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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黑乎乎的,好似让火烧过一样。
“不好。”焦一气突然明白过来,刚才尽管占了上风,可是围攻角蟒的旱魃,无论生死,都在吸取角蟒体内的水分,不知不觉间,角蟒的机体枯萎,皮肤出现了炭化,这一切看似缓慢,其实非常致命。焦雄飞为人机警,首先感到形势不对,拼命甩开旱魃,边逃边打,不使对方近身;焦一气得意忘形,根本没有留心蛇体的变化,有时间为了碾死旱魃,还故意放任对方爬到身上,达到一定数目,再来一一压死。
这简直就是自取灭亡。水锦角蟒是水中之妖,旱魃却是吞噬水分的妖怪,一对一角蟒还可稳占上风,一旦旱魃成群,根本就是这些水妖的克星。
焦一气明白此理,慌忙摇摆蛇身,想要摆脱身上的旱魃,谁知这一动,才发现角蟒的动作慢了许多,灼痛伴随干渴,侵入他的神志,其中还夹杂了一股懒散无力的感觉。
原来角蟒失水过多,不知不觉,身体的活力大打折扣,可是脱水的速度不但没有减慢,随着它的灵力减弱,反而更加迅速,角蟒失去活力,就算想要动弹,也是有心无力。
第三十章 救美
角蟒动作一旦变慢,扑上身的旱魃数目更多。黄角蟒在地上艰难的爬行,完全失去了刚才的威风。它的身子俨然缩小了一半,大片的蛇皮炭化变黑,旱魃利爪所过,一片片剥落下来,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那血肉由红变白,又白变黑,好似鲜花的花瓣,在烈火中迅速地枯萎。
焦一气心知肚明,角蟒由生而死,正在变成一具干尸,到了这个地步,只有弃蛇逃命。
他符笔一挥,人蛇分离。黑气翻腾之际,角蟒飞快变小,焦一气从黑气里冲了出来,谁知刚跑两步,忽觉双腿无力,低头一看,骇然发现,他的双脚因为长久藏在蟒蛇体内,也被旱魃吸去了水分。这时萎缩近半,干巴巴的就像是两根木棍。
无力感涌了上来,焦一气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倒地的时候,他看见了对面旱魃的狞笑,紧跟着,红黑色的潮水汹涌而来,数不清的爪牙将他淹没在了下面。
岳风陷入了重围,战斗一起,他打倒两只旱魃,踢折了几条胳膊,可是对方数目太多,打退旧的,又来新的,不过几个照面,岳风的胳膊大腿已被拉住扯住,旱魃尖锐的爪子,在他的身上留下了道道血痕。
岳风奋力挣扎,可是收效甚微,紧要关头,忽听有人叫道:“冰冻三尺。”一道白光应声飞来,岳风只觉寒气逼人,浑身起了一层栗子,毛发一根根竖了起来。突然间,只听四周的旱魃发出尖利嚎叫,纷纷撒开爪子,向着四面飞快逃散。
死里逃生,岳风大感惊奇,这时一只手从旁伸来,抓住了他的胳膊。岳风回头一看,不出所料,正是小姬。
少年不由分说,抓住岳风,拔腿就跑,符笔乱挥,口中疾喝,笔尖不住发出凛冽的白光。四周空气变冷,酷暑为之一消,寒气所过,旱魃四面推开,就连地上的爪子也纷纷缩了进去。
岳风惊奇问道:“小姬,这是什么法术?”小姬气喘吁吁,涩声说道:“这是‘寒冰符’,旱魃很怕冷,冰冻三尺,空气里如果有水,本来可以凝结成冰,可是……冰冻三尺,可是这里太热了,又没有水,冰冻三尺,使起来太吃力,我,我也支撑不了多久……”
“那该怎么办?”岳风心急如焚。
“不能停下来。”小姬喘了一口气,发出一道“寒冰符”,将一群旱魃击散,“不能让旱魃接近你,冰冻三尺,要不然,它们会让你脱水,冰冻三尺,失去活动之力……冰冻三尺……变成一具干尸……冰冻三尺……”
洞窟里越发酷热,岳风汗出如雨,心想这样跑下去,十有八九也会脱水,跑与不跑,结果几乎一样,只是早死晚死的差别。
他回头看去,小姬满头大汗,脸色发白,笔尖光芒连闪,几乎没有停手的时候。周围的寒气时有时无,刚刚出现,又被热气冲散,旱魃的利爪不时窜出,几次差点儿抓住岳风的足颈。尽管身具怪力,可是洞窟是一个封闭空间,无论岳风跑得多快,来来回回,总能碰到旱魃。
