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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来,但到底是悬空还是下埋这就不知了。
一连纵跳了数丈,都是凭着藤蔓的缠绕倒卷开去,临风忽生双翅地从这下临到某个岩石点上,有时明明在俯瞰位置就模拟好的路线,往往会因为不能发出过多声响而选择了略显迂折的飞跃。
一棱棱的风声就像开败在窗帘口的阳光,随着呼吸渗透到胸腔,绽开至烈的味道,李虚毅对于这种陡然瞬下的感觉很是享受,他喜欢这样的冒进,就如同骑行千里追敌的冲锋军,可以单骑临秋嗅着敌人稍显即退的踪迹,直到为最后的胜利开路。
第204章 连环妙杀局
第204章连环妙杀局
果敢,然后不顾一切,他确实赢得了入身李府要地的最先时间。
李府的宅院占地不算是王侯级别的,若以木石构筑的围墙来衡量,它所圈禁的无非是几许精致而不沉阔的园林,但李虚毅却一眼看到了李府后宅引申向山壁的洞口,他此刻便如影遁地闪身在这个冷泛着潮湿味道的阴洞。
他刚进去没多久便发现,这洞口中藏有一十八道暗器,承前还有近百米之远的那个神秘锁盒,外围还聚簇着七道机弩,恰是木匠宗公输家族与金铁宗鲁氏子弟共同铸造的,锁盒上剑雕不灭的标志证明了这一切。
如若只是这样,也就是与炼狱里那个奇洞一般无二的水平,一缕发丝被李虚毅轻削下来,潇洒前吹时候幽然飘去,可惜才到了三丈远的一道石凿长痕之侧,斑点似的阳光轻射下来,这缕头发竟然无火自燃,灼着微温的芒光,在暗尘死寂的氛围里越加诡异。
如果没有重瞳赤眸提前探测,他自是要骄横跋扈地冲进去的,犹在此际,他听到了传自前苑的细碎脚步声,阴沉而低微,掠着李府枯败的草木转瞬即至,却是七人。
李府曲径通幽的方宅厢房未免太多,像枝叶纵横的木稍,将往来的诸人都遣散成四方,可这七人定定地走向这个洞口,寒枪刀光冷转过来,是他们并不惊骇的脸孔,自然,他们没看到早有应变准备的李虚毅。
赵猎豹的手里多了一碗滚烫的藕粉,那是他的得力弟子特意斟来奉上的,他似乎没有理由不喝,就冲这孝心。他咧着牙轻哚着,淡淡菱香味传散在低薄的瓦尘中,站他斜侧位置的苗烧冈似是也觉了饥渴,反手将腰口的酒囊解旋下来,连饮了三口方才作罢。
万大均始终很警惕,眼神像刀光一样扎在李继身后的舞破天身上,陈智又是另一番姿态,从容得像是黄昏散步,不错,一个人若是像他这般养尊处优惯了,难免会多出一份富人的闲态。
漳泉的飞鱼塘绝对是最为赚钱的门派之一,积累财富的速度之快,直让他从瘦身短葛变成了胖脸金衣,但,有谁会嫌钱少?他此行独身至此,自是带足了银票,以好随时交易。
李继确实看到了这个不算太深的洞口,刀不出鞘,语不惊人道:“你们都想得到这个锁盒?可惜它只属于我们中间的一个人。”
赵猎豹将藕粉杯子往地上轻轻一摔,露出尖锐的牙齿道:“不错,麒麟紫英骨本是葛家风野社所收藏的二十大奇宝之一,可是,它偏偏被一神秘女子给偷了出来,沿路以来,荆南双锏门和后蜀斧头帮费了千金先后接手,但锁盒未曾解开就被残杀了一片,到最后竟被藏到了李府之中,听说,李府藏洞是天下间最难闯进的地方。”
万大均道:“可是,天下之大,却还是有九个人能闯进去。”
苗烧冈千山万水跋涉至此,不免好奇道:“都有谁?”
陈智拖着肥跨了的下巴道:“血煞神刀李继自是其中一位。”
众人的目光不由得齐看向李继,这让后者自叹道:“这都被你们发现了,我似乎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不过,我却更知道你们几位也能硬闯此地,否则,风野社根本不用将消息卖给你等。”
赵猎豹似笑非笑道:“谁说不是呢,但你应该感谢我,我替你除掉了这九人中的另外四人。”显然,建隆镖局、后蜀斧头帮、开封丐帮和双锏门这四大门派的大当家也是知道的,只是他们的喉咙太脆了。
舞破天在此时不免插口道:“那看来你们五人想要得到此物,岂不是都已易如反掌?”
