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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虚毅诧然地回转过身子,发现自己的马匹正横在街道中间,虚毅心下一紧,死命地拍着马屁股想要避开,哪知胯下的那匹黑马干翻了下眼,竟是动都懒得一动。
“嗖嗖”声响,两把圆柄飞刀旋转过一个弧度,直砸到急速撞向李虚毅的当先两匹快马。那两匹马的马头一歪,前头一个赤面男子赶紧勒住马缰,青璁马前蹄盘空扬起,立即嘶叫着停住了。
“不长眼睛的东西,敢挡住本大爷的去路。”赤面男子不由得动怒,这匹青璁马可是百里挑一的好马。一溜刀焰直接从刀面迸出来,焰光流转,竟是直接劈向李虚毅。刀无痕脸色大变,左脚蹬在马鞍上,身体宛如燕子般腾挪空中,拼力划出一刀,只见“叮当”一声,花火四溅,赤面男子和刀无痕各自蓄势收刀。
“这位兄台,多有冒犯。”刀无痕接招后轻轻落到地面,当即抱拳赔礼道。李虚毅松了一口气,这时他胯下的马终于熬不住鞭子抽打的疼痛,向着路面一阵疯跑起来,竟横冲直撞地竟闯到了威赫镖局的大门口。
“哈,光转游龙刀?刀无痕,你这个错刀狼堡的叛徒,没想到你当年一路南逃却窝在这扬州。好说好说,”赤面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刚才刀无痕接招的正是错刀狼堡的独门刀法“光转游龙刀”,“小爷我今天就为狼堡诛杀你这个叛徒。”
冤家路窄!刀无痕抬起头,惊道:“刀烈?”赤面男子也不否认,冷笑一声,直接从马上递出三刀,但见刀影交织,把上中下三路形成一个刀面。原来刀无痕刚开始接下刀烈的“刀焰火”,仍旧以为眼前的这一群人不过是错刀狼堡的普通弟子,毕竟,“刀焰火”在狼堡里只能算是最基础的一招。
刀无痕飘然荡开三尺,身体侧转,刀面擦着衣服过去,空气中撕开猎猎的刀风。刀烈不甘,一个翻转,反手又劈出一刀,刀波如潮水席卷而来。刀烈身后的十余个大汉此时也飞快地从马上跳下来,拔刀围攻过来。刀无痕举刀点圈一个半圆,刀波瞬间消融。刀无痕脚尖一点,又从地面飘到马上,高声喝道:“那么多年了,你们错刀狼堡就真的不能放过我?”
刀烈冷哼道:“你偷窃了本门的至高秘籍刀焰流觞,哼,你说堡主能放过你吗?”刀无痕急道:“刀焰流觞我根本没偷,要不然,这些年我练成了这一招还会怕你们?”错刀狼堡的至高秘籍虽说是刀无痕无意所得,但这本秘籍上的刀法招式太过玄奥以致晦涩难懂,所以刀无痕空有秘籍在刀术上依旧进展不大。
刀烈不耐烦道:“刀无痕,只要你交出秘籍,同时,和我们一起完成本次的任务,我刀烈绝不为难你。”刀无痕冷哼一声,心道:“恐怕是你也想要这本秘籍吧,什么完成任务无非是引诱我去送死,我刀无痕可不是笨蛋。”刀无痕也不答话,贴着衢道的白墙直掠到了一丈来高的琉璃瓦上。
飞刀、金错刀以及铜钱碎刀都紧跟着盘旋至半空,尤其是那金错刀在半空一个回转,以更快的速度朝刀无痕扑来。刀无痕暗叫不好,要知道错刀狼堡最为出名的就是这金错刀,金错刀刀刃极薄,刀身之间又有磁性,可拆可合,既可远攻也可近击。论攻击指数,和唐碉的独门暗器绣菊针不相上下。刀无痕一路躲闪,脚尖着力,屋顶的琉璃瓦纷纷射向刀烈等人。
刀烈避开瓦片,庞大的身躯借墙边的横杆着力,也蹿上了墙头。他嘿嘿而笑,冲手下几个上大汉叫道:“金振远,你们几个把那个骑马的后生给捉住,我就不信他刀无痕能逃出我的手心。”那个叫金振远的短发瘦子自知刀烈如无必胜把握也不会如此托大,当即拉开架势,率领另外几个大汉把李虚毅围成一团。
先说屋顶上,刀烈把一柄巨刀往琉璃瓦上一插,只见刀波起伏,夹杂炽烈的刀罡,从琉璃瓦上层层荡开,宛若一波洪流,但这洪流之中还有一股热烈的气焰。刀无痕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咬紧牙关,双手合握,朗叫道:“风起一刀斩!”
