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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方落,突觉腰间一阵剧痛,似被人用刀狠狠的割了一下,心中大吃一惊,急忙回身去看,却只看见马天佐一脸惊恐的站在身后,手上并无武器,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人。伸手一摸,腰间只是剧痛异常,却不见有任何暗器,心中又惊又怒,大声喝道:“是谁?是哪个王八羔子暗算你神仙爷爷?”
连叫两声,均无人作答,铁凡都暗叫一声见鬼,突然觉得酒楼中气氛有些不对,放目四顾,只见不少人站了起来,目光望向门口,脸上神情甚为恭敬。
………【第十九章 群魔乱舞(9)】………
门口处,出现一六旬老者,双目炯炯有神,满头黑发堪比少年,长须无风自拂,一脸凛然正气,正健步走入酒楼之中。长白两仙叟被他凛然眼神扫shè,吓得即时噤声,面前纵使千娇百媚,暂时亦不敢再动yin念。
在老者身后,跟着十余人,看起来虽风尘仆仆,却个个神采飞扬。人群中已有人迎了上去,恭声说道:“连衡山派刘掌门亦来参加武林大赛,真乃武林之福。”
老者正是衡山派掌门刘渊波,见自己如此受人尊崇,顿生豪情壮志,对来者一一抱拳还礼,朗声说道:“老夫老矣,年迈技拙,不敢谈盟主之争,但报国之心尚存。听闻武林大赛之后,将由盟主带领各派共赴边境驱逐契丹,此番与众弟子前来,正是要为国家尽一分绵力。”
人群中有人高声说道:“刘掌门爱国之心,昭如rì星,着实令我辈汗颜,若人皆此心,何患契丹不灭?”在一片赞颂声之中,刘渊波及众弟子被迎至一张大桌子前坐了下来。
马天佐见众人把刘渊波奉若神明,心中亦不由对他肃然起敬,暗忖衡山派掌门果然不同凡响,言行举止皆有大家风范。一转身,发现长白两仙叟不知何时已消失无踪,而张月桐亦已经坐回原位。
原来铁凡都方才被人偷袭,腰间剧痛难忍,知道是有高手在场,岂敢逗留?趁着众人被刘渊波吸引之际,两兄弟悄悄溜出了酒楼。他却万万料想不到,出手之人竟是看似弱不禁风的马天佐。
看着张月桐气鼓鼓的神情,马天佐心中有些好笑,亦跟着坐了下来,问道:“月桐姑娘还在生气吗?”
张月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道:“平白无故遇到两个泼皮,你说气不气?若是还在郑州,我早已将他们撕成八块了。你啊,以后少些出门,每次看见你都是被人欺负,你也够倒霉的。光知道读书有什么用,看看人家刘掌门,有谁敢去欺负他?他吐口沫,也能把人啐死。”
马天佐微微一笑,当作默认。却听上官芝兰以教训的口吻说道:“桐儿怎么能这样说卫公子?读书习武,本来就各有好处,象你这样整天不读书,说起话来就没大没小。等某一天卫公子考上状元,照样也是威风八面。”
张月桐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就凭他也能考上状元?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少些撞板已算不错啦。”
那边酒菜亦已摆上,酒楼中不断有人拿着酒过去敬刘渊波,奉承之声不断。突听一声冷笑,笑声高吭,众人尽皆愕然。只见另一桌上有人轻拍着桌子说道:“什么衡山派掌门,连小小的吐蕃也对付不了,何敢在此大谈驱逐契丹之言?”
马天佐循声望去,心中怒气顿生,原来此人竟是当rì于龙门客栈中见过的扛山豹郝畦。与他一道的还有滚地鼠乐尝与胭脂刀奚蔼芳,尚有另外三人,马天佐却不认识。
衡山派众弟子怒目而视,其中一人已站了起来,走到郝畦面前,沉声说道:“这位兄台出言不逊,不知是何门派?在下不才,只学到本门些少皮毛,今rì当着众位英雄的面,想请兄台赐教一二。”
衡山之战,鬼影与奴悉诺罗横行无忌,令衡山派颜面荡然无存。刘渊波极之不愿有人提起此事,此刻听闻,心中亦非常恼怒,见手下弟子向郝畦搦战,并不加阻拦。
郝畦极不礼貌地转动着颈脖,双目斜视,冷然说道:“在下扛山豹郝畦,论武功,自然比不上名门正宗的衡山派。但在下生xìng谦虚,从不夸口,有多少本事,武林大赛上见,何必急在此时?”
