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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虚毅首先猜道:“如果是独门器刃还好,若是单纯像是这般的雕饰物,我想最多不会超过一百两。”他嘴里说着,手头上却是拿起一柄长剑轻弹起来,如剑藏于匣中而幽吟不断,是好剑。
杨娉婷淡笑道:“这是特级炼器师的佳作,成交价最低都是五百两银子,因为是费了三年才炼成,实际上,当时的成交价是八百两银子。”
无由女随口道:“那么贵?”
杨娉婷解释道:“这些炼器品比起瓷器更有欣赏和珍藏价值,也因此,炼器师不但在武道上备受欢迎,就连寻常巷陌,亦且不乏高人。”
李虚毅道:“炼器师等级划分极为分明,这中间也会有炼器成品的差价么?”
杨娉婷道:“自然是的,初级、中级和高级炼器师的最高定价绝不会超过一百两银子,特级炼器师的起价便是此价,像终极炼器师,要价以千两起步。
像是至尊级炼器师,那就真了不得了,一出手就是万两银子以上,还不可封顶,不过越是这个等级的,所炼品的数量会极少,少而越精,最重要的是贵啊!”
李虚毅点头道:“炼器在某种程度上本就是一件工艺,要价如此之高也算合理,毕竟,王公贵族不能让他们用之不尽的银子发霉嘛。”
杨娉婷笑道:“这样说也不无不可,我听说李公子当年曾在秦淮艳会上一举夺魁,想来炼器功夫必定非同小可,刚好,开封这边的古玩店铺极多,还有颇多富贵弟子撑场,说不定还能为你单独开一个展厅。”
李虚毅道:“单独办理展厅?”
杨娉婷道:“是这样的,只要这边有炼器师达到特级,就可以划分到一个单独的空间,这旁边就全然展示他的作品,当其成品卖出后,该名炼器师将获得更多利润,自然,炼器师的级别越高,这种展厅也更奢华。”
钱恨费道:“这样啊,倒让我很想去看看了。”
李虚毅对炼器颇有天赋,不免多问道:“那当今天下,排名前三的炼器大师都有谁?“
杨娉婷答道:“第一个便是大相国寺的寂灭和尚,剩下两人,一个是近年来技术狂增的肖游,另一个便是王审琦本人了,不然,他又哪里能有这么多名贵器物,都是以物换物得来的。
这三人中只有寂灭和尚是至尊级炼器师,其余两人异常接近,都是尝试过不同突破的人,炼器本领也是非同小可。哎,反正炼器之道,本质来说就是一种烧钱的玩意儿。”
李虚毅哦了一声,心里想着:“肖游原来这般厉害啊,不过也难怪,墨门本就是以炼器和发明器刃的门派,绵延千年能一样吗?”
杨娉婷似是瞧破他心思似的说道:“哎,其实肖游绝对是最恐怖的,只要他能找到墨门所缺的十二种炼器妙物,好吧,或许只用三五种,在炼器修为上也能超越寂灭和尚,稳坐第一。”
墨门所缺的妙物,自然便是囊墨香、奇晶块、浣染水这三大类了。
李岩忽道:“我想也是的,这些纨绔子弟最喜欢炫耀了,听说这次他们还集中举办了一场盛会,是以玉浆滴最终的获胜奖励,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为了制造影响力,它与天下镖局大会同选在了大相国寺。”
李虚毅略有惊疑道:“怎么会选择在佛门重地呢?”
杨娉婷解释道:“说起来也极为简单,因为有朝廷锦龙会的全线跟踪,去汴河、翰园等地显得太过招摇了,刚好东京梦华街又在大相国的附近,动中有静,可谓是上上之选。”
无由女听闻及此,眼圈不由得一红,酸楚的一时之感哽咽在喉咙,就像是被鱼刺扎到了般,她失踪良久的儿子,可该到哪里去寻呢,还会在大相国寺遇到吗?
卷帘风静,麝烟若有若无的漂浮着,又谈几句之后,有侍女报说卢静醒了,众人纷纷将手上的炼器物品挪放回去,杨娉婷拿出手中的巾帕轻嗅了一下,方才随与他们一起折走过红烛光亮的房间。
“是你么?我的良人。”卢静斜躺在床榻上,见有人过来,立马欢欣地坐了起来,说话口吻就像是唱戏做梦一般,古拗非常,还一直拉着李虚毅的衣襟不放。
李虚毅想要挣开,可卢静似乎抓得越来越紧了,这未来的嫂子该不会有些行为失常了吧?
