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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极远的那种,对于沧海玉与明月珠更是不曾听说过,他却假装熟知地将着恩怨全推到错刀狼堡上去,“如若你不信,我倒可以找威赫镖局的周英赫去问问,他是不是抓到了一个刀姓人物,还满口地说些什么秘宝。”
他指的自然是失陷在镖局门口的错刀狼堡刀烈,他与周英赫审问了半天有余却始终只问出极为有限的东西了,但这并不妨碍他将借口往这方面坑去。在眼神停泊在肖游脸上构成一道极为浅淡的逡巡,那些逼问过程已经不由自主地展开,仿佛就在一瞬。
“你因何来到扬州城,并且还带着我们宋朝的宣抚使令牌?”他问被悬垂在半空粗绳里的俘虏刀烈道。
“扬州城老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需要向你这满脸官威的家伙作报告?”刀烈并不屈服,理都不理地回复道。
“金勇,你去用绳子套住他脖颈,当我再重问完毕,你就直接这样将他悬空吊坠起来,虽然他的脖颈看起来足够粗壮并且结实,但只要静静等上那一时半刻,这阎王爷的地狱里怕是又要多了一条孤魂野鬼。”周英威在投靠宋廷之前也是李筠帐下杀啸战场的人物,对于审问俘虏这些事情当真再拿手不过。
“你要考虑清楚,错刀狼堡就算是你的再生父母,你也犯不着为它卖命,而我以朝廷命官的身份吊死你也不过是虚报上一个诸如抢杀掠夺的罪名即可。而你跟带的小弟金振远已经向我透露,你这次是要为错刀狼堡去办一件天大秘事,虽然只是其中的部分,却也不容我等小视。”
周英威手掌呈现出向下斜斩的姿势,金勇立马会意地将打成死节的粗绳一放,另一只手臂却极为有利地通过另侧轴转调动起来,刀烈瞬间被死吊在空中。
“我不会……说的,你……还是……不……要……妄……想——,(有些长久的沉闷)说……”刀烈起初还是立场坚定的,等到后头却起了质的变化,他想说“我说”两字的却发现喉咙被死命地掐在吊绳里,声音更是不能发出。
“快松开他!”周英威似有觉察地命令道,为怕金勇放开绳子的动作太慢,他不遗余力地挥出一记快若闪电的爪痕,刀烈立马狼狈不堪地从牢狱上空的吊钩里直坠下来,砸地形成沉闷的骨折。
“我来这边,是为了要给南北两道的江湖势力传信‘刀枭’白衣侯被杀绝非我们错刀狼堡所为,为这事情,名剑城已经连续数年拒绝和我们错刀狼堡合作了,天下都知道,青尘子与白衣侯友情甚深。我这边已经形成强有力的资料,虽然不知道他是被谁所杀,但是方向指向却是在淮南一带。”刀烈喘了口气方才挣扎着说道,每说出几字就仿佛费了他极大气劲似的。
“就这些?我怎么听说当日白衣侯是被你们错刀狼堡的一个无名小子给杀的,嗯,好像是叫什么刀无痕是吧,刚好白衣侯身上携带了你们武雄堡主视为参考备用的至高武功秘籍,就被他一并拿了去,更为重要的是他还南逃到了淮扬地区,从此下落不明。”周英威把自己多年前听闻的淡淡一说,并无介入太多情绪。
“看来你还知道的挺多的,”刀烈并不意外道,“谁叫事发的时候这家伙不再堡内,而且白衣侯的血衣和客卿令牌被挪藏在了他的住处,我们堡主还对我们下了死绝的追杀除名令,谁能成功,便升为堡内的替补长老。”
“可我却始终觉得事情绝非如此简单,刀无痕能杀得掉白衣侯那当真是天大笑话,我更觉得这是我们错刀狼堡暂时应对名剑城问询的官方借口而已,什么至高刀法秘籍也可能是瞎掰出来表示:白衣侯之死我们错刀狼堡也有损失,而且损失的是至高秘籍。
这样一来,名剑城也能勉强接受,不过你现在怎么会有新的强力证据?”周英威似是对这新的证据有那么些好奇,不由得在最后随口问了一句。
“其实说来简单,白衣侯的成名兵刃青龙刀被我们错刀狼堡得到,其刀锋之中浸染着穷通不化的武林奇毒‘墨门焦痕’。
虽然不能肯定是否当先用刀者与人动武结果,但眼下江湖从来就没听闻过墨门七大高手离开鹤壁山半步,更别说是这门独家奇毒了,墨门为了对抗我们错刀狼堡已经不惜闭门练武了。”刀烈说这话的时候,他当然想不到墨门的三公子肖游已经开始赶往秦淮艳会。
“闲话带过这些,金振远提的那件惊天秘事你好像还没说吧?虽然只是部分,我也是不想错过的,我闷在宫里有点久了,觉得自己突然衰弱得不胜秋风了。江湖如有异动,那才是真正的精彩,当真老了。”说到后面,周英威忍不住感慨起来,但这并不妨碍他突然将敛蓄起来的威势尽数抖展而开,刀烈感到一定程度的压抑。
可隔了数米站在周英威身后的金勇却不曾觉得,他正斜眼往着关押在旁侧牢狱里的金振远,说不清的高天悠远中混透出一闪即逝的冷寒,转换的极快还是隐藏的极深?
