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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策·双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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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谁先传了出去,说是槐枫这里有汪家的创药,一传十,十传百,每天晚上槐枫的房间里都是人声鼎沸,车水马龙,络绎不绝,几天下来,门槛都被磨下去几寸,托这个的福,槐枫的人缘竟好了不少。

  人散去的时候,槐枫也曾托着那个瓶子,纳闷一阵,再感叹一阵:汪家的东西,果然神奇的很,这么一小瓶,折腾了这么久,竟也不见少。

  却没注意楚云那薄片儿似的小身板,也夹在往来的人潮里混了进来,笼着手也不上前,只是站在槐枫背后笑——临了,杂在人群里又溜了出去,回到自个儿房间,门一关,袖子一抖,丁零当啷的小瓶子落了一地:“好嘛,还当真不和我客气。”

  ——楚云,楚家嫡长子,先祖上曾出过一位体散异香鼻子不好使的名偷儿或曰侠盗。

  再然后依旧是一天天的练习。

  新鲜劲儿很快过了,为了寻找合适的配手,大家每天陀螺似的,连轴转着和不同的人搭档,槐枫自然也不例外。况且,他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水准线上,行情自然看涨,每天约他试配的人恨不得排到山门口,到教头清场都闲不下来。

  看着一张张“O_O”的脸从面前晃过去,说不头晕那是假的,可为了找个适配度高点的,也只得忍着。

  槐枫的行情已是如此,打败了槐枫的楚云便更无需论——何况他本来就八面玲珑,人缘比槐枫又要好些。

  于是这两个人虽是一个副教头手下带着的,一天却难得说上两句话,也就去饭堂前打了照面的时候,能略点一点头——槐枫眼大,感光面积比一般人大的许多,接受的画面是广角的,楚云的身形太细,距离五米左右占画面五分一不到,距离十米就不能顺利成像了。于是往往楚云对他笑过以后五秒,那个无效信息过多的宽屏画面才好容易传导到脑里,再于是,几天过后,槐枫习惯了望着楚云那湿漉漉滴着汗的背影,自己对自己傻傻地:

  “嘿嘿。”

  再然后还是日子连着日子。

  吃,睡,练习。

  二十不到的脑子里,或许能蹦出很多念头,但却存不住多少事。——或许每天都有很多欢笑罢?或者身子被敲青了也会很疼。可晚上闭眼睡一觉,无论灵魂和躯体的烙印仿佛就都被按下了清空键,太阳从东方升起,又是新的一天。饭堂里早上有油条豆浆、时常有很大的肉、包子不间断供应还多种口味轮着来,槐枫觉得这样的日子真是好极了。

  他希望这样的日子永远也不是个头,然后他就相信这样的日子永远也不是个头了。

  再然后……就在作者把“再然后”这词儿用烦了的那一天,吃完早饭的时候,谭教头忽然“叮叮”地敲了敲碗边,清了清嗓子:

  “咳!大家注意一下——今天呢,是集训的倒数第二天,等一会,各组的副教头,会发一张小纸条给大家!中午练完了以后,请各位把心目中合适的搭档写在纸条上,限写三个,可少不可多,写完直接交给我!教头组会按照参考个人的意愿搭配,并决定诸位的去留!——好了,散了,去准备练习吧!”

  第9章

  二踢脚。

  重磅的。

  还是一捆儿扎一块放。——饭堂顿时掀了顶。

  当然,集训终日的脚步一天天近了,关于教头们要怎么选人,又怎么拉郎配,私下里,师兄弟们没少议论,却没想到,临到头能来这么一招,面面相觑之余不由慨叹:到底姜是老的辣,酒是陈的香,论使心眼,小的多半琢磨不过老的。

  “王师兄,你那纸条上,可别拉了小弟我啊!”

  “彼此彼此,李师弟,好说好说。”

  ——从饭堂向训练场进发的路上,于是充满了这样的声音。

  槐枫夹在人群里,被人推搡着向前,只顾圆睁着一双牛眼,回不过味儿来:谭师父的意思,是豆浆油条大块肉和包子都要没有了?啊,不……那个啥,正经的人头还没认齐,记得的名字加上记得的脸两只手一定数得过来——而脸和名字还未必就对得上,这叫人怎么写啊?