李岩深知李虚毅进退不能的尴尬,以手搀扶着上前调理,卢静立马扑上来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伤口极深,还牙印连排。钱恨费赶忙给拉开。
哪知卢静双手一摊,露出粉腮盈盈的娇憨模样道:“你们嫌弃我,尤其是你,如果不是的话,干嘛撇下我,来,抱抱。”
她的动作完全是冲着李虚毅去的,李虚毅一时收摄不及,竟被对方的指甲划到了脸颊,本就不紧的缠带就此脱落,越显出那种英气俊逸的脸颊,带着极浅的血丝,和通缉榜上的画像倒也没什么两样。
李虚毅努力把卢静往床上下放,他从小到大,可从没被人如此纠缠过,杨娉婷出来尴尬笑道:“她估计相思入魔了,这样吧,你们和李岩先呆着,我先出去吩咐下人做点吃的。”
钱恨费道:“我也要出去一下,刚才厅室内的字画我才刚看到妙处呢,我的武功得自于纸上的画境,那绘画是立体的,我的变招岂非源源不绝,通与透是两重天,最起码我又找到了领悟的方向。”
及到后来,就完全成了他一个人的呢喃,他才不管杨娉婷的惊愕表情呢。
无由女轻叹道:“我也出去一下,在这个视觉很容易触及很多思绪。”
若非脱身不得,李虚毅肯定也要出去,可是,李岩给了他一个否定眼神。风冷夜露凉,衣衾单薄的卢静开始瑟瑟发抖起来,不知为何,李虚毅就像是心坎被缠了一道线白,对应着牵到了温文跟前。
是啊,此行开封的重要原因之一不正是为她而来么?心里稍觉黯伤,犹在回身时刻,李岩砰然栽倒在地,而他很快感受到了来自的腹部针刺。
“哼,你装疯卖傻那么情苦,不就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么?”
李虚毅手势快落如鹰隼,一下子就把卢静藏于衣袖口的短刀给卸下,再要进逼过去时,床板下骨碌而动,早有一人举剑来挡。
借势一退,李岩很快就被搭在了背上,千转百算,谁愿意相信自己曾经的恋人真的砍自己一刀?
人若是挣扎在情网,明明对局势洞若观火,还是会因为一时的顾惜犹豫,反有杀身之祸,他就是。
而从床底窜起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在凌云台上与李虚毅有过交手的骆雨。以一对二,李虚毅本不忌惮,但门口忽被堵住,一道暗影就是是月光一般寒照进来,显然,对方是实打实地设了埋伏圈。
“李虚毅,真的很对不住咯,”门口那道影子微动,是去而复返的杨娉婷,“不过,对于你这无耻之徒来说,这也算不得什么,”
卢静飞快地从床上站起,腰肢扭腚,还像以前那般围成三方合绞之势,却听她道:“不错,你也别怨我们,名剑城已是不惜一切代价要杀了你,否则,我们也不必被青城主各方遣派。”
李虚毅冷哼一声,犹自有些大惑不解道:“我到现在都觉得很莫名,好吧,青尘子这等伪君子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但,你们怎么知道我去的开封?”
骆雨淡淡道:“你别忘了我一直是丐帮暗面上的总舵主,消息灵通的紧,其实话说回来,你若是在数月前没有前去猎杀李处耘,我还真的很难跟踪,又或者,李处耘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杨娉婷道:“你临死前可有什么遗言?”
李虚毅道:“遗言,你以为凭你们三人之力可以战胜我?我就算身上负有一人也绝对可以逃脱。”李岩被卢静骤下暗手,此刻昏迷不醒也就罢了,偏还血流不止。
卢静淡淡笑道:“你不妨看看自己的手,我之前刮破你脸,又咬了李岩,所为的就是我牙齿中含有一种特殊酸味,与你们刚才在触摸古器刃等物所蘸的暗性毒素相融,你的武功很快就会下降,你说呢?”
李虚毅还想再说什么,杨娉婷忽然接过去道:“你也就别指望刚才那两人了,他们早就被我们的人围攻了,再没多久,恐怕也将死无全尸了,穹苍殿人马,一个不留!”
