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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又炼成玄王毒箭,连朝廷亦惧他三分,其势力之强,古今罕见。并非在下危言耸听,各位此番前去,非但救不了教主,连自己亦会xìng命不保。”
黄戟一手搭住泼风刀,却是面如死灰,说道:“依周兄之说,莫非要我们这帮兄弟见死不救?”
周彥姬摇了摇头,脸上又恢复那种带着霸气的刚毅神情,不慌不忙地说道:“非也,只要在下一息尚存,便不会让我这位义弟有任何意外。”
黄戟心中大喜,拱手说道:“能得周兄施以援手,与黄河帮对抗,便多一分胜算了。”
周彥姬微笑摇头,说道:“在黄河帮的毒箭面前,即便再多十个周彥姬,亦是无济于事。”
黄戟心中一怔,茫然说道:“如此说来,还是不能去救教主。”
周彥姬轻抖衣袖,胸有成竹地笑道:“放眼江湖,任何帮派yù与黄河帮对抗,无异是以卵击石,飞蛾扑火,只会自取灭亡。马教主身上有御赐免死金牌,无论展仝如何穷凶极恶,在天子脚下,亦会有所忌惮,最多废他武功或囚禁,绝不敢取其xìng命。在下于京城经商,认识不少朝廷中人,为了我这位义弟,即便赔上全副身家,亦在所不惜。事不宜迟,如今我便去皇城走一趟,请求朝廷发兵营救义弟,各位稍安勿躁,在此静候佳音便是。”
众人听得喜出望外,纷纷拱手多谢。武尚文翘起大拇指,赞道:“仗义疏财,英雄本sè,小子心服口服,以后便叫你大哥啦。”
周彥姬被他一赞,更是豪气冲天,边走边回头说道:“等办完这件事,马兄弟安全无恙回来,我一定陪你喝上三百杯。”
………【第三十章 尔虞我诈(19)】………
汗血宝马的脚力果然神速,在冰雪初融的湿滑地上奔跑,便似腾云驾雾,丝毫没有颠簸的感觉,当旭rì高升,洒下万道灿烂金光之时,便遥遥望见郑州高耸的城楼。马天佑牵马入城,寻了处僻静的食肆,吃了一碗面及半斤牛肉,将汗血马寄放在马棚中,请店小二代为照顾,然后向黄河帮方向走去。
心中明白,云遥虽然聪明绝顶,又是薛忠的女儿,但对黄河帮的事情,却是知之甚少,自那rì表情,已看出她对悦来客栈袭击之事并不知情,若去找她,非但一无所获,反而会给她添上麻烦,让人觉得她身在黄河帮,其实却是心向着应天教,以薛忠的xìng格,一怒之下,说不定便会将她软禁起来。他亦不想直接去找展仝,既然他可以言而无信,此番前去,必定亦会闭门不见。思来想去,只有去找一个人最合适,那人便是黄河帮玄武堂堂主——关礼天。
方出食肆,忽见一道紫影拂面而来,伸手便切左手脉门,马天佑集轩辕心经及镔铁神功于一身,武功之强,已可傲视天下,当下亦不退避,左手五指翻动,疾如闪电反扣住对方手腕,定睛看时,那紫影竟是赵凝霜,脸上不禁微微一红,急忙将手放开,说道:“原来是赵姑娘,得罪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赵凝霜盈盈秋水之中难掩担忧之sè,在娇躯贴了过去,附在马天佑耳边轻声说道:“跟我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唇若丹珠,贝齿微露,吐气之间,兰香四溢,马天佑纵是铁石心肠,在绝sè面前心中亦不禁微微一荡,退开一步抱拳说道:“在下正想去找尚掌门,无奈此时有要事在身,延误不得,待过一段时间,必定亲自登门拜访,望赵姑娘代为转告。”
赵凝霜目光如电,说道:“你是不是要去找薛姑娘?”
马天佑心中一惊,旋即寒起了脸,冷冷说道:“不是。”
赵凝霜垂下螓首,幽幽说道:“你休要骗我,这段时间我每rì在城门等候,就是怕你去见薛姑娘。”
马天佑知道她是为自己担心,不禁有些感动,将她拉到偏僻之处,说道:“所以我一出现,你便跟随而来,想阻止我去见遥儿?”
