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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余招,竟然都没能伤到他。为父反倒差点做了他箭下亡魂。”
冯伊诺打了个冷颤,有些紧张道:“爹,您有没有受伤啊?”冯永朗声笑道:“吓到你了?别担心,为父没有受伤。当是寒水宫主向为父射出一支翠玉小箭,为父本待闪过,却感到肩井一麻,立时无法动弹。”冯伊诺听着父亲的描述,在脑海中描绘出大概的影像。听到危机时刻,冯伊诺不禁为自己的父亲捏了一把冷汗。
冯永继续道:“眼看为父就要箭下丧命,紧要关头,一物破空而来阻挡翠玉小箭。”冯伊诺长出口气,插口道:“父亲获救了?”冯永回忆起当时情景,面色沉重道:“寒水宫主武功高强,出手很辣无情,怎容的别人阻止他行凶?他见到有物阻挡小箭,扬弓拨挡,那物件掉落在地,为父才看清,那是一支紫檀木箫。”其实冯永获救之后才看到地上的紫檀木箫,但他当着自己女儿的面,怎好讲出他当时闭目待死的丢脸之事,便在叙述时语言含糊了一些。冯伊诺又紧张起来,忙道:“后来呢?”冯永面色有些缓和,“后来,一个少年突然出现为父身旁,击落翠玉小箭救了为父性命。”
冯伊诺问道:“爹!那少年是谁呀?日后女儿见到他,定要好好报答他一番才是。”冯永点头赞同,道:“好像姓铁,叫什么铁牙琉的。以前与寒水宫主来往还很密切,想不到,今日他会阻拦寒水宫主行凶,出手相救为父。”冯伊诺暗暗记在心上。翠儿听到“紫檀木箫”四个字时,心中一动。待冯伊诺与谷主谈话停顿,她低声问道:“谷主,那紫檀木箫是何人所发啊?”冯伊诺此时不禁想起最近每天夜里悦耳的箫声,追问了一句:“是呀!爹,您还没说那箫的主人是谁呢?是落音谷的弟子么?”她说完这句话,看到翠儿向她眨眨眼睛,不禁感到脸上微微有些发热。
冯永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笑了一声道:“这箫也是铁牙琉射的。他还说了一句‘敢拦本少的箫,本少就用剑了。’他的语气冷冷地,想来寒水宫主击落了他的箫,惹恼了他吧。”翠儿恍然道:“哦——这箫也是铁牙琉的呀!”她的语气怪怪的。冯伊诺笑笑道:“铁牙琉么?女儿记住了。”她见冯永有些疲惫,柔声道:“爹!您也累了,女儿先告退了。您好好休息吧!”冯永点头应允,冯伊诺带着翠儿回到自己的闺房。
悠扬箫声婉转入耳,冯伊诺的心乱了。她躺在床上听着本是催眠韵律的箫声,却怎么也睡不着。她心中升起想要见见这吹箫人的念头,她想要问问,这人为什么每晚到这里来吹箫。这个想法十分强烈,她极力克制着,才没有将之付诸行动。
铁牙琉听到室内紊乱的呼吸声,明白冯伊诺无法入睡。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停止吹箫,低声叹息:“给你带来困扰了么?”
………【第五十四章 幻杀】………
铁牙琉收了箫,在冯伊诺闺房对面的屋脊上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去。
谢东阳带着一众弟子回到驻地,命令弟子们分散休息。他洗漱一番,吃了点东西,回到卧房休息。谢东阳躺在床上,回想着白天的事情,心里一阵不舒服。尽管白日与寒水宫主交战千余招,此刻他早已浑身疲惫不堪。谢东阳闭上眼睛想要睡觉,却辗转反侧久久无法成眠。他联合其他四大门派,一齐诛杀上官莫。本以为寒水宫主定然伏诛受死。想不到竟然来了一群白衣蒙面人横加干涉,导致最后功亏一篑,不但没有伤到寒水宫主半根汗毛,己方反倒死伤近百。这些还不算,最令人无法忍受的是,有三十名弟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竟然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失踪了。清点人数之后,白雨田禀报说,本门有十五名师兄弟殉难,另有十二人受伤。损失了十五名精英弟子,谢东阳虽然气恨,但还不至于影响他睡觉的心情。相比起白日的失利,谢东阳更担心的是上官莫接下来的报复。