突然间,远处传来一声长长的娇呼,岳风身处危急关头,听觉变得十分敏锐,他心中奇怪,掉头看去,忽见远处白光乱窜,一群旱魃四面散开,露出了一个妖娆多姿的身影。
苏媚烟失去了素日的从容,跌跌撞撞,狼狈不堪,她的笔尖不时射出“寒冰符”,驱散四周的旱魃,可是因为移动较慢,旱魃一散又聚,很快又将她团团围住。岳风暗暗吃惊,凝目细看,忽见苏媚烟的左脚一瘸一跛,几乎不能着地。
“她受伤了?”岳风的念头刚刚闪过,苏媚烟脚下踉跄,忽地摔倒在地,她就地一滚,手里的符笔连挥,扫荡伸出地面的旱魃魔爪,可是根本无济于事,怪手去了又来,伸缩如电,就像是一群跳浪的飞鱼,不停歇地向苏媚烟的身上跳去。
“别理她。”小姬一边小声说话,“她死定了。”
这时一只爪子窜出地面,抓住了苏媚烟裙子上的璎珞,金丝应手断绝,珍珠宝石撒了一地。
岳风见这情形,不知为何,心血上涌,想起欧人俊放火要烧自己,苏媚烟也曾出手相助。知恩不报,禽兽不如。他一甩手,抛开小姬,冲了过去。
怪力注入双腿,岳风速度惊人,他这时心志集中,感觉异常敏锐,一觉风声袭来,立刻闪身躲开。他在旱魃群里穿梭,好似一道曲折变幻的闪电,妖怪们连抓带咬,竟也捞不着他的影子。
转眼之间,岳风冲到了苏媚烟身前。女道者穷途末路,一边发出“寒冰符”,一边扶着一块石头想要站起,谁知石头里窜出一只爪子,将她的手腕死死扣住,周围的旱魃趁机一拥而上。
苏媚烟兼顾不暇,紧握符笔,眼里透出绝望神气,冷不防一个影子冲来,近身的三四只旱魃惨叫着飞了出去,撞在墙上,断手断脚,黑血四溅。
苏媚烟一呆,忽见岳风满头热气腾腾,整个人半疯半狂,拳打脚踢,肩撞头顶,一眨眼,又打翻了几只旱魃。
原来,岳风眼见危急,顾不得出拳出脚,接着奔跑势头,撞飞了几只旱魃,如今再打倒几只,解了苏媚烟的燃眉之急。
旱魃十分记仇,忽遭重创,纷纷掉转爪牙扑向岳风,岳风双拳敌不过百手,连被抓了两下,胳膊上鲜血直流。
正惶惑,白光一闪,寒气顿生,扑近的旱魃纷纷后退,回头一看,苏媚烟手持符笔,身子簌簌发抖。两人四目相接,苏媚烟忽道:“抱我起来。”
岳风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苏媚烟又催促:“快呀。”符笔连指,又将旱魃击退,岳风无可奈何,只好将她拦腰抱起,手指碰触到女子肌肤,香汗滑腻,如脂如玉,那感觉真是从所未有。
苏媚烟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挥舞符笔,见他发愣,不由叫道:“呆什么,还不快跑?”
岳风恍然醒悟,苏媚烟腿脚不便,可是符法高明,自己不能施法,可是腿脚迅快,正好取长补短,带她纵横驰骋。
想到这儿,抖擞精神,奔跑起来,遇上旱魃拦路,苏媚烟就是一道“寒冰符”过去,冲出一个缺口。岳风趁机闯过,尽力奔跑,脚下不时伸出爪子,来抓他的脚踝,但他快得惊人,旱魃刚刚抓到,岳风就已跳开。
跑到兴起,看见满地魔爪,岳风无从立足,索性跳上洞壁,驰足狂奔,只因他跑得太快,蹬着石壁奔跑,居然如履平地。苏媚烟不由脱口称赞:“好腿力,狂风可逮,奔马不及。”
岳风听她说话,猛可想起小姬,自己只顾来救苏媚烟,将他丢在一边,似乎很是不妥,于是左顾右盼,始终不见他的影子。
岳风焦急起来,暗想小姬孤身一人,会不会寡不敌众,遭了旱魃的毒手,他越想心里越乱,无意中忘了留意脚下,冷不防岩壁里窜出一只爪子,闪电般扣住了他的脚踝。
岳风慌忙用力挣脱,身子却从墙上掉落下来,连蹦带跳,才算站稳身形,扫眼看去,变了脸色。爬出岩石的旱魃越来越多,几乎布满整个洞窟,旱魃潮水般四面涌来,千百双爪子凌空飞舞,封死了两人一切出路。
一男一女,陷入了绝境。
突然一阵狂风,掠过两人的头顶,岳风双肩一紧,让一双爪子死死扣住。他吓了一跳,以为旱魃从天而降,正要挣扎反击,忽听有人叫道:“别动。”