但是周英威是始终不曾觉察的,他此时正眯起眼睛紧盯着刀烈,等待他把最核心的部分秘事说出来。
“这兔崽子,交代得倒是比我还快啊,”刀烈本来准备继续拿刀无痕的那些零散轶事来继续忽悠的,但周英威藏带提醒意味的收劲发功使得他不得不先说这个,“不过,像他那样的废刀靶子能知道那么点透露也算是极为不易了。这部分的秘事,其实就是错刀狼堡要派我等向宋廷讨求封赏。”
“封赏?怎么可能?先不说你们错刀狼堡势力之大,几乎不在锦龙会之下,更重要的是,你们有荆南的老牌官家势力作为支持,这数年来所筹划的无不是吞并大小门派从而一统武林,在这种时候你居然跟我说错刀狼堡要臣服我们宋廷?
只怕是敷衍博名的意思吧?嘿,又或者是要稳住我们锦龙会北调的势力也说不定。”周英威在战场久混之后,对于这些江湖伎俩自是看得比较清楚。
“更何况,你们劫持宣抚使并且偷取他们的令牌,就这本身而言就能看出你们错刀狼堡的虚伪面目了,而且你们手持宣抚使的令牌出入淮扬想必也另有谋划吧?扬州城的势力更替也就在比较近的这段时间。”周英威又冷言冷语地补充道。
“这个?其实寻求封赏绝对是真的,当然我不过是一个跑腿传话的小头子,又哪里猜得出我们堡主的真实想法呢?这个想必你也很清楚,不过至于具体讨求怎样的封赏我们堡主传令的时候并没有更多说明。”
刀烈已经从地上站起,但他自知不是周英威的对手,即使有双脚可以来回走动并且发出攻势,也绝不敢轻易动手。
“至于宣抚使的那两枚令牌,其实说得简单一点就是,完全是他姑妈的意外,说到这我都快被金振远这兔崽子给气翻天了,”刀烈插出话语补充的时候,看向老实静坐在牢狱干草上的金振远不由得极为来气,“这家伙那天不在江岸上的客栈里头好好守夜,硬是仗着几分武力与尊宣抚使的几个护卫动手了。
嗯,也可能是他小子不小心的,他说是想拜会两位大人的,哪料到那几个护卫说他不怀好意。就这样一时动起手来,我领着几个人在外面指挥东西,并且死死拦住了那几个功夫还算高的护卫。
而金振远这家伙则一脸坏相跟我说他要去抢劫点财物,我出于信任就将里头的扫荡工作交给他了。到事后,他就给了我两枚宣抚使令牌,还叫我在沿路城市蹭吃蹭喝,哎,早知道在这扬州就不该停歇下来去抓刀无痕了,不但没抓到还陪了满身的享受。”
刀烈的这番话使得周英威若有所思地将目光转向了在摇草席杆子的金振远,那是一种似曾无意又在动静之间给人以操守的感觉,但金振远很快用极为张扬地向壁撒尿证明他是粗人一个,而直到这时他才怀疑自己眼神看花地放掉了金振远等几个闲碎。
“要记得,我们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在金振远即将走出威赫镖局的时候,金勇无限深意地压低声音说道。当然,周英威还候站在牢狱里面,是不可能听见这样的低声话语的。
第024章 夺镖之争
“我可不管你想要把借口都像打水漂一样地往哪里去推,我在意的只是,你镖物之中藏带的是否是此物。你应该听说过,我是那种喜欢留很多后手,并且绝不会出手没好处和没把握的事情的人,别逼我去干翻脸无情的事!
