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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种一时急智竟然生了奇异的效果。
火箭射出是用“甩手箭”的手法掷出去的对方那人身子方自纵落了望塔中段眼见如此大吃一惊。
按说他是箭之人理应知晓这类火箭的特性偏偏他竟是一时糊涂未曾料及。
眼看着那支火箭迎面射到那人情急之下竟然以手上的雕弓向着箭上撩去。
不撩还好这一撩上可就惹上了大祸只听见“波”的一声脆响箭头火光乱冒中顿时炸了开来形成了无数火星四下里乱崩乱窜。
那人想是根本未曾料及会有此一手顿时身上着了数颗火星一时间燃了起来极为狼狈地怪声叫着遂由了望塔坠了下去。
谭贵芝身子正窜过来再次清叱一声掌中剑向着这人分心就扎。
这个人一手持弓一时不及换手拔取兵刃遂以手上雕弓向着贵芝剑上迎去只听见“卟嘣”的一声那弓碰着了剑刃还有什么好说的当时砍为两截。
双方照面的当儿贵芝略微看了一下对方的长相——瘦长的个子鹰鼻子鹞眼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可以断定是个生脸没见过的人。
这人穿着一袭黑色夜行衣背后背着一口锯齿刀此刻一照面吃贵芝斩断手中弓当然大吃一惊。
他身子急地向一旁跃出去就势倒地疾滚想把身上的火压熄谭贵芝哪里容得他如此施展?紧跟着腾身过去一连三剑。
第一剑砍在地上砍得泥土翻飞。
第二剑擦衣而过第三剑才是真正的杀招由于那汉子生恐伤及要害性急之下举手以挡贵芝这一剑正好砍在他胳膊上当时就把他一只胳膊给砍了下来。
那汉子惨叫了一声斜刺里穿身而起伤痛中还忘不了招呼同伴“吱”的吹了一声胡哨。
谭贵芝已飞快地把身子凑近过去右腿飞拧着用谭家嫡传的“弓腿”踢法只听得“叭”一声把那人球也似地踢得滚了出去。
这时四下火光漫天!
整个马场都着火了凡是有房子可以燃烧的地方都燃烧了起来。
火光里正有不少人影穿驰着看过去好像皆与这人同样的装束打扮。
这汉子被谭贵芝一脚踢倒尚还不及爬起的当儿只见两条人影一左一右同时窜到了近前。
其中之一怒叱着道:“好小子!”
这人正是负责马场维护任务之一的“金枪”徐升平。
他手里提着一对闪闪有光短枪一照面之下二话不说穿心一枪“噗”一声已深入那人前胸。
拔枪抬腿“砰”一声直把那人尸体端了出去。
和他不约而同自另一个方向奔驰而来的是“混元掌”乔泰两上人看上去都是狼狈之至!
尤其是“混元掌”乔泰像似已经挂了彩了满脸是血身上衣服也有多处被火烧破。
一见面之下乔泰哑着嗓子道:“大小姐可找着你啦太太呢?”
贵芝道:“我娘先出来了。这些人是谁?为什么放火?”
徐升平大声叹着气道:“会是谁?就是上次在半路上劫车的那个怪老头子一伙的!”
谭贵芝一听指的是“人面狼”葛啸山顿时吓了一跳!
乔泰喘息着左顾右盼道:“不只他一个人来的人多啦对方指着名要见小姐和太太我看这事情不妙我已吩咐大柱子叫他套了一辆车小姐你先走吧我这就去找太太去!”
谭贵芝咬着牙说:“我不走跟这些人拚了!”
徐升平吓得一愕用力跺着脚道:“小姐你非走不可还没看见么?马场完了……”
“对方人太多了”乔泰抹着脸上的血着急地道:“快走吧再不走可来不及了快走快走!”
谭贵芝嗔道:“不许哭!”
彩莲哭得更厉害地道:“我害怕……小姐……我们快跑吧!”
谭贵芝虽有满腔战志一时也无奈何叹了口气道:“你再哭我就丢下你不管了!”
彩莲一听不敢再哭了。
四人站立处是了望台下一角一时倒不易为人觉。
这地方也是最好观火的地方但见四下房舍火势冲天。
尤其是绕着马场四周搭建的马房里面养着两三千匹牲口大火中马群冲刺而出马嘶人叫势若雷鸣看上去真叫人惊心动魄!
