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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怎么进门儿看不到你呢。还跟他去弹琴,你怎么那么有情调来着啊。”扯开她手上的布条,伤口不浅,低声碎道,“怎么没把你的手指给拨没了。”
“喂,你太过分了。”风郁问发毛了,忍住抽过去的冲动,狠狠的扯开他的手,将布条绕回手指上,本来就痛着呢,他还来雪上加霜一下。
慕容倾空重新扯回她的手,也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个药瓶来,边给她上药边不爽的说道,“等会儿我就命人将他给放了,让他回王府继续做他的王爷。条件是,你永远都不准再见他。”
“真的吗?”风郁问被他突如其来的转变给吓了一跳。突然就变得这么好了?说真的,不会是有什么阴谋来着吧,此人最擅长的就是阴谋诡计了。
“当然是真的,我永远都不杀他了,可是你要做到不见他,不想着他,明白吗?”说完,用力按了一下她的伤口,痛得风郁问惊叫出声,“你想痛死我啊。知道了,我永远永远都不见他,可你要保他一辈子平安无事哦,他要是出了事,我唯你是问,啊……。”慕容倾空用力捏了一下她的腰。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也不许再跟我闹着要休书出宫,不准拒绝我的一切要求。”
“你得寸进尺怎么着?”
“你不答应也行,我现在就让人杀了他,来人……。”
“等等等等。”风郁问连忙抓住慕容倾空招呼人的手,“我答应还不行吗,我答应。”
“你就为了他那么忍辱负重?”慕容倾空恨恨的拿起笔,在奏折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然后扔到一旁。
“忍辱负重?这是什么比喻,不会用成语就别乱用。嗯,我是想明白了,被你休了搬出宫外,也没什么好处,嫁了就嫁了,凑合着算了。”
“你变脸可比我翻书都快啊,一会儿一个样。”
“哪有嘛。”风郁问委屈的抢过他手里的笔,“还是我帮你做吧。”不管他哪根筋搭错了,只要他放了慕容奇就好,看他的德行也不像是有阴谋诡计。她猜想,估计是看她又往长思宫跑,吃醋了吧,他没想到关个人还关出祸害来了,索性放了,反正放了对他也没什么坏处。
“我自己来,你手都破了,写的字歪歪扭扭的,我看看也就得了,让大臣们看到还以为我抽风了呢。”
“喂,你说话要不要这么损啊。”
当天,慕容倾空就很守诺言的将慕容奇给放回了王府。
第二天清早,风郁问还在睡梦中,就被宫人给吵醒了。说是王久久死了,吓得她的脸色当时瞬间变得惨白,愣在床上久久没有回过神儿来。死了?好好的怎么死了?
当即,风郁问匆匆穿了衣服就赶往了夫人府。看到躺在床上脸色乌黑,七窍流血的人,风郁问一阵恶寒。她是被毒死的,然后又被吊在了房梁上。风郁问忍着恶心,仔细的看了看她全身上下,早上有人来叫她起床,才发现她死了。
看到最后,风郁问突然‘噌’的起身,怒气冲冲的往外走。
“是你对不对?是你杀了她?”子桑圣离正在一个人摆棋局,房门突然被打开,风郁问杀人放火似的走到他面前。
子桑圣离盯着她看了良久,然后继续摆弄自己的棋,看也不看她,淡淡的说道,“对,是我做的,怎么?有意见?我是为了你好,你说你这人做事磨磨蹭蹭的,明知道她不是个好人,明知道她对你百害而无一利,你还不忍心杀她,让人对她下那种没用的毒有什么用,只要她有一口气在,你就甭想好过。对付这种人就得斩草除根,不然她会春风吹又生的。”
“你还有理了是不是。”风郁问一声吼过去,王久久脖子上有一个被咬的痕迹,那种痕迹她永远都不会忘,是子桑圣离专养的毒物的齿痕,被那种毒物咬了,定时全身发黑,七窍流血,除了他还会是谁。
她和王久久从小表面上看着是最好的朋友,但王久久生性爱嫉妒,就见不得她好,处处都想盖过她,却总也盖不过。只要有机会就想害她。虽然害过很多次,可也救过她呀。她知道,她们俩是最好的朋友,虽然王久久想害她,但真的看见她快要死了,也狠不下那个心。这也就是自己为什么从没和王久久决裂的原因,因为她很坏,可也很好。
这回穿越,她见自己是个皇后,什么都比她过得好,所以又想搞破坏,心思动到慕容倾空身上去了,赌场之事是自己早就算计好的,买通了赌场给她下毒,却也不是致命的毒,只是让她身体变弱而已。之所以这么拐弯抹角麻烦的做,只是不想让王久久有所察觉和怀疑,她想在无形之中解决,以后大家还是朋友。
子桑圣离肯定也都知道这一切,可是,“你怎么可以杀她,你经过我同意了吗,你凭什么滥杀无辜,你还有脸下棋。”风郁问气得一手翻掉他的棋,却被气得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你个混蛋。”
“你没事吧?”子桑圣离连忙起身给她顺气儿,“她死有余辜,你何必这样呢。就当杀她不是为了你好,那我看她不顺眼想杀了她,这个理由可以吗?”
