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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的一个下午,老麦家姐突然打电话到他的办公室,带着哭腔就说:“阿弟,老爸突然间就去了,就在刚才!”
“什么?”老麦蓦地像被敲了一闷棍,登时大惊失色起来,“这,这,老爸还不到70呢,除了心脏有点问题,血粘度高,其他没什么病啊,心脏病也是保守治疗着,一直不定期吃着阿司匹林和培他乐克,怎么突然一下子……”
麦姐哽咽着继续说:“我也不知道呀,今天上午,他们原单位组织退休老人,去市博物馆参观文物展览,中午回来脸红通通的,兴致十足亲自下厨炒了几个菜,拉住阿刘喝了几杯,还拿阿刘的烟抽了几根,说他都不听,饭后就回房睡觉。
“莎莎下午两点半下楼,准备去上学,听到二楼外公房里,有咳痰咳得很厉害的声音,过去推开门一看,见外公脸色都变紫了,吓得马上叫我。
“我一听慌了,赶紧喊阿刘去镇卫生院找急救医生,我自己去老爸房里看他,就见他好像气都喘不过来了,脸色越来越黑……后来,后来医生很快来了,摸脉没有了,人也早断气了,说是猝死。”
老麦头脑一阵懵然,一时间回不过魂来,喃喃道:“这,这……好好的,老爸怎么会猝死呢?”
麦姐一连声催说:“先不说这么多了,你赶紧请个假回老屋这里,对了,再跟单位借个车吧,办丧事要用多一部车来回接亲戚。”
老麦吁一口气定定神,跟身旁一直关注地听着的年轻副科长说要请几天丧假,还草草写了张请假条,交到分管副主任那里说明情况,再去委办那里借了一辆小五菱面包车,匆匆赶回市郊小镇的自家老屋。
老麦一路开着车,一边手持新买的摩托928手机打给姐夫阿刘,再次详细询问事发当时的情况。
阿刘说的经过和麦姐差不多,就是多了一个医生事后分析,说的是岳父病发猝死原因,可能是不按时吃药或者是经常不吃。
老岳父本来平日血粘度就高,心血管已经堵塞到了临界点,再突然喝酒抽烟刺激了,再加上睡午觉心脏跳动放缓,心血管一堵塞供血不足。
他转述医生的话,更主要的是,估计一次性堵了两根主要心血管,这种情况很常见的就是猝死,这样堵上了,基本上5…10分钟病人就死亡,神仙都难救。
老麦一一听完,怔怔地合上手机盖,忽然想起自己的爷爷,貌似也是突发心脏病猝死的,时年也不到70岁。
他蓦然心惊起来,难道自己家族的宿命,就是寿元接近70岁了,便堵塞两根心血管猝死吗?一时间自己的心一沉到底,手脚冰冷起来。
他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心乱如麻地胡思乱想不已,在某个十字路口亮红灯时,还差点追了一辆泥头车的尾,总算来得及踩中刹车,避免了一场无谓的车祸。
此后,吓出了一身冷汗的老麦便一路有惊无险地回到自家老屋,刚在屋旁停放好车子,就看见姐夫阿刘走过来迎他。
于是,姐夫和舅子互拍了一下肩膀,也没有多说话,便向堂屋走去,近前了却见堂屋门口,还站着一对中老年男女在看着他俩。
阿刘攀着老麦肩膀,停步简单介绍说:“阿弟,这是我老姨和姨丈,老姨今年刚退休,姨丈是一家国企老总,他们下乡回城路过这里,想来看看我,碰巧就遇到这档子事。”
只见那阿刘姨丈伸手抚着老麦肩膀,用沉痛的语气说:“老弟,老人死而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我们俩老的来得唐突,实在是抱歉了,现在有事还要赶回城里,就不多打扰了,以后有空再来看你们。”
老麦心情沉甸甸地目送阿刘的老姨、姨丈上车离去,才和阿刘回屋商议办丧事的章程。
……
布置灵堂,请了道公喃经,一家人忙活了好几天,将麦父送去市殡仪馆,开过追悼会后火化,骨灰再与已逝老母一起合葬,最后在小镇上的酒楼请了几桌白事酒,酬谢了前来奔丧的亲戚朋友。
老麦累了几天,酒席上多喝了几杯,就留在老屋自己的房间睡下了,次日一大早,起床洗漱完毕,早餐草草吃了几口,就开车回城了,请的丧假到期,要赶回单位上班。
临走前,姐夫阿刘追上来给了一张他姨丈留下的名片,并说让老麦有空和这位长辈联系一下,道是有要事商量。
从小镇老屋直接去工作单位,这条路老麦一直都没有走过,平时都是从自己的住所出发去单位上班的,现在改走这样的路线,要经过那条笔直的市中大道,车程足有五公里。
一路上经过市中心的七一广场之后,老麦开的车子便来到市博物馆前面的十字路口等红绿灯。
车子慢慢地跟着别的车尾停下来,老麦拉上手刹,刚想喘口气歇一歇,突然感到心脏嘣地猛跳了一下,登时惊得冷汗直冒,心想不会这么神奇吧,刚把老父安顿好了,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了?
