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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继,别被几个缠得误了正事儿,我说过的条件一定会如言允诺,以我剑卿的名头,还不至于耍赖吧?”风霜傲说话间霍然身起,手中的长剑陡然旋转成花开与花落,艳枝见红的方向完全是罩向花妃仙的。
“你不能动我娘。”花幽筱最先反应过来,原本裙装的衣踞犹如轻盈小伞般袅娜开出,李虚毅甚少见到花幽筱出手,待到这一刻更是毫不犹豫地从旁袭击。
不知为何,他的心是紧骤的,短剑还未抢出,早有两人率先赶到。犹在他的预料之外,对,是天之凌与离弦笑,琴箫唱和的瞬间拆挡,用音劲出招的最大好处便是,快得足够及时。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天之凌不动声色地叱字,离弦笑仿佛唱副歌般用箫声补了上去,丛飞而来的是同曲异调的《下里巴人》和《阳春白雪》,一清美,一粗陋,雅俗之间全是互补的音韵儿,飘飘扬扬。
“简直找死。”风霜傲低哼一声,剑光纵横捭阖,完全把三人若然无形的出招都给封成罩壁,以他今时的老辣经验和高超剑招,即使与李继交战在前,对付这几个初出茅庐的毛孩子自然是绰绰有余的。
铿然落响的交战,李虚毅用眼角的余光发现,徐慕羽本是要上前帮忙的,却被娇气的青蝶饰扑闹得叹气不已。陆渊只是闲站着,倒是武刚二话不说地踏前出招,不过李继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所有人都开始镇静不动。
“若这朔台上再无人上台对战,本次成人组的武斗大赛就以唐倩儿为最终冠军了!”华香雪还在继续喧声,似乎对此结果并不满意,唐倩儿自是实力不俗,若非前面临斗的各派无不力竭,而堪称绝世高手的花妃仙等四人又在恩怨情长,她便是机缘使然也不能大获全胜。
“稍等一下,临时接到免战通知,因为离弦笑和李虚毅的退战,此次少年组武斗大赛也直接公决了出来,宋终是冠军,他们二人分排二、三位,徐慕羽和康天则紧承其后……”陆渊气定神闲地站于朔台,顺应着台下观众的呼声,给了所有赛事一个幕落的声音。
“决斗吧,少年以及少女。”温格看了眼还稍慢半拍的莫纱如,她此刻的俏花脸凝着倔强的神色,手中的兰花掌儿就像晨起的薄雾撑开了半边天。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花妃仙难知表情地轻哼一声,心里却漫过一丝甜意,她不再去想如何撤退,借着最后一点临空蘸点的微力,腾挪而起。
她的这招,恰是百花楼最负盛名的“花红满衣”,仿佛无数花粉藻子漂浮而起,尘烟皆成杀招,全然都是虚实转换的乱变之式,在迷乱之间挥手将原本属于群攻的朦胧。
经过内元收发的凝集,再化成针形,一枝一枝地铺陈为花衣,当花衣成时,便是攻击的灼力最大之时,不过,所耗费时间之长,需要倾注相当大的内元力,尤其是重数较高的。
当然,幺庭筠也没闲着,她的衫衣无风自摆,袖中的紫箫又要脱手拿出。她的伤势全积淀在丹田,相比起花妃仙是内伤甚于外伤的,她侥幸能赢是全拼了最后的险招。
而眼下是伤痕逆受的时候,她必须要卸下花妃仙的攻势。
“快用大地魔盾,”李虚毅惶急得没边儿却愣是帮不上,眼见温格还在犹豫地甩着银啸鞭,便虎吼起来,忽又万念丛生地转向李继,“李前辈,你既已收下舞破天的拜师礼,也该给他一个明正的大弟子名分。”
眼见李继并没有归还九曲锁盒的架势,李虚毅只好如此谋算并玩转了,好歹赖着正理儿又不是公然的索取。
李继嘿嘿一笑说道:“你小子倒是滴水不漏,我手中这锁盒什么时候便成了你们两个的了?不过——风老鬼,我发现我不想答应你的条件了,你知道的,你的那些条件,比起一个可以传承我衣钵的徒弟来说,代价太少了!”