李继奸邪地笑道:“所以,他们既没有早到一刻,也没有晚来一步,却恰在无涯的时间里逢了个对眼,真的好巧也太巧了。”
赵猎豹道:“确实很巧,可若是不巧,我们又如何能先除掉你呢?”
李继冷笑道:“就你们五个,未免太不够格了,但是,你怎么就知道名剑城与错刀狼堡的那拨人不会跟随到此?”
他现在已经知道这五人准备联手对付他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不惧怕五人中的任意一个,却对他们的合力还是颇为忌惮,这几人绝对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
苗烧冈道:“很简单,我在来路上施用一种剧毒,纵使后来者轻功超绝都不免沾身,你不觉得你们沙陀家族的石醒差点就毒发身亡么。”他很得意,李继的刀法就算天下第一,可他对自己的用毒同样自信。
时机已到,赵猎豹对他的那个得力弟子招呼道:“赵五,李继手下的那个毛孩子给解决了。”他指的自然是舞破天无疑,舞破天的灭世樽也是缓缓扬起,发出耀冷的光辉。
李继斟酌最后道:“你们找死就别怪我不留情了,哼哼。”但是,他在出刀之前似是觉察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铁青起来。
苗烧冈却在此时大笑道:“李继啊李继,枉你一身本领却中了我的算计,现在发现未免太晚了点吧。”
李继咬牙切齿恨道:“简直卑鄙,竟然将敷面毒下在自己的脸上,然后你们在言谈之中故意忽视我的存在,好让我反手掴你一巴掌,恰好因之中毒,好一出紧密配合的奸计,这样,你们就又去除了一个可以闯洞的大敌。但是,苗疆蛮子,你就不怕敷面毒洗得不干净溃烂么?”
苗烧冈脸部果然也有了一点青纹裂色,显然,敷面毒有了微然的发作迹象,却听他道:“我早就在我自己的手上施用了敷面毒的解药,等我自己掌嘴到第十下的时候就差不多能解掉了,顶多留点硬疤,却不会影响武功发挥,只你中毒之后又如何是我等四人的对手。”
就此,以赵猎豹为首的四人开始围攻李继,赵五则与舞破天过招,一时之间,刀光剑影纷然如飞,鞭声锏击亦是狂溅入耳,李虚毅躲在方洞上方的一个天然凹陷口,用极强的臂力强撑着。
光胧香木确实具有极佳的隐匿效果,但眼下,他只能藏着,因为,对于这藏洞之中的锁盒,他自认为他是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能开解的,那便只能等,等着这两拨的反杀上演到一定时候,总有一人会解锁此处的。
叱咤声与飞沙走石的声音又是连番迭起,李虚毅暗想着李继既然中毒,赵猎豹等四人自然能够快速将其擒下,哪知这一番缠斗就此穷耗下去,像幽冉的空谷没有了浅碎的鹧鸪鸣叫。
“哼,老子与你们拼了!”李继大怒,趁着内元力还没有彻底溃退之前,刀势连番杀出,惊扰起道道弧线,像是黑夜中的闪电层层劈斩下来。
中有摇颤不稳的魂意在那里逸散,青霜似的色花迟缓变异,竟成了电形,这意味着他的内元力已然从魂引七重霜下跌到了墨觞五重电,紧跟着他紧握墨侯刀的手也开始脱力,刀锋坠,热血凝,从未有过的险境从前端破透而来。
他的刀法已乱,除了搏命的势,手上肩头俱是伤口,喉头的腥血所犯的不止是一次这么简单了。骄横一世,竟也躲不过江湖算计?李继麻木地闭上了眼睛,那些年的恩怨尽数成空。
还坠,还坠,却道醒来无味——当他再度被斜侧的快刀刺穿骨节的时候,他觉得距离长眠又近了一步。但是,接连数声的清脆格挡急如水桨崩颇,以缠绵已深的劲头翻卷而来,是金樽,未到秋。
舞破天把李继掩护到了身后,远退了不知多少步,狼性的眸子中闪着咄咄逼人的凶光道:“别逼我用出同归咒,一如你们所知,得到龙涎圣液浇筑熔铸的兵刃,会具有这种奇特的效应,西周数百年的基业都可以毁于褒姒这个覆妖之体,来啊!”