空中火箭还在继续射着。
黑夜里也看不清楚到底来了多少人反正是人不少。
看着父亲半生辛劳大好的一片基业顷刻间毁于一旦谭贵芝内心之痛苦真非言语所能形容。
她痴痴地喃喃说道:“马场里的师傅们呢?”
徐升平苦笑着说道:“李、周两位死了其他的我看都……唉!小姐我这就去找太太去了。”
他又吩咐“混元掌”乔泰道:“你就护送着小姐快出去吧别管我了!”
伸出手在乔泰肩上拍了一下转身力纵而出——
火光把整个马场上空渲染得一片昏红火光里清清楚楚看见徐升平纵出的人影——却也清楚地看见了迎空而来的另一条人影。
这条人影骤然和徐升平的人影合在一块双方势子都是一双钢枪却也在这时向对方出手。
对方那个人显然是武林罕见的高手之流!
但只见他分出的双手曲伸之间已经抓住了徐升平原先执在手中的一对钢枪两个人在空中折了个斤斗同时向着地面跌落下来。
二人足方落地其中之一——徐升平已踉跄而退一交跌倒在地。
仁立在了望塔下的谭贵芝与“混元掌”乔泰才觉到徐升平原先执在手中的一对钢枪赫然插立在他自己的肚子上。
两只枪插进去极深火光照耀里甚至于可以清楚地看见“咕嘟嘟”冒出的鲜血徐升平连想坐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他身子才欠起了一半可就又躺了下来。
谭贵芝和乔泰惊心之下才看见迎面来人一身雪白的长衣衫披散着一头苍这人挺高挺高的个头一只肩头微微上耸着火光之下映照着这人重枣似的一张红脸有如血染的一般。
大火流窜万马奔腾任何当事人都会显得有几分狼狈可是这个人偏偏一派从容。
看上去甚至于他身上那袭雪白的长衣连一点污泥都不曾沾染。
此人的身手不用多叙只凭着他在一出手的当儿就能制徐升平于死地当可知道绝非泛泛!
这个人不用说又是一个生脸。
谭贵芝一惊之下方自尖叱一声正要奋身扑上乔泰却抢了先——
他手中的一口折铁刀在猛地扑出之时直向着白衣人当头砍下去。
来人阴森森地出一串笑声道:“来得好!”
他出招的方式很怪。
两只手是交插着穿出不知怎么样的在空中一转。
“混元掌”乔泰身势起得快落得更快。
更妙的是情形似乎和“金枪”几乎没有二致。
反正当他落下来的时候手中的刀已经没有了—一而是巧妙地到了对方手上。
白衣人拿抢对方这把刀的手法堪称得上是“一绝”!
看上去刀尖朝外搭在右腕子上摆成一个“十”字形。
目光、刀光、火光融合成一种凌厉的杀机。
谭贵芝陡然觉到白衣人手中刀光有异已来不及抢救!
但只见白衣人高昂的身材向前微微一欺右手刀向前疾推而出刀光有如匹练般地闪出了一道奇光。
“混元掌”乔泰惨叫一声腹上喉下——也就是在心窝那个地方正正地着了一刀这一刀可以比美那双钢枪同样的深入内部。
乔泰在如此重创之下自难再苟脱活命身子如一扇门板般的平平地倒了下去连大气也没有来得及一出遂即一命归天!
白衣人这般杀人的手法真正吓人。妙的是他杀人之后却仍然能保持着他从容的风度。
红脸上那双奇光闪烁的眸子瞬也不瞬地注视着贵芝忽地绽开了一丝笑纹。
“你大概就是谭老二的女儿——谭贵芝——是吧。”
仰天一声狂笑大声道:“嗯好名不虚传!”
谭贵芝惊魂乍定之下陡然勾起了眼前的血债娇叱一声道:“好狂徒!”
