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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溅花红-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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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记不起是哪一天了有一天你爹跟你胡大叔上门谈生意我出来招呼着开饭忽然碰见了……”

    她的脸红了那件事直到今天仍然使得她一想起来就窘。

    “孽缘……”陶氏讷讷地自责了一声:“从那天起你爹就缠上了我……他常常借故来到我家又买通我的睡房丫鬟文香给我传信……”

    她频频地摇着头泪如雨下。

    谭贵芝紧紧地咬着牙齿一声不哼只是由她眼神里可以看出来积压在她内心的愤恨!

    陶氏胡乱地擦着脸上的泪她迷惘地看眼窗外少顷才又接下去道:“我错了……我对不起梁大爷……都是我害死了他……我不该下那包药的!”

    谭贵芝听到这里全身一阵打抖再也忍不住一下子趴在桌子上痛哭出声哭了几声她忽然翻过身来瞪着陶氏道:“娘……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是你杀了梁大爷?”

    陶氏木然地摇摇头泪流满脸只是向着窗外呆。

    “那——梁大爷是怎么死的?”

    “是……是你爹他……”

    谭贵芝登时睁大了眸子有如当头响了一声霹雳作声不得!

    “事情是这样的:那一日丫鬟文香偷偷递给我一封信是你爹写给我的信里附有一包药——”

    “是毒药?”

    “不是……是蛇骨散是一种服下去令人昏沉欲睡最能坏人元气的药。”

    陶氏追忆前情讷讷接下去道:“你爹信上说……只为了便于我们私……”

    “私会!”谭贵芝冷鄙地讥讽着母亲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陶氏噙着眼泪点点头。

    她长叹一声道:“谁知道你爹爹竟会合了你胡大叔早有深心他二人事先乔装为梁大爷的跟班与车夫……”

    “……就在……就在我与梁大爷乘车游玩燕子矶的中途下的手。”

    谭贵芝嗫礝地道:“……他们杀了梁大爷?”

    陶氏默默地点点头一字一泪地道:“梁大爷因为事先服下了蛇骨散一时作遍体无力你爹爹乘机施展‘乾元问心掌’震碎了他的五脏……梁大爷就这么死……死了!”

    “不——”谭贵芝忽然大声叫道:“爹不是这种人爹不是这种人——我绝不信!”

    说着嚷着她可就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陶氏轻叹了一声道:“娘说的句句实言。”

    “你骗人!”谭贵芝大声哭叫着道:“我不信娘说的都不是真的……”

    陶氏缓缓走到了她身边伸出一只手抚摸着她的秀。

    谭贵芝忽然像疯了似地转过身子来用力地把她的手摔下去痛声道:“你不要碰我……我不是你们的女儿我不是……我不是!”

    忽然跳起来就往外跑。

    陶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吃惊地道:“你上哪里去?”

    “不要你管我——”谭贵芝用力地挣着可是陶氏两只手用力地拉着她使得她一时挣脱不开。

    陶氏脸色铁青着道:“孩子你不要糊涂……娘和爹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我们都是爱你的!”

    “爱……爱有什么用?你们做出这种事……叫我怎么做人?叫我怎么做人!”

    说着她用手捂着脸一时呜呜地哭了起来。

    陶氏一阵子呆她讷讷道:“这件事没有人知道孩子……你应该相信娘的话娘实在是疼你的!”

    “那……”谭贵芝哭成泪人儿似的一面抽搐着道:“我亲生的爹是谁?”

    “当然是谭雁翎!”陶氏面色苍白道:“你可不能瞎疑心!”

    谭贵芝冷冷笑道:“那么这个姓梁的呢!他是你亲生的儿子?”

    陶氏苦笑着摇摇头道:“娘当年嫁到梁家不及半年怎会生有儿子……”

    “那么他是梁大爷元配妻子生的儿子了?”

    “梁家大娘也没有儿子……”

    陶氏边说边自神驰忽然像是记起了什么慢慢地点点头道:“对了……我忘了……梁大爷由梁二爷那边过继了一个孩子那孩子远在外面读书我没见过……这个人必定就是他了!”

    谭贵芝怔了一下紧紧地咬着牙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陶氏长叹了一声道:“这几个月我常常神不守舍也常常想到过去的事预感着必有不幸果然应验了!”

