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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星气得脸色阴沉,半晌说不出话来,随后又咬牙切齿的说道:“想那黄河帮少说也有千人,官府怎么不去干涉?如果我们只有五十人,怎么替老教主和死去的兄弟报仇?”
众人一阵沉默,眼睛飞转,却亦想不出甚什么良策。平战用手托着下巴,有些无奈的说道:“不如我们回去绵山,等招足兵马再去报仇,省得在这里受这等鸟气。”
韩星摇了摇头,说道:“武林大赛很快就要开始,我们正好趁此机会招揽各方豪杰,况且教主武功盖世,说不定还能夺取盟主之位,若教主真成了武林盟主,号令天下武林,便不用再惧怕黄河帮了。”突然灵光一闪,一拍双手,说道:“对了,我差点忘了一个人。原来这间院子的主人袁得天,对老教主非常敬佩,而且他在成都混了多年,与知府应该熟络,不如我们前去求他到官府打点一下,说不定有用。”
众人眼中均现出一线希望,便备好礼物,由韩星和平战带着马天佑和浣儿前去拜访袁得天,黄戟则留下守护应天教。
因韩星与平战之前去过袁府,故此并不须问路,在大街三折两转,很快便由成都北门到达东门。其时天色已近黄昏,张罗完一天生意的袁得天,刚接过茶啜了一口,还未及易装,听得韩星带着应天教教主来访,不敢怠慢,哈哈大笑着出来迎接。
一眼望见气宇轩昂的马天佑,不问而知必是应天教教主,心中不由暗自称赞: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再望见楚腰卫鬓,亭亭玉立的浣儿,顿时满脸惊讶,简直不敢相信人间竟有如此绝色。
寒喧一番,韩星便照直把来意说明,取出二百两银子,央求袁得天到衙门打点,希望知府大人通融一下,让应天教可以招收更多教众。袁得天偷偷看了一眼浣儿,见她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顿时如春风沐面,一拍胸口,呵呵笑道:“韩长老见外了,今日马教主亲临寒舍,令得蓬荜生辉,袁某人能够结识,也是三生有幸,我与那知府多少也攀得些交情,与那通判更是时常来往,待明日一早,我便抛下些不足道的生意,往那衙门走一趟,把贵教的要求说与知府大人。至于这些银子,贵教方才成立,诸多事情还需用钱,就请拿回去,等把事情办好,只须请我喝杯薄酒就可以了。”
………【第十六章 应天教(20)】………
马天佑等人听完他一番话,不禁满心欢喜,同时亦对他肃然起敬,一齐站起道谢。袁得天笑道:“些微小事,何足挂齿。”双眼始终不离浣儿左右,突然心念一动,脱口而出说道:“袁某已备下薄酒,想邀各位于府**饮,不知可否赏面?”
韩星拱手道:“承蒙袁员外不吝相助,应天教至有重见天日之时,若再惊扰,恐怕多有不便……”
袁得天哈哈一笑,挥袖打断他的话,说道:“休再客气,如果来到此间,连薄酒也不喝几杯,便是看不起袁某人了。”众人推辞不过,又再感激一番之后,随同袁得天进入酒席。
浣儿不胜酒力,一杯下肚,便腮晕潮红,灯光下更是艳若桃李。但见她皓腕欺霜傲雪,双肩如描似削,云丝雾鬓低垂,洒于宛转起伏的胸前,有意无意似在轻撩那裹在雪衣之中的酥胸,虽坐着不见腰肢拧动,举箸之间却胜似银蛇摇舞,雪妖弄情,直看得那袁得天两眼发直,如痴似醉。暗忖自己妻妾成群,能比得浣儿万一的却找不出一个,家财万贯又有何用?若能一亲芳泽,纵使付万贯家财,抛却满室妻妾,亦不枉此生。只是面前郎才女貌,乃天生一对,此生枉作痴想罢了。不禁悲从中来,酒至酣处,竟伏桌嚎啕大哭。众人只道袁得天别有伤心事,不敢多扰,匆匆几杯之后便作告辞。
出得袁宅,已是半夜,街却灯火通明,人潮涌动,与白天并无差别。平战对马天佑说道:“请恕属下多心,我看那袁得天眼神之中不怀好意,似是对圣女别有用心,教主日后还须提防。”韩星有些不悦,说道:“圣女的美貌是世间少有,连我也忍不住要多看两眼,袁员外乃是应天教的恩人,况且他也知道圣女日后必定成为教主夫人,以他在成都的财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岂会去打圣女的主意?难得一个生意人如此仗义为我教着想,我们怎能反过来去怀疑他呢?”