  午饭过后,槐枫坐在桌边,托着腮,犯了愁。

  耿直地说,他并不是没有想过把“楚云”这个名字写上;再耿直一点说,就算他的脑子想不到,身上那股不轻不重的药香,也时刻提醒着他,让他不能不想到……嘛,直截了当一点,事实是,槐枫心目中跳出来的第一人选,就是楚云。

  实力强到足以以把自己撂倒了,还倒得很服气。

  路数轻盈灵动,细巧有余刚武不足,和自己恰巧互补。

  为人和善,总是笑眯眯的,和谁都处得来。

  眉眼虽不分明,整张脸却意外地协调,又柔和又好看……

  ——再没有比楚云更合适的人选。

  槐枫却没有下笔。

  他告诉自己,我把“楚”字的写法忘了。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说,放屁,私塾都TM白上了?槐枫捂住耳朵摇头,我平日都练习呢,少上私塾去。小小的声音益发清晰,放屁放屁,你就是害怕了,你怕人家看不上你,你……

  “是,我怕了!”符槐枫“啪”地一拍桌子“唰”地站了起来,“我怕了怎么了?!我……”

  房间里空荡荡的,单调的音响猛砸在地上,反弹回来,撞得耳膜一阵阵生疼,满脑子里都是“怕了怕了怕了”的回音。

  真是的。

  槐枫长长地叹了口气。

  谁说选搭档像找媳妇的?抓出来打!自己找媳妇那会儿,也就媒婆给说了两回,拿了三匹布一筐鸡蛋当聘礼,人姑娘长什么样都还没见着呢,事儿就已经成了,哪有这么麻烦的!

  “教头组会按照参考个人的意愿搭配,并决定诸位的去留!”

  ——仿佛专为了和槐枫作对似的,这句话兀自跳了出来,大剌剌地横冲直撞,招摇过市。

  是的,像楚云这样优秀的搭档,谁不想要呢?

  而他又凭什么……或者说怎么有可能,挑上自己呢……

  槐枫越想越没底。

  越想越难过。

  越想越觉得未来渺茫前途无光。

  “算了,大不了回分舵。”

  赌气这么安慰自己,声音传到耳朵里心就揪了起来——练到这份上,一个月下来,伤也受了,疼也挨了,谁又想那么轻易地就被打发回去呢。

  思来想去,取了个折中的方法:先写了上两个应该会把自己写上的相熟师兄,再小心翼翼地,怀着“把全部身家舍下去大赌一票”的心态,写上了“楚云”两个字。

  可想而知,第二天宣布结果的时候,槐枫心里是怎样的忐忑。

  得知自己留下的时候,又是怎样的欣喜。

  当听到:“配对:符槐枫,楚云”,槐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谭教头,想让他再说一次,却见谭教头的那锃亮的脑袋一个变成了两个,两个变成了四个,四个变成了八个……

  ——他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醒来时,已是月上九霄。

  清冷的月华隔着窗棂,一片一片地撇在屋子里,就像母亲裁衣时,散落在地上的布头,拉拉杂杂的,激起人琐碎的惆怅。定了定神,槐枫环视屋子一圈,发现桌上灯还亮着,桌边坐着一个人,散发低着头,手里松松地圈着本书,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

  槐枫揉了揉眼,那人听到响动,转过头来——云中远山似的眉眼,还带着几分淡墨渲染的水气——不是楚云,还能是谁?

  暖黄色的灯光,熏着他的侧脸,朦胧中狭长的眼微微地弯了起来:“醒了?”

  做梦了吧?槐枫想,拧了自己一把,死疼。龇牙咧嘴地咳了一声:“啊,醒了。”

  “我帮你把东西收好了,”楚云放下书走过来,指了指墙边的包裹,“明天一早,有车来接,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先……”

  有车要来接?

  为什么?

  果然刚刚那个“配对:符槐枫,楚云”是在做梦吗?——于是自己还是被打发走了吗?这……那……

  “哎哎哎?你哭什么?”楚云慌了手脚,“别哭了乖……呃……好好算我错了成不?我不该收你东西……好了你别哭了这……”

  “我没有哭啊……”

  槐枫一边狠狠地抹着眼泪一边哽咽着吸鼻子死鸭子嘴硬。

  “那这是什么?”楚云抬起袖子去擦他的脸,“泄洪?渗漏?”

