,扯开了寒玉棺上的丝绸,格格娇笑道:“原来藏在这里,害我找得好苦。”
水鱼儿看着那青衣女子,吓得魂不附体,强行摄住心神,抱拳说道:“好久不见,小青姑娘变得更加美丽动人,真是令人羡慕。这副寒玉棺有极大用处,还望小青姑娘成全。”
那青衣女子正是黑龙潭中的青蛇,懒洋洋地半卧在寒玉棺上,一手托着香腮,格格笑道:“毁了我棺里的宝贝这笔帐还没有算清,你居然还敢向我要这副寒玉棺?”
水鱼儿星目飞转,略一沉吟,笑道:“再过三百年,小青姑娘便可飞升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