谢东阳一向自视甚高。传闻寒水宫主武功高强,已有不少一流高手死于他的翠玉小箭之下。但谢东阳对这传闻并未放在心上。他原本以为寒水宫主武功再高,也未必能胜过自己。上次在飞仙楼见过寒水宫主与端木扬尘打斗之后,他才知道传闻不虚,但他仍然不曾有过惧怕上官莫的心理。最近,他门下弟子诡异死亡,他对那凶手毫无办法,这才令他感到担忧。今日一战,谢东阳对抗寒水宫主的信心彻底丧失了。
谢东阳回想起,以前听到的一些,有关寒水宫主阴狠毒辣的传闻。他眼前又浮现出,今日那令他险些丧命的,寒水宫主杀气腾腾攻击的情景。忆起那时咽喉处刺骨阴寒的感觉,谢东阳打了一个冷战。好冷!周身寒冷的感觉竟然十分真实,谢东阳睁开眼睛,他感到室内的温度越来越低,心脏不受控制的突突乱跳。
“当!当!当!”房外传来三声更响,谢东阳喃喃道:“之时了啊。”之时?想起前几夜,这个时间的诡异情景,谢东阳腾地坐了起来,运功凝神开放感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响起,“不好了,掌门被人杀死了。”谢东阳听到这个声音,厉喝一声,“谁!”他跳下床,抽出双刀,摆出一个可攻可守的架势,小心的戒备着。房外静悄悄的,没有脚步声接近。显然是没有任何弟子紧张地跑过来探看。隔壁也是静悄悄的,隐隐听到白雨田平稳的呼吸声,他还在熟睡之中。
等了约有一刻时间,谢东阳没有发觉异常,他叹了口气,“看来,是我太紧张了。”说着他收刀入鞘,坐回床上。片刻之后,谢东阳感到有风拂过脸颊,他心中微恼,这些愚蠢的下人,不知道关好窗子啊!他看看窗户,却见那窗户闭合得严严实实,根本不可能有风吹进来。难道是门没关好?谢东阳想着又移目看向房门处,见门也是关好的。怎么回事?他疑惑了。
噗——房间里响起翅膀闪动的微弱声音。谢东阳坐不住了,他起身点燃桌上的油灯,室内明亮起来。他借着灯光将室内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房间内并没有什么长翅膀的小虫,那翅膀扇动的声音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清晰了。谢东阳干脆不再四处查看,他听声辨位,向声源处劈了一刀。刀刃处传来受力之感。劈中了!还真有东西啊!谢东阳有些好奇,那是个什么东西呢?竟然看不到!
噗——噗——扇翅之声再度响起,这次却是从两个方位传出的。谢东阳手起刀落,劈中发声之物。声音分裂,四处响起,谢东阳再劈。如是这般,半个时辰后,谢东阳冷汗下来了。这时,他的房间内到处都是翅膀扇动的声音,他甚至感到,不时有什么东西撞到他的身上,可是,睁大眼睛,却看不到任何飞虫的身影。
室内光线暗了一下,瞬间恢复明亮。谢东阳镇定心神,不再攻击。声音汇拢到一起,渐渐消失了。谢东阳缓缓吐出一口长气。光线暗了一下,很快又亮起来。以为灯油要耗尽了,谢东阳看了一眼油灯。这一看,他呆住了。油灯散发着蓝幽幽的光,灯碗里面,已经没有灯油了!谢东阳感到脊背一阵发凉,已经没有灯油了,灯怎么还会亮?而且灯火怎么会是蓝幽幽的!是幻觉么?寒水宫主来了?
谢东阳直直地盯着油灯的火焰,心里添了一丝恐惧。油灯的光亮忽明忽暗,它的火焰不断扭曲着,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里面,正不停地挣扎。突然油灯中发出一声哧响,火焰变大了几分。诡异的扇翅声在油灯边响起。那些看不见的飞虫好像都聚集到油灯附近了,这让谢东阳想到了扑火的飞蛾。哧—一道彩光投入到灯火中,火焰更盛了。油灯一寸外,隐隐出现一团五彩斑斓的影子。哧——又一道彩光落入火中,谢东阳这次看清了,那扑到火焰中的是一只漂亮的彩蝶。他不禁感叹,原来不只飞蛾喜欢扑火,彩蝶也会投火烧身啊。彩蝶?刚刚在他房间里乱飞的就是这种彩蝶么!