  “流……流汗……楚师兄!”槐枫猛地抓住楚云的袖子,“你帮我去向谭师父通融通融,别把我推回分舵好不好?”

  ——集训,就像在混沌里,打开了一扇通往未来的窗。槐枫以前从没有想过,所谓“论武大会”的首席会是怎样,他只知道,在分舵里,他就是最强。然而现在,他看到了许多更强的剑客,体会了不同的风格,未知的世界是那么广阔……

  懵懂的槐枫或许并不知道自己留恋的是什么。

  可他知道自己不想走。

  “你说什么啊?”楚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什么退回分舵?下午不是说了吗?你进了总舵双剑组首组啊!”

  “搭……搭档呢?”

  “我啊!”楚云一脸哭笑不得,“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是我在这里啊!”

  “哦,这是真的啊?”槐枫瞪大了眼睛,“那……你刚说……明天有车来接……?”

  “接我们去总舵呀。”

  “去总舵?”槐枫的眼瞪得更大了,圆溜溜的,像出锅色泽鲜亮的小笼包子,“我们不是就在总舵吗?”

  楚云愣了一下,猛地甩开了他的手,绝望地靠在桌边扶住了额:“我的天啊!符槐枫啊符槐枫!你在这里呆了一整个月了,居然不知道这里是闽越基地,不是总舵!”

  “啊……”

  ——对啊。

  槐枫忽然想起。

  总舵在长安附近。若真是在总舵,怎么可能自己离家的时候,车一天就到了呢。

  第10章

  槐枫同志“不知己身在何处,我心安处是家乡”的先进事迹,被树为松派剑宗的典型,在总舵传笑了许久,然后传到了分舵去,继而又传出了外门。

  于是在松派里,就算最初级的外门初入门弟子,都能清楚地分辨总舵和闽越基地之间的区别了。

  槐枫起初并不是没有懊恼过,可后来想了想,权当为门派的基础设施知识普及做贡献嘛!牺牲我一个,造福千万人,很好,很值得。——便宽了心。

  让他无法面对的是:这事儿后来居然——或者应该说是“终于”——成为了楚云手中的把柄。

  当他和楚云到了一个新地方参加武会,而他想自个儿出去遛个腿的时候,楚云就把眼儿眯上,扔过来一个担忧里参杂着怀疑,关切里夹带着鄙夷的目光:“自个出去?就你?我说贝贝,你知道自个儿在哪吗?”

  槐枫便像斗败了的公鸡落单了的狼,忧郁地垂下那兴致勃勃的尾巴,缩进房间一角,等楚云把他们的行李一件件整好,才一边腹诽一边乖乖跟在楚云身后,出门逛大街。

  如果只是一次两次,便也算了。

  可让他郁卒的是,楚云是一而再、再而三,乐此不疲还屡试不爽。——更有甚者,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们都已经两鬓斑白胡子一把当上了教头,有一天,槐枫突发奇想,妄图对着徒弟们,宣扬一番自己当年的光辉事迹,拉过条凳二郎腿坐下拎起一壶茶刚摆开阵势,底下有一个徒弟举起手来:符师父,有什么地方你是没跟着楚师父自己去的吗?

  槐枫猛地被这么一将军,条件反射诚实地摇了摇头。

  徒弟们便纷纷表示楚师父的故事已经听过了楚师父说得很精彩符师父就你那口才同样的内容你真要再说一遍么你确定真的确定真的真的确定算了吧诚恳地和您说人哪还是别自曝其短了下午还组内对抗练习呢都这个点了您老也一把年纪了别硬撑着午休时间就这么一个时辰快洗洗睡吧。

  说罢一哄而去作鸟兽散。

  留下槐枫,在萧瑟的秋风中,慨叹自己哀怨的人生。

  可叹人生之无奈,便在于未来——尤其是灾难的未来——的不可预测。

  因而懵懂之年的槐枫,并不知道,在那遥远的未来,那属于自己的生命轨道将会如此旁逸斜出。

  眼下,他正忙着用“傻笑”这种最精简节约便捷高效的方式,庆祝自己的升迁。

  楚云站在旁边,不厌其烦地交待着:

  “明天我们坐鹏舆走,可千万不要起迟了。”

  “三个包裹,别拉了。”

  “把创药放在外面。”

  “明天早起把防身的真剑收进去,鹏舆上不许带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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