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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鸡,见他亦是一脸焦急,知道他也没有办法,唯有暗中祈祷。
两人再打了一百个回合,银鱼已经开始喘气,额渗出汗珠,出招呆滞,完全失去往日风采。幸好颜帅并非存心要他性命,好几次流星锤差点击中要害,都被及时收回。岂料银鱼并不领情,只道他有心戏弄,哈哈笑道:“黄河帮亦不过如此,向来喜欢以众欺寡,连用的兵器都比别人多一半。我银鱼虽然武功不济,但当着天下英雄的面,陪黄河帮的堂主玩三五百个回合应该还不成问题。”
风铃和老鸡见他险象环生还在卖口乖,心中更是叫苦不迭,心想这个银鱼平日自负,此时死到临头也不懂得自救,黄河帮岂非是善男信女之辈?况且帮里有人被杀,凶手一直不露面,当然会把这口闷气发在银鱼身,好在天下英雄面前挽回一点面子。
果然看见颜帅脸色一寒,厉声叫道:“你当自己是什么人?别人怕你,我可不放在眼里,若你再接得下我一百招,黄河帮的堂主我也不做了,从此退出江湖。”
此言一出,场哗然。云遥亦不禁动容,黄河帮不愧为天下第一帮,连一个堂主说出来的话都铮然有声,此等气概,难怪能够慑服武林。再看银鱼时,虽然仍是一脸傲气,但已是汗湿衣衫,气喘连连。折扇递出的机会已经不多,只是一味闪避,有时流星锤迫得紧,动作还相当狼狈。
………【第十五章 镇帮之宝(30)】………
老鸡突然高声叫道:“且慢,我有话要说。”颜帅和银鱼一愣,同时停下手来,一齐看着老鸡。老鸡手里拿着一把剑,扔给银鱼,说道:“银鱼手里没有武器,一直以内力相抗,陪颜堂主打了几百个回合,这样打下去很不公平。”
银鱼接过利剑,哈哈笑道:“正是正是,这把扇子又是我心爱之物,弄坏了我心里会不舒服,所以舍不得用劲,现在有了武器,颜堂主可要小心了。”颜帅冷笑一声,说道:“哪来那么废话,你要是喜欢,用十把剑我也不管,接得下我一百招再说。”一抖铁索,双锤疾然而出,同时击向银鱼。
其实银鱼体力已消耗殆尽,正如颜帅所说,即使给他十把剑,也是无济于事。剑锤交击,火花四溅,尚在手臂发麻,另一锤却又已袭来。银鱼心中开始暗暗叫苦,这把剑用起来还不如扇子顺手,早知道就不换兵器,输也输得光彩。眼角瞟去,见风铃和老鸡俱是一脸焦急,心中亦跟着急了起来,用南越土话说道:“老鸡,仲唔帮手,想睇住我死啊?”老鸡,还不帮忙,想看着我死吗?
大家都在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老鸡面露难色,心道我并非不想帮你,只是黄河帮人多势众,我一出手,反而更加不妙。
银鱼见老鸡没有动静,心中气愤,嘴骂了一句“丢”,长剑一抖,不顾一切向着颜帅心口疾刺而去。颜帅冷哼一声,双手握着铁索一绕,竟然把刺来的利剑缠住。再用力一扯,只听“叮”的一声,被铁索绞住的利剑即时断为两截。
银鱼觉得虎口发麻,剩下的半截利剑在手心里不停转动,最后把持不住脱手而出。耳边呼呼风响,铁锤从两边一一下分袭而来。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银鱼来不及多想,脚尖点地,疾飞而起。脚底狂风掠过,幸好铁锤并没有落在身。
颜帅暗自好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是你狂妄在先,休怪我手下无情。”心念未了,右手握紧铁索,使出“单手舞花”,一招之中含着四式,但见顶一片锤影,即使天有暴雨降下,亦无法沾湿方圆一丈之内的地面。
银鱼人在半空,已是筋疲力尽,听到呜呜风呼,看到脚下一片锤影,只觉头昏目眩,暗叫一声:“我命休矣!”
