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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虚毅边走边琢磨,发现原本插于树身上的长剑有隐然被拔的迹象,自是知道了徐慕羽被缠困的原因。他自然不能重蹈覆辙,若要解救,必须得另想办法才行。
“也别拔地上的剑,或许只有悬空的才不会有危险,你试着拔一下看看。”青蝶饰在缠藤之内疾声叫道,而缠藤也在此时越来越紧。
花幽筱接过去道:“我来吧,我这边稍微抬首就能摸到一把,还是剑柄朝下的。”说着,纤白玉手便极是顺然地伸了过去,像是在做一件尤其有趣的事儿。
可连眨眼的眉睫都还没跳转过来,李虚毅立马躁动得狂叫起来,花幽筱直接被耍到了比较高的浮空位置,其中还有十来柄柄剑飞过去迅速稳住她,但更多的断剑剑尖却直接悬于她的顶上,似是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刺穿她。
“我勒个去,什么个破地方,连剑都不能碰还让我们去找什么极剑胚子,我呸,简直是让我们送死!”暴躁的李虚毅想要借助缠藤荡过去先摘了花幽筱头顶的连片剑尖,哪知那藤条如法炮制地死勒住他。
李虚毅拼命挣扎,有时他能听见藤条欲裂的声音,却偏生差了一点力儿。他一急之下,自是想起了自己狂病发作时的力大无穷,便隔空将三粒本是用来驱
第123章 幽虚剑
第123章幽虚剑
等到再去琢磨时,整个光影又摇漾着消失了,对于剑阵遗谱丝毫未说,这让他颇有遗憾,但花幽筱却抢过一本正经道:“你怎么就不觉得那支簪子配在图中特别不合理啊,艳袍碧簪的,反正我娘是从不会如此佩饰的。”
这算是什么逻辑呢,前句和后句完全没有转承或者顺应关系,无名子不老说只有女人才这样么?可花幽筱天真流露的笑颜与任性逗人的口吻还只在刚才呢,李虚毅在喉咙给自己打了老大一个花式蝴蝶结。
“快爬上树去,”花幽筱用手揉弄着李虚毅还算梳理过的乱发,似是及笄的少女早有了自己的谋划,“我觉得你会有收获的。
你就试试嘛,别这样一副表情嘛,你就不能偶尔满足下女孩子的小小请求?如果没有,嘿,说好了的,不许笑我笨的,但如果我对了就必须夸我聪明。”
花幽筱的撒娇让李虚毅有种酥软入骨的感觉,从来没觉得两人之间会有如此亲昵,仿佛是一霎而来的梨花雨般,他立刻有了决定,就算这树双手合抱都围拢不过来,他也要耍帅逞个威风。
好在古树的缠藤众多,他只需像猿猴般攀来荡去就行了,疏落的阳光穿过斑驳枝叶,李虚毅刚要欺身到一斜枝上,花幽筱忽道:“就现在所抱的横枝,就是光影图中簪子的位置,你把整个树枝奇削下来。”
天下最娇软的莫过于适龄少女的俏句,无需特别旖旎温柔的措辞,只清清淡淡便让你如是做了,李虚毅无疑是这一理论的验证者,他用先前捡起的长剑歪砍了许多时间,方才将粗壮的斑黄枝桠推坠了下来,人也随之落地。
“咦,剖开来还真的找到了一支青碧簪子呢,奇怪!难道这支簪子自小就长在了树中间?”李虚毅如斯惊叹的时候,花幽筱只是栀子花淡地笑涵了脸,冲他轻眨了个调皮的眼神,仿佛犹在波光中划船逡巡似的。
“知道这簪子名叫什么么?”她沐着凉风抱臂问道,吐舌之间便如莲花微弄。
“你都从秦淮艳会那时候见过,还来考较我,真不应该,不过我倒是挺想知道你怎么知道它藏那儿的。”李虚毅顺口回敬时忽想到要寻找极剑胚子来,脸色不免变得如同日夕落幕般急躁起来。
他怎么会平白为了这支青碧簪子而浪费了如此宝贵的时间,可花幽筱的温润语言却让他爱恨不能:“其实我也是凭直觉瞎猜的啦,这种转瞬即逝的感觉,就如同我在秦淮艳会,偶然看到翟守珣袖子里所装的一样。嗯,它名为‘碧海夜心簪’,可能,我还另存了种小心思——就是……就是只想知道你是否会像我娘那样宠着我吧……”
花幽筱说道后头,竟是在抿唇后掉头小跑开去,而李虚毅并未因此捉摸不透
第124章 灵泉之眼
第124章灵泉之眼
李虚毅惊诧地看到徐慕羽的身体,见所未见地惊爆出了炫目的青色龙鳞,脸上也爬满了类似火蟒龙的龙须坚壳,不过都是呈对半而分的。
这些龙鳞所组成的护盾坚硬至极,那种龙黄的光甲便与外边的龙甲战士颇有相似之处,收缩之间,攻防转换极快,似是不需要有人特意控制。
一时之间,奇峰迭起,丑态如绘,试想:以鼻线直接割裂成人面和龙首,似龙非龙,似人非人,造型之狰狞当真是古所未见。
而徐慕羽硬是仗着这种堪称逆天的变体功法,挡住了一柄煞白色灵剑的飘逸一击,完全是实打实的用手臂去硬扛,仿佛防御属性高妙至极,李虚毅这才明白徐慕羽“不世天才”的由来。
这个斯文脸的家伙,不在秦淮艳会上现出如此惊人的半龙人形态,必然是为了不让武林中人将他视为异类,而此刻,为了擒获这柄龙形重剑,也就不得不全力一搏了。
谁知道这龙形重剑,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极剑胚子呢?