随着她纵出的身子掌中剑“白蛇出穴”陡地穿出直射白衣人前心。
白衣人冷笑声中身子在其剑下滴溜溜一个快转。
谭贵芝这一剑可就走了空招。
她身子向前一伏用“金雀剪尾”的身法倏地转过身子来。
虽然她背着一个人可是看上去仍是利落得很身子一转过来掌中剑用“白虹贯日”的剑招第二次出手“唰”一剑直向白衣人面门上擦去。
白衣人鼻子里“哼”了一声右手平伸不偏不倚正好迎着了刺来的剑身。
只见他微曲中指向外一弹——“当”的一声正好弹在剑身之上。
仅仅不过这么轻轻一弹的力道谭贵芝手上的这口剑险些地把持不住倏然弹空而起。
谭贵芝力持之下仍免不了一连后退了两步才得拿桩站稳。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谭贵芝陡然体会到来人的武功之后禁不住吓得呆了一呆。
白衣人出了一阵嘻嘻笑声频频点头道:“丫头你能接得住我这一指神功可见得是有些能耐比起那一群酒囊饭袋是要强多了!”
谭贵芝青着睑道:“你是谁?凭什么放火杀人?”
白衣人一笑道:“放火杀人只是个开头厉害的还在后头呢!”
谭贵芝尽管是练了一身武功可是二十年来养尊处优哪里见过这等五步溅血大火烧杀的场面?
尤其是徐、乔二人在她心目里一向是亲如长上事之为叔的长辈人物想不到和对方一照面的当儿竟然双双丧命。
这个刺激来得太突然太可怕了……她内心跳得那么厉害有种恍惚的感觉!身后的彩莲更是面无人色两只手紧紧勒抱着她的脖颈有一声没一声的抽搐着看样子简直像吓呆了一样。
谭贵芝定了定神对方白衣人哈哈一笑道:“丫头常言道得好父债子还谭老二当年太不够意思欠了我们一笔债在没有正式问他讨回之前说不得先委屈他的老婆孩子一下先跟我们走一趟你意思怎么样?”
贵芝暗中咬了咬牙冷冷地道:“你是谁?可是我并不认识你!”
白衣人冷森森地一笑道:“你一定要问我是谁我可以告诉你叫我一声三叔应该不吃亏!”
说到这里冷冷一笑道:“……丫头你当然不明白过去的事情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咱们哥儿几个当年跟你爹以及胡子玉咱们是歃血为盟磕头的把兄弟……是你爹太不够意思……”
他那张有如重枣的大红脸上在说到这里时显现出一种狰狞之色怪笑了一声他接着说:“血债血还现在该是他还债的时候了丫头没别的你跟我走一趟吧!”
谭贵芝当然知道对方这个白衣人武功非比等闲可是如果说让自己束手待擒她却是不甘心的。
她察情观势脸上带出做作的微笑向前走了两步抱剑道:“这么说你不是外人了请问贵姓大名?”
白衣人那双闪烁着异光的眸子微微一转冷冷笑道:“丫头你要是想着向我出手可是自己吃亏!”
“后辈岂敢——”
说到这里她指向颈后丫鬟彩莲道:“这丫头没见过世面是局外人可否放她逃生!”
白衣人点点头道:“这个当然可以只是眼前你放她下来却是死路一条你随我来!”
说罢转身纵起双臂张合之间有如大鹤凌宵起落的当儿已飞纵出六七丈处谭贵芝这时也自展开“燕子飞云纵”的轻功绝技足尖点处如影附形紧紧迫在白衣人身后。
白衣人身子方一落下谭贵芝却由其身后袭近——
在她来说正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谭贵芝因知对方白衣人武功极高是以打心眼儿里压根儿不敢轻视这一次以为有机可乘利用前进的姿势把全身功力贯注于剑身内手腕一振剑身上顿时泛出一片白光是为“剑兵”。
大凡一个练剑而兼习内功者其最高意境必在“剑悉”。
剑术上最高的造诣亦在“剑炁”。
只是这种功力视每个人功力深浅其造诣自然不同十年筑基即可成“剑炁”之功数十年甚至于百年的苦功亦可成“剑炁”之功只是这两者之间成就当然有很大差异。
谭贵芝如非知道对方是非比等闲的人物万万不会施展这等绝招杀手!
功力一现果然不同凡响。
但只见一道匹练般的白光由其剑身上霍地暴溅而出其势有如飞虹倒卷划出半月形的一流白光直向着前行的白衣人颈项上卷去。
白衣人似乎有一种特别的感触能力就在这道剑炁尚离着他后颈尺许以外他已经识破了先机。
他身子倏地一个快转火光映衬着他那张赤红的脸——他好像大吃一惊的样子。
刻不容缓的一刹那间白衣人竟然自恃着他数十年苦练的“内炁”功力施展“空手入白刃”中“拿”字一诀两只手巧妙地向着对方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