“可以你个头,咳咳咳……。”风郁问越咳越厉害,可能是感染了风寒了吧,大热天的还风寒,她是什么身体啊。
*
七年后
“来人,把这个狗奴才给本公主拖下去乱棍打死。”御花园里,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怒气冲冲的指着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求饶的太监挥令。她就是慕容倾空和风郁问的二女儿慕容月。旁边的侍卫听到命令立刻上前将人拖起。
“住手。”慕容月旁边的慕容暖大声喝止,“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只不过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你就要杀他,这可是一条人命,你脑子有没有问题,吃错药了吧。”
“就是,就你个老巫婆最血腥,都给本皇子退下。”慕容尊狠狠的瞪了一眼慕容月,小手一挥,抓着太监的两个侍卫立刻退下。
“我看你是今天考砸了心情不好,怕父皇母后骂你,所以迁怒于别人吧。”慕容暖边说边走到那个太监跟前,“看你长得水灵又秀气的,以后就是本公主的贴身太监了。”
“是是是,谢谢公主救命之恩。”那太监连连叩头。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奴才叫小孙子。”
“孙子?”慕容暖笑了笑,“这名字挺好,到我的云舞殿学规矩去吧。”
“是,奴才告退。”
“你们两个存心跟我作对是不是。”慕容月上前重重的推了一把慕容暖,“父皇最疼我了,回头我就让父皇将那个太监给大卸八块,看你们怎么办。”说完,转身气冲冲的便走。不用问就知道是找他的父皇去了。今天考试,她考得很差,本就心情不好,半道还碰到了太监撞她,不杀了他实在难以泄心头只恨。慕容尊和慕容暖就不同了,考得都很好。特别是那个慕容暖,最讨厌她了,每次都盖过她的风头,唱歌跳舞什么都比她好,母后也很偏心她,每次有好吃的好玩的总先想着给慕容暖。不过,让她高兴的是,父皇不这样,父皇从小就最喜欢她,相反对慕容尊和慕容暖就显得很生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也很害怕父皇,从不敢主动接近父皇。
“父皇,父皇。”慕容月一路直奔流云殿的方向,看到慕容倾空就叫个不停。
慕容倾空看到跑进来的人,不耐的皱了皱眉,继续画自己的地图,“你又怎么了?”
“父皇,你一定要给儿臣做主啊。”慕容月跑到他跟前,爬到龙椅上,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的父皇。
“嗯,你说,你又闯什么祸了?”慕容倾空专心自己的事,看都没看她一眼。
“哎呀,别画了。”慕容月拿过桌上的画,她原是想放到一旁的,没想到一扯就给扯成了两半。
慕容倾空的脸色当即风云大变,瞪向身旁的人,他画了半天的地图啊。吓得她全身一抖,眼泪‘啪嗒’掉了下来,“儿臣不是故意的。”
“你哭什么,我又没说你。”慕容倾空放下手里的笔,“说,你又怎么了。”
慕容月见他不生气,眼泪立时没有了,委屈的道,“今天太傅让我们考试了。”
“然后你又考得很差对不对?”