来的正是小姬,岳风又惊又喜,扭头看去,不见小姬,抓住他的是一只大鸟,羽毛辉煌,长尾绚烂,一半像是鸾凤,一半像是老鹰,翅膀约有一丈多长,那声音正是从鸟喙里发出的。
岳风越发迷惑,不知道这只大鸟从何而来,小姬又为何在鸟身里说话。难道说,小姬也如焦家兄弟一样,使出了“妖灵鬼身”,跟这大鸟合二为一。
念头闪电掠过,忽听大鸟怪叫一声,用力拍了两下翅膀,带着两人腾空而起。旱魃穿石如水,行动神速,可是有一个弱点,那就是无法飞行。所以只要飞到空中,就能躲过它们的围堵。不过古墓主人设下了法术禁制,到了旱魃之窟,不能驭物飞行,进入洞中的猎魂师被迫与旱魃肉搏,自然是有胜无败、有死无生。
大鸟抓着两人,尽力拍打翅膀,飞了约莫一箭之地,落到一根石柱上面,将两人放了下来。
石柱长长溜溜,旱魃即使穿石而上,到了石柱顶端,至多也不多一只,如果四面齐攻,顶多也不过四五只,这么一来,就算只有一人,也能从容应对。岳风暗暗叫妙,心想刚才只顾逃命,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借用地形的高招。
转眼看去,大鸟翩翩落在一边,忽地翻身一滚,青气涌动,化为一个人形,挺身站了起来。
“小姬。”岳风看见那人,又惊又喜,可也不算十分意外,小姬精于“变化术”,可以化身人鱼,当然也可以变成大鸟。
小姬盯着岳风,一脸怒气,岳风心想他一定是恼恨自己丢下他,正想致歉,小姬忽地一跌脚,尖声大叫:“岳风,你的手放在什么地方?”
他不叫则已,这一叫,岳风忽觉手下柔软一团,弹性十足,低头看去,登时心子一跳,一股热血直冲大脑。
第三十一章 借风
原来,他的左手紧紧扣住了苏媚烟的翘臀,右手五指成爪,抓在了女子高挺的酥胸上。刚才只顾逃命,根本没有留心,若非小姬叫出,岳风尚且蒙在鼓里。
这情形尴尬到了极点,更要命的是,岳风的身心起了微妙的变化。如今危机四伏,居然生出这样的混账念头。岳风又羞又急,简直无地自容,他慌慌张张,两手一摊,想要丢开苏媚烟。谁知女子玉臂一圈,反而将他的脖子搂住,一双长腿缠住了他的手臂,整个身子牛皮糖似的黏在岳风身上。
岳风惊得不知所措,苏媚烟却是若无其事,媚态横生,双颊白里透红,眼波迷离生晕,眉梢眼角流露出动人的媚态。
岳风上身全裸,她也近乎半裸,两人肌肤相接,汗水交融,再由酷热一蒸,一股骀荡春意,顷刻弥漫四周。
岳风正当年少热血,春心萌动、似懂非懂,如何受得了这样的挑逗,只觉双腿发软,头脑发昏,眼前白光闪动,尽是苏媚烟的如雪肌肤。
“苏媚烟!”小姬又气又急,狠狠一跺脚,“你还要不要脸?”
“谁不要脸?”苏媚烟嘻嘻一笑,双眼流盼生辉,“我的脚脱臼了,不能走路,让他抱一抱,又有什么不得了?”
“你、你无赖。”
“谁无赖啊?要不然,你也把脚拧脱臼了,看看能不能下地走路?”
“全是借口,你、你快点儿下来。”
“唉,别分心呀,有旱魃上来了?喏,小姬,我只是奇怪了,你好眉好眼的,干吗要喜欢男人?”
“谁喜欢男人,冰冻三尺,你给我下来,冰冻三尺……”
“你不喜欢男人,干吗跟岳小哥手拉着手,脸贴着脸,挨挨擦擦,只差没有这样……”苏媚烟说着,翘起鲜红欲滴的小嘴,出其不意,在岳风的脸上亲了一下,这一吻好比火上添油,岳风浑身一软,几乎坐在地上。
小姬站在对面,死死盯着两人,眉眼红肿,几乎快要哭了。
苏媚烟恨他屡屡轻视自己,所以趁此机会,故意作弄,见他这副样子,心中大为快意,又见岳风窘迫样儿,心想他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这么一味挑逗,似乎有点儿过意不去。于是笑了笑,放开岳风,一只脚落在地上。
苏媚烟一旦离开,岳风登时清醒了七八分,想到方才的情形,真如做了一场春梦。
旱魃接连来攻,均被小姬的“寒冰符”击退,苏媚烟加入进来,两只符笔,勉强守住了石柱。旱魃顺着岩壁,游到洞窟上方,跳下来扑击三人,却被岳风一阵乱拳打飞,一时惊怒发狂,紧紧围住石柱,发出可怕的叫声。
“这么多旱魃,真不知怎么找来的?”苏媚烟轻轻摇头,“这么多年,它们又以什