这七柄灵剑自是不凡,对于徐慕羽的半体青龙之鳞,也早就做好了应对之侧,仰天稍一旋转,居然避实就虚地攻向了徐慕羽还未进化的弱侧。
徐慕羽隔着剑气凛凛的光华,连忙催动“清奇诀”剑风忙为遮挡,不过为了避开灵剑锋芒,他连退了不知多少步,而七柄灵剑还在源源不断地攻来,大有车轮战之势。
花幽筱忽然谈屑生香地说道:“我知道你打什么算盘了,你不是不想去取龙形重剑,你是要坐取渔翁之利。”李虚毅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眼睛却极为专注地盯着徐慕羽,他想这知道在家伙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
灵剑的剑光如花开绽,每次横纵交接之后,便会化为一道道幽影快速划过,仿佛流星赶月一般,而且其本身的气息收敛得极淡,稍不注意就会被击退。
毕竟,它能根据环境来变换色调,不过,徐慕羽也并非纸老虎。尤其是他在艰险地避过芒黄色灵剑的摇曳一击后,飘逸后退间,忽然将右手指往齿间一触,不等有血色染出,便直接往眉心戳去。
另半壁龙鳞顿时顺着这点血意吞噬过来,原本还是人龙之态的徐慕羽,身体陡然弯曲过来,再经过骨肉催裂的疯狂相涨,整个人已经高耸成一簇剑形的巨大尖石。
尤其是青鳞有点泛光的金黄色,薄薄地覆盖过全身,浓重的杀气暴露无疑。而李虚毅在此时也有了动作,他脚尖一点就直接奔了出来,却并非冲向磁刃壁虎所凿的那个洞口。
七柄灵剑一化为剑光,再转为气虹,三变为莲形剑阵,围绕着徐慕羽绞剪不已,徐慕羽凭仗着再度变体的龙阳之身,硬挨了许多剑光,目光所及的方向,却是最中间的那柄龙形重
第125章 沧海之波
第125章沧海之波
放眼望去,这片类似海域的地方蒸腾着莫名的热气,就像地窖一般闷着,还有些呛鼻。黄褐色礁石的裸露之处是在三丈远的波面上,波蘸点面,都成了老鸦的昏翼儿。
尤其那种深刺到眼眸中去的沧然之色,偶尔会幻变出渐染郁热的阔大镜面,李虚毅把头往前探进去映照,却只存了蝌蚪大小的狂流在那兜转不已,白得纯粹如瓷。
而等到花幽筱好奇地凑上去,却另有流华似雪的积羽,还有冉冉而生的青烟光色,光色虚实未定间满是芳春飘雨,穿梭成点状,却是落红之花色。
李虚毅正奇怪间,海面陡然探出一只白纹黑背的沉鲸,鱼身人面,样子凶恶已极,带着锋利如刀的齿牙,快速从远处扑过来。他不自觉地连退了数步,刚好撞在花幽筱身上。
仿佛静如坐禅一般,花幽筱迷醉在卷帘似的海上铜镜中,以为眼前的危险便是成空而化的。李虚毅皱眉之间,捉住她的手臂,极力往后扯,这海中鱼鳌势头凶猛及此,不退得远些难免被咬到。
花幽筱只是斜身侧了侧,双脚却根本未曾挪动寸步,就在此时,白亮的尖光一闪,就像月破云影的刹那,李虚毅感受到神魂一阵悸动,竟是要被摄了去似的。
如此一想,他便为花幽筱当心起来,刚想利用脚前的几块顽石暂时除怪,经由碧海夜心簪嵌接起来的幽虚剑忽然闪出一线光来,仿佛幽碧色的春意从石峦中蹦了出来,与沉鲸之鱼的牙齿尖光稍然接触,便各退了开去。
砰砰两块尖锥瘦石也对位极准地砸了去,虽比不上唐碉高手的暗器,但在仙傲逆鳞气的贯彻下倒也不能小觑,矿黄色的飞影只在这怪鱼隐没的地方泛起浪花,竟是晚了一步。