一刀既出,风与刀气交缠,发出噼啪的爆裂声。刀罡与刀风交错,琉璃瓦顿时哗啦啦地沉陷下去,刀烈连退了五步,而刀无痕虽然挡住了刀波,却被刀罡的流光波及,身体颤动,一口血直从喉咙涌上来,但又被强吞下去。
第004章 错刀狼堡
刀烈见此,面容狰狞道:“刀无痕,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条路,交出秘籍,我放你一条生路;第二条路,我用最强一招‘破空裂’让你尸骨无存。”
刀烈甚有自知之明,他出关之前和刀无痕相差不大,但为了这一次的任务,错刀狼堡堡主破例教了他一招“破空裂”,但“破空裂”一出,刀罡纵横之下,刀无痕的身体必然会轰爆开来,如果,那本《刀焰流觞秘诀》刚好藏在刀无痕身上,很有可能会被撕成碎片,因此,他也不大敢轻易下手。
“刀叔叔救我!!”正在此时,刀无痕听见李虚毅正在底下大声呼救。李虚毅刀法有限,别说是十来个大汉围攻,就是一个出击也未必能胜。刀无痕不及疗伤,往下一看,李虚毅早就被擒住了。刀无痕把手伸向怀中,拿出一本黄卷,扬手道:“刀烈,这就是你想要的秘籍,接住。”
刀烈大喜,他在错刀狼堡只能算是一个二流角色,如果有了这一本秘籍,他刀烈就可以与错刀狼堡的那些长老分庭抗礼了。“谁能诛杀刀无痕并将秘籍夺回,任何一个狼堡刀勇都可以直接晋升为狼堡的长老。”错刀狼堡堡主武雄的命令回响在脑海,刀烈顿时血管炽热,扑向秘籍的同时,向刀无痕劈出“破空裂”。
只是屋顶下方突然窜上来一个精悍的老头子,这老头子把烟杆儿轻轻一挥,“破空裂”凝聚成核桃大小的光刃顿时消散。而刀无痕自料挡不住刀烈的“破空裂”,早就蹿下屋顶直掠向李虚毅,地上的那些大汉听闻秘籍,眼神正攀沿着那本秘籍,一个不留神,竟被刀无痕随手挥洒的刀气逼退数步。
刀无痕轻功本就在错刀狼堡首屈一指,更何况这些大汉还分神,刀无痕一把抓住李虚毅的衣领,轻飘飘地越到赤面大汉的那匹青璁马上。“老头子,错刀狼堡的名号你听说过没?还不让开。”屋顶上,刀烈恶狠狠地喊道。
错刀狼堡在塞北一带极为出名,势力正由北向南扩张,他蛮以为这老头子听到这错刀狼堡的名号会让开一步的,哪知,老头子不冷不热地道:“把你刚才截下来的秘籍给我,再把我这琉璃瓦的给我补好,我就放你一马,错刀狼堡我可不放在眼里。”
刀烈此时才暗自懊恼:“我也太托大了,居然直接把秘籍报出来了,这下引出高手来可脱不了身了。”刀烈干咳两声,只能拿出秘籍,随意翻了几页,这时,刀烈忽然惊叫道:“不好,这本秘籍是假的。”说着,竟然拐到马群中想要趁机逃窜,哪知老头子却更快,拦在了刀烈之前。
刀无痕听闻那个老头子是来抢秘籍的,用拳头狠砸马屁股,青骢马一跃而起,甩开那些追来的大汉直往前跑去。刀烈此时很是无奈,这老头不去追刀无痕索要真秘籍,却在这和自己杠上了。“秘籍给你,你可也别拦着我。”刀烈瞪了这老头一眼,想要蹿到马上,但这老头依旧拦在他之前骑在了马上,还用烟杆儿悠闲自得地抽着旱烟。
“错刀狼堡一个月前才截了我十万两官银,哼,你想从这威赫镖局离开可没那么容易呢,”老头鹰隼似的目光直盯着刀烈,刀烈忍不住心里一颤,“官府现在找我要钱,我也只能抓你们这些元凶给衙役好做一个交代了。”原来这老头就是这威赫镖局的总镖头周英赫。
说着,周英赫五指盘空快速探向刀烈,刀烈大喜,忙用刀横掠过去,哪知那老头的手和身体竟如残影一般,刀烈的横掠硬是落在了虚处,而老头早已挪到了刀烈身后,封了刀烈背部的穴道。“万象千形?”刀烈面色如灰。老头嘿嘿而笑:“还算你有点见识。”“万象千形”正是周英赫的成名绝技。
眼见刀烈一招之内被制服,金振远等惶恐地看着,又惊又惧。周英赫道:“你们堡主以为我周英赫老了便果然不中用了?让他早点备齐十万银子!”威赫镖局霎时便冲出一干年轻的镖师,金振远见状忙不迭地往城门口逃去,周英赫也无心去追,对众镖师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别把他们逼急了。”众镖师道:“是,总镖头。”
却说刀无痕和李虚毅骑着青璁马在街路上奔驰了将近半里方才停下,李虚毅不由得问道:“叔叔,那本秘籍你真的给他们了?”刀无痕哈哈大笑道:“放心,给他们的那本是假的。”李虚毅忽然道:“那本秘籍上的刀法是不是很厉害啊?”
