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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他
的手顺着她背脊上下抚摸。她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芬芳,有些恍惚,这样安静和谐的他们,就好像回到了她出嫁之前。她是他徒弟,他是她最爱的人……
她蓦然回神,隔在两人之间的她的双手猛地使力,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她狠狠推开,撞在身后桌子的棱角上,隐隐发痛。她淡然的声音随之传来:“师父,请自重。”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
了,她不会再一天到晚缠着他,不会再坐在院子从早盼到晚只为了见到他一面,不会再偷摸着蹲在他书房外只想瞧瞧他俊美的容颜……
她叹口气,后退两步:“我累了。”
她说的模棱两可,尾调还带着淡淡的无奈。他心底忽然划过一股异样情绪,就像是……惶恐。想到这里,他眯起眼逼近她,而夏凉凉几乎是立刻的就后退了几步,避他如避虎。
他伸手将她按入怀里,不给一点反抗的机会:"自重?在那里你倒是学会了啊?!"她缄默不语,淡淡撇开头,不愿再多说什么。
似乎是被她激怒,他将她拖到床边按倒。夏凉凉只觉得背脊一痛,随后身上就压下了一个身子,重得她喘不过气。似乎是故意的,他未等她喘息,炙热柔软的唇准确无误的覆上她的,掰开她
的唇齿,灵活地与她纠缠起来。
直到她憋红了脸,他才松开她,撑着手臂低头看着身下柔软倔强的女子,颇有洋洋得意之意。
夏凉凉伸手要推开他,却无奈怎么使力都推不动他。华誉也并不理她的动作,很快的,那些暧昧嫣红的吻痕就在她脖颈、锁骨落下……最后阻止他继续下去的,却是她的眼泪。
她说:"师父,我不想恨你。"原本伸手要将她衣襟扯开的华誉顿住,那只手颓然垂下,转个方向,将她散落的长发,以指代梳为她梳顺。
作者有话要说:
☆、二八章
华誉收回手闭上眼呼吸一口,带着不舍在她额前落下一吻之后从她身上起来,声音低沉却柔软:"你早点歇息,我明天再来。"此刻他漆黑深邃的眼里满满全是她,若换作五年前,她一定会
为此高兴的彻夜难眠,可是现在她却觉得他的目光让她僵硬难熬,她讨厌如此。
她缓缓闭上眼,没有再看他,一张素白的小脸上写满了防备疏离。他想她现在一定很透他了,其实他也恨透自己,自那日将她送走之后,他何尝不是每日都在悔恨!他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
满满的都是她笑靥如花的面容,她俏丽曼妙的身姿。
华誉走后,她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仰躺在床上。窗外呼啸的风声将书桌上的纸吹得哗啦作响,香缳见屋内迟迟没有动静,便忍不住将头探入,床榻上的夏凉凉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般。
看着这样的夏凉凉,她竟没有勇气上前一步,只好默默叹口气,为她把门关上。
第二天华誉果然来了,他来的时候,夏凉凉正坐在门前的榻椅上晒太阳,那个她带回来的丫鬟正蹲在她身边为她轻轻地摇着扇。
她面无表情,他一时适应不了这样的她,走过去,轻轻叫着:"凉凉。"她闭着眼歇息,一副恍若未闻的模样。
他也并不生气,拉起长袍,坐在她旁边的门槛上。"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身份,从此在外面,你就是夏暖。"夏暖,夏凉凉……她忍不住勾起笑,渐渐睁开眼起身,绕过他进屋。
在夏凉凉的印象里,华誉从来都是一个干净温润的人。其实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表面那么温和无害的男人……他的心是钢铁、他的血是冰冷的呢?