还有就是,翟守珣这个人,我必须杀之,这世上两面三刀的人都该杀!周总镖头,你最好还是交出镖物带着你的人让开些,至于最后袖手旁观的问罪名号,我可以配合性地将你击成轻伤,让你有个交代。必要的好处我还是少不了的。”
肖游泠然变调的威胁意味十足的话语把周英威从一阵往事回想中惊醒过来,其实他也清楚肖游就是这样阴狠性十足却又在平时不留痕迹的人。
肖游虽然从名号上讲只是墨门三公子,但其一身的墨门武功和和不俗的江湖算计,别说是在墨门中冠绝群伦,其实就是在整个江湖之中也确实能够面对武雄这样的枭雄而不吃大亏。
至于他最终推拒掉代表墨门门主的最高掌印的田园墨砚,即是想要独身江湖,寻求更能糅合墨门招意的武学体备。
而明月珠与沧海玉的秘密却是与他长期隐秘合作的另一方提供的,否则,他又是如何知道关乎朝廷国运的这些秘宝的?!而之所以泄露出去,无非是为了顺承合作方的意思,想利用敲山震虎之势来撬开翟守珣与李守节的嘴巴。
毕竟李筠与李重进败亡的前后,这两人是频繁奔走其间的,现在秘宝下落不明,卸磨杀驴的旧招其实也顺理成章地安排到了这两人头上,不过肖游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合作方阴诡异常而且早就做好了所有与此事有关的种种可能。
“师哥,你知道周师伯的镖物具体是什么不?我只是听说有这镖物却从来不知道是什么。”周婉冰刚好背对着周英威去替周流波扶下马,便趁着这空挡紧贴在其耳边呵气如兰地低问了一句,闹得周流波心痒之下都忘了下马。
“小师妹,你不该知道的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嗯哼嗯哼。”周流波在最后故作掩饰地大声咳嗽起来,呛带出来的声音扰得马耳朵像躲避蚊虫似地缩动着。
“你说老夫两面三刀,哼,老夫可从来不觉得自己有愧天地。李重进对我素无恩情先不说,李筠与北汉之主早就相互勾结,一旦他与李筠合谋势必会牵动北汉的人马,而后周的幼主空有江山雄壮却不能借此镇住外围藩属和节度使。
真等到他年长起来,整个天下可能又早已经回到以前的混乱局面,北汉可不是什么善茬。以天下计,当今万岁爷登基九五之尊实在是顺应形势发展的绝对英主,我……”翟守珣理直气壮地拍手叫道。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聒噪地叙述完整就被蛮子寒粗气高声打断道:“那按你这样说,不但这姓赵的篡权后周是对的,而且剪除异己也是有利于天下的,我呸!
那错刀狼堡近些年来气势汹汹对数大中流门派动手也是为了一统武林,让天下的武林人士少受到伤害流离咯?当真书生迂见!你可知道墨门连同沙陀家族就因为你的纵横游说直接损失掉了多少武力,你着实非杀不可!”
“哼,你们墨门用‘焦痕’之毒杀掉了刀枭白衣侯,却暗地里嫁祸给错刀狼堡也不怕作孽太多么?
老夫向少押镖,但从来押送的只是明镖,可眼下却要押送某些个自以为聪明的人了,”周英威将他逼问刀烈的过程与肖游划上对等句号,说话之间便觉多出了大半分的胜算,“我的功夫已经足够缠住你了,而我手下的几个大小镖师只要能在沿途路上遇到几个错刀狼堡的稍强高手,我怕你别说杀掉与我同朝为官的翟老先生,恐怕自己倒要接受围攻之战了!”
“那你是不准备交出镖物了?!!”肖游的语气威胁味十足,手中的折扇,就要顺势开划出一道璀璨而充满腥杀的弧线时。
李虚毅早已经撇开刀无痕的劝阻小跑了过来,他瞪大眼睛定定地望着肖游道:“杀掉那姓翟的你可有几成把握?如果不够,请加上我或者我们这拨人!!!”
他说得极为坚决,他从一开始就想好了,翟守珣作为他报仇路上的某个部分,虽说不是造成他爹爹李重进自杀的绝对主谋,但对方所提供的助力却结结实实屠杀了他的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