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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小子就以为你会穷分析,你现在怎么不分析下那三人到底是动手还是不动手啊?嗯?李守节哪去了?
难道是撇弃了翟守珣独自进洞逃了?这些朝廷的狗王八羔子就是嘴硬命软,刚才还振振有词的呢。”李虚毅不屑地说道。
正在这时他听到一个强压杀气的声音冷漠道:“这落鬼苍野的虚鬼阴气也不过是暂时压抑部分神魂而已,周流波,你昨晚就已经受伤在身,可别指望躲过我的独门绝技之‘胡笳十八拍’。
像你身边的这种小喽喽更不可能挡住我的一击,你还是先说出镖物是否在你身上吧,免得我到最后选择将你们杀光然后在找寻它。”
却是胡通天无疑,只是他整个人进逼向前的枯瘦姿势再不是客栈里的谈笑模样,反而字字都是清晰有力的杀招。
他先前精神萎顿完全是未曾料到这落鬼苍野中竟有抑制神魂的奇怪存在,所以只盯住关键两人却并不动手。
“想杀尽我们威赫镖局的此行人马,阁下当真好手段,可惜,你不觉得你们的人太少了吗?”周流波怒吼一声,并夹在手指之间的锁骨箭甩袖即发,招式之迅捷完全与说话的音腔响落同步到位。
但令人意外的是,胡通天并没有解开背负在身后的黄玄胡琴前来遮挡,反而置之不理地直向金勇攻掠过去。
他这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击却全然藏带着他自悟出来的“乱拨春风手”,大有春风动乱而乱手拨杆的随意快哉,他是瞅准了金勇这样的下镖师货色没有对抗之力的。
嘣嘣嘣的声音连环不绝地响起,沿路往前赶去的李虚毅,隐约看到空中有起旋飞舞的破蒺藜从青碑的后侧跌发出来,对方似慢实快地将这蒺藜连手击弹在了周流波的锁骨箭沿,顿时将锁骨箭的方位完全改变了去,锁骨箭或斜或坠地散落下来。
“原来唐碉艾壬也是个不敢藏头露脸的小人,客栈之中除了像阁下这样本身就修习暗器的高手,周某以为不会再有其他门派的人能如此奇诡地将我的“俯仰四连发”完全击开,哼,好一招凡刃奇用的‘蒺藜错杂弹’。”
周流波有些不屑地往斜向四十五度望去,矮个黑脸的艾壬短笑轻叹地从青碑后面翻身轻跃出来,身上更穿着幽暗似鬼的黑色披风。
“在下从蜀山一路行来,本准备走到秦淮河上知会些天下势变的消息,不想有人肯出高价买我动手,既然是额外收入,而且风险还不会太大,艾某自然乐得接受了。
所以我不管你是受伤也好,又或者不知道镖物藏在何处也好,我艾某为了日后不被人挖坟鞭尸,只能先让阁下变成死尸了。”艾壬说罢,更不掩藏身势招数,竟是极为夸张地向着周流波射出了连排的飞蝗石。
“刚好他们几个缠住了,快,温格,你我绕过前面那棵塌皮怪树就一同杀向翟守珣,我告诉你,如果你还不适应杀人的话,待会儿一定要看我出手,我看我爹常常斩杀那些退卒的,所以在胆色方面我应该比你强出不少。”
李虚毅的嘴角轻微上扬,但他很快就这种弧弯藏匿得一干二净。
“就你,切,每次跟我比武还不是输得一塌糊涂,打不过我就说我胆色不如你了,你到时候别冲慢了嫌我腿长抢你仇人。”温格气定神闲地看向李虚毅,完全没有觉察到自己暗中中了李虚毅的激将法。
“就是这种时候,我外你内,双线并击!”
李虚毅看到胡通天的暗色杆子飘荡成风地柔然罩向金勇,也不管金勇能否应对,但求不被艾壬与周流波的胡飞暗器所伤到,就算是拼尽了心肠肝胆也要趁着两人同仇敌忾的气势先压到翟守珣的退路上去!