那名衡山派弟子气得面孔涨红,粗着脖子说道:“我恐怕你在武林大赛上连露面的机会都没有,今rì无论如何,我也要看看你这个扛山猫,能否将衡山也扛得动。”
他故意将扛山豹说成扛山猫,无非是为了想激怒对方,引他出手。突然传来一声断喝,门口之处,赫然多出一条硕大身影。
细看那人,凹眼钩鼻,乱发披肩,肩上扛一把没有刀刃的血红大刀,刀身两面刻有蛇纹图案,在没有阳光照shè的酒楼中,刀的颜sè分外夺目,似有鲜血将要喷出,令人望之晕眩。
此人正是与马天佐一道,被人称为明暗两大魔煞的西域镇天盟盟主——狂刀。只见他向前再走动两步,一双碧绿眼珠环顾四座,沉声问道:“在座可有衡山派掌门?”
………【第十九章 群魔乱舞(10)】………
张月桐低声说道:“这回有好戏看了,这个拿大刀的就是西域镇天盟盟主狂刀,据说他的刀有一百三十斤,名唤‘嗜月’,一刀劈出有千斤之力,极之厉害。这几天他已经连败五派掌门,风头一时无两。此刻出现,必定是来向衡山派刘掌门挑战。”
马天佐微微一笑,似对这个游戏并不感兴趣,目光却望向了狂刀。其实他也很想看看,这个狂刀到底有多大能耐。
刘渊波见来者不善,看了一眼那把血红sè大刀,眉头一皱,站了起来说道:“老夫便是衡山派掌门刘渊波,不知尊驾找我何事?”
狂刀双手搭于刀柄上,作了个抱拳的姿势,说道:“久仰。在下西域狂刀,专门来领教刘掌门的衡山剑法。”
酒楼中一片肃静,所有目光都落在了刘渊波及狂刀身上。刘渊波眉头皱得更紧,暗忖真不知是倒了哪辈子霉,为何每个人都喜欢向我挑战?先是风影,五十招内一战成名,接着便是奴悉诺罗,亦扬言要在五十招内取胜,现在又来了个西域狂刀,难道他也想在五十招内击败自己?
衡山派,中原剑宗,本来名气就大,作为衡山派掌门,大家喜欢向他挑战,亦在情理之中。而更重要的一个原因,风影曾在五十招风将他击败,之后便成了武林第一高手。大家无缘向风影挑战,唯有把矛头指向他,若谁能在五十招取将他击败,便证明自己武功比得上武林第一高手。所以,刘渊波无形中便成了受害者,非关他哪辈子的问题。
见狂刀一脸冷峻,红sè大刀暗光狂涌,刘渊波心中一紧,脱口而出说道:“尊驾真有把握能在五十招内将我击败?”
狂刀心中一愕,一时摸不着头脑,有些不解的说道:“我何时说过在五十招内击败刘掌门?在下这数rì间虽然不断挑战中原各大门派,却从不敢妄夸海口,唯有待决战结束,方敢说是谁胜谁败。”
刘渊波自知失态,轻咳一声,缓缓说道:“既然如此,尊驾想约我何时何地决战?”
“此时,此地。”狂刀言简意赅,肩上大刀发出红光,映在他冷峻的脸上,似火烧冰山一般,予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方才向郝畦搦战的衡山弟子大步走到狂刀面前,沉声说道:“就凭阁下一句话,我师傅就会和你过招?他老人家方到成都,一路风尘仆仆,就算是接受你的挑战,也要等待他rì。”
狂刀冷冷一笑,说道:“中原武林,不过尔尔,若刘掌门真不想接受我的挑战,我决不勉强。只是战与不战,我想听刘掌门亲口说一句话。”
刘渊波沉吟良久,一时不知该不该与这个西域盟主决战。突然银光一闪,门口处又多出一条硕大身影。那人头戴银盔,身披银甲,手执一把银光闪闪的丈八蛇矛,威风凛凛的站于狂刀身后。狂刀本来身材就够高大,但那人站在他身后,比他还高出一头。
张月桐又低声说道:“这个人就是珠矶巷廖青云,马上功夫一流,人称铁骑手,有万夫不挡之勇,曾风靡万千少女,这下可热闹了。”
马天佐笑道:“这里除了月桐姑娘,并不见其他少女,有什么热闹可看?”
张月桐啐了他一口,掩不住一脸兴奋的说道:“书呆子你懂什么?不要插嘴,继续往下看吧。”
只见廖青云丈八蛇矛于地上一顿,环顾四座,然后伸手往狂刀肩上一搭,沉声问道:“兄弟,这里没位置可坐了吗?”