“嗯。”慕容月很认真的点点头。
慕容倾空叹了一口气,摸摸她的脑袋,“你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父皇是不会怪你的。”话虽这么说,他心里那是相当的郁闷,这可是他亲生的,他的种啊,怎么这么笨呢。倒是那两个冒充的,聪明机灵得跟个什么似的。你说你就算作弊也给你父皇争口气啊。
“我当然知道父皇不会怪我啊,可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刚才在路上的时候,有个太监撞了我,我要把他打死,可是哥哥和暖暖欺负我,把人给带走了。父皇,你一定要把人给我弄来,我一定要把他给弄死,不然我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我……这个,你把你哪儿给撞坏了吗?”心想,孩子多就是不好,容易勾心斗角。他偏爱亲生的,风郁问偏爱那两个冒充的,他也不能说出真相。
“没有,我就是看那太监不顺眼儿。”
“不顺眼你就杀,你脑子出问题了吧。你就别一天到晚跟你哥哥和妹妹作对了,怎么这么不……。”他想说怎么这么不合群呢,可是看到自家女儿眼里泪汪汪的,也就没敢说出口。
慕容月火了,‘噌’的跳下龙椅,“谁跟他们作对了,明明就是他们跟我作对,父皇不做主就算了,我自己去要人,就不信还杀不了一个奴才。”说完,转身就跑。
慕容月一路跑到云舞殿,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风郁问的声音。风郁问正在给慕容暖梳辫子,边梳边说道,“真听话,又给我争光了,我生的就是聪明,每次不是第一就是第二。”
“母后,等会儿月月肯定要来找那个小太监,你可要替我拦着哦,不然我会哭的。”
“放心吧,有母后在这儿,谁都动不了他,包括你父皇。梳好了,母后带你去吃好吃的。”
慕容月站在原地,良久良久都没有动一下,脸上满是落寞的神色。最后,转身慢慢的走了。自己和慕容暖长得一模一样,她不明白为什么母后从小就喜欢慕容暖,不管懂事不懂事,念书好不好都偏向她,对自己从来就没那么好过。
*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睡觉了?”晚上,风郁问躺在床上看书,看了眼正在换衣服的慕容倾空。
慕容倾空反问道,“我来得晚你有意见,来得早也有吗?”
风郁问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跟你这人说话就是没味道,淡得跟没放盐似的。”
慕容倾空上前躺到床上翻过她的身子,“月月今天一天没吃饭说话了,你明天把那个太监送到她宫里,让她弄死算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风郁问当即扔掉手里的书,“这事本来就是她不对,动不动就杀人放火的,这遗传谁的基因啊。”
“你我正宗的基因。她要杀个人就让她杀呗,不就是一个太监吗,宫里多得是,等会儿弄得她不高兴,寻死觅活的你乐意啊。”
“你就是这么宠着她,从小到大都这样,都是亲生的,为什么你只喜欢她啊。”不是她不喜欢月月,是慕容倾空此人太偏心了,什么事都宠,在他的面前,月月毫无禁忌,说什么做什么都可以,不管闯多大的祸他都担着,就如两年前侯爷的女儿说了一句月月太笨,她就一个火大将人家给推到了河里,结果呢,淹死了,人家侯爷当时连死的心都有了,那可是唯一的女儿,心肝宝贝啊。可是慕容倾空呢,一句怪罪的话都没有,还一个劲儿的安慰月月不要怕,是她活该,不要有内疚感,她当时气得真想抽他,有这么当爹的吗。
可是对尊儿和暖暖就不同了,每回都板着张脸,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永远都没好脸色,难得的笑一笑,要是不小心做错了事情,就更没好脸,虽然不至于打人骂人,可也沉默得比打骂还要难受。
“我宠着她你还有意见,那不是你亲生的吗。”就知道喜欢那两个不是亲生的,他能让两个平民过上龙子的生活已经很不错了,还想怎么样。
“睡觉。”风郁问扯过被子,“你要是敢杀那个太监,我就跟你拼命,要不你先杀了我也行。”
“你……。”慕容倾空无言以对,最后,扯过她的身子到怀里,“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没再怀上孩子呢?”他原想没了就没了,再生一个。可这些年过去了,愣是再没有过,那太子之位怎么办,总不能传给别人的儿子吧。
“不会是你不能再生了吧?”虽是问句,却也有肯定的意思。不然除了这个原因,还能是什么呢。
风郁问当即一脚踹过去,“你才不能生了呢,三个已经够麻烦了好不好,我可不想再要了,要生你自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