马天佑脸微微一红,笑着说道:“浣儿妹妹确实太美了,袁得天有想法也是难怪,不过她的武功这么厉害,谁敢打她的主意?”一抬头,望见一轮皓月当空,心中突然打了个冷战,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浣儿被马天佑夸得正自脸红,听到这句话,心中一愣,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便红着脸答道:“七月初九,是应天教复教的日子,马大哥这么快便忘了?”
马天佑又再看了一眼那接近盈满的皓月,心中寒意更浓,突然大声说道:“不好,我们快回去。”众人不解其意,见他脸色如此凝重,亦顾不得多问,跟着拍马而去。
………【第十六章 应天教(21)】………
应天教的金漆招牌仍在,在皓月的映照下,却闪出幽幽寒光,望去有些阴森,连门口守卫的两个教众亦不知所踪。马天佑一勒马便翻身跳下,快步前叩门。三声一过,大门即时打开,门内现出杀气腾腾的黄戟,后面跟着一班人,俱是手执兵刃,如临大敌。
黄戟见是马天佑等人,长吁了一口气,站在他身旁的叶明秀突然扑倒在马天佑面前,扯着他的衣襟哭道:“马教主,你一定要救我弟弟啊。”
马天佑此时才发觉不见了叶明烈,急忙说道:“快请起来,发生什么事了?”叶明秀当日说起自己的悲惨遭遇,连眼泪也不见一滴,此刻却是泪流满脸,哽咽着说道:“邓三泰,邓三泰那狗贼又来了。”
叶明秀一起身,黄戟却单膝跪下,当的一声把刀插在地,说道:“属下保护不力,让那狗贼掳走明烈,罪该万死,请教主依教规处置。”
马天佑慌忙扶起,说道:“只怪我一时疏忽,料不到邓三泰会如此快来到,与你无关。只是他掳去明烈,到底意欲何为?”
黄戟从怀中摸出一张纸团,递与马天佑。接过打开一看,只见面写着两行字:想救叶家孤种,今晚丑时于城西十里荒坟处等候。仅限教主一人,若多,请收尸。
字迹潦草,却是苍劲有力,墨迹深透入纸,显见内功深厚。马天佑大怒,把纸张扔于地,用力一脚踏住,沉声说道:“好,我这就去会一会这个禽兽不如的邓三泰。”
浣儿大吃一惊,说道:“此时三更半夜,恐怕对方设有陷阱,不如大家一起去。”马天佑摇了摇头,说道:“他只允许我一个人前去,若去的人多了,会对明烈不利,大家留在此地保护叶姑娘,我自会把他打败,带明烈回来。”
黄戟脸带忧色的说道:“刚才那狗贼一手挟着明烈,与属下交手而毫无败迹,最后还让他逃脱,看来武功不在你我之下,教主一人前往,还须小心。我看他只是用明烈来要挟教主,并无伤害他的意思,若无胜算,不可久留,等回来再一起商量对策。”
马天佑点了点头,轻握浣儿柔荑,柔声说道:“不必担心,你马大哥有天神护体,任何妖邪都不能奈我何,你陪着叶姑娘,天亮之前我一定回来。”
浣儿嗯了一声,手心微微颤抖,突然扑入马天佑怀中,轻泣道:“你一定要回来,我等你。”马天佑轻抚她如丝秀发,心中顿生万般柔情与豪气,充满自信的嗯了一声,然后大步出门,踏着夜色策马而去。
………【第十六章 应天教(22)】………
城里灯火通明,到处一片晕红,杯盏交欢之声不绝于耳,为着武林盟赛,各方豪杰云集于成都,更为这一城之下万城之的繁华景地增添许多声色。城外皓月当空,大地换银装,却是声寂人渺,偶尔从深谷传来一两声古怪的鸟叫,令人不寒而栗。
从西门出去,乃通往青城山之道,四周的山皆以幽为主,盛夏的白天行于此间,仍可觉空山僻静,凉风袭人,一到夜间,群峰更是一片死寂,即使有人说话,细听起来也不似人音,反而平添几分诡异。耳边只听得马蹄疾驰的得得声,马天佑却一点也不觉害怕,心中存着浣儿那一份柔情,而更多的是对叶明烈的牵挂与对邓三泰的愤怒。
自从打通任督二脉,武功疾增,他已不再惧怕世间任何事物,即使是地狱中的恶鬼,他亦有信心将其诛于剑下。当务之急,便是要在丑时之前找到那处坟场,然后与邓三泰决一雌雄,救出叶明烈。