    话声微微一顿她冷笑道:“这件事虽是你爹下的手可是说起来完全是因为我惹起来的……唉……人生百年谁又能不死?”

    她脸上带出了一片慨然苦笑了一下道:“现在梁大爷的儿子来了最好不过我就去找他去!”

    “娘……你要干什么?”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愿意一死成全了他的孝道!”

    谭贵芝苦笑了一下道:“我看他并没有这个意思他本事大极了要是真要报仇我们早就死了……”

    陶氏轻叹一声道:“这也是我想不透的……无论如何我和你爹都负他太深了他就是杀死我们我也不觉得冤枉只是他为什么一直不动手又在等些什么呢?”

    谭贵芝这一会儿神不守舍想到了桑南圃这个人心里真有说不出的感受想到了自己父母更是伤心欲泣再加以一天一夜的快马奔驰她真有一点神情恍惚支持不住的样子。

    挂着脸上的泪水她淡漠无神地走到了自己房子里。

    陶氏看着女儿的背影心里更有说不出感伤和怜爱。

    谭贵芝隔着门看了母亲一眼没精打采地关上了门转过身来扑向床上。

    她把脸死死地埋在被窝里想到了眼前的一切预感着一个原本美好的家很可能即将毁于一旦——

    她恨她父亲恨母亲却又爱他们越恨越爱越爱越恨心里也就更加难以平静下来!

    最使她难以打消的却是桑南圃(虽然现在她已经知道他是姓梁却不知她叫什么名字)这个人了。

    不可否认的对于这个身怀血海深仇的年轻人自从第一面在迎春坊见到他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对他种下了情因好感以后的日子只要一想起他来也就与日俱增。

    直到现在她非但不恨他、怪他、怨他却更深深地关怀着他!

    矛盾的成因正在于此!

    “如果有一天他真向父母明火执杖的动起手来自己将何以自处?”

    “目前何以自处?”

    “今后何以自处?”

    “父母面前又将何以自处?”

    太多太多的问题一时纷至沓来深深地困扰着她使她此刻有一种近乎死的“窒息”感觉!

    不知不觉她又哭了起来。

    耳朵里仿佛听见母亲感伤的叹息声敲门声似乎她还在唤着自己的名字。

    她拼命地蹬着两条腿用力抱着枕头哭嚷着道:“别理我——别理我——你们谁都别理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可就睡着了。

    陶氏悄悄地来到了她的床前面。

    灯光映照着这个妇人细细的腰丰腴的身材尽管是四十出头的人了看上去却还是那么年轻已往的岁月甚至于没有在她的眼角留下一点点皱纹。

    她的皮肤仍然是那么白头仍然是黑亮而有光泽。

    四十岁在她来说并不代表女人黄金年华的结束甚至于用“方兴未艾”这四个字来形容她都不恰当——

    而她却像是一朵初沾雨露盛开正浓的玫瑰花——

    然而毕竟她已是四十二三的人而且是身为人母的人了!

    她女儿就睡在她眼前——

    已经熟睡了像是春睡的海棠蜷曲着又像是尚未开放的一颗花朵她紧紧抱着枕头睡着了脸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

    陶氏轻轻叹息了一声——她学会叹息还是这几天的事情每当她轻吁着叹息之时心里总会浮上一层不祥的阴影。

    她轻轻拭去了谭贵芝脸上的泪又为她脱下了脚上的靴子轻轻为她盖上被子。

    也许是她太累竟然没有惊醒。

    陶氏做完了这些琐事瞧了一下壁角的漏斗算计着不过还是初夜时候。

    她的心也同女儿一样乱甚至于较女儿心情犹有过之。

    小女儿心里的事想些什么她都清楚尤其是自己女儿——她心眼儿里的善恶自己怎会不知?

    她早看出来女儿喜欢谁了那个叫桑南圃的小伙子人是那般出色的俊俏哪能不令女孩子为之倾心!

    陶氏坐定了下来心里盘算着——果真要是他们两个人能够结成一双岂不是很好的一对?

