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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手画脚的母亲
“手术很成功,”手术医生对安然说:“你运气不错,这回赌赢了,不过要在医院里住半个月的样子。”
“好的,我知道了,”安然点头,谢了医生,迅速的跟着护士一起推着姥姥的病床朝着病房走去,对于云浅月,陆云涛和付安心,她此时已经顾不得去理会他们了。
病房依然还是双人病房,另外一张床住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阿姨,人很好的,安然倒是觉得这样姥姥住院倒也不至于寂寞。
把外婆推进病房,医生护士进来一堆,医生在跟安然交代手术后的注意事项,待医生交代完毕离开,然后是护士进来给安然交代护理中要注意的事项。
等把这一切忙完,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她走出病房来,外边早就没有了大明星云浅月的影子和陆云涛跟付安心的影子。
“我刚刚站在窗户边,看见你妈和那个男的在楼下说什么,”王婶对安然说:“还有那个刚刚大声问你话的年轻妹子,也好像跟你妈在争吵。”
安然苦笑一下,然后淡淡的道:“王婶,她不是我妈,因为在这之前,我从来不曾见过她。”
王婶叹息一声开口:“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妈,因为以前没有见过,毕竟你姥姥带着你到我们村住时你都三岁了,而那个时候你这个妈是没有跟着来的,当时你姥姥也跟村里人说你妈,也就是她女儿死了。”
姥姥住的这个村是姥姥的娘家,而姥姥的夫家距离这地方很远,据说在另外一个市,所以姥姥在夫家那边的事情这边村里的人也是不知道的。
姥姥手术成功了,王婶家里事情多也回去了,安然一个人留在病房里,安静的守着还没醒过来的姥姥。
隔壁床的阿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据说明后天可以出院,所以今晚她都没有在病房睡,而是跟自己的儿子一起回家去了。
夜深人静,病房里非常的安静,只有液体滴落的声响,安然就那样趴在姥姥的病床边,迷迷糊糊中居然快睡着了。
而这时,门被推开的声响传来,她警醒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站在门口的居然是那个自称是自己母亲的云浅月。
云浅月在向她招手,示意她出去,她看了看睡得安稳的姥姥,最终还是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我不可能离开姥姥很远的,”安然轻轻的把病房门扣上,然后冷冷的看着云浅月。
“你跟陆云涛是夫妻?”云浅月声音放得很低,不过却是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是,”安然如实的回答。
“离掉!”云浅月非常不耐烦的声音传来:“赶紧给我离掉,陆云涛不适合你。”
“你怎么知道陆云涛不适合我?”安然对云浅月的话嗤之以鼻。
她承认和陆云涛之间的确不和谐,两年多的夫妻生活过得非常糟糕,可就算是这样,她的婚姻也轮不上从来都不曾管过她的云浅月来指手画脚。
你是我什么人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总之你必须跟陆云涛离婚,”云浅月恼羞成怒的低喊着:“你这回去马上就跟他离婚,这世上有钱的男人多得很,你想嫁有钱的男人,我随时都可以为你介绍一个。”
“我为什么要你帮我介绍?”安然对她的话再次嗤之以鼻:“你是我什么人?你又有什么权利来管我?”
“你。。。。。。”云浅月气得用手指了指安然,然后冷哼一声道:“好,我知道你不承认我是你母亲,而我也不愿意娱乐圈的人知道我有个这么大的女儿,你不听我的话,你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到时候不要哭着来找我。”
“我小时候跟姥姥住在乡下,那一年天旱没种到庄家,我们俩穷得采狗尾巴草籽吃都没哭着来找你,你觉得我以后还会来找你么?”
“。。。。。。”云浅月被呛得脸红筋涨,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安然也不需要她说话,继续冷冷的道:“我没有妈妈,从小就没有,所以,你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你是我妈妈的,外界也不可能有人知道你云大明星在十八岁时就生了个私生女的事情。”
安然说完这句,即刻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对于还站在病房门口的云浅月没有过多的去理会。
这个夜晚,陆云涛没有到医院病房看她的外婆,而付安心自然也没有来。
第二天一早,才六点多,陆云涛一个人倒是来了,而且还带来一盒点心,估计是在滨城带来的,因为这不是北方的点心。
“安然,我公司有事,就先回去了,别的事情,等你回滨城再说。”陆云涛把点心递给安然,又看了眼病床上睡得沉沉的顾小芸。
安然点点头,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把他送出病房门口,低声的叮嘱他路上小心些,然后就没再说什么了。
昨天云浅月和陆云涛的神色都有些不对劲,然后晚上云浅月跑来强烈的要求她跟陆云涛离婚,她心里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陆云涛这两年在外边有不少的女人,而这些个女人中,自然不乏娱乐圈的明星大腕,而那些个和陆云涛有染的明星大腕中,有没有云浅月,这个安然就不知道了。
不过,从昨晚云浅月要求她跟陆云涛离婚的神情中,貌似这种可能性很大。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心里本能的颤抖一下——
云浅月是她母亲,而陆云涛是她的丈夫,她的母亲跟她的丈夫——
她不能去想,也无法去想。。。。。。