赵凝霜点了点头,两道秋水如电,紧迫着马天佑,说道:“薛姑娘并非你所想的那般简单,千万不可相信。”
马天佑见她对云遥不敬,心中有些不悦,别过脸去,淡淡说道:“遥儿是我的妻子,她绝对不会骗我,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在下就此告辞。”
赵凝霜叫了声“且慢”,冷笑道:“想不到名满天下的马教主,竟是蠢驴一头,别人暗施苦肉计,你如获至宝,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却冷语相向。薛慕遥聪明绝顶,身为黄河帮青龙堂堂主之女,可以呼风唤雨,明知两家有不可化解的血海深仇,却偏偏喜欢你这个木头般的傻小子,你以为她别无所图吗?她所要的,只不过是想得到镔铁神功!江湖上人尽皆知,黄河帮已设下龙潭虎**,你非要往里闯,岂不是自寻短见!”
她心中委屈,一口气将话说完,越说越是激动,最后竟呜呜哭了起来。马天佑一方面感激她对自己的关心,另一方面却又恼恨她诋毁云遥,狠起心肠一拂衣袖,冷冷说道:“遥儿喜不喜欢我,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不须姑娘担心。既然她已经是我的妻子,即便让我跳进龙潭虎**,我亦不会皱一皱眉头,更莫说区区一本镔铁神功。”
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毫无回旋余地。赵凝霜呆呆地盯着他看了半晌,只觉伤心yù绝,知道今生今世,再也没有可能得到面前这个冷得似铁般的人,轻轻拭去脸上泪珠,展颜一笑,说道:“马大哥非要去见薛姑娘,小妹不敢阻拦,只是想问一句,你什么时候来找我师父,而又是所为何事?”
马天佑见她破涕为笑,心中突然生出一种酸楚,拉起她的手,柔声说道:“我虽然要去黄河帮,却并非与他们大动干戈,你放心回去等候,待处理完这件事,我便会亲自上门向你师父提亲。”
“提亲!?”赵凝霜一颗绝望的心又生出花来,激动得脸颊绯红,那一生渴望的梦想,似汹涌的波涛撞向心口,紧紧捉住马天佑手臂,问道:“提什么亲?”
马天佑自那手中的炽热,已然明白她内心的激动,刹那间竟不知所措,茫然半晌,才吞吞吐吐说道:“我,我,我想为我弟弟提亲,让他在你们诸位仙子当中选一位佳偶。”
燃起的火花,又再熄灭,赵凝霜终于明白,敢爱敢恨,未必便能得到所爱,勉力展颜一笑,伸手抱着马天佑,说道:“我想嫁给你弟弟,可以吗?”
马天佑只觉全身一阵酥软,突然又似被针刺一般,说不尽的难受,喃喃说道:“你喜欢天佐?”
“不是。”赵凝霜亦似梦呓一般,说道:“今生今世,我只喜欢你。”
马天佑似懂非懂,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不自觉亦伸出手抱住了她,茫然说道:“那你为什么要嫁给我弟弟?”
僻静的角落,有人赶着驴车大声吆喝而过,赵凝霜却仿似浑然不觉,仍是梦呓般说道:“我嫁给他,便可以天天看到你了。”
迷乱中的马天佑似被五雷轰顶,一把将她推开,大声说道:“不行,你绝不能嫁给我弟弟!”
赵凝霜嫣然一笑,笑得花枝微颤,用纤指轻点樱唇,说道:“你始终舍不得我。”
马天佑满脸寒霜,一字一顿地说道:“请姑娘自重,我要为我弟弟终生幸福着想,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你。”
每一个字,便似一把铁锤,将绽放的花朵砸得粉碎。赵凝霜呆立当场,幻想片片剥落,体无完肤,抬起头时,马天佑已不知所踪,绝情的话,仍在耳边回响。
………【第三十章 尔虞我诈(20)】………
为了接近一个人,居然可以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这种牺牲,并非寻常人可以做得出,马天佑纵是铁石心肠,亦不禁被她这种举动深深震撼。但他已拥有云遥和浣儿,心中再无法容得下其他女子,与其和赵凝霜纠缠不清,不如快刀斩乱麻,是以不惜翻脸,说出绝情的话来。
出了城门向西北方向掠行不久,便看见一座小山,自云遥口中得知,此乃黄河帮的后山,从这里翻过去,可以直接到达玄武堂,而不须经过正门。山不高,树林亦不茂密,阳光从容照在雪地上,别有一番景致。马天佑有事在身,自然是无心欣赏,翻过山头,果然看见了黄河帮的后门。
守门的三个帮众身穿黑sè劲装,均是玄武堂中人,突然看见马天佑在后山出现,心中不禁大吃一惊,脸上现出戒备之sè。其中一人遥遥抱拳,大声说道:“不知马教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该死。只是山道积雪,极难行走,马教主为何不从前门进入?”