………【第十五章 镇帮之宝(31)】………
天空闪过一道金光,向锤影压去,越是接近,金光四洒。只听“当当当”一连串金铁交击之声响起,金光玄影交织,从中溅出无数火花。锤影被金光压迫,似乌云被狂风吹荡,即时向四处散开。
这边锤影刚散,一团锤影又从底下冒,依旧是密不透风。金光被弹起,随即又疾如闪电罩下。又是一阵金铁交鸣之声,颜帅已掠至一丈开外,一双白眼似要迸出火光,死死的盯着从天而降的金光。
锤影消失,两人轻飘飘的落到了地。老鸡手执金刀,如天神一般与银鱼并肩站在一起。颜帅怒吼一声,正待说话,却见氐坛坛主吴俊辉手执利剑,如一阵风般扑向银鱼,人未近身,已唰唰唰一连攻出三剑,厉声喝道:“想以众欺寡吗?让不才吴俊辉也来领教一下飞天银鱼的绝世武功。”
老鸡叫了一声“小心”,颜帅的流星锤已挟着破空之声袭来,急忙竖刀去格,只听当的一声,金刀被震得嗡嗡作响,身形亦晃了两晃。趁着铁锤回撞之机,手腕一翻,金刀轮圆,向着颜帅颈中砍去。
那边银鱼方从腰间取出折扇,寒光已经迫至面前,情急之中来不及细想,向后一个空翻跃了出去。他身法快,吴俊辉的剑更快,只听嗤的一声,银鱼的长衫下幅已被削去。这一惊非同小可,半空中已出了一身冷汗,暗忖蛾眉快剑果然名不虚传。人一落地,面前寒光四起,吴俊辉如影随形扑了过来。
银鱼怒道:“虎落平阳被犬欺,今日就算死在山,亦要会一会你这把蛾眉快剑。”对着面前漫天剑影“呼”的吹出一口气,折扇于指间滴溜溜一转,“啪啪啪”一连数声,折扇已把利剑荡开一边。其实他吹一口气,只不过是装装样子,让大家看起来似乎剑影是被他吹散,含有轻敌之意。
吴俊辉今天一直心中不爽,本来昨天七月初七,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亦是民间男女约会的大好时光。他故意说成是女儿节,其实心中已安排好一切,只等到了晚,就约云遥去看牛郎织女星,暗示心迹。岂料半路杀出个马天佑,令他醋意大发,晚也没有去陪云遥,免得她对着星星又想起另外一个人。
其实云遥昨晚并没有忘记,她也想对着牛郎织女星许个心愿,保佑她和马天佑能够再见。但又怕这个愿望太早实现,马天佑出现在这个山头就糟糕了,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见,所以便把这个念头取消,谁知回到帐篷却翻来复去睡不着。
现在吴俊辉对着银鱼,正好要把一腔闷气发泄在他身,所以用尽全身绝学,剑光一退,旋即又再展开。论武功,银鱼尚在吴俊辉之,若在平日,根本不会把他放在眼里,尽管施展潇洒俊逸的身法,轻轻松松手到擒来,迷倒少女一片。但之前刚和颜帅一番恶斗,体力已经消去大半,而吴俊辉亦非弱手,蛾眉剑法使得淋漓尽致,论速度,不亚于任何一个门派。如此一来,两人便打了个平手,谁也占不到便宜。
………【第十五章 镇帮之宝(32)】………
老鸡刚刚场,如刚下蛋的母鸡,显得兴奋异常。左一刀右一刀,满场乱走,一下子反而把颜帅搞得手忙脚乱,在气势已略胜半畴。原来他此番场早已将生死置诸度外,眼前形势不容乐观,不能眼白白看着银鱼送死,除了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再无其他办法,所以便不作他想,但求将颜帅击退,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颜帅亦知今日遇着劲敌,没有三五百个回合难以取胜,便静下心思,一心一意对付面前的老鸡。但见金光射日,玄影蔽空,金刀与铁锤相持不下。
老鸡与银鱼全副心机放在打斗,却急坏了一旁的风铃,今日打斗,无论谁胜谁负,黄河帮都不会罢休,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一眼瞟见站在一旁观看的云遥,心念一动,暗忖她乃薛忠的女儿,或许说话有点份量。便走了过去,抱拳说道:“薛姑娘,今日打斗实属一场误会,能否看在风某的面子,叫他们停手,以免伤了和气?”