第026章 各自身份
温格风芒二重虹的内元功法一气灌注地收摄在奔行两腿间,兼之银弧鞭挥势如飞地卷带到怪树上作为另外的拖拉,他往前的速度直比李虚毅快了一个身位。
李虚毅显然没有内辅外助的两种功法,只能极为老实地拖大步幅并且快频率地往翟守珣靠去,翟守珣此时正面色变幻不定地回看着渐渐隐身岩洞里处的李守节。
其实,一直都有一种预感在告诉他,岩洞内未知的恐怖远胜于在洞外观望胜负。反正等到形势不利了再躲避进去也还来得及,正是他的这样一番心思才使得李虚毅与温格有足够的时间前去追踪他的足迹,他自是丝毫未将这两个小鬼头放在眼里的。
“这树有古怪,我的鞭子被缠住了!”温格的脚步开始放缓下来,他在用鞭力引带着前跑后却发现自己不能如意收摄鞭子,便有些急躁地回看向这棵苍巨大树。
“不会是树身有粘性吧?我用刀把它劈开!”李虚毅忙抽取出单刀贴着树皮砍去,不知为何,原本体内流淌得无声无息的那非常微弱而且飘絮飞尽的极淡白气忽然有了一个环向的绕流。
钢刃打造的铁柄单刀居然硬生生地在这塌皮的树身上堪出了空凿大洞,李虚毅不可思议地顺着刀刃再度细看过去,这棵怪树已然将温格的鞭子深嵌进去,浅看还以为是鞭子将这怪树箍紧成圈了。
李虚毅无可奈何地将刀卡在鞭口磨砍了数下,好像还是不能抽动的样子,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他体内的极淡白气开始无形盈聚起来,仿佛自然生成的一般。
就像上次应对周英威时,李虚毅努力将这不受控制的极淡白气努力往着兵刃口去挪,费力的腾挪在就像月到中天的寻无所迹间慢慢完成微乎其微的一丝流转。
刀锋眩光色微现,看似僵化的塌皮怪树仿佛被风吹掠般,有焦墨色的枝叶忽然坠落下来,然后,温格感觉手头的鞭子松动得就像盘在落叶里似的,他往前提带就直接尾如蛇地盘上手臂了。
“你到底是谁?你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镖师绝对挡不住我刚才一击的,哼,除非你是周英赫,不对,即使是周英赫也不过是墨觞五重电的巅峰级别!!”
胡通天忽然声音嘶哑地尖喊出声,除开先前的那招“春风乱拨手”,他已经叠连使用了成名藏杀的三四招五商上级的招式,而且更有甚者的是当他用墨觞五重电入门的内元功法使出四工下级的“胡笳十八拍”时,捶地喊天的悲戚墨意与怆楚觞焰不但没能合成宛若鼍鼓击象的虚像,更别说引天触地地化出电形极觞之力。
便被某种剪刀破布的锐利杀劲破形而开,就像尖锥式的极其准确的刺入,那种时机和准度无不让人萧瑟成秋。
不过在这种尖锐的杀气破来堵掩彻天自哀的胡笳拍声之前,明显有一层淡紫烟弧般的雷线将所有的打斗喧闹完全笼罩其下,就仿佛某种特定布置的符印禁制,一下子将这中间的声形意攻和电形威斗全部给局限在了一个极小的须弥芥子中。
这种笼罩将斗战的双方全部凝结成点地混沌冻结住,使得任何谈话都不外泄,简单说吧,在这笼罩之下,功法重数不在其上的任何人只能看到两人的身形挪动却不会见到任何斗招。
“是阁下欺人太甚非要赶尽杀绝的,为了自保也别怪在下辣手无情了!你不想让别人看到你夺镖杀人,那么我也不会等取自己的身份别揭穿的!”
金勇面容冷哼一声,手中的弧线电形就像被摔砸在墙的水果浆汁涌动,若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一抹气息微弱的铁锤形雷面恰在他掌中的中间位置,而周遭之外完全是墨意觞焰。
“你的内元功法竟然已经达到形意六重电级别!!虽然还未巩固却也足够对我们的打斗造成短暂的笼罩,你,到底是谁?!不过,也别以为老夫没有杀手锏!”胡通天自知对方已经将杀意如同挽在满弓弦上的箭一样蓄势待发,他自然不能束手待擒。
只见他的玄黄胡琴开始弦声崩断,刚开始咿呀跌落出来的似乎还是大化电形的琴声,等到后来,在胡通天墨觞五重电的全力灌输之下,胡琴的碎形弦线都离合起来成为一把微有残缺的胡笳。
胡笳声动,泪痕如湿。三国蔡文姬的悲泣声音无不珠圆玉润,一拍是一层墨意激扬和暗觞流聚,等到十八拍连绵飞闪而上凝成圆形的墨觞聚合符。
胡通天更是彻首高呼道:“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苦我怨气兮浩于长空,**虽广兮受之应不容!”他这高呼之中满含绝望悲愤,无形之中竟将墨觞聚合符本就混杂而不精纯的墨觞电气有所回收的融圆起来。
这“胡笳十八拍”曲调本就是全篇哀引,在经受胡通天的情绪之音更加澎湃奔涌犹如溢出!墨浪滔天,觞意无涯,云起风回的倾力前杀!