或许她这辈子也猜忌不到他的心思,她不懂他。
华誉似乎并不在意身上有没有肮脏,他起身跟着她进屋,看着她在书桌前坐下,他也并不打扰,坐在一旁的茶几上,就那样温柔痴缠的看着她。夏凉凉知道,他现在眼里满满全是她……可是
她不需要。她不需要他的关怀担忧,她同样不需要他的爱与同情。
他们再没有交谈。京城的天气没有满州那样变幻莫测,正值初春,微风暖暖的透过窗户吹拂在他们脸上,安静的屋内只听见了窗外的鸟叫与树叶摩擦春风的声音。
她不理他,不过没关系,这依旧是一个美好的下午。
他的心情很好,因为她在。过去没有她的日子里,连夜晚惊醒都是想着她,想着她在宫里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吃好穿好,有没有被冷落,是不是孤零零的也在想他,还有那日他走之后,
她嚎啕大哭了有没有人去安慰……他多么害怕。
可是,那时候的他却以为,他杀人无数,迟早会死在别人的报复中,而他天真地认为将她放在皇上身边,那里很安全,这才对她是最好的决定。可是他却因为自私而忘记了询问她是否愿意待
在皇上身边白头偕老。所以现在,她恨他……
某人被冷落了一下午之后就有些不舒服了,毕竟从来都只有他无视别人,他嗫嚅的叫了声:"凉凉?"那边正提笔画的高兴,就无意识的应了一声。华誉脸上马上迸放出光彩,他豁然起身往
她那里走去,"你在画什……"这边还没说完,夏凉凉就已经大笔一挥在他雪白的衣服上增添了突兀的一笔。
夏凉凉只是条件反射,画完之后,她低头看着自己那支笔愣住了,唔,那件……似乎是他最钟爱的衣服。她沉默着与他僵持,谁知半晌之后华誉哈哈大笑起来,顺势将她搂入怀里,那支没来
得及放下的毛笔又在他身上蹭了几下,乱七八糟的,好不难看。
她微微眯眼,华誉却只是说:"凉凉,如果能让你开心点,那么这还是值得的。"
夏凉凉冷冷道:"你想多了。"她知道自己推不开他,她身上的武功还都是他教的,她于是便任由他将自己搂抱在怀里抚摸。
"凉凉,"他轻轻叫着她,声音温润柔软,像极了一个深情的夫君,"对不起。"
夏凉凉微微闭眼,"师父,你没错。"对,他没错。她不过是他的徒弟。收留她那天他便说了,他教她武功,以后她来报答他……她现在做到了,她给他带来了至高无上的地位与财富,她为
他杀尽了人,她都全部做到了。
"师父,"她张口,忽然发现自己声音变得沙哑,"你放我走,行么?"这几近恳求的语气让华誉绷紧了脸,她在他的身边从来都是受人尊重敬畏,她从未向别人低下头,如今却因为要离开
他而乞求,他如何能不怒?!
"走?走去哪?去跟言幼辰做流浪鸳鸯?"他声音压低,带着满满压抑,因为他的变化,周围气氛也骤然转变。
夏凉凉缄默。
华誉的怒火成功被她激起:"夏凉凉,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休想再离开我!"他死死地扣着她小巧的下巴,她生疼生疼的,却没有吱一声。
华誉扣住她双手往前走,将她逼到墙上贴紧,让她待在自己双臂之间,动弹不得。他炙热柔软的唇很快就覆盖下来,带着他一贯的霸道,掠夺着她唇内的芳香。
他贪恋她口中的香甜,他在沉迷。沉迷,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是一个多么恐怖的词语,可是他停止不了。他想,若来杀他的那个人是她,那么他也没什么可不情愿了。
夏凉凉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儿,趁他微眯着眼陶醉其中,将他狠狠推开,迎面就甩了他一个耳光,华誉躲闪不及,就硬生生的接下了!
她马上弯身跪倒在地,面无表情的以额触地,叩头:"徒儿一时失手,请师父责罚。"她说得毫无起伏,完全没有愧疚亦或惧怕的意思。
华誉的皮肤白皙细腻,夏凉凉甩他巴掌的时候几乎使出了全部力道,他的脸很快就红肿起来,看起来楚楚可怜,让她有些心疼,却不后悔。
她爱他那么多年都可以知迷途返,他也一定可以的,不是吗?
她没有那么多气力与他再纠缠下去,他既然说了他们是师徒,那以后她便不要在将这关系浑浊的好!
华誉走了许久她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匐匍在地。
香缳在门口站了那么久,完全将里面的动静听了去,待华誉走后,她便赶忙进屋,夏凉凉不知所踪,而书桌前的地上闪着几滴晶莹的液体。
窗外蝉虫叫嚣,也不知是为谁默哀这那些已经过去的时光与挽不回的爱。
……
"喂!"幽静曲折的小路,蓦然响起了突兀的女声,回音一荡一荡的,直至消失。
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因为没人理会。她有些不甘心,又一声叫着:"喂!"