十里,并不远,而那片坟场亦不难找,因为实在是太大了,坟头一个接一个,连绵起伏,几近数里。那萤火虫飘啊飘的,似幽灵的眼睛,到处游荡。地跳跃的鬼火,见来了陌生人,似见着亲人一般,直窜而来迎接。
马天佑走入坟场,呼的一掌把扑来的鬼火打散,提用丹田之气,清啸一声。那声音如波似浪,在月光的烘托下向着四周飘去。酣睡中的群山,被这浑厚的啸声拦腰撞正,一时气愤不已,鼓足狠劲,腰身一挺,把啸声强撞回去。栖于树歇息的鸟禽,感觉到了山势的抖动,即时展翅而起。但见群莺乱飞,百鸦鼓噪,空谷更显清幽。
马天佑朗声说道:“应天教教主马天佑,在此恭候邓三泰。”声音远远的传出,在山间回响。等待良久,却不见有人回音,此时离丑时尚远,马天佑只好翻身下马,盘膝坐于地,凝神聚气,等待邓三泰出现。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仍不见有人出现,马天佑不禁有些焦急,暗忖不知这里是否就是邓三泰所说的坟场?自己坐于地,四周坟头环抱,邓三泰说不定看不见自己,不如坐在马容易看清。刚站起身,一条黑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现于面前。
身法是何其之快,马天佑却丝毫不惊,朗声说道:“来者可是邓三泰?”那黑影身穿黑色劲装,黑巾裹头蒙面,只露出一双凌厉而残忍的目光。嘿嘿冷笑两声,说道:“马教主果然是守信用的人,跟我来。”一招手,向着青城山方向掠去。
马天佑弃马急追,一路两耳生风,渐跑渐远。一堆乱坟现于面前,四处杂草丛生,黑衣人跃入坟堆中,突然背向马天佑停了下来。
………【第十六章 应天教(23)】………
经过一番疾驰,马天佑虽然脸不红气不喘,起先距黑衣人不过一丈,至黑衣人停下,却已差了三丈,不禁暗叫一声惭愧,对黑衣人的轻功大为佩服,更加小心提防。
黑衣人缓缓转身,与马天佑对面而立,一双眼睛微现惊讶,沉声说道:“马教主好武功,请亮剑。”马天佑却不急于拔剑,从容不迫地看着黑衣人,说道:“阁下若是想试本教主武功,光明正大说出便是,何必用此下三滥手段,以一个小孩儿来要挟我?若是还有一点人性,就把叶明烈放了,我们好好的打一场。”
黑衣人冷笑一声,说道:“你想激我发火,让我当?你还嫩了点,废话少说,拔剑,赢了就把人带走,输了把头留下,反正这里是坟场,死了不用费心找地方。”
马天佑摇了摇头,说道:“发不发火是你的事,能否留得下我的人头要看你的本领,这些都不是问题,我现在要看到叶明烈才能跟你动手。”
黑衣人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向不远处的一副破旧棺材走去,一脚把那破盖板踢开,从里面提出一个人来。月色之下看得清楚,那人正是叶明烈,双眼紧闭,软绵绵的弯曲着身子,看不出是死是活。
黑衣人提着叶明烈回到马天佑面前,晃了几下,伸指在他背后一点,便听到叶明烈啊的大叫一声,眼睛看见马天佑,方待叫喊,后背又被黑衣人伸指一点,即时闭眼无声。
马天佑噌的一声拔出长剑,怒喝道:“放了他。”黑衣人冷哼一声,走到棺材那边,把叶明烈重新放了进去,然后拔剑在手,对马天佑说道:“来,若打不赢我,我做个人情,便宜送这副棺材给你们两个。”
马天佑怒极反笑,大声说道:“那就看你的本事了。”长剑一抖一旋,坟堆中银光遍洒,一朵朵雪白的浮云,挟着凛冽的剑气,向奔来的黑衣人飘去。
黑衣人利剑泛着寒光,剑尖似针芒,刺穿凛冽的剑气,荡开飘缭的白云,长驱直入。马天佑大吃一惊,对方出招不见任何花巧,看似寻常,却轻而易举就破了自己的剑势。眼见利剑欺身,知道换招已来不及,急忙侧身避过,手腕旋圆,一招“云绕雾萦”,抡削黑衣人颈项。
两人俱是以快易快,剑影稍纵即逝,一招方出未满,另一招便已接连而来。荒野中四处充斥着嗤嗤剑气,却绝少有铁器交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