云遥本来满腹心事,此刻也被场的打斗吸引,正看得开心,听到风铃说话,心中觉得奇怪,我又不是黄河帮的人,你不去跟我爹爹和展帮主说,求我有什么用?见风铃一脸恳切的看着自己,有些不忍,便高声向展仝说道:“展帮主,今日乃一场误会,大家也打了大半天,不如先停手,先把事情弄清楚。”
展仝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佯装没有听见,饶有兴致的看着场中的打斗,一言不发。站在他身旁的薛忠冷笑一声,缓步走到云遥身边,说道:“小女不是黄河帮的人,武功亦是平常,风帮主若有兴趣,薛某愿意奉陪。”话刚说完,一股热浪直侵四周,其中隐隐透着一股血腥的味道,还未出招,已令人觉得呼吸困难,胸闷作呕。
风铃看着他红中透黑的手掌,吃了一惊,讷讷的说道:“薛堂主误会了,我是想让薛姑娘叫他们停手,并无其他意思。论武功,我比薛堂主差十万八千里,还望薛堂主高抬贵手,放过银鱼他们。”
薛忠冷笑一声:“好说,若是风帮主接得住在下五十招,一切凭你作主。”此话一出,站在薛忠旁边的人全皆动容:这个薛忠,未免太过狂妄,风铃怎么说也是一帮之主,老鸡和银鱼的身手已可挤身一流行列,更何况是他?若论武功,在场除了展仝,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人是薛忠的对手,但若说在五十招内击败风铃,打死也不会有人相信。
旁边的人开始兴奋起来,期待着这一场旷古绝伦的决斗。一个是岭南第一帮帮主,一个是天下第一帮的堂主,武功皆是深不可测,若动起手来,最终的输赢不单止是两人的事,还直接关系到风铃帮和黄河帮的面子。所以这一仗的输赢意义非常重大,谁也无法预料结果会怎么样,但好奇心的驱使,谁都想知道结果是怎么样。
云遥见父亲夸下如此海口,心中亦有些担心,说道:“爹爹是误会了,风帮主并没有跟你动手的意思。”薛忠怒视她一眼,喝道:“退到一边去,在风帮主面前,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
云遥气得顿足拂袖,一张俏脸变成桃红,亦跟着怒道:“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关我什么事?”
薛忠哼了一声,铁掌缓缓伸出,说道:“请接招。”堂堂一个风铃帮帮主,居然被人说只须接五十招,这一下真是佛也有火,风铃亦禁不住升起三丈无名火,一股怒气腾的一下由胸间升至头顶,脚步错滑退开两步,双袖卷起一阵狂风,向薛忠袭去。
………【第十五章 镇帮之宝(33)】………
薛忠见风铃动气,冷笑一声,身形微侧,左掌迎着拂来的双袖疾击而去。风铃对他的毒砂掌着实有点顾忌,虽然对方是左手出掌,自己双手齐出亦不敢硬接,脚步一错,滑至薛忠背后,挥拳猛击其后脑。
在场围观的众人即时被这边吸引,目光全都投向薛忠的风铃,没人再去理会银鱼等人。薛忠身为武林第五高手,又是黄河帮的堂主,一双毒砂掌纵横江湖未逢敌手。但从来没人敢去挑战他,因为被他的毒砂掌碰,非死则伤,比起锋利的宝剑还要恐怖,所以在江湖很少有人去惹他。虽然没人敢去试试毒砂掌的威力,但所有人都想看看,毒砂掌到底是如何的惊世骇俗。这种想法连黄河帮帮主展仝也不例外,自己被称为武林第三高手,排名与薛忠相差两位,但武功究竟相差多远,却无法得知。身为堂堂帮主,自然不好意思去试探薛忠的武功,现在有人愿意出手,便也乐得看个究竟。
薛忠虽然夸下海口,便心里始终有些心虚,风铃的武功如何,自己之前从来没有试探过。但从老鸡和银鱼的身手看来,作为帮主的他自然差不到哪里去。所以一出手便全力以赴,以排山倒海之势,雷霆万钧之力,以一双毒掌紧紧罩住风铃,丝毫不给他以喘息之机,务求在五十招内将他击倒。
风铃只觉面前热浪滔天,对着一双红中透黑的毒砂掌,心中早已惧了几分。但对方口出狂言要在五十招内将自己击倒,反而给了自己一丝生机。暗忖虽然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接你五十招还是不成问题。只要五十招一过,这场战斗就结束了。所以便打醒十二分精神,以闪避游走为主,不去与薛忠硬拼。
三十招一过,风铃已汗湿衣衫,身体四周的掌风愈来愈强,似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拦住自己,每走一步,都相当的困难。更可怕的是掌风中所带的热浪与腥臭味,压抑得连气都透不过来,胸口如堆满秽物,沉重异常,只想一吐为快。
勉强撑到四十招,风铃更觉呼吸困难,唇干舌燥,眼前只见一片红影,意识有些模糊,差点想坐在地喘口气。突然一阵狂风热浪直袭胸前,心中大吃一惊,想要闪避已来不及,只好举掌相迎。
只听“蓬”的一声巨响,风铃如被铁锤猛击胸口,不自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