姥姥是早上七点半醒过来的,她醒过来的第一句就是问安然她丈夫云涛来没有,安然赶紧把陆云涛送来的点心给姥姥,然后告诉她陆云涛来过了,只不过公司有急事,所以定了最快的航班返城,于是就等不到跟姥姥说话了。
好在姥姥看见这点心也相信了安然,虽然没有和陆云涛说上话,可想着自己的外孙女婿来看过自己了,心情也就自然的好了起来。
回到滨城
“安然,你一定要跟姥姥争口气,”顾小芸拉着外孙女的手语重心长的叮嘱着:“千万不要像你妈妈那样在外边学坏了。”
安然点着头,这是姥姥第一次提到她妈妈,她很想多听的姥姥讲述妈妈的事情。
可顾小芸说了这句就再没说别的了,而安然怕刺激到姥姥的病情,自然也就没有再多问一句,权当自己不曾听到姥姥提起妈妈这么一句话一般。
顾小芸做了手术后恢复得很快,六十三岁的人,虽然算是老人,但到底也不是很老,抵抗力什么的也还不错,而安然又细心照料得很好。
当然,安然这半个月一直在老家,于是公司那边也就无法上班,于是,她写了一份辞职书邮寄给自己的上司莫子轩。
姥姥半个月出院,她并没有即刻离开,因为她已经辞职了,也用不着赶回去上班,有的是时间,于是就又留在老家照顾了姥姥半个月。
这是她自九年前离开姥姥后再次回到她和姥姥的家,家依然还是曾经的样子,只不过是更加的破落了。
姥姥手术住院花了三万块钱,安然卡里还剩下一万多块,于是她又拿出一万块来帮姥姥把房子给修缮了一下。
该修补的修补,该替换的替换,让黑黢黢的房子再次变得明亮起来,让姥姥的心情也跟着敞亮起来。
村里人都夸安然有孝心有出席,都说顾小芸辛辛苦苦养个外孙女享到福了,顾小芸也非常高兴,逢人就说外孙女长了一副福相,现在结婚了,嫁了个好人家。
安然走那天,隔壁王婶还给她拿了不少的鸡蛋,安然以飞机上不能带鸡蛋为由给谢绝了,于是王婶又给她带了些自己做的土特产什么的。
安然是九月底回的姥姥家,一呆就是一个月有多,待她回滨城时,已经是11月中旬了。
别说北方已经冷起来了,就是南方也已经开始凉下来了,偶尔一天大太阳,也并没有九十月那样热得吓人。
她回来并没有给任何人打电话,因为她的行李原本就不多。
何况,大家都忙,而且,除了串串香,又有谁愿意来接她呢?
直接从机场打车回的水岸山城,陆云涛的车不在家,她掏出钥匙来开院门锁,这才发现锁好似有点生锈了,估计很久不曾有人开过。
她想起来了,她回老家时陆云涛曾说忘记带钥匙,而那段时间恰好她脚背烫伤在家休息,所以也就没让钟点工阿姨过来,说是需要她时再通知她。
因为锁生锈的缘故,她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把门打开,提着行李进去,打开大厅的门,发现屋子里的家具上都积了薄薄一层灰。
她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她住在这屋子里时,陆云涛都极少回来,而她不在这里住,于是他就干脆不回来了。
没有多想,放下行李,直接找了块毛巾包住头,然后去厨房拿了盆子和毛巾开始打扫起来。
好在也都是些尘土,打扫起来并不麻烦,而她还没有打扫完,串串香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正文 什么叫冤家路窄
好在也都是些尘土,打扫起来并不麻烦,而她还没有打扫完,串串香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按下接听键,才‘喂’一声,串串香的声音就架势的响起:“安子,你丫回来了?给老母亲我带土特产没?”
她就笑,赶紧说:“带了带了,你丫在滨城没?在的话晚上一起吃饭,我顺便把土特产给你。”
“我当然是在滨城了,”串串香的声音含混的响起:“只不过,你丫确定是要跟我一起吃饭么?你和你老公这分别一个多月,不跟他一起吃烛光晚餐么?”
“少废话,你今晚要不要跟我一起吃饭?”安然即刻抢断她的话,不耐烦的开口:“不吃就算了,我在家吃泡面,反正长途奔波很累,我也。。。。。。”
“吃吃吃,怎么不吃?”串串香即刻在电话那边抢断安然的话:“对了,老母亲我从西北回来,又拍了头条,方天戟的头条啊,拿了奖金,今晚请你去北海渔村吃海鲜哈。”
“又是北海渔村?”
“哈哈哈,蔡小琴在那上班吗,你知道的,拿她的员工卡有折扣啊哈。。。。。。”
安然开车赶到北海渔村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串串香在门口等得非常不耐烦,见着她就开始抱怨:“你怎么总是姗姗来迟的?不知道等人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啊?”
“路上有些塞车,”安然笑着解释:“另外就是一个多月不摸车了,这猛的开一下车,觉得有些陌生。”
“那你和你老公分开一个多月,会不会也觉得有些陌生呢?”串串香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的问。
安然当即就默了,她跟陆云涛向来都是陌生的,即使没有分开一个多月,可也同样不是很熟悉。
“安然啊,你这陆家少夫人可当得真不容易啊,”串串香在一边摇着头:“我看着都累,肯定不会比我当狗仔轻松的。”
安然不由得苦笑一下,累啊,怎么能不累?
可是累又有什么办法呢?
“安然,我们去那边的角落坐吧,那边人少,也方便我们俩聊天,”串串香走进北海渔村大门,就用手指了一下最里面靠窗的卡位。
安然点点头,和串串香一起朝她所指的那股角落走去。
只是,什么叫冤家路窄?
安然记得念小学时上课老师讲这个成语是这样说的:仇敌相逢在窄路上。指仇人或不愿意见面的人偏偏相遇。
安然一直觉得,冤家路窄这个成语一般不会出现在她的身上,因为她从小到大很少得罪人,几乎可以说没有敌人。
然而,当她和串串香走向这个角落的卡位,当看见那唯一坐着的女子时,终于明白原来这就是冤家路窄。
她从来不曾想过,冤家路窄居然会路窄到这个地步,她只是和串串香来北海渔村吃餐饭,居然就能碰到付安心。
“安然,这么巧,”付安心站起身来,很自然的给安然打招呼:“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我们去接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