他变调一百八十度的态度,恰随了他的捉摸眼神,有意无意地掠走在舞破天的灭世樽上,玩味的意思很深。舞破天与李虚毅对视轻笑,开始各行其是地或战或退,无非是趁机补上一刀的节奏而已。
乱战之局就此形成,康天引领着锦龙会的一干高手已经迅速扑入,但徐慕羽终于撇开青蝶饰,敢为众人先地给李虚毅以臂助,使得原本不想插手的陆渊也只能掺了进去。
第105章 惊现杀机
刀光剑影与飞练流衫,无不交错腾挪,一时的纷争便如灯花盛开后的街道,车水马龙的过往,就像冷硬瘦短的武斗风格,陶醉相融。
并不是捉对厮杀,却比武斗场的任何时候都来得激烈,尤其是对锦龙会的成员来说,此事可是关系着他们的远大前程及性命生死。
“花仙子,如果您不介意,不妨暂到我们青冈崖做客一番,我师父老人家可是记挂得很呐,我们下山还未过半,他就让我务必接驾迎尊驾。疗伤与却敌,青冈崖都是极为不错的选择。”陆渊剑尖划过一个锦龙会的黑装男子,声音并不抖颤地说道。
“哼,算你们名剑城人多势众,老夫不日定当登门拜访!”风霜傲冷哼之际,已经果断撤手,李继的变卦让局势又回到了不相上下的局面,更甚的是,还在不断变坏。
只要他与幺庭筠能够及时调理内伤,花妃仙即使长时间躲着,也很难耗得过宋廷的内苑高手。剑招未尽,又护送了幺庭筠一个平稳的过渡,两人自此全面弱退下去。
“今日若不是诸位相助,本楼主可能很难撑到最后,名剑城,可能真的逃不了了,不过,且让我疗伤之后再做叨扰……”花妃仙未及说毕,一个气血翻涌,额面的光色早成了晚天的穹光。花幽筱赶忙上前扶着,轻声唤念的口吻,担忧之意溢于言表。
陆渊连同华光跃颇劝了几句,都被挡了回去,便不再继续言说。挥袖之间,更是率众往朗州方向奔程而去,徐慕羽临行前还不忘摆谱说,李虚毅欠他的‘任情侠少’的剑意,他会在青冈崖上一并学成回馈的。
而李虚毅偷看了一眼花幽筱,她正用手扶着腮帮,像一朵清新小花开在人多为患的江湖,娉婷多姿。他想与她约定一个相见的日期,却暗哑了声线,不知如何开口。
“不知二位是否与我们同路?”温文对着抱琴抚箫的天之凌与离弦笑说道,她这是替李虚毅而做的巧为挽留。
“一月之后,我们会在青冈崖重新见面的,刚好我要去拿回一些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天之凌冷笑起来,仿佛冰雕过的天鹅,充满了晶莹剔透的优雅。
“不错,在这江湖上,与暗夜联盟有所关联的门派实在不少,我们自当一家一家地拜访。”离弦笑拂袖转身,与天之凌逍遥远去的背影宛若神仙眷侣,李继却不由自主地皱上了眉头。
这两人,总给他一种杀意无限的感觉,却偏偏隐着逆转乾坤的气息,都是很微弱的,与常人绝不相同。
“等一下,李虚毅,希望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已经做出了正确决定。”天之凌落音空静地回眸说道,聚于眉黛的风华依旧有着遮掩不掉的高傲劲儿。
有些女子,涉世之初便已绝艳天下,比如华香雪;而另有一种风情,行若无迹却凝了天然的雅致,不假雕饰。李虚毅回过头,嘴角微扬地耸肩,也许,想要对抗赵匡胤,不是加入天下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派,便是自行立派。
他的选择,永远是后者,不过,暗夜联盟的发展潜力还是他所在意的。
“舞破天,我们这几天也先不去名剑城凑热闹了,我们就等着锦龙会那帮人上山挑斗,再慢吞吞地混进去。”李继嘿嘿笑着,人却正对着唐碉横迈了数步,风波恶。
“这位前辈,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李虚毅惊奇地发现肖游居然静如山岳般站着,不卑不亢地向李继讨话。
“哦?看来你是对着这九曲锁盒不死心咯,也好,让老夫听听你的条件。”李继长袖横舞的破空音掠空而起,人早就矫如飞燕地落在了乌瓦上,肖游自是跟了上去。