“龙涎圣液?难道舞破天这家伙真的找到了此物,并把它熔铸到灭世樽中?”李虚毅转瞬想到了当日告别秦淮时的情景,李继收取舞破天为徒可以说全是为了此物,不想此刻还是归于后者,只不知这覆妖之体是何种法体。
赵猎豹满不在乎道:“随便你,同归咒必定先施用于一人,而我们却有五人,就算你施用,你的肩头还驮着一个已经昏迷过去的老怪物,我们的后路都已被苗烧冈的重毒封绝,你的威胁岂不可笑。”
说毕,这几人都是哈哈大笑起来,赵猎豹身后的赵五也是露出了狡黠的目光,李继虽是未除,但已形同死物,接下来便是分赃的时候了。
万大均面有喜色道:“谁说不是呢,这次的麒麟紫英骨就算分之为四,也足够我们后半生的吃喝玩乐了,我不想当什么天下第一,这骨节自然也不想用来炼制长鞭了。”
苗烧冈道:“如此一来,一切就好说了,但是,陈智是这里最有信用的人,飞鱼塘的声威亦是这里最强的,他说该怎么分摊便怎样分摊如何?重要的是,他太有钱了,可以出价抵用。”
万大均急道:“陈塘主,此番宝物争夺,算我两分如何,你知道的,区区两分可并不多。”
陈智连眼皮都不眨一下道:“确实不多,所以我也同意了,其余两位不会有意见吧?”
赵猎豹和苗烧冈同声道:“非但不会,还很赞成。”
只是,万大均突然感觉到脖颈一凉,紧跟着喉咙强烈痉挛起来,血在鼻孔抽搐,他是怎么都不会料到赵猎豹的铁枪头,一下子就飞射了过来,骨骼告碎的裂声使他犹有不甘道:“为什么?”声尽人死。
赵猎豹想都不想道:“难道你不知道我们铁枪帮与飞鱼塘合作已经三年多了么?哦,我忘了这曾是秘密,除了我和陈塘主,江湖江湖之中知道此事的人恐怕是不超过一两人吧,可惜你不是其中之一。”说着,他从万大均怀里取了一把金库钥匙,随后不动如松树。
苗烧冈皱眉道:“那你们下一个要对付的人岂不是我?”
陈智肥胖的脸颊,垂下鲶鱼似的轻滑笑颜道:“似乎没有别人了,赵猎豹,你既然在我后面,替我提防着舞破天那小子一点,如何?”
赵猎豹将长枪架在肩上,不假思索道:“为大财主效力,敢不尽心。”
第205章 一石数鸟
第205章一石数鸟
陈智闻此,很快踏步向前,手中的快刀迅速斩向苗烧冈,苗烧冈虽然很爱用毒,但陈智的快刀不但平稳还势道奇绝,在二流门派之中自是当仁不让的霸者,犯之在手的高手,至今已有四十余人。
所以,刀正蓄势,其肥胖的身影却早有了矫捷之势,风的神,树的影,赤发裂眉的苗烧天被李继轻伤在前,竟是不及挥动他的兵器,杀人只用一招,岂不是轻松到手的又一个弱智头颅?
刀未出,赵猎豹的铁枪又是刺透了陈智的后背,鲜血汨汨流出,陈智回瞪着双眼,至死不信道:“你……你,我们不是约好,此笔大单搞定,我在加长合作期限外,还附赠你一座八百两银子的豪宅么?”
这次却是苗烧冈好整以暇道:“我和赵猎豹在进来之前就已经结盟好了,别人歃血联盟用的是祭台和香炉,我们用的却是藕粉和囊酒,只怪你视而不见而已。”两人各是大笑起来,他们早料到会是这般的鱼死网破。
李虚毅却是感到一阵阵的震撼,原来江湖之中为了夺宝而不惜反目成仇的案例,竟然像牌局一般离奇上演。更重要的是,这个方洞始终没人前闯进去,深邃的幽洞眨着杀人的诱惑,他脸颊上的汗滴突然滴垂下去,冷热交融,落缀在舞破天咬唇上扬的眉心。
舞破天似是不曾觉察地随看了一眼,蜡黄的手很快把眉心上的汗滴轻拭了过去,犹在声张与掩饰的无言之间,这让李虚毅着实虚惊了一把,不过,他与舞破天合力对敌,即便强如赵猎豹与苗烧冈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苗烧冈道:“赵猎豹,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先进入到这方洞中呢?”
赵猎豹长枪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