    可是……这件事可就太难了双方必须要有打破传统的勇气!更何况这其中还牵扯到上一代的仇恨问题。

    想到了这些女儿的心情自然就昭然若揭也就不怪她会如此的伤心了。

    陶氏想在心里看在眼里悔在脑里使她感觉到有一见桑南圃的必要兴起了舍身赎罪的念头。

    她慢慢地由椅子上站起来转身步出回到了自己房中。

    有句话“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计划地去赴死从从容容地去赴死那可就非大智大勇者所能达到的了。

    陶氏此刻心情不难想知在享受过长久舒适岁月之后忽然面临到生死存亡的抉择关头当然太过于突然突然得令人乱了方寸!

    她要静静地想一下对于眼前的一切心里要事先做个准备——

    声音好像是来自马场陶氏心里一惊方自起来即闻得房门被人用力地叩着。

    “太太太太!不得了啦——”

    陶氏陡地一惊霍地拉开了门只见小丫鬟彩莲一踉跄进来脸色青地指着外面道:“马场失…失火了!”

    “失火了!”

    陶氏陡地一惊慌忙推开了窗子。可不是两边那一溜马房全都着火了。

    火势像是刚起来可是非同小可看上去像是一条大火龙把整个半边天都染红了。

    “徐师傅他们呢!”

    “徐师傅和李师傅他们都张罗着救火去了徐师傅好像遇见了外人说是外面人放的火。”

    陶氏咬了一下牙说:“好你快去招呼小姐去——”

    彩莲吓得两条腿直抖连声答应着方自一转身却见谭贵芝手拿着一口明晃晃的宝剑冲进来。

    两人撞了个满怀彩莲唉唷叫了一声一交摔倒摔了个四脚朝天贵芝连忙把她拉起来。

    彩莲痛得咧着嘴还一面叫:“小姐……失火了!”

    “我就是为了这个事才来的!”

    陶氏二十年未曾现过身手可是这个时候也用不着藏锋了一转身由被褥下掣出了长剑她抬头关照女儿道:“你照顾着彩莲我们往外闯!”言罢纵窗而出!

    她身子方一纵出只听见“嗖”一声一点火光射空而至“笃”一声射钉在窗框之下——

    敢情是一支火箭!

    “火箭”显系特制而成的一经着物只听见“波”的一声由箭头一端陡地炸开了万点银星分溅向全屋内外各处地方“轰”地一声火势顿起!

    紧接着“嗖!嗖!”两声。

    一连又射来了两支分射向屋角与室内地板顷刻间全室火势大起!

    丫鬓彩莲吓得叫了起来!

    谭贵芝娇叱了一声正想腾身而出却被彩莲抱住了一条腿。

    “好小姐……带着我我害怕!”

    谭贵芝恨恨地骂着:“窝囊废!”

    她本来已看见射火箭的那个人这一耽误那个人却倏起倏落地向马场另一处纵去。

    陶氏也现这个射箭之人紧跟着追了下去。

    贵芝看着地下的彩莲简直像是一头猪其势又不能不顾。

    当时忿忿地叹了口气道:“你真是个废物点心!”

    说时全屋已熊熊火起火光里沸腾着呛人的砒硝松香味。两个人被这股子怪味道呛得直咳嗽。

    彩莲一面咳一面喘息着道:“我要死喽——要死啦——”

    贵芝胡乱撕了一床单子扭成一根麻花状的绳子把彩莲由地上提起来往背上一背然后用绳子绑了好几道——

    不过是片刻的耽误房间里早已火光大盛门板、墙、天花板全都燃烧起来剥剥劈劈看上去有即将倾倒之势。

    彩莲吓得眼睛都不敢睁开只是一个劲儿地咳嗽贵芝把她捆结实了也来不及再抢救屋子里的什物慌张地腾身而出——

    她身子方一纵出迎面一溜子火光一支火箭迎身而近!

    谭贵芝一伸手抓住了箭杆子!只见箭身上火光流离吱吱乱响。

    她忿怒中一抬头即见一条人影方自跃向马场正中的了望塔顶身法之快确属个中高手。

    谭贵芝一声清叱道:“着!”

    玉手一翻已把手里的那支火箭掷了出去。

    原来这种火箭系对方独门秘制威力大异一般箭头涂有砒硝松香一经热到某一限度即会自行炸开威力惊人至极。

    谭贵芝恨极了对方这类纵火行凶之徒一时偏又没有趁手的暗器是以将手中火箭权作暗器出。

    她这种一时急智竟然生了奇异的效果。

    火箭射出是用“甩手箭”的手法掷出去的对方那人身子方自纵落了望塔中段眼见如此大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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