“李虚毅,我现在总算知道你为什么要放弃了,原来你的内元根本就是虚空的,你刚才欲战不战的样子真的让我有些鄙夷,第三名,哼,无非是用了什么邪门功法所取得的。”石尧愤愤不平地说道,这母体蛊毒虫可是培养不易的,他却意外输了。
“既然如此,你刚才怎么不截住康天体验一番啊。”温文伶牙俐齿地回应道。李虚毅战胜康天,那可是堂堂正正的,即使只是在预赛。
“哼,没见过世面的野丫头也敢与我沙陀家族作对,这次若非失算,什么珠玉的秘图还不是我的囊中之物。”石尧对于此次艳会的无功而返甚为恼怒,看来,回到潞州之后,他必须逼迫自己去修炼那门遗世宗法了,否则还真不能长时间压制那些蠢蠢欲动的护法和将佐们。
“筱儿,扶为娘起来,只要赵德昭还在我们手中,谅那贱妾和风霜傲暂时还不能拿我们怎样,不过。”原本盘坐闭气的花妃仙突然强撑站起,花幽筱与莫纱如分侍左右地给半揽着。
其实,花妃仙此话中还有一句潜台词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她必须把赵德昭押到及剑胚子现世,也由此,名剑城已是必行之地,但她绝不愿意表现出来。
“宋终和唐倩儿,既然你们二人得了那沧海玉和明月珠的秘图,能否让我们四人开一开眼界呢,嘿嘿,就一眼怎样?”幽鬼冢四玄鬼贼眉鼠眼地冲着两人说道,挠首挤眉的样子倒有点像野猴了。
“是啊,一位是少年天才,另一位又是奇女子,想来这种气度还是有的吧?哎,谁叫当时颁奖时候,我们这些庸人都只顾了那边的战局儿。”地鬼老二田辰再阴狠的眉面也展出了谄媚的笑意,说不尽的别扭。
接二连三的问句衔枚而至,唐倩儿略看着发作不得的武刚,微有得意地说道:“我所得到的乃是明月珠的秘图,至于赏看那就不必了,谁叫获得者才有这权利呢。”
“可惜我却无需亲获,也能一探其秘。”武刚一反常态地大笑起来,宋终脚步光转地从周英赫等人的列队中穿过,轻飘从容地埋进了武刚的肩侧位置。
此时,别说周英威,就连周婉冰也都迅速明白过来:“宋师弟,你难道是错刀狼堡的人?以你的身手,你一直以来潜居在我们威赫镖局门下却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镖银的下落,本来我准备借助九州镖王的亲传弟子接近你们两只老狐狸,可是我发现你们根本就不摊牌,也对,谁都知道,周扬前辈暂时是不能离开那怪地方的。
所以,你们也就有恃无恐,还乐得装出一副寻找镖银的样子,将我们错刀狼堡完全嫁接到锦龙会的缨锋,不过在我夺得弱冠组武斗大赛冠军的时候,你们终于忍不住了。不得不说,沧海玉秘图的效用果真很大。”
宋终娓娓道来,听在李虚毅耳内却只是极简单的一种缩概,仅是以此推算,那十万镖银必是还在威赫镖局手中无疑了。亲,那可是官银啊,李虚毅敏感地推测着威赫镖局背后必定有极大的靠山,方才大手笔地做出此事。
但他并不知就里,只此一事,更觉得江湖的人心险恶。也就在这时,周英威突然神色大恸地哀叫起来,就像被拆了羽翼的猎鹰,在地上狂乱地打滚起来,直看得周英赫胆颤心惊。
“墨门的焦痕之毒?”大镖师周流波的插话刚一说完,周英威的右臂开始涌现出贯连到胸肺的焦线,脸部仿佛被压缩了般蔓染上酷似刀刻的痕迹,他在最后下手极快地用爪子撕划着线端。
李虚毅瞬间就想起了白衣侯,后者凌乱于脸部的剑痕不也很像么?
“太迟了,肖游在落鬼苍野上下的确实不是真的焦痕之毒,而是其中的一种掺料,这种主用料确实可以让人在某个时限里有中毒迹象,不过,它若是在三天内侵染了某种气息乃至特殊香味,便会真的成为剧毒。这菊花,确实开得太美……”
宋终轻声叹息说道,持刀向天的神态似乎在戏谑这个残局。
“你这个叛徒,卑劣得可耻!”周英赫暴怒之下,一把锋芒撩人的风火钩直接从烟杆中脱离了出来,他是要动真格了,而周英威的嘶喊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残忍得就像在炭火里睡觉。
“难道你真的不准备说出那十万镖银?啧啧,别逼我杀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