过得一阵,心脏嘣地又猛跳了一下,这回老麦心神定了一点,仿佛感觉四周在哪个方向,有什么东西引起自己心脏猛跳,下意识往左右看了几眼。
这时,忽然又感到了一下猛烈心跳,他的目光一下便落在了市博物馆大门上面,那里拉着一条红色横幅,正楷白色大字写着:“古代神秘墓葬文化暨出土文物精品展览”。
老麦忍受着再一次的心脏猛跳,细细体味,便觉得貌似就在博物馆里有什么玩意,引起自己心脏激烈搏动。
适在此时,十字路口绿灯亮了,老麦还在思虑着,后头的车已经不耐烦地按响了喇叭催促起来,他也没奈何,只好先开车走,至于刚才那诡异的事等有空再说,说来也怪,一待车子开走远,心脏猛跳的感觉也渐渐消失没有了。
和往时一样,老麦准时赶到单位上班,他上班的工作单位是市发计委,时任工业科主任科员。
本来在个把月以前,老麦还是工业科副科长,市政府当年适逢班子大换届,各中层职能部门也做了较大幅度调整。
委里出于提拔培养年轻人的需要,将当年7月份满四十岁的老麦,明升暗降换下来做主任科员,提拔上年刚转科员、不到30岁的小毕做了副科长。
老麦便从副科领导升到了正科非领导,级别提了职务却降了,心想这主任科员虽是正科级,却是用来安慰老家伙转非退二线用的。
这回用在自己身上,说明本人前途已经暗淡无望,提早退二线也就是多领几年正科工资而已,于是上班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其实工业科编内在职只有两个人,原来老麦是副科长,小毕是科员,现在职位一调整,小毕成了毕副科长,老麦就像半退休似的成了主任科员。
老麦在地下车库停好车,上楼先回工业科看看,办公室里除了小毕外,还有年轻的一男一女,他们是从某国企借调来的工作人员。
发计委是市政府综合部门,活多事杂,每个科室也就有二三个人,忙活起来人手根本不够用,于是便暗下动用审批权限,从报项目要立项的单位借调人员。
想审批得快点是吧,对不起,我这里人手不够,先借点人用,有人借用就快点,没人借你就慢慢等吧,故而委里各个科室都会有两三个从项目单位借调的年轻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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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坑爹的婚变
小毕一看见老麦进门,便起身站起来,看看他手臂上箍着的黑纱,关心地问:“麦科,这么快回来了,家里丧事都办好了?”
“唉,办完事就回来了,”老麦放下公文包到自己办公桌上,忽然提醒道,“我说小毕啊不,毕科,咱还是按新职务来称呼吧。”
小毕陪笑道:“行行,听老领导的,麦主任,您要不要多休息一天,放松下心情?”
老麦又想起一事道:“不了,工作上还有这么多事,我先去委办还车钥匙,额,那个房改的钱,说是几时要交的了?”
小毕挠挠头道:“这个我倒不清楚,要不,您到委办还车钥匙,再顺便问下?”