刀无痕道:“你不要急,烈焰刀你才学了九式,这个刀焰流觞我都一知半解呢。”刀无痕心道:“周赫英刚才用烟杆卸去‘破空裂’招式好精妙,比我不知强了多少倍。”
刀无痕跳下马,掏出一本刀谱,一脸郑重道:“虚毅,这就是错刀狼堡的至高刀法,你眼下虽然不能修炼,但来日方长,这本刀法你好好珍藏。”李虚毅不由得错愕道:“叔叔,你真的把刀谱给我?”刀无痕轻轻点头。随即,李虚毅也跳下马,热泪盈眶地接过刀谱。
“听好,我们现在兵分两路,你用身上的银子去威赫镖局托镖,我会一路追踪这家镖局,在暗处保护你,这样一明一暗,我们到达名剑城的安全便多了一分,”刀无痕把肩上的布包一并交给李虚毅,叹了一口气,“我的仇家太多了,从扬州到名剑城,中间还有两座城池仍是错刀狼堡的势力范围,这一旦冲突起来,我可能难以保护你的周全。”
李虚毅经过刚才刀烈的追杀,也知道沿途凶险莫测,只能点头答应。
镖局大厅之内,一抹天青色的亮光从瓦片上的缺口漏进来。周英赫一身黑缎子坐在大厅中央的太师椅上,他的两臂僵硬地垂落在扶手椅上,端放在檀木桌的茶壶散发袅袅清香,可是周英赫连动都没动一下。厅堂里还有三个细谨灰衣男子和一个清婉绿衫女子躬站着,像是随时等待周英赫的吩咐。
“婉冰,你来说说这十年来错刀狼堡的势力是如何扩张的?”
绿衫女子踏出一步,滔滔不绝道:“十年之前,错刀狼堡在塞北一带的马头镇建堡,堡主武雄实施与江湖大门派结盟吞并小派的策略,终于在塞北扎住跟脚。
但是随后的三年里,武雄为了把势力渗透到朝廷军政上,一段时间内元气大伤,这是北周广顺年间的事。及至显德处年世宗即位,武雄收纳弟子,凡穷凶极之辈尽皆投奔狼堡。
后来,错刀狼堡有部分精英从塞北向荆北、湖广一带渗透,最后与朗州一带的名剑城发生冲突,这一部分精英死伤殆尽。及至大宋建隆元年,朝廷为了消除全国的势力威胁,联结名剑城青尘子与武林世家华光跃把武雄错刀狼堡势力范围缩小到雁门关、漠北。”
周英赫把烟杆搁在桌面上,沉思道:“按你的说法错刀狼堡的势力范围还缩小了,哼,那我们的镖银路经荆南怎么可能会被错刀狼堡的人劫持?武雄瞒天过海的招数骗过了多少人啊,啧啧。”
周冰婉的脸一窘,道:“那我们被劫持的十万镖银怎么找回?”周英赫避而不谈道:“流波,听说下月初六,秦淮泊‘群芳争艳’要举行了,华光跃的女儿华香雪也参与其中?”
其中一个身体瘦削的灰衣男子连忙道:“是的,镖头,名剑城将负责华香雪等华家的安全。没想到镖头闭关修炼十年,对新近江湖上发生的事情却如在掌中。”周流波在说话中不忘拍马屁之意。
周英赫道:“刚才那个刀烈透露了一个对我们比较有利的消息,他说错刀狼堡的人定会破坏秦淮泊的香艳盛会,负责指挥的还是武雄的大儿子武刚。我们也派些人安插在里头,在名剑城与错刀狼堡拼得差不多的时候,我们趁机擒住错刀狼堡武刚,然后再以这个为筹码去跟错刀狼堡谈判。”
周英赫面容不变,正想挥手说“你们都退下”的时候,一个下镖师跑进来道:“镖头,有个少年要来托镖,镖银五十两啊。”
“流波,这些小事情就交个你们来处理了。”周英赫颇有点不耐烦,拿着烟杆儿直接踱进了后堂。周流波用冷漠的眼神扫过这个下镖师,下镖师立刻收起脸上的笑容,噤若寒蝉道:“一位姓李的少年在外托镖,托的就是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