骆雨又说道:“嗯,还差几个人,不然真的可以一网打尽了!容我想想,温格、温文、江水逝,白衣侯和白衣雪嘛,暂且放过,对,我的记忆还是很不错的。”
李虚毅怒从心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1515+dxiuebqg+280……>;
第276章 通缉的真相
一霎的剑光纵横,都从立身之地旋转投放,其奔涌的气华瞬间就提到了武尊才有的形似、意杀,光火更绽,比晚上的烟花更显盛开,不死不休,李虚毅同样将怨念释放得无以复加。
按本来,魔煞噬魂劲会在神念的驱使下,作为元力的增长点,形意六重雷巅峰的杀伤性,也将被提升到武皇级,可是,他分明感到所能控御的魂数渐渐变少。
而蓄势待发的仙傲逆鳞气突然就像皮球那般松软下来,就算用着诗仙酒印强自聚集,都匆匆奔流出来,怎么回事?难道真的中了卢静等人事先设好的毒素?
连斩出七剑之后,李虚毅发现他的手渐渐变得霜紫,长剑亦是摇颤起来,就像随时都会脱落出去,他怒声道:“名剑城自诩为天下第一名门大派,手段却也如此卑劣!”
卢静早将开妆铁镜分握在两手,她晃漾着憎恶的笑容道:“对付你这种淫贼,还需要什么正常手段,姐妹们,杀!”
“什么淫贼?!”李虚毅大感意外,可是骆雨的鹧鸪绣织腿已像狂风暴雨那般,密集而急劲地落下,最重要的是,她的腿功在转换之时,完全没有任何歇转的痕迹。
也就是说,要么就从她霹雳弦惊的连环腿的正面,一招招抵挡下来,要么就像上次那般暂时连受。可此消彼长,李虚毅顾及背上的李岩,一时之间,直觉得胸口被踹得像破了个洞。
杨娉婷道:“哼,明知故问!”
她的烈阳梳直从盘成扇形的发鬟中抽出,所谓列阳梳,梳柄乃是用元阳石所铸,能够在三丈之感应元力,中间的骨络则为鱼毒刺,是轩辕黄帝第二个妻子方雷氏所用,最具有变化,能够飞离作为针形暗器。
当然,这烈阳梳并不只有一柄,而是有一连三十六柄,若是能聚齐这三十六柄,它自会因形凝聚,形成名副其实的独门兵刃,方雷氏的一种独门气修也会再度现世。
其中有些梳子如绿檀香梳,会因为热量而弯曲,这使得烈阳梳并不定形为棍杖形,而会联变成其他形状,无所不包,大有三十六门位互转的深意。
唤为此名,只因梳子根据方雷氏的心气分有两种类型,一为文烈,一为武阳,是游离于远古仙、魔之外的另一种气修,气形虽弱,但比元力还是要强上不少的。
嗖嗖嗖的声音连转,李虚毅勉强撑持着定力,重瞳赤眸亦是发挥得怒目圆睁,还好只是分了三拨,每拨五柄,空余一个向北的方位。
卢静及时将这空隙挪合,蓝镂刃块与斗射棱石所铸的开妆铁镜,就像是李元霸的锤子分从高出拍来,这兵器的妙处在于,看似无用的镜面,能够根据旁人的剑光、刀罡进行反射。
若是修为到了大成境界,可以一对一地施还回去,还能将对方的元力增强数倍,自然,它的局限性在于,若是气修来袭,它撑死了只能反射八成,不过即便这样也很恐怖了。
骑虎难下,李虚毅与这三人连拆了艰难的四十余招后,因为元力的溃退和保护李岩,身上先后受了五处伤痕,其中伤势最重的,反而是骆雨排闼而下的鹧鸪绣织腿。
骆雨将长腿像一张琴弦勾起,冷笑着道:“我这腿功若是随意踢转也便罢了,但要穿上新任城主所赐的谢娘靴,那可是威力倍增的。”
李虚毅计算过,如果再像这样穷斗下去,顶多再撑持一炷香的时间,必定会被对方分尸,这三个臭婆娘的每一攻招都不曾留力,明显是真的要他剁成肉泥。
他朗声说道:“我自知不敌,但在我临死前,可否告知你们为何非杀我不可?我始终觉得这中间极有蹊跷,不死不休地追杀,这仇可不浅呐,简直比血海深仇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