“难道你是大唐李姓的后人?不对,难道你是沙陀家族的?沙陀家族曾在中原建立过两个政权,先是后唐又到后晋,不过终于不成势力,可惜你现在长啸叹息也不过是徒然自悲罢了!蔡文姬之苦腔怨,还不是你这样的蝇营狗苟之流所能吟唱的,更何况其是三农上级的招式。当今的天下,就算不是以宋为朝,但是这君主必然是赵姓的,哈哈!”
金勇连声大笑,可是他手中已经聚集起来的墨觞之雷也已经叠涨而成,居然是浩然长荡的觞浪波荡!
“大音希声,大道无形,大智之人,不耽于形,不逐于力,不恃于技!”金勇叠连喊叫数声更是退避尺余,一招含藏数重招式的“大道无形”热燎现世。
这一招用来引对胡通天的妙意却再合理不过,音为希声,道实无形,这本是外元功法分支道家的核心灵意,却被他欺世盗名地前来挪对上去。
气形如魔,物意如道,两股狂圆的惊天峰簇仿佛被陆续闪烁的电流焰光堆砌而成,坚硬得像精盾可守万刺!雷光忽现,凝成微弱的青色护体羽翼,奔雷掠天,以劲破电!!
一股是由声线组成的墨觞狂潮,一个是经由化形组成的轻雷盾意,矛与盾的疯狂对杀,何况“大道无形”与“初尚无为”两大招式本就是同属于三农上级的招式,因此,两者的决胜之力其实全在乎体内内元功法的奔杀!
雷电交缠,紫色雷壁遮挡下的这场交战异常激烈,势起意拥,到最后直接是未能凝固的一丝轻雷在与铸化成态的数重狂电在反复纠缠劈杀。
但是墨觞五重电巅峰就算是催动了强化攻势的声线催力,在还未巩固的形意六重雷的面前,差别是一个重数,五重和六重简直是质的区别!但是双方都知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每个人都有不可透露的秘密,谁要侦察住谁便要接收代价!
“翟守珣,你是在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着反叛我爹的!!距离我爹横尸城门的那天隔着多少天我就绞杀你多少遍!”李虚毅可全然没有感受到金勇与胡通天的大战异常,他现在眼中的只有这个方脸**的翟守珣,如果他当时不去向赵匡胤告密,而是诚心去与李筠交涉,那么他爹爹李重进很可能就不是被横尸的下场了!
火辣辣的屈辱!父仇不共戴天,是男儿宁死不可不报!
翟守珣本来是静待在岩洞前盘算着怎样找个办法将招架洞外的有限人手给召集过来的,但看到周流波强按着伤势仍在与艾壬苦命周旋,便只顾闷头来回踱步了。而像李虚毅与温格踏马而来那会他刚好犹豫着走进岩洞边口向李守节喊话了,等他回过头来的时候,李虚毅和温格已经躲在枯怪巨树的边上商量怎么趁机杀进去了。
所以,在这一刻,当李虚毅与温格杀气腾腾地走来的时候,他面色虽然不惧,但是心里已经有所隐忧了,他强撑着满身傲骨愤愤道:“李重进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天下任谁为主也绝轮不到他!即使你杀了我,你的三哥也会在不久后同我陪葬的!想我翟某一世,纵横学说自认为学得不输苏秦,官才做到区区宣抚使,却偏生要命葬这些无名小辈之手!”
没等他恨声恨气地讲完这些文绉绉的话语并且缩首逃进岩洞的时候,李虚毅和温格一个围聚在前一个兜截在后,已经将他可能通行的路限制得死死的了,其实就是他们自己也没能想到,在溜进这陌生古怪的落鬼苍野里面竟然能如此轻易地猎杀到翟守珣!翟守珣能听到自己刚才那番话在深不见底的岩洞里回传了极久,他就在这样的沉闷声里,看到李虚毅率先扬刀上前!
“你大爷的,要不是这地方没什么好刀可买可找,老子说什么也不会提着这把破刀来便宜你,受死吧!”李虚毅面容狰狞地握起刀把不成式样地就向翟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