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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上,她却感到一阵绝望难过……
"那小的退下了。"似乎是感受到了她漫天铺盖的悲伤,苏公公识趣的行了礼便离开了秦安宫。
绝望归绝望,她还是记得自己入宫的目的,生怕入宫久了武功生疏,每日夜深人静之时,她总会遣退碧水众人,独自习武。
她握着软剑,闭着眼,回想着华誉一步步动魄人心的武步,然后一步步挥舞,模样似是跳舞,神情妖娆妩媚,这也是最致命的招数,让那些人在沉醉中死亡……
近日苏卿责总会流连于她的寝宫,她虽不耐,但却还是为了整盘的计划而屈尊服侍,他似乎很喜欢抱着她,每每来秦安宫务必会搂着她,轻轻柔柔的呢喃她的名。
若他说几年前与今日相比,她变化不少,那么他也与她一样,几年不见,尔虞我诈把他的温和性情全部消灭,只余一身的风流,虽温和,却已经是人面兽心。
想至此,便深深地叹气,像是无奈,像是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章
"怎么愁眉苦脸?丫鬟可是服侍不周?"上头是他低沉磁性的声音,伴随着浓浓的关心,让她蓦的想起华誉,若此刻拥抱她的是华誉……想想,脸便一阵通红。
似乎是这个娇羞的模样吸引了苏卿责,他如痴如醉的俯身,轻如蜻蜓点水,在她柔软红唇上印下一吻。她低眉顺眼,垂头不语。一张尖细白皙的脸蛋上,她眉目如画,唇红齿白,看的他一阵难耐燥热。他有些焦躁难耐的打横抱起她往里屋的床榻走去。
她心下大惊,挣扎,"皇、皇上!"说话间,他已经把她压在身下,细细的吻起她的脖颈,乌黑如墨的眸子里充满了欲望,占有她的欲望。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环在夏凉凉腰间的手收紧,缓缓上移,玉葱一般修长光滑的手指挑开她的衣襟,隔着一层薄薄的丝衣与肚兜,掌心暖暖的覆上来,极轻极柔,像对待一件珍宝一样。
虽来之前碧水教了她一些闺中之事,但从未实践过的她立刻被一股异样感觉包围,多么美妙的感觉,可是……在她身上的人却不是她的师父,华誉。想到这儿,一张凝脂一般的脸蛋蓦然变得惨白,身体瞬间僵直。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变化,他停下来,扣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视他,她柔情似水如剪水般的眸子此刻蓄满泪珠,楚楚可怜。她长发如丝缎垂覆,铺满床沿。
虽然眼前的她比刚才更加可口,却也更令他心头烦躁旺盛。就着这个姿势,他细细的打量她,她的眉目,她的红唇,她楚楚可怜的眼,无一不是让他流连忘返的标志。比起初次见面她满眼的冰冷警惕,现在的她终于长大,安然静好的在他怀中,让他一阵安心。
她不自在的推开他,拉过一旁的被褥把自己裹在里面,面无表情神色疏离,眼里的泪珠终于收回,鼻头微红,"皇上,臣妾身子不适,照顾不周请责罚。"
他只当她还不懂男女之事,害羞,微笑着凑近她,吻了吻:"凉凉莫怕,以后没有你允许,我便不碰你了。"
她听着这话,才释然的松口气,"谢皇上。"
苏卿责与她多闲聊了几句,便声称朝廷有要事处理,先行一步。她在心底狠翻了个白眼,昏君,有要事刚才干嘛去了。
苏卿责前脚刚走,后脚秦安宫门口便来了一群他的妃子。碧水半步都不敢怠慢,急忙询问,"娘娘,李美人王宝林等娘娘过来了,此刻在门口等着……"
夏凉凉头也不抬,悠哉的躺在木椅上看书,语气软嚅慵懒:"嗯,说我病了,不见。"碧水点头,刚去没多久,便听见了一阵吵杂喧闹朝这边靠近。
夏凉凉蹙眉,正要扬声示意她们安静,还未开口,印入眼帘的便是一张陌生嚣张的面容,她着了嫣红色半袖襦裙,手中拿了把玉扇,与身旁几位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跟在她们后面的是碧水,她左脸红肿,表情却像若无其事。
她微微眯眼,在主人的地盘打主人的人,这无疑是一种变相的欺负挑衅!当下她便拍拍裙子站起了身,走到她们面前一站,个头比几位高许多,除了个子有优势,除了貌美如花的样貌,连张扬倨傲的气质都硬生生的把她们比了下去。她目光穿过她们,直直的望向碧水,轻启朱唇,语气散漫:"碧水,这几位是……你朋友?"