谢东阳放松下来。想到他刚刚竟然被这些小小的飞虫,弄得紧张兮兮的,谢东阳感到一阵羞愧。他侧耳听了听,隔壁很安静。想来白雨田还在睡觉,没有听到他房间里的响动吧。还好没被弟子听到,否则自己的面子往哪儿搁。
哧哧!哧哧!几只彩蝶投身入火,火焰粗壮几分,油灯旁边的虚影渐渐清晰。密密麻麻的拇指大的彩蝶纠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直径近尺的圆团儿。不时有彩蝶扑到火焰里,使火焰越来越大。谢东阳看得有些傻眼。最后一只彩蝶被烈火焚烧完,火焰已经有一人之高,里面挣扎的虚影越发清晰。谢东阳看清之后,惊叫一声“啊!”那火焰里面挣扎不休的竟然是一个人,而这个人竟然与谢东阳长的一模一样。看着这个人被火焰焚烧的痛苦模样,谢东阳感觉就像自己在火焰里一样。谢东阳看清那个将身体扭曲的不成样子,拼命想要逃离却怎样也挣不脱的人影模样后,就再也移不开眼。他感到自己也如被火焰焚灼一样,周身疼痛之极,那种痛苦越来越剧烈,痛得他差点儿崩溃。
谢东阳忍无可忍抬手挥刀劈向油灯,铜质的油灯碎裂,火焰熄灭了,室内失去光亮。谢东阳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他以为是眼睛不适应突来的黑暗,便眨眨眼,可是他的周围仍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有些疑惑,就算没有灯火,室内也不可能没有一点光亮啊!习武之人本就比常人耳聪目明。谢东阳功力深厚,更是视力极佳,平常阴云黑夜,不借助星月之光,他也能看清一丈远的事物。现在这种种现象都极是反常,莫非这些都是幻觉?才这么想着谢东阳感到胸口一凉,他低下头去,仍然什么也没看到。他感到胸口有些发痛,左手抬起摸摸胸口,他摸到一支寒凉的笔杆状物。这是……翠玉小箭?谢东阳苦笑一声,还是没有逃过,竟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寒水宫主的小箭之下。
………【第五十五章 幻冰虫】………
第二天,白雨田起床之后,来道谢东阳门前恭候。等了良久,他身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细雪,也没见他的师父出来。白雨田心中有些不安,轻轻叫了声:“师父,师父?”没有回应。他推开门,一股浓浓的血腥气扑鼻而来,熏得他几欲作呕。白雨田看向房内,见到师父谢东阳单手持刀点地,站在桌旁。谢东阳的胸口上插着一支翠玉小箭,殷红的血汩汩地流着。他的左手握着胸前小箭,整只手被鲜血染得通红。白雨田惊叫一声,“啊——师父!”他颤抖的走进房内,来到谢东阳身边。
白雨田哆哆嗦嗦抬起右手探探师父的鼻息,感到师父已经没有呼吸了。他的眼泪留下来,腿下一软跪倒在地,仰天大叫:“啊!师父!”痛哭了一阵,白雨田强忍着心中的悲伤,站起身将谢东阳的尸体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师父!你安心的睡吧!徒弟我一定会杀了寒水宫主为您报仇的!”白雨田发誓一般的低语。说完他转身离开,去通知其他同门。
门主死了!双刀门弟子们很是悲伤。白雨田是驻地内地位最高之人,门中事物暂时由他负责处理。他一边安排处理师父的后事,一边派人将师父的死讯,通知守在城外的二师叔谢西月。半日之后负责传讯的师弟垂头丧气的返回驻地,带给大家一个十分糟糕的消息,他居然没能出得城去。双刀门弟子震惊之余对这个消息有些怀疑。白雨田压下心中的恐慌,强作镇定,又派出二师叔的亲传弟子杨木去城外通信。
杨木带着四名师弟离开驻地,向城门处大步疾行。凌风城并不太大,按照杨木等人的速度,大半个时辰就能从北门出城了。可是几个人走了一个多时辰,竟然还没有见到城门的影子。杨木心里有些不安,难道真出不去了?他加快了速度,他的四名师弟紧随其后。又走了一个多时辰,几个人还是没有走到城门处。
杨木停下身,四下看了看,问道:“各位师弟,我们这路走错了么?”四名师弟摇头,其中一人道:“杨师兄,若是错了,我们早就提醒你了。”杨木皱眉道:“这凌风城并不算大,以我们的速度,早该出去了。现在这路径又没错,怎么还没见到城门呢?”其他四人心中也是不安,听他这么一说更加紧张了。他们看着杨木问:“杨师兄,我们是不是真出不去了?”杨木道:“还是再试试吧。”杨木带着四名师弟向东门走去。
夜幕降临,杨木几人仍然没有找到城门,他们彻底绝望了,无奈返回驻地。
谢东阳的死讯传开。钱文凯、李歌、周天音、冯永心中产生一种浓浓的危机感,担心寒水宫主下一个要报复的就是自己。各派警戒人数提升一倍。从这一天开始,各派每晚都会有人死去。三天下来,各派弟子人心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