“那也行,”老麦这才想起小毕还是未婚,当时在本市机关单位里,未婚青年没有资格分房,自然这头批房改房出售,显然与他无关,他便不会去关心了。
老麦去了委办,还上车钥匙,问清了房改房的款子今年9月底前交清即可,便回到工业科办公室,忙活起自己这几天落下的工作。
工业科里的几个人,不管在不在编都有明确分工,彼此无法完全取代,自己的活最后还得自己赶。
平日里,老麦总是和委里边人人都有说有笑的,是个人缘甚好很随和的人,现在老父刚去世,他手臂还带着黑纱,一路上遇到的同事只是打个招呼,简单问候两句,不好再和他说笑。
他现在心情还是很沉郁,也没有心思跟人像往常一样胡乱说笑,一个上午默默无闻地坐在办公室赶工,把拉下几天的工业项目送审材料走程序的工做完。
中午市府饭堂有免费午餐供应,无非就是一份五元快餐式的饭菜,吃完午饭,老麦掏摸餐巾纸擦嘴巴时,无意中把姐夫阿刘姨丈的名片带了出来,看着才想起临行前阿刘交待过的话。
于是,他想了想,既然有事相商就宜早不宜晚,便掏出手机拨电话给阿刘姨丈,接通了便恭敬地问道:“您好,您是姨丈吗?我是阿刘妻弟小麦啊。”
“哎唷,是麦兄弟啊,回发计委上班了?”
话筒传来的话居然充满了惊喜,正是那天回乡奔丧之日偶遇的阿刘姨丈,他对老麦这么客气当然有原因,作为国企老总,报工业基建项目,难免要和发计委工业科打交道,熟人熟路好办事儿。
他接着问候几句丧事办得如何什么的,然后就说起了原先通过阿刘提到的正事。
“是这样的,市组原先的部长是我的老同学,不久前,市里四大班子换届,他转到市政协当常务副去了,临退二线,市委领导照顾他,多给了他几个推荐人选名额。
“现在市里班子一级改选和部门调整基本结束,他手头还有一个非党副处名额,人选比较难找,说让我帮物色一下,我想起阿刘说过,你一直都是副科非党干部,打算给老部长推荐一下,看看你的意思怎么样?”
听着阿刘姨丈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老麦原本还有点发木的头脑一下子都变懵了,这,这……你嘛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哇。
他自从大学毕业分配到某家国企,一直小心翼翼,兢兢业业地干活求存,一年后抽调到市经委,随后转正式调入,六、七年了才提了副科长,后来调动到市计委(后改为市发计委,新世纪后还要合并市体改委改名市发改委)也还是副科职务。
没干几年,才满四十周岁,又被明升暗降变成了退二线的主任科员,满以为自己一生的仕途到此为止了,谁知老天又给他蹦出了这么个机会,怎么会不接受呢。
于是,老麦深感喜从天降,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连连点头应承道:“我没问题,没问题啊,感谢姨丈帮忙,实在是太感谢了。”
阿刘姨丈在话筒里的声音,显得很满意地说:“那好,你尽快准备一下自己的简历,最好打印一下显得郑重其事,然后就等我的通知吧。”
不知对方何时挂掉电话的老麦,还在握住手机捂耳朵,这一时掉了这么个大馅饼,刹那间直砸得他浑然不知所措。
愣愣走了半晌,方才走到上楼的电梯门旁,差点撞到大理石墙壁上,这才回过魂来。
他长吁了一口大气,强行按耐住极度狂喜的兴奋心情,整整衣襟,按开电梯门,施施然走了进去。
中午科里的几个人都各具姿态地小睡片刻,只有老麦一点没有睡意,一直在办公桌前伏案忙个不停。
他没干别的,就在工楷书写自己的简历,到了下午上班时间,便去到文印室叫打字员帮忙打印,珍而重之地收进一个公文信封里。
整个下午老麦的情绪全在振奋喜悦之中,毕竟也是人到中年,多年机关工作生涯,他的养气功夫甚是有得,面上一点都不动声色,一点口风也不露。
连小毕也看不出来什么,只是觉得老麦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