马天佑不徐不疾地走了过去,微笑道:“今rì阳光明媚,遥儿约我来后山赏雪,但如今已快rì上中天,却不见她出现,在下并非贵帮中人,不敢随便进入,劳烦各位兄弟帮我进去催促一下,不胜感激。”
那人听说是云遥约他赏雪,登时放下心来,满脸堆笑说道:“能为马教主效劳,荣幸至极,请稍待片刻,小人立刻进去报知薛姑娘。”话音方落,眼前突然一花,全身已无法动弹,想要张口呼喊,亦是不能。原来在瞬息之间,身上已被马天佑封了几处**道。其余两人见势不妙,方待拔剑,无奈马天佑动作委实太快,剑未出鞘,身上**道已然被封,亦跟着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马天佑将三人提起,放到不远处一块大石后面,笑道:“得罪了,两个时辰之后,**道自解,诸位不必担忧。”言毕昂然阔步走入了黄河帮。
玄武堂紧靠后山,在黄河帮的最深处,马天佑虽然知道关礼天素喜清静,居住的地方离后山不会太远,但之前没有来过玄武堂,在众多屋舍殿宇之中,一时亦无法找得到关礼天。他艺高胆大,心无所惧,在黄河帮内从容行走,看见两个身穿黑衣的玄武堂中弟子,便迎上前去,抱拳说道:“想不到黄河帮如此之大,在帮中信步而行,竟然迷了路,必定是昨夜在薛堂主家里喝酒太多,如今犹未清醒。敢问两位大哥,这里是哪个堂所在?”
两名黑衣汉子本来心存疑惑,见鼎鼎大名的应天教教主竟然称自己为“大哥”,登时喜欢起来,抱拳笑道:“原来是马教主,失礼了。这里是玄武堂,青龙堂在南面,需要我们带路吗?”
马天佑故作沉吟,然后笑道:“既然路过贵堂,正好拜访一下关堂主,说不定有幸被邀上几杯,有劳两位大哥带路。”
两名黑衣汉子相视一笑,忖道:“原来这个马教主却是个酒鬼,昨夜刚醉,如今又来找酒。”带着马天佑来到一间极为雅致的小屋,说道:“关堂主便住在这里,请马教主稍等片刻,我们先进去通报一声。”
马天佑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心中暗自好笑,忖道:“都说黄河帮戒备森严,险要堪比天门阵,如今看来,却不尽然,明知应天教与黄河帮目前剑拔弩张,却让我轻轻松松便进来了。”
正自得意,便看见关礼天一脸惊讶走了出来,抱拳施礼道:“马教主何时来的,怎么没听薛堂主提起?”
马天佑似笑非笑地回礼道:“关堂主不欢迎吗?”
关礼天收起惊讶,笑道:“马教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焉有不欢迎之理。”心中虽有一百个不解,却不敢怠慢,待两个堂下弟子告辞离开,便将马天佑带入客厅,分宾主坐定,微笑道:“恭喜马教主。”
马天佑不防他有此一言,登时如坠云雾,茫然问道:“何喜之有?”
关礼天笑道:“方才自两名弟子口中,得知马教主昨夜与薛堂主畅饮,如今酒意仍存,想必是悦来客栈之事已然解决,rì后可以常来看望薛姑娘,如何不喜?”
马天佑站了起来,在厅中缓缓走了几步,忽然双手按在桌上,目光如电,说道:“我骗他们的,杀害胡庄主的凶手尚未查明,殷千里销声匿迹,贵帮帮主又做了缩头乌龟闭门不见,叫我如何有心情喝酒?”
关礼天似乎已料到事情本是如此,端坐不动,淡淡说道:“如此说来,马教主是偷偷混进来的?”
马天佑见左右没有旁人,便直起了身子,哈哈笑道:“非也,我点了后山三名守门帮众的**道,光明正大走进来的。”
关礼天皱着眉头站了起来,向门外一指,说道:“关某不想敝帮与贵教结怨加深,请马教主即刻离开,今rì之事,便当没有发生,若有意外,在下自会解释。”
马天佑冷笑了一声,说道:“在下若是此刻离开,又何苦进来?明人面前不打暗语,此番前来,正是想向关堂主请教一件事?”
关礼天脸sè微变,沉声说道:“马教主身怀绝技,天下无敌,但光天化rì闯入我帮,未免太过狂妄,莫非你觉得关某是易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