把几位娘娘拿去与丫鬟相提并论,那几位当下脸色从白转黑,那位穿着嫣红色襦裙的女子站前一步叉腰横眉,"夏凉凉,你好大的胆子,本宫乃祈安宫李碧云!"
她佯装恍然:"哦,原来是李美人。"说至此,特意咬紧了美人二字。
那人像是炸毛了一样,"昭仪又如何!昭仪了不起么!"
夏凉凉微微一笑:"是挺了不起。"语毕,还环视了一圈自己偌大的院子,语气悠然自得,完全不在意惹怒了对方自己会招来什么杀身之祸。
比起李美人,她身后那几位可不敢贸然与夏凉凉对峙,毕竟眼前这位是皇上的爱妃,听说性子温顺却阴险,连皇上身边红人苏公公都忌惮她三分,是招惹不得的主。
夏凉凉也不理会她们,拉过碧水,旁若无人的问道:"我不是说我病了吗,怎么还放她们进来?如今吵的我头疼脑热,委实不是很舒服……"说着,还故意抚额,佯作痛苦模样。
碧水深知自家主子性子,也配合着她慌忙下跪,关心道:"娘娘请责怪,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拦好她们,让娘娘受惊了。娘娘还有哪儿不舒服?需要禀报皇上吗?"
听到禀报皇上,那几位脸色瞬间煞白许多,毕竟都是刚入宫的姑娘,很快就自乱了阵脚。其实也不怪她们,是苏卿责过于溺宠,有夏凉凉多久,皇上便多久没有碰她们……这独宠的日子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虽然她们不得不承认,人如传闻,美得像是画中走出来一般,万千风骨俏若胭脂,只一眼便柔和岁月。
她缓缓摇头,轻轻道:"不碍事儿,睡一觉便好了。"说到这儿,顺势望过去,"你们还不走么?还没看够?"她不是傻子,宫中女人闲来无事整体除了斗心计打闹,便只会八卦了,如今如火如荼的传闻着秦安宫内住着一个美如谪仙的美人儿,她们自然是好奇的,可无奈她从进了秦安宫之后便没有出去过,于是她们只得前来观看。对于这样的女人,夏凉凉由衷的感觉苍凉可怜。可是如今,她也是那些女人中的一个,也不知该是悲是喜。
李美人就压根儿没给过她好脸色看,听见夏凉凉下逐客令了,脸色更加难看:"现在那么傲气,待你失宠那日,看我怎么笑话你!"
她还倒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脑中闪过了苏卿责面如冠玉的俊脸时,只恨不得赶紧失宠,让他离她远远的。"谢谢提醒。"
李美人见她脾性稍加收敛了,立刻冷哼一声给自己找台阶下。
众人准备走了,夏凉凉蓦然出声:"等等!"李美人转头,正欲嘲讽几句,却一阵风在她耳际呼啸而过,随即脸庞便火辣辣的疼。
夏凉凉收回手,"我家丫鬟可只能我来欺负。要欺负人,也得看看是谁的地盘。"语气冰冷淡漠,一双漂亮的眸子满是碎冰般的锐利,一扫温柔,刚才的柔和温暖荡然无存。
"你!你……"李美人不顾脸颊的红肿疼痛,不可置信的喊着,"你这悍妇!我要与你拼命!"说着便冲了上来,刚才一直伪装的形象一扫而光。
夏凉凉岂是被人欺负的主儿,扣住她的手迎面又给了她一个耳光,李美人哀嚎一声,摆着盛怒的表情,在动作方面却从未赢过她,简单地说,是从来没打到过她。
碧水生怕夏凉凉因此出了什么差错,连忙上前拉住李美人企图阻止她疯狂无理的行为。周身几位娘娘后退数步围观,唯恐因为这事儿而连累到自己。
却在这至关紧要的时刻,门口响起了熟悉尖锐的声音:"皇上驾到!"李美人与一干众人傻眼了,碧水则反应过来先行跪下,夏凉凉不耐烦的从李美人身上下来,对着缓缓踏步而来的男人屈膝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苏卿责在大老远便听见了李美人的嚎叫声,如今看见她没出什么事便放下了心,他大步走到夏凉凉身旁,旁若无人的揽住她,"凉凉,出什么事了?"话是对着夏凉凉问,李美人自然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没事,有劳皇上费心了。"她微微低头,漫不经心的敷衍他。
他蹙眉,凌厉的眼睛扫向李美人:"你们是太闲了吗,秦安宫是你们能随便来的吗?"