狂刀感觉肩头似压下一座泰山,脸上神sè却丝毫不变,微一耸肩,冷冷说道:“ 难道阁下没长眼睛?”
廖青云把手移开,笑道:“我是怕你目力不好,所以有此一问,既然你不是来吃饭,我也懒得管你啦。”银光一闪,从狂刀身边走过,径直朝一张空着的桌子而去。
店小二全都躲过柜台里,瑟缩成一团。廖青云用丈八蛇矛在桌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沉声喝道:“店家,哪里去了?快拿酒上来。”店小二何曾见过如此威猛的战将,慌不迭的将酒送了上过来。
狂刀显得有些不耐烦,刀柄于手心一转,血红的刀身翻了个身,他的袖子跟着鼓了起来,冷森森的眼神直shè刘渊波,沉声说道:“战与不战,请刘掌门说句话。若不战,在下便即离开,永不挑战衡山派。”
站在他面前的衡山派弟子见他一脸不屑,即时气往上冲,铮的拔出佩剑,厉声说道:“西域狂徒,休视中原无物,若想挑战我师傅,且先过我这一关。”
狂刀看也不看他一眼,仰天长叹一声,转身便yù离去。那名衡山派弟子心中狂怒,长剑一抖,向狂刀后背疾刺而去。他实在忍受不了这种轻视。
血红sè的大刀并未出手,狂刀已蓦然转身。他本来就是左肩扛刀,转身之间,红影跟着晃动,右手已疾如闪电捉住了衡山弟子刺来的长剑。
衡山弟子心中一惊,此人难道已练成金钢不坏之躯?尚在惊疑之间,剑身已经开始转动。一股大得惊人的力道由剑柄上传来,无奈之下唯有松手。
剑柄与剑身同时离手,长剑却似着魔般不停转动,泛出一圈圈耀眼白光,半晌不肯停下。衡山弟子觉得些不可思议,方待重新去握那剑柄,突然身体一轻,狂刀猿臂轻舒,似老鹰捉小鸡般将他提在了半空。
………【第十九章 群魔乱舞(11)】………
长剑当的一声跌落地上,忽又弹起翻了个身,再度落下之时才停止不动。刘渊波眼神倏然变sè,厉声说道:“休伤我徒儿,你若想挑战衡山派,老夫陪你便是。”
狂刀脸上毫无表情,手臂向上一抬,叫了声“去吧”。那名衡山派弟子感觉似腾云驾雾一般,身形悠悠的向上飘去。凌空之中又莫名其妙的翻了个身,然后竟稳稳的落于地上。知道今rì遇上高手,俯身拾起长剑,满脸羞赧的走回师傅身边。
转身、夺剑、捉人,只是一眨眼功夫便完成,连马天佐这种行家,也不禁暗暗喝彩。只听张月桐自言自语的说道:“奇怪,衡山派号称中原剑宗,为何手下弟子如此不济,才一个回合便败了下来?”
马天佐笑道:“或许是衡山派的见对方由西域这么远来,作为主人,给他留了点面子吧。”
张月桐方待笑他无知,突然看见狂刀似利芒般的眼神向自己这边shè来,即时吓了一跳,轻扯马天佐衣袖,把樱唇迎了过去,附于他耳边低声说道:“书呆子不懂就别在装懂,很容易惹上杀身之祸,到时我也保你不住。”
马天佐只觉她吐气如兰,耳边及面颊一片清凉,不由心中一动,眼神不自觉的向上官芝兰望去。突听张员外轻咳一声,叱道:“桐儿你在干什么?”
张月桐转一脸愕然的看着父亲,说道:“我在跟卫公子说话啊。”张员外见女儿仍扯着马天佐的袖子,心中有些恼怒,当着这么多人,却又不便发作,唯有yīn沉着脸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狂刀向前移动两步,左手缓缓将嗜月刀拿了下来,然后交与右手,横刀当胸,冷冷的说道:“请刘掌门赐招。”
“大胆狂徒,休得无礼。”一声断喝,跟着便飘入一道灰影,在狂刀面前停了下来。刘渊波眼神即时一亮,惊喜地说道:“风儿,你来得正好,为师正想去找你。”虽然面对强敌挑战,突然间看见自己心爱的徒弟出现,自是难禁喜悦之情。一个六旬老者,膝下无儿无女,心中早已将周彥风当作是自己的儿子。
周彥风回首望了一眼师傅,说道:“徒儿也很想念师傅,今rì便让徒儿代你老人家会一会西域狂刀。”幽月剑铮然出鞘,剑身抖动之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