依旧没人理会。她像是忍无可忍,拧眉开始对着前方咆哮,"言幼辰!我上辈子是杀了你全家还是这辈子欠你银票不还?你为什么不理我?不理我就算了,还给我摆什么脸色!?我又没有恶
意,我只是想安慰安慰你而已……"说到最后,声音愈来愈小,仔细听着,里面已然带着啜泣,听着真是委屈极了。
听说男人烦躁的时候最讨厌听见女孩子家哭啼,她也只是博一博,所幸还是有效果的。前方一直埋头前进的男人终于停住脚步回头,语气里毫无波澜,"你还有什么事?"
王姬咬紧下唇,有些不甘。在她面前这张年轻俊逸的脸明明是笑起来比较璀璨耀眼,可是却偏偏只为那个人绽放笑颜。论时间,明明是她认识言幼辰比较久,最后他爱上的却是那个已经嫁过
人正做着欺君之罪的夏凉凉。她怎么能甘心,怎么能不嫉妒?!
"凉凉她……"她只开了个头就被他粗暴打断,"不要叫她!你不许叫她!"
王姬垂下头,缄默不语。
现在在他眼里,就已经笃定了是她暴露了他们的行踪,将华誉找来,才拆散了他们。其实他不会知道,若不是因为嫉妒,若不是因为爱,她是不会告诉华誉,将他们一对硬生生拆散的。可是
比起嫉妒与爱,又似乎是那天华誉绝望孤独的神情感化了她……
见她不说话,言幼辰走回几步在她面前站定:"你是不是要帮我?"王姬不明所以的点头,只见他微微勾起一丝笑,语气依然冰冷:"那借我一笔钱。王姬,我现在很需要。"
她答应下来,却并没有问他需要那笔钱来做什么,她想,就算问了他也未必肯说。言幼辰只说三日之后这个时辰这个地点,他来取。说完就不带一丝留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崎岖难行的
山路,留她一个人……
三日之后她准时到了,怀里兜着一大笔银票,言幼辰接过钱道谢,也不问她是如何得来的,她虽然有些失望,但却还是有些庆幸的,毕竟那不是什么光彩的赚钱方式……
……
天空湛蓝,一碧如洗,太阳懒洋洋的在云层后面,天气好得让她想睡一个大觉。周围清冷安静,自那日一别,华誉已经七八日没有出现在她面前。他早为她削去了以前的身份,不用为他杀人
,不用让他担忧,她清闲下来,倒是自在舒服不少。
香缳见华誉对她一往情深一片痴情,也曾对她说:"小姐,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待你好我是看在眼里的。你也知道,我现在没有亲人朋友,我现在学会珍惜眼前的美好所
以我过的幸福,希望小姐也懂得把握他,把握你的幸福……"
夏凉凉微拧着眉,一张娇小精致的脸蛋面无表情,幽幽的叹气,只是举着瓷碗的手出卖了她的忐忑,她如玉葱般圆润修长的手微微用力的按着瓷壁,指尖发白。
她很不安、她表情写满了难过,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只道:"我累了。"
香缳立刻扶起她,将她往屋内带。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死穴,夏凉凉在躲避。她不过一个丫鬟,没有什么资格将她拉出这个深渊,而能解开她心中死结的人才能拯救她。
他们都希望,结局是自己想要的,她也是如此想。
作者有话要说: 被虐到的人能出来冒个泡吗,嘤嘤,冷死了没人在!!!
☆、二九章
香缳刚安顿下夏凉凉歇息,华誉就风尘仆仆的来了,身上还穿着没来得及脱下的朝廷衣袍,烫金边纹的丝边透过阳光照射,刺的她快睁不开眼。她连忙下跪,嚅嚅叫着:"见过国师。"
华誉挥挥手,黑红交接的袖子也随着他的动作摆动起来,"起来。凉凉呢?"
香缳低眉顺眼,不敢多说什么,老实道:"小姐刚刚歇下。"
他微微抬头,眯起眼看了天空半晌,笑起来,"那便不要扰她了。"他长得真是好看,香缳看得呆了。
温暖的阳光打在他身上,落了一身金黄。他面如冠玉温润,眉梢带着淡淡笑意,却疏离。他一头墨色长发扎起别入发冠中,身子颀长优雅,他并不是很壮,脸色苍白,倒像一个瘦弱的书生,可是在这瘦高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