李美人哭丧着脸,憋屈道:"是臣妾莽撞了,还望皇上饶恕。"苏卿责懒得理她,摆摆手便谴退了若干众人。
见人都走了,夏凉凉立刻躲开他的手,往屋内走去,被那么一搅和,连书都无心去看了。苏卿责跟上她,坐在茶几前,微笑:"凉凉,以后有事可以找我说。"
夏凉凉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一身华丽贵气的衣服满是泥渍,好不滑稽,"皇上,国事乃天下事,皇上不应该流连于后宫。"说到最后几乎开始咬牙。她还真不知道贵为朝廷天子他竟然日日有空来她这儿转悠,他不烦她都该烦了!
他定定的看着她:"值得。"蓦然,她感觉脸上一阵燥热,竟是红了脸,害羞。
她不想再搭理他,走出去吩咐了碧水准备洗澡水之后,身后的苏卿责沉沉的开了口,"过几日是花灯节,我想邀你与我一同观赏。"
"这种事还劳烦你亲自传达,臣妾不敢当。"
"你愿意吗?"
"……好。"皇上开口了哪有她说不的道理。
最终还是抵不过他晶亮的眼神,最终还是抵不住这风花雪月的寂寞。
花灯节乃良朝一年一次的团圆节,每到花灯节,路上总是张灯结彩的挂满灯笼,人们带着家人要么在家里要么在客栈一起吃汤圆,好不热闹。
每年花灯节,华誉不论多忙,总是会及时的赶回府与她一起过节,那么多年一次没落下。今年,今年竟然是一个陌生人陪她过,心里总是不舒畅的。
微服私访的那天,她恹恹的靠在苏卿责怀中,任由他搂着上了马车,苏卿责贴身护卫皆化为奴才紧跟其后,一路出宫浩浩荡荡,虽马车去掉了皇室标志,但看过去也一幅纨绔子弟奢侈的模样。
她着一身殷红的半袖襦裙,里面配了一件雪白的中衣,衣襟绣了一圈繁杂美丽的凤凰。那是苏卿责赐她的襦裙,凤……皇后的标志,放在她身上代表着什么,至高无上的,帝王的爱。
可惜的是,某人不屑,当初还嫌弃衣服太繁杂,嫌麻烦。
……
袅袅烟雾之中,若隐若现传来细细动听的曲儿,似笑似悲,毫不动情。门口的女子挺着腰板站了一会儿,身后的丫鬟生怕主子累着,轻轻询问:"主子,需要为你通报一声么?"
她拢了拢及腰如墨的长发,摆手,浅浅勾唇:"不必了。"然后推开门,毫不客气的走了进去。
屋内的人也见怪不怪,闷笑着来了句,"你来了?别客气。吃喝算我的。"便继续搂着怀中美人说笑,唱曲儿的还在继续着她婉转动听的嗓音,胡泉心下一阵不耐烦。
她猛拍一记桌子,不知是看不惯眼前妖孽不羁的男子,还是听不惯那带着娇柔脆弱的歌声,扬声喊着:"都给我住口!"歌声很快戛然而止,一位青楼女子跌跌撞撞从屏障内跑出来,满脸惊恐的望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带着怒气的美人儿。
胡泉昂起惊艳美丽的脸蛋,狠狠推开华誉身旁拥着的女人,铁青着脸:"都给我滚!"
华誉但笑不语,望着她撒泼,也并不阻止。他身旁的胭脂女子见状,皆站起身,满脸不屑,带着嫉妒的直勾勾望向胡泉,"凭什么呀?"
胡泉才懒得与她们装模作样,阴沉着脸站起身,一只手抓一个的往外扔,回过头,那个唱曲儿的还站在原地,瑟瑟发抖地望着她,一脸无辜。胡泉冷冷的扫过去:"还不滚?!"话音刚落,那女子便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房间。
偌大的房间空旷下来,一时间竟有些寂寥。华誉拖着下巴,笑意吟吟的望着对面愠怒的女子,"今日怎么心情这样差?"
"你当真要把凉凉推出去?"胡泉重新坐下,满面严肃的望着对面正举杯饮酒的人儿。
华誉一身国师的衣袍都未脱下,与青楼女子拉扯一段时间,如今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好不滑稽。他放下酒杯,微笑,"都推出去了,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满脸的蛮不在乎。
胡泉定定的看着他,他神态自如,完全没有一丝丝没有夏凉凉而不适应的表情。僵持半晌,她起身,微不可微的叹口气:"那你最好别后悔!"
出门前,她淡淡说:"这顿我请,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