很快就避之无形的怪鱼,使得李虚毅不由自主地从海面往上掠眼,让他异常惊奇的是,这勾悬倒挂的奇石之间,仿佛是列稿排开的骏马图,精雕着数匹神态各异的好马。
其中一匹尤其英伟不凡,仰首嘶鸣的时候颇有壮气及人的气概,奋蹄欲奔的动态里又可见着神情昂然,膘肥体壮,即使是用嶙峋色白的壁石所勾勒,却也不减龙马之致。
“唐朝韩干的《八骏图》和《照夜白图》?很像很像呢。雕得神乎其神,却终究欠了味道。”花幽筱被幽虚剑从以海为镜的迷阵中惊醒过来,与李虚毅目光交织成点的一霎,颇为惊异说道。
花妃仙在丹青方面是极有造诣的,李虚毅在江湖楼所见的白衣雪的画卷就是其佳作,花幽筱从小耳濡目染,对于唐朝的名师画匠多少有些了解,除开青山绿水二李将军外,就对这‘画马圣手’韩干最为熟悉了。
“不至于吧,这鬼地方还有人会如此费神去干这么文艺的事儿?而且
第126章 炼狱苦修(一)
第126章炼狱苦修(一)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本尊勉强凑出的这四年时间,对于外元锻体来说虽然太短了点,但若是不能如期完成,纵使你有诗酒子大人失传已久的仙傲之气,除了尸骨无存便再无其他下场。”
这长髯老者仿佛魂气凝成的刑界一般,充满了自主的灵性,在他声音一颤之间,这海波两侧顿时开擎出亭亭莲叶,流碧生辉,又像巨大的暖床一般,有炉香和壁火等用具贴绕着。
花幽筱却在这时插嘴道:“前辈,那您老人家难道不是海天之壁的主人——诗酒子?另外,真正的诗酒子又是何等人物?请恕小女子多嘴一问了。”
她的温婉多礼并没让长髯老者止住怒气,他似是在拂袖般半恨不恨地叱责道:“小女孩子还真是得陇望蜀,等你们找到及剑胚子或许会有时间找寻答案,否则本尊就是在这里解释了半天,也不过是‘徒劳恨费声’罢了。”
陡然间,赤黄的波浪便自行回旋起来,又有一股气象恢弘的飓风卷了起来,直接在沙砾地与隔岸之间构筑出一个透明空间,李虚毅茫然地站于无形沧波中,只觉波浪忽然浅得只与胸奇。
远处的荷叶也渐渐凝成实际的土壤,并有山移时的数块磨刀石以及渔网等等,破败不堪,却让广阔的沧海之波瞬间就有了接壤相距的跨度。这一刻,他是真的分不清这人世间的虚虚实实了。
阻截在前的海浪波卷可以瞬间变为简陋的北海屋舍,而他却要在此接受种种匪夷所思的要求。李虚毅再度放眼望去,一块倾天而立的巨碑上划写了后续的近乎苛刻的要求,舍此,便只有无尽的苍茫。
他用力地去咬手腕,手腕上的牙印和血迹都让人有生疼之感,这些怪地方,怎么会有那么多玄之又玄的人物。而每次猝然而遇的总是自己,李虚毅对着壁光渐渐消退的长髯老者反复喊道:“我才不信你的那一套!!”
“也许,你会发现,按照我所要求的去做,你能击败四年后来临的鱼怪猛兽,而这锻体方法可是我从诗酒子大人那里系统归纳得来的。”长髯老者的声音越来越淡,最终就像隐在云中的琼枝璧月,沉了下去,留一片遗人遐想的朦白色。
“不过,这所要付出的代价可远不止于**上的折磨,是的,对于这一点我是讳莫如深的,嘿嘿,可别怪老夫心口不一了。”泡沫般浮沉的无声之想也消失了去,李虚毅的惶然世界,只剩下特立独行的“我”字。
山林丘壁更压过视线的边角,天空还一反常态地浮现出了薄暮冥冥的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